四狩-瑤璣天女 - 8.彼岸花

下午才來上課的雪虎，昏沉沉的出現。他一臉喝多了的樣子，要死不活的癱坐在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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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腳踢了晴晴的椅子。「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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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轉過來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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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沒死吧？」雪虎對於要保護晴晴很散漫，總覺得那些他小指就能捏死的妖獸，也能威脅晴晴性命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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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的耳提面命，雪虎真的完全沒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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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是有魂結嗎？等窮奇、杌檮這些能活動筋骨之輩出現，他再現身也不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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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咧？」晴晴冷眼看著雪虎，並不打算告訴雪虎，關於李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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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他也不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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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今天白來了。」雪虎重重打了一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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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責任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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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從夜店出來，睡到中午的雪虎突然驚醒，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跳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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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很久，還是決定到學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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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學校，雪虎就被女同學圍著關心。他既開心又苦惱的應付她們，好不容易才解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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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是因為被可愛女高中生包圍，苦惱是他宿醉嚴重，平常很悅耳的少女吱吱渣渣，今天讓他特別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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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跟他預期的一樣，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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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會喝醉啊。」晴晴看雪虎一臉淒慘，趁機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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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雪虎敷衍回答，現在的他一點都不想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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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神不但會喝醉，還不能酒駕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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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家的，還要爬來學校看晴晴臭臉，想想就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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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去哪裡了？」晴晴問。或許她心中的疑問，可以在蒼龍那裡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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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雪虎開始語氣不耐，多說一句就準備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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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跟我說話了，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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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虎往桌上一趴，妥妥的拒絕對話，只差沒在後腦勺掛請勿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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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一直趴在桌上不動的雪虎，終於起來伸了個漫長的懶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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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又施了什麼法術，睡一下午，老師也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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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背起書包，準備要回家。同學都走光了，她等在雪虎座位旁邊，等他一整套的起床模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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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沒開車。」雪虎呆楞的看著晴晴，終於意會過來她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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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們成為晴晴同學，早上都是雪虎開車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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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晴晴為了怕被同學發現，總是離學校離得遠遠的，才肯上車。但貪圖方便嘛，每天還是會搭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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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雪虎言下之意，他沒有要載晴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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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咧？你今天怎麼來的？」晴晴皺眉，那她幹嘛白等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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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虎睡飽酒也醒了，露出狡猾的笑容。「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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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晴晴想，不外乎是奇怪法術嘛，那就一起把她變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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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雪虎一拍課桌，連人帶書包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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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他第一次消失在超商那次，外頭夕陽斜照，只剩晴晴一個人站在空無一人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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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頓時氣到想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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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校園裡，晴晴一邊忿恨的想，不是說她也有法術嗎？等她覺醒，一定要把雪虎吊起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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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這樣打那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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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小拳頭在空中揮舞，可以讓雪虎高傲的態度徹底消失，光想也是蠻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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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開心沒多久，一輛全黑的車停在晴晴面前，把她的獨自歡樂小時光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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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降下，李殊坐在駕駛座，用無法抗拒的口氣對晴晴說。「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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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斯文的外表相悖，李殊有種不能違抗的威嚴，甚至不用開口說話，光是和他對視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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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說一次。」李殊的聲音很低沉，讓晴晴想起他在耳邊說話。1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dTlZTF4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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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李殊只是開車，沒有和晴晴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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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殊轉動方向盤，做的每個動作。那個熟悉的香氣，又淺淺的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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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說過那是她最喜歡的花，晴晴確實覺得好聞。但這個味道對她來說並不熟悉，更談不上什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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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喜歡的花，是什麼花？」晴晴打破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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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看了晴晴一眼，又把專注力放回駕駛上。晴晴不覺得他要送她回家，他連問她住哪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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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李殊說的時候，語氣竟然有一點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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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過。」晴晴裝作鎮定，李殊對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像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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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殊說著會讓人拔腿離開的話，就會暴露斯文正常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瘋狂的人格，會把人拆心挖肺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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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沒打算對晴晴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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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晴晴覺得李殊既危險又瘋狂，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都會讓人冒汗，她竟然還想跟他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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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過？」李殊笑了，但看起來不像開心，甚至有點生氣。他像是在安慰自己地說。「不要緊，至少你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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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晴晴記得這個味道。這是最奇怪的地方，所以她對李殊產生難以言喻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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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知道我究竟是誰？那麼就必須對你身邊的兩個小動物保密。」李殊在晴晴下車前，這麼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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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竟然把晴晴安全送到家門口，這出乎晴晴意料之外，並且是在沒有告訴他地址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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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跟我一起去學校。」晴晴聽懂李殊指的是蒼龍雪虎，但她沒辦法保證李殊會不會引起他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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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動物都很蠢，他們不會察覺。你會認出我，是因為我允許，明白嗎？」李殊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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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雪虎的猖狂不同，李殊就是猖狂本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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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目送李殊的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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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的時候，李殊跟她說，每個人心裡都有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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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不清楚自己邪不邪惡，但李殊挖掘了她迷戀危險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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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見過蒼龍幾次面，晴晴就敢跟著他往深山走，那時她安慰自己是因為蒼龍救過自己，他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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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面對鼠貍的時候，甚至她見到李殊全身發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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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沒有對她的生命安全造成過威脅，但卻是她截至目前為止，遇到的所有危險裡面，最危險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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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然就這樣坐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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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車駛離半山的私有道路，李殊看見遠方天空烏雲密佈，隱隱有滂沱大雨將至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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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中一條龍形切過，那條龍是幽暗黑色，他加快油門開上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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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中的大雨如期落了下來，雨粗到雨刷都來不及把視線打開。李殊在視線不良的雨勢中，依然保持極快的車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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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車時李殊不悅的看窗外，開門下車後雨滴沒有一絲落到他身上，連雨都怕他似的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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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走了一會兒的李殊，全身乾爽的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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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家其實並不完全，他走進一個全黑的空間，空無一物的沒有任何陳設，連向外的窗戶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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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殊彈指，把外面騰雲的黑龍放了進來。巨大的黑龍全身鱗片閃耀鎧甲般光芒，呼呼生風的羽翼如同蝙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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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嘛？」李殊背著手，臉上表情倨傲。他在他的舒適圈裡面，不需要再演謙遜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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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化成一個五官秀氣，與勾陳有著相同狠戾氣質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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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騰蛇手抱拳單膝跪地向李殊行禮，或許該說是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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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一臉為難，想說話又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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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陳欺負他年紀小，要他來勸主上回到幽冥。主上決定要做的事情，怎麼可能聽他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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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看著小蛇年輕的臉蛋糾結在一起，再不說話可能要把他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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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最喜歡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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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沈默不語，仔細看著眼前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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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陳和騰蛇在同一時間化形天地，勾陳是飛馬，一生出就雄赳赳氣昂昂，氣宇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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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記得自己誕化時，勾陳抱著一顆蛋守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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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一顆蛋，這條笨蛇孵化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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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萬年都過去了，為什麼只長個子不長腦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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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知道騰蛇來幹嘛。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他不過就離開那麼一下下，犯不著如此窮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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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告訴勾陳，你們好好待在幽冥，誰也別再來人間。知道嗎？」玄冥還不想那麼早暴露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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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太陰之氣幻化，神人和神獸還是有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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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做到的事情，勾陳和騰蛇未必可以。如果讓天帝的那些小寵物察覺，那他這一趟就又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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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通天犼⋯。」騰蛇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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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玄冥皺眉，他都忘了還有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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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鬧著要找主上您，快把幽冥殿燒了。」騰蛇說完，自己也很無奈。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要拿來報告，實在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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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通天犼身上，有主上的幽冥鬼火。天上地下除了主上，幽冥鬼火無一不毀滅殆盡，誰也拿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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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人小狗回來了是嗎？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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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犼是玄冥無聊時，用幽冥火做出來的小玩具。天地大戰時挺有用，沒想到太平時候那麼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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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牠帶過來。」玄冥擺擺手，他不想再聽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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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件事有一件解決，尤其是最棘手的那個，騰蛇已經可以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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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恭敬拜退，火速化成一團黑煙，用最快的速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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