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the ILLUSORY》 - 【第五篇超凡】八、死局

　　優音一行人目前位於皇宮的八樓。坐電梯下樓最不安全，畢竟宮裡的任何人都能從中控是控制電梯，進電梯無疑會困死自己，而走樓梯又太慢。亮光知道過客和吹雪想怎麼做，並且默許他們那麼做，就優音還沒想明白，只見過客站到一面落地窗前。

　　「我會把這塊玻璃打碎，我們從這邊跳下去，」過客說。

　　「我可以抱優音下去，她的男朋友呢？」吹雪問。

　　亮光跟過客對視。「我不想給你抱，虛幻人。」

　　「你給我自己下去，保安官。你有我們的風旋指環，跳下去的時候用旋風減速，你知道那一招嗎？」過客說。

　　「我之前看你們用過，」亮光回答。

　　「什麼時候？」吹雪問。

　　「銀行業務員那次，」亮光說。

　　「噢！」

　　「這樣可以嗎，阿光？」優音說。

　　「我可以的。」亮光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太篤定。

　　過客一拳搥在玻璃窗上。玻璃晃動。過客接著打出第二拳──

　　「該死，」他咒罵道。

　　「怎麼了？」優音問話時，過客又打出第三拳。

　　玻璃窗上連一條裂痕都沒有。

　　就算是強化玻璃，也不該這麼硬吧？亮光察覺異樣。

　　過客加強發力，指環的風聲怒號。玻璃窗終於被打碎。

　　玻璃碎片往外噴出皇宮，但也僅僅噴飛一小段距離。碎片靜止，懸滯於建築之外的高空中，緊接著，就如同影片倒放，那些碎片倒退回窗框內，回到被打碎前的狀態。那面玻璃復原時，窗上閃現碎花狀的碧藍色光片，那不是陽光折射，那是──

　　碧藍能量……母親在搞鬼嗎？亮光心想，不可能吧？

　　落地窗旁有一座電梯。

　　電梯門開啟。

　　北塔守護者斬月走出電梯。他恢復「上鎖」，所以個頭高出過客一大截。

　　斬月的右手變形成砲管。

　　「過……」吹雪的話聲被砲擊掩蓋。

　　過客被砲彈轟飛，撞破牆面。遍地是仙俠鎧的碎片。

　　吹雪跑向過客撞開的破洞，還跑沒兩步，一條機械手臂就從她腳下的陰影伸出來，抓住她的腳踝。

　　吹雪跌倒，仙俠鎧的腳後跟護具噴發白霧。五隻機械戰警浮出影子，走進霧裡，朝吹雪一頓痛毆，撬開她的頭盔，卻沒有破壞她的記憶卡。機械戰警接獲的指令是：「這次她逃不掉了，本宮要她看著她的同伴死，她會最後一個死。」

　　北塔守護者的腳邊冒出一株嫩芽，芽尖散發彩光，光線生長成那具絕美動人的碧藍胴體。

　　母親站在北塔守護者的背後，親暱地環抱他。

　　亮光把優音拉到身後，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優音。他凶狠地瞠視母親，可他終究難掩惶恐。為什麼？這裡又沒有能量儲存槽，母親的本體怎麼能重生得這麼快？

　　東南兩塔的守護者越過牆上的破洞，從牆面的彼端走近。南塔守護者鍛斧拽著仙俠鎧的緞帶，把過客一拖行回來。

　　過客像一袋垃圾被丟到牆角。

　　「要從誰先開始？」東塔守護者問。

　　母親指向亮光。

　　東塔守護者啟動背部的推進器，飛向亮光和優音。亮光推開優音。守護者的右小臂變成黑劍，亮光的身體被黑劍剖開。到此為止了嗎？亮光心想。東塔守護者用左手賞了他一拳，他的脖子一扭，頸環噴出電流。

　　人偶的頭顱鼓脹，手掌縮成圓球狀，記憶卡的資料消亡。

　　優音爬向亮光的人偶。

　　母親飄移到東塔守護者的身旁，俯視被機械戰警扒光的吹雪、過客、優音，以及那具被她抱在懷裡的人偶。

　　「刪掉優音的記憶，刪掉牠的記憶，淨空人偶，」母親下令。

　　東塔守護者揪起優音的頭髮，逼她直挺挺地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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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光死了。

　　唯一在乎的人死了。

　　牠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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