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靈異事件簿 - 寓言篇10

妤彤不知道自己在移動，跟身下高檔座駕避震優異無關，她一路都看到外面的景色在變，只是沒看進去。梓柔在一旁看手機，時不時看兩眼妤彤。

手機裡翻過一張張照片，大多是食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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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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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把一小塊蚵仔煎遞到妤彤口邊，妤彤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身處黃昏市場。海鮮於蛋液在高溫煎製，寒冷的映襯下熱氣肉眼可見，香味撲鼻而來。妤彤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才微微張嘴咬下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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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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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也毫不忌諱，吃下妤彤咬剩的蚵仔煎說「本來是想找到了法師後在桃園逛逛，沒想到圍著桃園跑來跑去的，都沒來得及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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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逛？」妤彤邊說邊拿起筷子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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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歡吃嗎？上次你也是帶我去這些地方吃小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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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嘀咕「我只是吃不起米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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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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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連忙搖頭說「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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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小籠包也很多人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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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吃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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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吃啊。」梓柔擔心地問「你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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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小心翼翼地說「我擔心你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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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很多人都有po，應該是大眾口味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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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哪個意思。」周圍的環境跟身後的豪車格格不入，妤彤又不知如何開口「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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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覺得好吃嗎？」剛說出口，梓柔有接著補充「不過你什麼都覺得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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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吃還是有要求的。」妤彤緊張地說「不然就浪費我的運動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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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半信半疑，看到妤彤的狀態恢復，冷不防地問「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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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理解這個問題不是去下一檔小吃，而是這趟旅程的去向。妤彤低頭咀嚼，沒有回答梓柔更是沒有看向梓柔。梓柔也沒有追問，跟著妤彤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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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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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星期一也可以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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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叔不用送你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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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多的是司機。你要訂酒店可以讓華叔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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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協會的卡還在，不用麻煩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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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需要留下來嗎？」梓柔認真地盯著妤彤「把找到的線索都告訴協會就好啦，反正都找不到新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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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個線索沒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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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想要直接去找鄧嘉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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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妤彤翻出手機打開新聞報道「這個記者怎麼會想童依娜有可能並非死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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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法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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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值得問問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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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啊！」梓柔得知妤彤已經有了下一步放下心中憂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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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讓我想一下怎麼解釋吧，情況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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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走在黃昏市場上，既有思考怎麼解釋這一切，又到處吃吃喝喝。

豆花滑進口，糖分的愉悅讓妤彤放鬆心情。終於拿起手機致電陳嘉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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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是找到新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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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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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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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永哲死前……」妤彤想著對方的身份，選擇了委婉的表述方式說「陷入複雜的情感關係。當中女朋友童依娜的前男友聶文博因為鄧永哲約炮在死前見過他最後一面。不久後鄧永哲死於交通事故，再之後聶文博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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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確太過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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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應該繼續對聶文博的失蹤調查，在找聶文博的時候遇上了警察，他提到聶文博失蹤前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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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我想提醒一下魔法的事應該盡量避免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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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警察沒從我口中問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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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過慮了。」陳嘉俊畢恭畢敬地道歉，再回到正題上「那這次致電是遇上什麼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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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在警察那裡，我們無法繼續調查。可是在翻閱報道時有一篇對於這樁案件的想法值得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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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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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集團創辦人痛失愛子，集團後繼無人？離奇車禍真是意外？》香蕉新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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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傳出鍵盤聲，隨著鼠標點擊跟滾輪聲

「看到了。這有什麼疑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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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記者有疑點，一切證據都指向意外他卻那麼肯定這不是意外，我有點懷疑。我想排除他的身份，他是法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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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正沉默地思考，妤彤理解這一切無法立即確認，低頭舀起一勺豆花送進嘴裡，耐心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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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協會的登記名單上沒有這個人的名字。也沒找到與法師相關的事跡在案。」陳嘉俊明確地讀出找到的資料，並加以推導結論「初步能夠判斷他不是法師，要是你對這點有疑慮，我可以幫你繼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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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除了這點，我還想知道他為什麼一口咬定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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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陳嘉俊看了眼時間問「你今晚要在桃園下榻嗎？我可以為你安排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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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麻煩你三間房。」妤彤瞄了眼梓柔就知道梓柔一定會跟著，加上華叔的房間，向陳嘉俊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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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請你耐心等候，處理完會致電你。」陳嘉俊沒有過問妤彤怎麼會要三間，像是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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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陳嘉俊不需要解釋，妤彤也不多廢話。嗦下一勺豆花跟梓柔說「這些賬單都留著，之後跟協會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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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反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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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也是錢，應該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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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怕算清楚，萬一協會索取的代價很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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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我的跑腿費，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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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啦。聽你們聊了那麼久感覺協會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不要再跟協會車上關係。」梓柔很認真地說「而且，這點錢真的不多。你要是真的沒錢，我可以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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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錢會自己掙啦。」妤彤放下勺子說話，語氣很煩躁，準備往下說的時候協會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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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在繼續下去之前我有些話要說。你現在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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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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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抓捕法師的只是些黑幫打手，這件事的危險遠不到人員死亡的程度。」

「我錯了，在了解記者的情況時發現警察對於這件事已經超越意外的方向，往後的調查很有可能會與警察產生更多的摩擦。」

「協會不是CIA，不會因為法師被捕就撇清關係的機構。但我們的指引從來都不將法師往火坑推，然後再救上來。你能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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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聽得雲裡霧裡，煩躁地問「你還是說得簡單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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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擔心葉小姐會遇到危險，不建議葉小姐繼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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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皺起眉頭拉高語調說「我們早上就已經被人襲擊，那時候怎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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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是我考慮不周，只想用高額報酬讓葉小姐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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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錢嗎！」妤彤已經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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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看不見妤彤的表情，陳嘉俊也能感受到憤怒，轉譯話題到抽象概念說「委託需要支付代價，這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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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我是能用錢收買去做危險的事，現在事情越來越大，我幫不上忙還會成為累贅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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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陳嘉俊一時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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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會查到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不想幫忙我也可以自己找！」妤彤說完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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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疑惑地問「你不是要掙錢嗎？怎麼又不掙錢了？這到底是掙錢還是不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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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梓柔的提問，妤彤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嘴唇微抖而且不停地眨眼。梓柔正等待著回答，不曾想妤彤猛然起身走開。

梓柔反應過來拿起豆花追出去，腿長的梓柔三兩步追上了妤彤，雙手各捧著一碗豆花，只能用手臂觸碰妤彤說「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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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問妤彤沒有回答，只是想要往前，像是逃避梓柔那樣。可是梓柔一直粘著，怎麼甩也甩不掉，妤彤別無他法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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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還沒開口，突然停下的時候撞上了梓柔的手臂，捧著的豆花灑在梓柔的衣服上。妤彤憤怒的表情變得驚訝，梓柔的衣服因自己弄髒，憤怒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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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妤彤慌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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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啦。衣服而已。」梓柔毫不在意，目光都落在妤彤焦躁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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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很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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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為了這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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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又像剛才那樣說不出話，梓柔沒有再等繼續說「我真的不在意這些啦。能夠跟你一起查案，我就很開心了。你也不要再糾結在這方面好嗎？」

梓柔說著牽起妤彤的手說「只要你能帶我去冒險，那些對我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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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正想說什麼，Wyman的電話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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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接通電話，Wyman搶先說

「找到記者了，安排了今天晚上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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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還是帶著不服輸的脾氣說「不是讓我別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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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想過他可能真的只是擔心你的安全，沒別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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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這種想法會說出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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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卡姆剃刀。他沒說，就別……」Wyman深吸一口氣，隔著電話都能夠感受到妤彤的憤恨，深知再多說一句這場通話又會無疾而終。調整聲調平心靜氣地說「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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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雖說自己能找線索，可是跑了一天妤彤比誰都清楚光憑自己的能力，就算能找也將花費巨大的代價跟時間。如今現成的線索送到跟前，妤彤硬著臉皮地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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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也幫你訂好了，要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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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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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你的朋友，我在給你這些信息前有一個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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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前提還是協會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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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man開始不耐煩「我的。我也聲明一下這樁案件我可沒有收益，要是協會還這個那個我都不會接受。這個只是作為你的朋友對你的約束，要是你再耍脾氣我就讓你自己在桃園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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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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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柔在旁邊嗎，我要她做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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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旁邊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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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請她吃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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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彤忍不住吐槽「這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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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Wyman攔住了妤彤，讓梓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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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奶，草莓大福，都是些零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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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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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管家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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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算貴了。」Wyman替梓柔總結，又問「她是不是跟你搶著買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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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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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說過你跟她不是一類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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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說過。可是這不是指會不會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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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Wyman收起溫聲細語，義正言辭地訓示「葉妤彤你聽好。我不阻止你繼續調查，但是你要清楚自己為什麼要接受委託。現在情況明顯變差，別再被你的情緒操控，專業地處理委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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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兩面都陷入沉默，Wyman先打破寂靜

「聽到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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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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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發信息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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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妤彤說完就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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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Wyman都嚴肅起來，梓柔心有餘悸地說「今天的冒險都已經很刺激了，要不就算了吧。他們都說很危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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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別人或許很危險。對我來說，這是我最擅長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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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沒有必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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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免費旅遊，有什麼不好的。我知道你有錢，接受委託不是要強，換做平時我也會這麼做，不能因為你在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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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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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yman發來信息，妤彤看了眼便動身「走吧。先去買衣服，算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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