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不可逆 - Ch.20

賽莉雅聽從阿莎托特的建議來到三樓，按照路線圖來到辛妮的辦公室前，她聽到裡面傳出交談聲，似乎是一把女聲和一把男聲。

『真的要進去嗎……』

「……妳好？」

辛妮望着賽莉雅在自己的辦公室前徘徊，她記得今天中午時見過這女孩一面。

「妳是賽莉雅對吧？師父有跟我提起妳。」

「呀，嗯……我是賽莉雅，妳……您好？」

辛妮豪爽地笑了聲，揮了揮手讓她不用那麼拘謹，

「不用說敬語啦～我會不好意思的。我是辛妮·薩布蘭，妳叫我辛妮就可以了～」

『辛妮的金髮十分耀眼，也很開朗……比我遇到的任何人更來得開朗……』

在賽莉雅「嗯」了聲表示明白後她又問，

「妳剛剛在做什麼呀？」

「阿莎托特閣下說如果我不知道可以做什麼的話，我可以來找妳聊聊天。」

辛妮抿着唇揚起笑容，在推開門後抓住她的手腕往裡走，

「噢，我明白了～妳跟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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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雅跟在辛妮身後，她左右晃頭才找到一個能看到安吉麗娜和文森的角度，

「先生和女士！容我為你們介紹賽莉雅～師父提起過的那個女孩。」

灰髮綠眼的文森放下手上的撲克牌，頷首向賽莉雅打了聲招呼，而安吉麗娜則站起來走到她們身邊，

「嗨～我是安吉麗娜，那是文森。」

說着她又掏出手機問道，

「要來聯機嗎？」

賽莉雅眨了眨眼，隨後興奮地坐到沙發上掏出手機，

「好呀，打什麼遊戲？」

「呀，我也要！」

「當然可以。文森，上線呀還等什麼？」

文森打了個哈欠，無奈地掏出手機。昨天為了處理辛妮扔給他的大量文件，他創造了一個籠罩着書桌的圓罩，控制了裡面時間流速才成功在半天裡完成三天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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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時，又傳來一陣敲門聲，正是準備將約蘭達的話轉述給辛妮的阿莎托特，

「我沒有打擾你們吧？」

「沒有喔～師父怎麼了？」

他們暫停手上進行中的遊戲，在她的眼神示意下繼續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安吉麗娜將身體向前傾問道，

「是有什麼新情報嗎？」

阿莎托特點了點頭，坐到辛妮的左邊，

「他們會在後天正午十二時開始，會用增強劑，所有市民都會被洗腦，空中有防禦網，他們的盟友也會同時進攻。」

文森托了托眼鏡，揉捏被壓出紅痕的鼻樑。

「我明白了，但……真的可以嗎？他們好像想把勞動的事全推給師父然後坐享其成……我，我有施壓過但好像沒什麼用……我知道文森有辦法逼迫他們的！但狠心的他不願意幫我……」

辛妮裝作傷心地指責着，文森強忍着笑意，正經地說道，

「辛妮，我這位文弱書生幫不了什麼忙啦。」

安吉麗娜難以置信地瞄了他一眼，

「這最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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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托特不急不忙地開口，語氣依然是那麼慈祥，

「別總讓文森幫忙呀。」

「哈哈，沒錯沒錯，師父不愧是師父。」

文森邊大笑邊豎起大拇指，辛妮冷哼一聲鼓起雙頰。瞇了瞇眼後阿莎托特安慰道，

「是辛妮太可愛了才沒辦法威嚇他們吧。妳認識一位叫洛維塔·格朗魯的人嗎？她應該是芬諾茲王國那邊的。」

「格朗魯……那個全身棕色的小姐？嗯，我認識。」

「那只是偽裝而已。讓她幫妳這個忙吧，直說是我的請求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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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妮雙手抱拳用力地點頭，拉着安吉麗娜和文森立即開始行動，

「好，我們走吧！」

「等等，為什麼是我們啦？」

看着他們打鬧的樣子，阿莎托特望向一旁的賽莉雅，

「相處得來嗎？」

「嗯，辛妮的性格很好，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而且……她很可愛。」

「那就好，辛妮總說要找新朋友。」

阿莎托特查看約蘭達的情況。她的臉上總算有了血色，看來藥效有減弱……不知道莎羅格拉能不能治癒她。

這麼想着，阿莎托特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阿莎托特閣下。」

她回過頭望向賽莉雅，眨了眨眼似乎是好奇對方想說什麼。

「辛妮說十樓有圖書館，我可以去那兒嗎？」

「……當然可以。」

這裡所有人都被文森標記，他可以感知到這裡有沒有“未被標記”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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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來到辦公室的門前時就聽到裡面傳出悠悠的大提琴聲，

『莫迪？』

莫迪吉安坐在書架前，解開的髮帶使長髮任意散落，手指靈活地游走在弦線上。柔和的琴聲在她推開門的瞬間嘎然而止，

「莎菲妳回來了？」

她漫步到莫迪吉安身側，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他的頭髮舉至唇邊，輕輕吻了吻。莎羅格拉伏在桌上假寐，兩邊的耳朵都塞了有線耳機，似乎在聽着什麼。

「莎羅格拉？醒一醒。」

被搖晃了好幾下後莎羅格拉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她疲倦地半睜着眼，

「阿莎托特大人……？」

「別在這裡睡，手臂會麻的，去下一層找間房間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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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莎羅格拉收起耳機，睡眼矇矓地抬起頭。阿莎托特本想讓她順路去看一看約蘭達，但既然她那麼困……還是算了，藥效過去後約蘭達能自癒的。

「沒。沒什麼。妳去休息吧。」

看着對方瞬移離開後，她嘆了口氣，躺臥在沙發上。她這才發現原來他們沒有開燈，全靠明亮的日光當作照明，

「莫迪……繼續吧。」

伴隨着再次響起的大提琴聲，她抱着剛被召喚的弗雷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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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高……看起來很兇……』

「您好，格朗魯小姐……方便的話可以談個話嗎？」

幸運地，辛妮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就找到格朗魯，格朗魯身旁還有另一位懸在半空的小姐－芙莉達。她有一頭深紅色的及肩卷髮，兩鬢的髮絲則被染成跟瞳孔一樣的深棕色，還有一個模仿天使的光圈懸浮在她的頭上。

「請問有什麼事嗎？」

辛妮撫過起雞皮疙瘩的手臂，沉呼吸為自己壯膽，昂起頭解釋，

「就是，對於勸說那些代表行動這件事上我有些許困難，而賽倫斯女士說……您可以幫我這個忙？」

「她是這樣說的？」

「……對。」

格朗魯揉亂褐色的長髮，裝作不情願地說，

「呼……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幫妳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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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在會議開始前辛妮摩擦衣擺，沮喪地低語，

「我感覺這次也不會達成共識……」

「既然辛妮妳說過已經勸了很多年都沒有用，這次應該不會突然改變的。」

她委屈地喃喃自語，

「如果是師父的話一定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的，真的不太想拜託格朗魯小姐呀……應該會動用暴力的……」

她只有一隻幻靈，實力又不強，又沒有父親那樣的氣勢，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賽莉雅回頭望向站在後方的格朗魯和芙莉達，她說，

「阿莎托特閣下跟我說過他們都是膽小鬼，安於現況而不思長進，不使用些激進的手段可能真的無法成功。」這世上的一切都需要自己爭取，如果只會乖乖地等待，機會就只會被別人搶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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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各位呀……不可以只讓賽倫斯女士他們解決喔……既然我們已經知道科提斯姆會在後天開戰……就出點該死的力幫忙吧。」

辛妮的語氣變得不耐煩，既然提出了結盟就實行到底吧，這就是為什麼我們一直被科提斯姆他們碾壓呀。

「為什麼？我打賭她一定有足夠的能力解決。妳又不是不知道科提斯姆那邊的人有多危險！不行的。」

辛妮記不住所有人的相貌，但這些人根本沒有記住的必要－一群白痴。

「對呀，科提斯姆那麼強大我們怎麼鬥？交給……她就可以了……」

其實還是有不少代表表示願意出力的，但要知道會議總會被那些白痴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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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朗魯和芙莉達一向都是以芬諾茲國王的隨從身份出現，她們沒資格出席會議，自然不清楚那些代表在會議的表現。

「我都聽到什麼了？你們這些年來的付出是為了什麼？不就是一個米波諾阿條約嗎？有什麼好怕的？切，不敢就直說呀，說得自己多勇猛原來就只是個虛張聲勢的飯桶。」

格朗魯這番話在會場迴盪，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瑞金，那不是你的隨從小姐嗎？你就這麼放任她喔？」

吉格拉的首相側過頭，望向坐在旁邊的瑞金。

「……我相信她一定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妳不也是看不慣他們很久了嗎？可別太小看她了，杜艾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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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朗魯看向坐在左側出口旁，掛着一副等待一場好戲上演的表情的莫迪吉安向她攤開右手掌從左移至右，似乎在說“開始吧。”

「若不是你們一拖再拖，卡利奧的統治能延續那麼久？只要在那時候你們願意出手……那怕只有一次……科提斯姆早就滅了。尤其是你們，蘇茲圖和瓦利克的。」你們這兩個叛徒。

瓦利克的代表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後反駁，

「蛤？！妳，妳，妳什麼意思呀？妳以為戰爭是遊戲想開始就開始嗎？」

「戰爭的確是你想就可以開始的不是嗎？只要你的團隊足夠合作的話。」

經歷過聖比格爾那次後的賽莉雅幽幽地說。

即使你一個人很弱，但只要你聚集了一個族群然後與另一族群發生武裝衝突，這已經是一個戰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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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誰呀？」

「隨行的為什麼會進來？」

又是新一輪的混亂。

「唉……薩布蘭小姐，賽莉雅小姐，請站到我身後。」

格朗魯失望地搖搖頭，用右手做出手指槍的手勢，指向那些表示質疑的人－特別是瓦利克和蘇茲圖那邊。

「砰－」

在說完的當刻，她手指指着的方向發生猛烈爆炸，賽莉雅不禁閉上眼，抬起手擋在身前。煙塵遮擋了視線，數道水柱向她們襲來，格朗魯悠哉悠哉地舉起手掌、手心朝外，所有攻擊瞬間被反彈，對剛被爆炸的區域造成二次損害。

「芙莉達，別讓他們亂動。」

「好呢小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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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莉達抬起手又往下壓，控制重力將所有人壓在他們的座位上。格朗魯趁這個空檔轉動左手無名指的戒指，只見棕色的長髮從髮根開始變色，同時間雙眸從棕色改變為左眼藍綠色、右眼鮮紅色。

她束起純白而髮尾為深紫色的長髮，雙手撑在桌上問道，

「以洛維塔·賽倫斯的身份我再次詢問，有人－國家－不願意出戰嗎？」

「什麼？」

不少人詫異地驚呼。

來自賽倫斯的詢問又或者算是邀請，沒有人會不願意接受。

「那就太好了。薩布蘭小姐，我把場面交還給妳。芙莉達，我們走了。」

「呀，好，好的。那麼後天的下午一時前必須出發……你們最好現在立即開始作出準備。」

看着他們那副害怕又服從的樣子，莫迪吉安聳聳肩笑了笑，和洛維塔及芙莉達同時離開會場。

「小維真的幫忙了呢～」

芙莉達繼續懸掛着，她在半空中翻了個身。

「母親大人既然把這個任務交託給我，我怎可以讓她失望呢？不過不親自上場，還真的不知道他們那麼膽小呢～區區一個科提斯姆就讓他們害怕成這個樣子。對喔，要跟莉比說說那件事，她人在吉格拉，再適合不過了。」

洛維塔打了通電話，響了三遍後被接通。遠在吉格拉的莉比蒂穿着七分褲、無袖上衣和露肩外套，叼着棒棒糖。

她走在通往大廳的走廊上，炙熱的陽光從旁邊的窗戶照射在她的臉上，使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喂？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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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恩找了位能瞬移的小姐，借用對方的能力瞬移到吉格拉最大的城市－希莫琳。這裡就是全球藥物管理局的總部。

全球藥物管理局誕生的原意就是人們不滿足於他們的能力，他們渴望增強自身的能力，因此研發增強劑；他們嫉妒他人的能力，又或者想讓自己成為相比下的強者，所以他們研發抑制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從而研發出千奇百怪的藥劑。

有一段時間因為交易和自由買賣，藥劑泛濫，隨處可見，在引起一場世界大戰後訂下規章，限制藥劑的出入口。這才使世界重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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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懷疑，弗洛伊恩走進一條地下暗道，熟練地左拐右繞來到一個停車場的貨車區。

「喲，來了呀？」

數輛貨車停在他面前，正好可以掩蓋這單交易。他走到其中一輛貨車的旁邊，輕敲了一下，一位黑髮黑瞳的少年推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下來，手上握着一塊單板夾。

「那些藥劑在車廂裡面。真是的，怎麼需要那麼多增強劑？我分了好幾批才成功把它們偷出來而不被發現呢。」

厄里斯打開貨車的後車廂，每一排裝有二十支注射型藥劑，每一箱有七排。弗洛伊恩接過他遞過來的單板夾，確認上面的資料後點點頭，

「不愧是你。」

「當然了～我可是全球藥物管理局的其中一位部長。」

弗洛伊恩關好後車廂的門，走到駕駛座旁抬手敲了敲車窗，車窗很快降下然後一位少年探出頭來，

「萊伊，下車。」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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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被控制着把貨車吞噬再運送回科提斯姆，他將藏在影子裡的錢繳付給厄里斯，厄里斯數了數金額確認無誤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謝了伙記。」

「把那些藥偷出來還順利嗎？」

「還好，我覺得米爾帝斯那家伙好像發現了些端倪，但他還沒有作出行動。」

弗洛伊恩歪過頭沉思了一會，

「反正也快開始了，就算有沒有被發現也沒關係。」

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出，對方似乎剛從升降機裡出來，似乎在往他們的方向行走。

「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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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比蒂易容成其中一位員工的樣子，混進藥物總部，她收到消息交易會在停車場的貨車區進行，但在她趕到時，此處已經空無一人。

在下來之前，她看過申請紀錄，在這個月沒有人申請要使用貨車，而現在少了一輛貨車。

「果然……接頭的地方在這裡。可惡，來晚了……」

她循着地上的沙塵追查，最終來到一扇虛掩而結實的水泥門前，

『是從這裡進來的嗎……』

在她沉思之際，一個握着刀的人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莉比蒂感覺到殺氣，立刻瞬移到人影的後方。

「妳是誰？」

一位有着白色頭髮、澄明的橙色眼眸的少女冷冰冰地盯着她，少女的手中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我不是妳的敵人。」

莉比蒂凝視着對方……從對方的氣息中她可以感覺到對方很強，就像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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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不然我早就死了。」

「……讓我追查看看是誰－」

少女將手中的刀往上拋，又輕鬆地接住，

「我相信妳已經在追查了。幻靈也好，影子也好。」

被識破的莉比蒂勾唇一笑，端正地站立着，雙手放到背後。

「妳一點也不緊張嗎？」

「為什麼要緊張？雖然這件事幾天前才被發現，但負責管理的人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為什麼要緊張？」

少女張開握住匕首的手，匕首在空中化為粒子迅速消散。

「去吧，我可不趕時間。內部的人我們會捉到，和他們接頭的人嘛……我大概猜到是誰。」

她惡劣地笑着，拉開那扇厚重的水泥門後往升降機的方向走去。莉比蒂低着頭望了眼對方的身影，她的幻靈告訴她已經發現那個人的蹤跡，她只好走進那條暗道，依照着影子給她的指示準確地經過一個又一個分岔路往外跑。

『管理局裡還有位這麼有趣的人呀～以後要不要去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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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回到管理局的大堂，那裡聚了很多人，還聽到厄里斯的辯駁聲，

「米爾帝斯！沒有證據你就別胡說八道了！」

「證據什麼的，一會阿爾拉會呈上的啦～還想狡辯呀，真可憐呢～」

少女走到有着及肩的深藍色頭髮和淡橙色眼瞳的米爾帝斯身後，她湊到米爾帝斯耳邊說道，

「爸爸～艾莉找到了。」

米爾帝斯眨了眨像是狐狸一般的眼睛，用調皮的語氣回應，

「找到了？做得很好喔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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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就來到在戰爭開始前一小時，阿莎托特最後一次來到皇宮，

「克蕾迪亞。」

「阿莎托特，都準備好了？」

「嗯。需要幫忙嗎？」

克蕾迪亞展現出一個真正的笑容，卻拒絕了阿莎托特的建議，

「不用了，生或死……就當是命數吧。」

『今天的煙花會很燦爛。弗洛伊恩，有必要要做得那麼盡嗎？有需要把皇宮炸了嗎……實在太可惜了。』

阿莎托特垂眼笑了笑，

「祝妳成功。」

克蕾迪亞從來不是個樂於接受死亡的人，她一定準備了一些計畫。

「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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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帝莫西敲響克蕾迪亞的房門時，阿莎托特已經瞬移離開，克蕾迪亞也回復成一貫的風格，坐在窗邊凝視窗外的風景。

「克蕾迪亞，今天就可以離開了喔……」

「為什麼呀？現在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麼要離開？」

「噢……」

蒂莫西一時間語塞，只好苦笑着說，

「好吧，一會兒如果聽到外面有什麼奇怪的聲響，不需要去理會，弗洛伊恩他們又……妳知道的。」

見克蕾迪亞甜甜地笑了，蒂莫西自然轉身離去，在關門前的一剎，他嗅了嗅附近的空氣，

『奇怪，有種……夜來香的氣味……』但皇宮裡沒有夜來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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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莫迪，真懷念以前大陸與大陸之間距離很遠，海洋被夾在中間，那樣的話他們會輕鬆一點的……」

「都可以人為造成板塊移動了，這是預料之內吧。」

莎羅格拉咳嗽一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約蘭達說科提斯姆會把一部分兵力分派給他的盟友。科提斯姆的市民……」

「嗯，都沒救了。」

「辛妮打算怎麼安排？」

莫迪吉安問道。

「她打算讓我們對付科提斯姆，他們對付其他米波諾阿條約的成員。鑒於已經沒多少中立國了，人數比例大約是四比六……我們還是有優勢的。」

阿莎托特望了眼時鐘，又計算了時差，

「他們應該快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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