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38.逃亡(1)

「你們看！」高麗突然指著電視螢幕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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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看，也不禁異口同聲發出低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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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路電視畫面顯示，各出入口的位置出現一大批身穿防彈背心的人，手持盾牌和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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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要走了！」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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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早已作好了準備，一拿起各自的行裝便起行，唯獨傅爾摩呆站原地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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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還好吧？」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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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裡是我的家，這刻離開，不知要多久才能再回來。我之前以為自己明白你們的感受，看來還是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傅爾摩環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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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過會查清真相，替我們平反，到時就可以回家的嗎？我們相信你，你卻連自己也不信了？」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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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兄妹倆還需要你幫助，沒有你，我們真的沒有甚麼方向，所以最不能夠意志消沉的，就是你！」高清也加入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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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看看兩人，重現笑臉地說：「嗯！原來我真是這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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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置可否地搖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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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最熟悉這地方裡裡外外的環境，他看看門外閉路電視畫面，確認走廊還安全，便率先打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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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出入口一定被封住，不能駕車離開了，我們用走的吧。」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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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人出入口一定也有人把守吧！」高清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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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走大門，我知道一條秘道，跟我來。」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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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帶眾人乘貨𨋢落到二樓，然後在迷宮般的樓層來回左轉右轉，最後在長長走廊的盡頭有一扇陳舊而佈滿污蹟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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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鎖打不開，傅爾摩想也沒想，一腳把門推開，眾人進入後發現這裡滿佈喉管，四周充斥機器運轉以及水流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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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水泵房，那邊有一條因維修而暫停使用的水管，我們可以從那邊遛出去。」傅爾摩指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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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水管？會不會太危險？」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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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傅爾摩：「你懂得游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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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懂啊！」高清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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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也要上啦！我會看著你，你走在我前面吧！」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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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處了嗎？」高清不安地四處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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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跟著來吧！」傅爾摩首先鑽進中空的水管裡，一下便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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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高清，他站在水管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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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傅爾摩自己也滑下去了，沒有事的。」高麗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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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縱是害怕，也知道終究不能拖太久，咬緊牙關底下還是鑽進水管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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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高清的驚叫聲傅遍水管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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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也緊接鑽下去，霰龍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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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已乾涸了一段時間，向下遛的速度其實也不算快，除了漆黑一片外，水管內並無任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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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分鐘後高清才看到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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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高清從出口鑽了出來，掉進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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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接觸到水的一刻相當驚恐，但很快連他也能夠冷靜下來，因為他發現水深只及小腿高度，他自己亦能穩穩的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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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儲水槽已停用了一段時間，水自然退卻了不少。」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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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鬆了一口氣，隨即不禁苦笑，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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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高麗和霰龍也分別滑下來，人齊之後，傅爾摩繼續領路：「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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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沿水槽的樓梯向上爬，看見一度鐵門，打開鐵門，原來已走出了大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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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儲水槽的入口，沒有鎖匙的話，外面是開不了的，而且這位置十分隱蔽，他們應該忽略了這裡。」傅爾摩自信地說，聽他的口吻，似乎早已對撤退有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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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那邊走我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遠離這大廈了。」傅爾摩指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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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起行之時，霰龍突然捂著胸口，叫了一聲「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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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高清正想開口問他之時，霰龍更已直接跪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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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傅爾摩、高清和高麗不約而同地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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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單膝跪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角不斷流下豆大的汗珠，嘴唇也明顯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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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症狀，你中毒了？」傅爾摩緊張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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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醫院那時候...」霰龍喘著氣，同時指向手臂上被咬的牙印，霰龍右臂上那傷口其實很小，但這時傷口側邊佈滿一絲絲變黑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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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大意，忽略了它。我早該察覺到。」霰龍吃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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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怎樣，還能走嗎？」傅爾摩神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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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動就喘不過氣，也會加速毒氣運行，我恐怕是走不動了。」霰龍搖搖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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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裡涼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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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走吧，不要管我。」霰龍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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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怎可以掉下你一個人？」高麗很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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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我們合力抬你走，有甚麼不可？」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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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孱弱書生還好意思這麼說？要抬我走，恐怕只會大家都走不了。」霰龍勉強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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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不會丟低你！」傅爾摩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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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跟他倆一起瘋啊？我一個被抓總好過四人都被抓吧！？」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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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會被抓！」傅爾摩略略思考一下，堅定地說：「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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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甚麼瘋點子？」霰龍想制止傅爾摩，但此刻的他卻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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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計劃，最多只是『大膽』，不算『瘋』吧！」傅爾摩笑說：「我去把車駛來接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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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瘋了麼？警察定有大量人馬守住各出入口，你怎麼出入？」霰龍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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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絕對沒我熟悉這裡的地形。」傅爾摩攤攤手道：「至於逃出去，的確只有硬闖了，但總比丟下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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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望著傅爾摩，嘆了聲：「算了，看來是勸不了你，你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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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傅爾摩說罷，便折返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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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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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中的是甚麼毒嗎？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高麗憂心忡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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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霰龍搖頭說：「這毒性經過一整天才開始發作，但一來就相當剛猛，直接使我整個身體都軟弱無力...」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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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回憶起當時在醫院的畫面，說：「原來那黑衣男那一咬不是發狂，而是故意要向你注入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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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暗器我見過不少，用牙齒下毒倒是第一次見，這回真是老貓笑鬚了...」霰龍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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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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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傳來一聲巨響，然後一輛熟悉的七人車撞倒圍欄，高速迎面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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