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返計畫：任務一 - 第四章（2）：未來的束縛

早期研發的時空機器，大多數只能傳送意識情報，肉體情報則必須在當前時空銷毀或以特殊方式保存，被戲稱為「神遊式裝置」。結束穿越時，機體將複製完整自身情報並與本體同時於一條時間線上存在，由複製情報補足本體於時空旅行過程中的原時空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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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時空當中，因穿越者肉體情報銷毀或保存而連帶產生的事實，將由宇宙系統抹除。但由於複製自身情報一事爭議不斷，加上容易過度干擾宇宙系統判定是否違背因果論與時間悖論，導致使用時風險遽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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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技術的進步，能夠同時傳送雙重情報的新型機體問世並普及，政府最後於二零三三年一月一日起全面禁止使用舊型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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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節錄並改編自《首都雜誌》七月號科學專題〈空間的變革與不復存在的時間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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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有什麼影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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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時間，我們一行人一樣聚在一起討論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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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好像與預期的不同，但這只是個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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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看來，班上的話題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讓某個同學目睹對談過程然後散播對我們有利言論的這個作戰，看似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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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風向不是這麼好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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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毓恆無奈地笑了笑後，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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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要怎麼做，你有計畫了嗎？我們的大策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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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瑄茹帶著期待的眼神望向我，而我也打算在這時公布我的下一步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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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放下餐具，這時全部人也都開始裝模作樣起來，嚴肅到彷彿是政府智囊團隊在討論國家大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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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這一周……搶在莊凱琪之前，取得班級的自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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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觀察，同學們對班級導師的反感程度已經達到空前絕後的高漲，當然這是一個理所當然的趨勢，所以較為積極反對導師的莊凱琪也順勢獲得更多支持度，整體的影響力也會來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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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在短時間內讓莊凱琪對班級的操作空間減少到無法干涉計畫，那麼就只有一個方法：透過我們的手，把全班的公敵趕出統治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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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走她也好，說服她也好，怎麼樣都好，只要我們取得了班級的管理權，擺脫班導的恐怖統治，大家就會自然而然往我們這裡倒。屆時，莊凱琪要想再藉由輿論或其他操作來影響班級，會變得相當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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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只要不參與團體，長時間下來必定會漸漸脫節，也無法再跟上其他人的步調。就是要抓住這個機會，改變全班的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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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輕鬆，要怎麼讓她心甘情願地把一切交給我們自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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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絜欣用手指輕敲桌面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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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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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計劃想出來了，但我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實行。我直接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的那刻，每個人都露出「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的表情，因此我急忙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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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不嘗試的話就不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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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直接把她氣走，不過還是得給老師一點基本尊重吧？不然我們的行為就和莊凱琪沒啥兩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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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毓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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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都已經用餐完畢正鬧哄哄地準備午休時，門口卻來了一個不認識的身影，旁邊是神色凝重的班導與臉上纏繞數條繃帶的莊凱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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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發現的是馬瑄茹，她立刻小聲地提醒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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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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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身影正是莊凱琪的母親，她給人的感覺十分穩重，拿著一個空的大袋子，和導師小小聲地交談過後小心翼翼走進教室，即使班導讓大家向她問好，但她沒有多做回應，只是自顧自把東西收拾完後就抱著書本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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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導的眼神在教室內掃視，以無聲的壓迫管理全班的秩序，接著不耐煩地指著我和胡毓恆，口氣極差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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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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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莊凱琪母親的面前後，班導又不斷使喚我們與莊凱琪的母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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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緩緩向他母親鞠了一躬表示歉意，但她看似對此很難為情，嘴上喊著不停喊著沒事沒事，然後一邊讓我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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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班導又開始講些有的沒的，什麼會嚴格管理好學生不讓事件再次重演，或是學校一定會好好賠償等等等等，然而全都被那位母親忽視了，她的注意力打從一開始就放在我們兩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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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還在這裡的莊凱琪此刻已經不知道跑去哪，我們四處張望，沒有看見他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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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方便讓我與他們談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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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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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凱琪母親的意思應該是想與我們獨處，於是她不斷給依然站在原地的班導眼神示意，老師意識到後隨即露出尷尬的微笑，轉身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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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都可以來辦公室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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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已經離開，莊凱琪的母親也忍不住展現出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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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快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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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沉默了一會兒，她又繼續向我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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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爆發衝突的地點就是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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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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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莊凱琪被人打是一件完全意料之中的事，雖然他功課很好，老師都誇獎他，但我覺得他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在外面也沒人管得住他，自己的小孩會被暴力相向也是我們做家長的必須好好檢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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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母親原來從頭到尾就沒有想追究責任的意思，認為自己的小孩遇到這種事情是父母教育失敗。身為加害者的我們甚至對此感到有些難以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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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覺得他有點怪怪的，有種變成別人左右手的感覺，該怎麼說呢……好像他開始在幫別人辦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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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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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毓恆像是抓住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一般，瞬間忘記了雙方間的輩分差異直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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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種直覺啦，不要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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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的問題沒有被回答，胡毓恆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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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莊凱琪的某些行為讓您有這樣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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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接胡毓恆，試著繼續問下去，因為我已經從莊凱琪母親方才的言論中找到了一點端倪，為了驗證心中的假想是否正確，於是我如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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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入了思考，接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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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這是一種行為啦……他給人一種什麼都知道，卻又不是完全知道，反正我也不太清楚那小孩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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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他的思維模式或者想法不單純，彷彿更加多慮、猜疑，似乎是在為未來布局。然後有時又會變得單純、無作為，總之就是行事風格隨著時間而急遽變化，大概像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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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盡量講的委婉，希望他的答覆能夠證實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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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這樣吧，當然那小孩是個資優生，想法會比較與眾不同也不能說不合理，但就和你說得大致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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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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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要談的就是這些了，接下來還要去找那小孩和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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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她走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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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對自己的期待太高了，被未來那個可能會無限耀眼的自己給束縛了，我不認為這個是你們老師口中的認真積極，反倒是一種會把人壓垮的壓力，希望班上的同學們能夠幫助他慢慢走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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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拍我們兩人的肩膀後，提著那裝滿書本的大袋子往走廊的另一頭不疾不徐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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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阿姨，也太穩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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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毓恆看著她的背影，不禁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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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個問題的理由感覺很詭異喔，你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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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認四周無人且教室內所有同學都睡著後，一把將胡毓恆拖進廁所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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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這種猜想去看待莊凱琪目前所做的一切的話，那麼就全部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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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動地望著胡毓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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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的背後一定有個人在操弄，而那個主導者其實是有更遠的目標，然後要莊凱琪去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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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據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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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莊凱琪在我原本的時空就做出了不少不合理的舉動，先是在模模考前利用話術讓全班的心態動盪，最後楊曉晴爆冷門考了好成績，再帶動輿論施壓，但又對話題加以控制不讓其發展過快，最後忍到了二模結束後再次爆發，然後成績公布後把楊曉晴逼到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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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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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這並不是碰巧，而是早就密謀好的計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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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會有人密謀讓一個人自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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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背後主導者的目的一定是我們無法理解的，但更可怕的是，那個人，恐怕也是時空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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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們學校也太多奇怪人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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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只是個猜想而已，但我們必須要加快步調，先一步阻止那個可能存在的敵人的計畫，這周必須趕快……拿到實權，同時加快課業輔導的進度，不然就會再次墮入他們的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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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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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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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氣喘吁吁來到班級門口的莊凱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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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對這個問題做出解釋，只是帶著有些擔憂的語氣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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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因為這個傷，我被強迫待在家裡自學一周，你要我執行計畫恐怕很難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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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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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忍受心中的怒氣，加大音量重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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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氣也沒有用，還不如趕快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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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一周不來學校，所有的局勢變化都關注不了，我們現在已經規劃好的東西全都會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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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沒有受傷，也會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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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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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點就準備動手，但想起了自己目前的身分後，急忙制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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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七年級生最好不要太張狂，否則很危險的。要打架的話，以你現在的體型能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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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我好歹也看過這間學校換過四次校長了，其中一任還是被爆炸事件被迫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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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教室內的櫃子看去，其上方有一本看上去十分厚重，其實內頁被大面積掏空的國語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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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受傷也會功虧一簣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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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凱琪做了數個深呼吸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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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有股力量再干擾著我們，平時的計畫實行起來都沒什麼問題，但最近開始頻頻不順利起來……就是從那一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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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好嫌疑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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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太快下定論，而且目前觀察起來也沒有異常，我不排除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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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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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現在該怎麼辦，待會老師和我媽就會來把我接走，下次見面就是下周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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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收手吧，看看事態會如何發展，再來想要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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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完全沒有作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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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完全沒有作為，如果你說的那幾個幹部裡不存在潛伏威脅，那麼即使我們停手，事情的走向也不會有太大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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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確定目標，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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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的走向對我們極其不利，就代表那個人的威脅程度極大，如果不是其極為聰明的話，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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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一會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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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個時空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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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凱琪愣了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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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們學校也太多奇怪人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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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碰巧還是如何，把莊凱琪給弄受傷使其被迫遠離學校這個環境，如此一來讓他對班級的影響力大幅降低，接下來那幾位幹部便能重新掌握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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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莊凱琪敘述他們班目前的狀況，要想獲得所有人的支持，應該只有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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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周時間，做到我們原定的下一步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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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下班級的自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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