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鳥與傳說之詩 - 第六章被禁錮的神明 (Tell the truth)｜6-1 賞金工會大樓

艾森特的森林深處，禁錮著混血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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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卡菲爾的地下神殿，禁錮著混血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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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神與死神流淌著不祥之血降臨於巴貝爾大陸，祂們吞噬光明與生靈，使世界之神泯除惻隱之心，下令讓兩神長眠於無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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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萬物之母抑制了悲傷與思念，將外神的心臟餵食海龍並馴服，沉入海底，為世界求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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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錄自《巴貝爾聖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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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群鳥在夜空之下繞飛了幾圈最後落在樹林裡茂盛的樹枝之上，藏身在樹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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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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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近書之城席爾蘭北門近郊的一處樹林裡，在一片靜謐之中，傳來女子因奔跑而發出的喘息聲，跑動的身體讓黑色的長直髮在身後左右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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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娃裸著身體，只有纖細的頸項上掛著一條黑色細線，上頭綁了一個細長型的金屬口哨，沒入她雪白飽滿的上圍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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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棵足以藏身的大樹，讓自己暫時躲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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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後，她發覺自己的喉嚨已經開始收緊……那是魔藥的副作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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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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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金屬口哨從深邃的乳溝裡抽出，用力吹了一口氣，口哨的聲音便響徹夜晚的森林，為了呼喚她的騎獸，她剛剛已經跑了很長一段距離，以確保這個聲響不會驚動城裡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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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一隻黑色鷹鳥從天而降，落在樹林之中一處空曠的草地上，黑色鷹鳥約莫有兩匹馬並排站著那麼寬大，牠落下後，芙洛娃上前去拿收在牠背上的黑色絲絨斗篷，披在自己赤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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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稍早前，她把出席音樂會的長禮服作為施用幻術時掩人耳目的媒介，遺留在席爾蘭城的北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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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的收穫很豐盛，芙洛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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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測試了新的隱身魔藥可以短暫阻止那礙事的防護魔法陣，魔植物種子作為偷渡穢氣的載具似乎非常合適，只要在現場稍微施點小法術就能讓潛藏體內的穢氣種子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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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華利絲花的種子與人類共生的模樣實在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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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差一點就要被「勇者大人們」逮到了，下一次只好用更盛大的魔物大軍來補償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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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莎嘉．南娜迪絲壓抑怒火的表情，芙洛娃感到很得意，嘴角揚起一抹美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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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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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娃感覺喉嚨傳來灼熱感，整個喉嚨用力收緊，頸部還浮出青筋，魔藥的副作用開始發作了，距離服用剛好過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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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身魔藥需要使用到一種名為河粟果的魔植物，那是一種生長在激流邊，非常稀有且酸度極高的果實，即使處理過製成藥材，仍具有腐蝕性，因此在魔藥的效果退去後會產生強烈的喉嚨疼痛，聲帶一整天都無法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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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魔藥可以在體內生成假性魔力，掩蓋體內的穢氣，在假性魔力退去前混淆防護魔法陣的檢核，由於被王族列為禁藥，因此除了自行調配以外，現成的隱身魔藥只有在黑市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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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假性魔力完全被代謝掉之前，也無法自由使用原先自己的魔力，無法借用締約靈體的魔力，至於代謝的速度每個人不同，最短是八個小時，最久則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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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上一款隱身魔藥的經驗，幸運的話她大概明天就能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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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這些副作用，那仍然是讓眾人趨之若鶩的珍貴藥水，更是他們組織行動時不可或缺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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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娃忍著燒灼劇痛的喉嚨，躍上黑色鷹鳥的背脊，拉了一下韁繩，讓鷹鳥帶著自己往席爾蘭城的西北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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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爽的陰天，雖然太陽被雲層遮住了，但天空看起來並沒有要降雨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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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一行人在中午過後抵達洛卡菲爾的車站，他們通過車站閘門時，一併通過了這個城市的防護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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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車站便看到一塊寬敞的空地，還有很多台白色橢圓形的飛船漂浮在離地不遠的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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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個就是飛船嗎？」亞梨指著停泊港上空的龐然大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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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壯觀……」菲諾也在一旁發出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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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外觀呈現白色橢圓形的飛行器，由數條吊架固定在停泊港，懸浮在距離地面約五百公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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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是大城之間最便利的運輸工具，只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就能從南方的洛卡菲爾抵達北方的迷霧城或是東方的王城，讓人們可以不用花費數天搭乘列車繞過遼闊的琵沃艾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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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到王城，請給我們兩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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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走到飛船搭乘處一旁的售票亭，想要向窗口買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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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現在飛船剛好在定期維修，最快的航班可能要等到明天傍晚。」負責售票的女性服務員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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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我們可以先預訂明天的航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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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請問想要購買什麼樣的艙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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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看了一下，艙等的票價表，最便宜的艙等一張票也要兩枚大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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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成年人的話，總共是四枚大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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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船票居然要兩枚大銀幣，不塊是伊茲王國境內最先進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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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思索著一枚大銀幣大概可以抵他們在米爾西索一個月的生活費了，菲諾從錢袋裡拿出四枚大銀幣和窗口換到兩張通往王城的飛船票，這樣他們的旅費就所剩無幾了，大概只夠支付兩三天的伙食費和購買一些備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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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從這裡搭乘飛船，只要花費一天的時間就能抵達王城夏爾玫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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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城應該會提供相應的食宿吧……如果沒有的話，也能在那邊承接一些簡單的任務吧，不然就只能一直在森林裡紮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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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小跑步回到亞梨和棠犽的身邊說：「下一班飛船要等到明天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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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們今天可以在洛卡菲爾觀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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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菲諾因為行程被打亂而一臉傷腦筋的樣子，亞梨則是一臉的興奮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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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我們不是來玩的……」嘆了一口氣，菲諾露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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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趕路，雖然在斯洛列克村和席爾蘭城都有短暫放鬆，但確實沒有太多時間遊歷那些地方，也許稍微休息一下也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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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金工會有提供住宿，你們今晚就在那邊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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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賞金獵人工會對吧！我想去看看！」亞梨眼睛閃亮注視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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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還有合作的武器工房和道具店，你們也可以在那邊保養一下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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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的魔劍一個月前才保養過而已，應該還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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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趟旅程應該打倒不少魔物吧？這裡的鍛造師都很優秀，有空的話可以給他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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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的也是，日光也有說最近好像比較容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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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賞金工會聽起來是很方便的地方耶！」亞梨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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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到賞金工會大樓的路上，亞梨和菲諾也忍不住觀察起街道上的人們，感覺大家幾乎都是很有經驗的冒險者，不論是有著結實肌肉，看起來負責打先鋒的劍士，或是身材高瘦，背後揹著弓與箭矢的弓箭手，大家都在這個城市裡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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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個與上一座城市截然不同的地方，不僅城市的規模大了許多，比起安靜恬淡的書之城，這裡完全體現了身為一國軍事據點的氣勢與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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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犽領著兩人來到位於洛卡菲爾南門附近的賞金獵人工會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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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我要去一樓的工會辦點事，你們可以先到那邊的櫃檯辦理入住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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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犽，你今天也住這裡嗎？」亞梨叫住準備轉身離去的棠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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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棠犽想了一會，看起來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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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今晚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可能不會再回來這裡了，但他並沒有向兩人提起，說完便逕自走進一處看起來像是賞金工會辦公室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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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與菲諾來到辦理旅宿的櫃檯登記入宿，付了一晚的旅費，接著兩人隨著櫃檯人員的指引，搭乘液壓升降梯要到位於五樓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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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製柵欄門上的雕花非常精緻，這是他們第一次搭乘這種機械式升降梯，兩人都感到非常新奇，亞梨更是在升降梯裡東張西望查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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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馬上就到五樓了耶！」一踏出升降梯，亞梨感到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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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一起搭乘升降梯的其他旅人看見亞梨的模樣，則是一邊掩著笑意，一邊步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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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我們放好行李就去找武器工房保養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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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過真的需要現在就保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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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這幾天其實也有跟我反應祂覺得劍身太髒了……」一邊說著，菲諾輕撫腰間的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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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接觸的魔物身上穢氣實在太重了，很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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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感覺得到嗎？魔物的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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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度太高的話，接觸到的時候會有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就像碰到冰塊一樣，不對，除了冷以外，還會覺得毛骨悚然……』日光說著，雖然祂沒有現行，但菲諾可以想像祂正在打寒顫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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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光說什麼呀？」亞梨湊上前，瞅著菲諾的黑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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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似乎能感覺到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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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帕恰歐也這麼說過呢……就在昨天打倒那些人形樹的時候。」亞梨用手指抵著下巴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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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要被吃掉了一樣……』帕恰歐的聲音在亞梨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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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恰歐說像是會被吃掉一樣……這樣祂們會不會也被影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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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們靈不會受到穢氣影響。』日光對亞梨說道，但祂的聲音只有菲諾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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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日光，關於穢氣，祢們有什麼頭緒嗎？」菲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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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靈是僅次於精靈的高級靈，身處這個世界少說也經過一兩百年的歲月了，穢氣如果照棠犽所說是外神的詛咒，那麼應該是在日光和帕恰歐成為靈之前就存在的東西，也許祂們有聽聞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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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知道的大概跟你們人類差不多吧，畢竟靈不會受到穢氣影響，除了接觸太多會有不舒服的感覺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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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是伴隨著外神而來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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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的血雨降下時，那時我還是動物靈，看見許多生物在淋過血雨後性格變得很暴躁……因為穢氣會侵蝕生物體內的魔力，如果是人類的話，體內穢氣濃度太高，首先會喪失心智和五感，等到體內的魔力無法正常循環，就會變得只能臥病在床，身體會一天比一天還要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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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上和他們目前所得到的資訊差不多，菲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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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日光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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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亞梨一臉擔憂的臉，菲諾答道：「妳放心吧，日光說祂們只會覺得不太舒服，但穢氣基本上對靈是沒有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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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太好了——！啊，菲諾你不要弄亂我的頭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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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亞梨放下心裡的大石頭時，菲諾趁機把她的頭髮撥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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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三樓，這是一座圓塔型建築，每層樓都是圓環狀的規劃，中心處設置了升降梯，還有一些座椅供大家休息和交流，好幾家武器店以環狀排列的方式包圍著中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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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與菲諾在各家武器店之前徘徊，不時低頭確認腰間魔劍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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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在魔武之中的靈會挑選鍛造師來修繕及保養自己的「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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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間可以嗎？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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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個老頭子看起來經驗很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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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祢啊，不要隨便叫人老頭子，這樣很沒禮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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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招牌寫著「斯托斯武器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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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恰歐祢也要選這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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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其實不太清楚被修煉時的感覺，所以想先跟日光哥哥選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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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祢叫祂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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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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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事，沒事，只是覺得祢們感情真好呢。」亞梨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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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她的印象裡，帕恰歐的型態看起來比日光還要高一點，個性也比較穩重，光看外表的話，帕恰歐明顯比較像哥哥，不過以成為劍靈的經歷來說，日光確實算是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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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光哥哥教我很多事情呢。』帕恰歐開朗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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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祢們平時是能看見彼此，也能交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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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日光哥哥常常陪我聊天，也會和我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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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亞梨輕撫著劍鞘，露出有些釋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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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帕恰歐之前告訴自己的那些遭遇，她一度很難釋懷，也很擔心祂會無法敞開心胸，但還好有日光帶著祂，讓祂漸漸開朗起來，魂體的溫度也比一開始接觸時溫暖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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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斯托斯武器工房——！」店裡跑出一名小女孩，她展開笑臉開心地迎接亞梨及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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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啊。」亞梨蹲低身子，笑著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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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嗎？」小女孩一點也不怕生，她熟練地接待兩人，年紀很小，看起來只有五、六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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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要保養一下武器。」菲諾將黑劍連同劍鞘從腰間的皮帶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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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還要順便買一下子彈，大概這種大小的。」亞梨從背後拿出槍，從輪盤裡面取下一顆子彈給女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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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斯大叔，有兩位客人要修理武器——！」小女孩向在冶煉台上低頭作業的粗獷大叔說道，聲音充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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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讓我看看，你們這兩把……都是有寄宿劍靈的魔劍吧？」斯托斯接過菲諾的魔劍，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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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好厲害，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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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劍有散發出特別的劍氣，應該是很年輕的劍靈吧，還不太擅長掩蓋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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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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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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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我說了幾句就不開心了嗎？哈哈哈！」斯托斯發出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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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是，祂比較敏感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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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年輕的靈會比較浮躁，不過你們來對地方了，就算是要求很多的劍靈，我也能讓祂們滿意得服服貼貼的，放心吧，哈哈哈。」名為斯托斯的鍛造師大叔豪邁地發出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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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您了。」聞言，菲諾不禁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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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斯托斯的劍鞘似乎也微微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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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魔鏽似乎有點多呢，客人你們是從東邊城市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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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今天剛從席爾蘭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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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鏽很多嗎？明明每天晚上都有稍微打磨保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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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魔鏽的話，帕恰歐祂們應該很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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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拔出自己的細劍，仔細盯著白色的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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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亞梨的細劍，斯托斯接著說：「小姐的劍也是，魔鏽看起來堆積得很嚴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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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魔武器時，魔力的代謝物會堆積在魔武器身上，魔劍的話會先從劍尖開始沉積，一般來說只要使用魔曜石製成的磨石器來打磨和擦拭，通常可以撐兩三個月再交由專業鍛造師維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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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他們離開米爾西索也不過快一個月的時間，不太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就累積很嚴重的魔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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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對付穢氣濃度高的魔物，是不是會很容易累積魔鏽呢？」菲諾思索了一會，向斯托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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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們聽說穢氣會侵蝕魔力吧，充滿魔力的魔武器就會很容易被影響，造成魔力快速代謝，在表面形成魔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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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原來是這樣，還想說距離上次保養明明還沒經過一個月呢……」亞梨將細劍湊近眼前，瞇細眼睛想要看出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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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肉眼看不見魔鏽啦，要戴上這個特殊的眼鏡才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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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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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問你們是不是來自東邊的城市，這一帶再往東就是戰區了，戰士體內的穢氣偏高，異教徒也會使用邪術讓魔物的穢氣濃度提升，所以在這邊，魔武器大概每半個月就需要保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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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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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們從席爾蘭過來，這個魔鏽不應該堆積成這樣才對。」斯托斯戴著像是伸縮式鏡頭一樣的眼鏡，仔細端詳菲諾的黑劍，日光似乎因為緊張讓氣息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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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來話長，昨天在席爾蘭剛好遇到魔物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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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說那個戒備森嚴的書之城嗎？」拿下眼鏡，斯托斯表情驚訝地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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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突然出現很多身上長出樹枝和樹葉的人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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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城市的防護魔法陣和入城審查可是比其他城市還要嚴格好幾倍呢……」斯托斯說著，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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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爾蘭的防護措施特別嚴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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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據說是因為那裡收藏了很珍貴的書籍，不像這裡，因為鄰近戰區的關係很缺乏人力，只要心智沒有問題，通常都能入城，只是如果不是隸屬於騎士團的戰士，又無法通過防護魔法陣的話，就只能住在外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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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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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卡菲爾的城牆外還有另外築起一道牆，雖然不比原本的城牆高，但也足夠抵禦外敵和魔物，無法通過防護魔法陣的人會被安排居住在外城區，你們是搭列車過來的吧？從車站入城的話，剛好不會經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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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騎士團的戰士也都待在外城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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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團有另外特殊的魔法陣，所以不會受到防護魔法陣的限制，他們的據點就在聖教堂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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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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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斯托斯的話，兩人想起不論是在馬羅柴、普芭捷頓或是席爾蘭，他們都與充滿穢氣的魔物以及……人類戰鬥過，這些大概就是短時間造成魔劍堆積魔鏽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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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姊，妳想要多少子彈呢？」被喚為艾拉的小女孩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手上卻捧著一排外殼顏色各異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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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這裡的屬性子彈好齊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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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斯托斯大叔不只會打造刀劍，製作子彈的手藝也是一流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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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真不塊是我們斯托斯武器工房的招牌店員啊！」斯托斯發自內心很感動地說，只差沒哭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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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艾拉，她是斯托斯在三年前到羅雷耶之家領養的小孩，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她還是個牙牙學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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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四種屬性都要各五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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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店家販賣這麼齊全的屬性子彈，亞梨腦子一熱就下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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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妳不會買太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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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來不及阻止亞梨，艾拉已經笑瞇瞇地說：「謝謝惠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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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飛船的票已經買好了，等到了王城，勇者就會付我們報酬了吧！」亞梨用著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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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妳啊……我們連任務的詳細內容都不知道，妳就在想報酬……」菲諾受不了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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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菲諾跟亞梨說明理性花錢的重要性時，斯托斯剛好幫兩人完成魔劍的保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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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客人魔劍已經保養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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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斯用手背拂去額頭冒出的汗水，他將保養好的魔劍陳列在桌面上，一旁還有一個絨布袋子，敞開的袋口露出裡頭發出光澤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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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將錢幣付給艾拉，兩人將劍繫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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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鏽已經確實都清除掉了，記得如果有接觸到穢氣濃度比較高的魔物，大概半個月就要去找鍛造師保養了，不然魔劍的耐受度會降低，到時就不是清除魔鏽的問題了，很可能整把劍都會報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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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居然會這麼嚴重。」亞梨輕撫著腰際上的劍鞘，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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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們的魔劍很特別，不久前我也修過一把類似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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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類似這兩把的魔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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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斯托斯的話，兩人互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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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過那把劍很特殊，靠近劍柄的劍身上環繞著銀製蛇身，劍身上的魔紋好像是刻著耶夢加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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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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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確定沒有記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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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與菲諾突然眼神銳利地盯著斯托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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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雖然那魔紋是用古語刻下的，但那是武器鍛造師之間很通用的語言，所以我不會記錯，是寫著耶夢加德沒錯，從這三把劍的特徵看來應該是出自同一個鍛造師之手……你們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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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銳利眼神盯著的斯托斯，感受到來自兩人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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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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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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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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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那個人後來去哪裡了？你知道嗎？他有跟你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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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梨連珠炮似地提出好幾個問題，每問一個問題就湊上前一點，直到與斯托斯之間只距離不到五十公分，讓人有些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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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已經過太久了，我猜他是賞金工會的人，不過……有一點我印象很深刻……就是他的魔劍，魔鏽非常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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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鏽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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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整把劍身都佈滿魔鏽，我幫在前線作戰的戰士修過武器，但我從沒看過魔鏽那麼嚴重的劍，不知道他和什麼東西戰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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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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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將手放在亞梨的肩上，要她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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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您還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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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半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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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半年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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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諾思索著，斯托斯大叔說見到師匠是半年前，蕾緹老奶奶則是大概一年前與師匠失去聯繫，所以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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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推論讓菲諾在心裡感到久違的安心與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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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們認識的人嗎？這三把劍果然是一組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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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讓我們想起了一個人，謝謝大叔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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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叔。」亞梨的語氣聽起來還是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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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來了，他好像說要往北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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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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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是他跟你說的嗎？」剛才心情才盪到谷底的亞梨，聽見大叔的話，馬上抬頭，眼裡還閃爍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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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說要去北方執行某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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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才說有可能是賞金工會的人。」菲諾用手抵著下巴，低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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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斯看著一會陷入低氣壓一會又情緒高昂的兩人，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但還是感到了一些罪惡感，於是嘗試讓兩人打起精神：「遠征隊今天下午會回城，街上會舉行慶祝活動，很熱鬧的，你們有空的話就去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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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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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洛卡菲爾的騎士團不定期會與王城一起到東方邊境舉行大規模的聯合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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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為了迎接戰士們凱旋歸來，所以慶典會很熱鬧喔！還有遊行表演可以看，今天下班後我跟斯托斯大叔也會去看！」艾拉笑著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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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先去看看吧，亞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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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謝謝大叔和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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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斯托斯和艾拉的善意，兩人決定收拾好心情，往一樓大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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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說的人……是師匠吧。」一邊走著，亞梨低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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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不會錯，劍柄的蛇環還有耶夢加德的魔紋……那是師匠的劍。」走在一旁的菲諾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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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可能是要去王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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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陸有兩個大城，西北方是迷霧城，東北方才是王城，沒有辦法這樣就確定師匠是去哪一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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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們先去王城，再找機會去迷霧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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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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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默達成共識，盤算著要循著這條線索找尋師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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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樓大廳，剛好遇見從賞金工會走出來的棠犽，於是兩人一人一邊抓住他的左右手，拉著他一起去參觀城裡的慶祝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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