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 | 利韓】前世記憶 - 第二回

隔天早上，利威爾揉了揉眼，隨意的將手往旁邊擺，卻好像碰到了一個龐然大物，轉頭一看，竟然是韓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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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猛然一驚，差點沒嚇的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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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窩在利威爾的懷裡，睡的正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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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凌晨醒來的時候，這家夥應該還沒出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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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這麼晚了，這人怎麼就來我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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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詭異的是，利威爾完全沒有發現，連一絲動靜都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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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那麼容易被吵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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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看著熟睡的韓吉，思緒還在昨夜令人憂慮的夢境，現在的她居然好好的窩在他的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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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內心暖暖的，卻在突然之間，利威爾的腦中霎時閃過一絲可能，使他驚恐的倒吸了一口氣，又是瞪大雙眼又是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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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把韓吉一把撈起，往她身上猛然一吸，接著又鬆了好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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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有洗澡，不然一定打死這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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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利威爾一手抓起又一手扔下的韓吉，似乎被弄醒了，從喉嚨裡乾澀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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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遮住了那刺眼的陽光，之後轉身用手尋找著自己的眼鏡，什麼也沒摸著的她，在床頭櫃上亂扒了一番後，便松下力氣，又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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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倒在了利威爾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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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手忙腳亂的想把韓吉從自己身上推離開，原意是怕引人誤會。但左思右想又覺得不對勁，明明是她自己跑過來的，要歸咎責任也是歸咎在她身上，我怎麼還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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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麼想，其實就等於是容許韓吉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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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利威爾就這麼放棄抵抗的讓她繼續窩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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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我……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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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似乎還未從夢中脫離，瞧她面色稍帶痛苦的面貌，大概是作惡夢了。而那無意間的夢話，倒是讓利威爾想揍她，她究竟不知道對一個男的說這種話，會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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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作夢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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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隨便跑到一個男生的家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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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韓吉夢囈後，又再次昏迷不醒，繼續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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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像是嘆氣，又像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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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嘆氣的是，她怎麼這麼容易相信人；令他鬆了一口氣的是，她相信的人是他，而不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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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人說夢話說得這麼自然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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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睡相還和以前一樣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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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看了看窩在自己懷裡的韓吉，熟睡的模樣，讓他一動也不敢動，他輕手輕腳的拿了手機打開鎖屏，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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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睡一會兒也好，利威爾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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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次不同於以前，好比昨天，要入睡就要這麼個好幾小時。這次，在昏睡的過程中，本來緊鎖的眉間已不如以往，漸漸鬆弛了幾分，幾分鐘後，利威爾便已經神奇般的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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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小時後，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韓吉恍恍惚惚的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利威爾的懷裡。她試圖從利威爾懷裡抽離，輕巧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然而這之間利威爾也沒被吵醒，繼續處於熟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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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將頭放在和利威爾同一水平線上的枕頭上，近距離的觀察他臉上的每個角落，安然無恙且少了幾分憂愁的睡顏，不禁令她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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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了凌晨那會兒，她想看看利威爾今天究竟有沒有睡著。於是乎，她偷偷摸摸的從自己家的陽臺越過，來到了利威爾家的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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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要收起那危險的思想，但韓吉對於這方面的記憶性大概只有黃金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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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偷偷的探了探頭，從陽臺望向利威爾房間裡，結果，利威爾竟然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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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覺，睡得還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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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吉不知道，利威爾這時正身處在另外一個「夢的世界」，只模糊的聽到利威爾道出氣音：「韓吉，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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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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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吉頗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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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說不定這就是他睡不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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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吉揚起本落魄低下的頭，眼睛也亮了幾分，像窗外一粒粒閃耀光輝的星星，點綴在那迷人又生動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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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興奮的握緊拳，困惑在內心許久的疑惑終於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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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吉好開心，因為她越來越靠近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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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膽的猜測：如果利威爾的惡夢，讓他害怕失去我，那隻要我不離開利威爾，他也許就不會再失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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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睡這邊吧，有沒有效之後再好好觀察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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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吉躡手躡腳的躺了上去，並輕輕撫拍著利威爾的背，像安慰一個小朋友，好讓他心安：「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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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韓吉真如同利威爾的家人一般，給利威爾溫暖，不求回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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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不知道是感覺到韓吉存在，還是夢中的恐懼感已驟然消逝，額頭上緊鎖的眉間也逐漸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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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吉輕輕抱著利威爾，絞盡腦汁的回想年幼時的媽媽，當年是如何安撫自己入睡的，並加以模仿，讓自己化身成當年的媽媽，讓利威爾成為當年的自己，在媽媽溫暖的懷抱下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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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拍著、輕拍著，沉重的眼皮也隨之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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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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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到了天涯海角，又或是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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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也會，死在你懷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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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個一個從我身旁離去，然而我不能後悔，也沒有時間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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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一個人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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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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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相信自己，還是相信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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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選擇一條不讓自己後悔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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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再次重新夢了一次那個似有若無、倘若幻覺那般虛擬又如歷史那般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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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腦海中又緩緩浮現了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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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怎麼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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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想改變他每次墜入夢境時，會發生的所有事，將那些死去之人救活。但是誰又知道，這麼做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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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裡，即使年紀小，也要學會自己自立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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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學會在充滿惡棍的地下街存活下去、要學會在有嚴重的潔癖的情況下，繼續戰鬥，接受那些令人作噁的巨人之血沾染全身、要學會在看到夥伴一個一個死不瞑目或慘不忍睹的屍體時，接受時間卻不會允許你難過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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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物競天擇的環境下，逼不得已形成了一個「必須變強，才得以存活」的生存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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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其實比誰都還要重感情，但他不得不冷下血、學會不去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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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發現他對韓吉的感情早已不單純，他依舊選擇隱藏，繼續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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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不戰鬥，人類始終無法戰勝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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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有好幾次，利威爾都是在一段令人倍感難耐的驚慌中驚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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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總會聽到韓吉這麼說：「吶，利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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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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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直都在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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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說跟那家夥一樣的話。」他討厭韓吉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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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面向遠方，背後是韓吉，他們倆都只留了背影給對方，背與背之間是那道名為“友情”的玻璃隔板，還有，那即將離別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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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們倆都沒有人敢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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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時講話各種眼神交流，各種大方的正面迎戰，卻在這時候，他們誰也沒有轉過身去看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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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吉知道利威爾口中的「那家夥」是指艾爾文，也就是他們倆曾經共同作戰的最佳夥伴，兼調查兵團第十三任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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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文在送死之前，和利威爾這麼說過：「利威爾，你有看到嗎？調查兵團的大家，都在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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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停頓了好一會兒，他楞楞的看著艾爾文，起初並不是很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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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想看，獻出心臟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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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是多麼想現在就闖入艾倫他們家的地下室，去看看，城牆外的世界到底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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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總是要給那些人一些交代，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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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文是真的很想知道城牆外還有沒有其他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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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為了防備巨人，建了六十公尺高的三座城牆，但始終沒有人願意去好好“瞭解”城牆外的世界。為了逃避城牆外的巨人好好生活，沒有人會去探討「城牆外有人類」這種類似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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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牆內的人們甚至已經在歷史教科書上記載著「城牆外沒有人類」這樣的敘述，一直傳授著這樣誤導人的觀念，給一代又一代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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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糟糕的是，「城牆外有人類」這種話說出來，可是會死人的。他爸爸可以說就是這麼被送上斷頭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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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會兒艾爾文還小的時候，並沒想太多，內心充滿喜悅的和別人分享他爸爸前一晚和他科普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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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隔天，他爸爸就被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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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都不懂，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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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些人一聽到探討真相的話，就急著像要斬草除根掉那些做賊而不見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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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自己去找出答案。他要親眼驗證爸爸的想法，不僅要讓其他人知道，他爸爸的死是冤枉的，還要讓那些人還他爸爸一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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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現在最關鍵的線索就在眼前，他大可以直接到艾倫家的地下室查個一絲不露，但他沒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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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他這樣做，會對不起調查兵團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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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內心掙扎之時，利威爾就成了在背後幫他推了一把的人，留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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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吧，放棄你的夢想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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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爾單膝跪了下來，眼神帶著堅定，又帶著沉痛，看著艾爾文，給他承諾，要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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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之巨人，由我來打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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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下了諾言，獸之巨人的生死掌控在他手中，也只有他能決定獸之巨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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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久久扛在艾爾文背後的責任給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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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利威爾都這麼說了，艾爾文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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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利威爾這個得力的部下，讓他放心不少。就算死了，利威爾他們也會替我們解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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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後，艾爾文更加堅定自己赴死的決心了，他決定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執行，繼續完成他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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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掛在艾爾文臉上的笑容，便成了艾爾文生涯裡，最後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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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文重新板起正經又嚴肅的領導人面貌，先是召集著周圍一個個哀慼、害怕又慌恐的士兵，後來把利威爾獨立出來，要求站在他身旁，以便之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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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將會帶著其他調查兵團的成員充當誘餌，奔向獸之巨人，並且用信號彈來混淆獸之巨人的視覺範圍，而利威爾必須在煙霧瀰漫的環境中，利用立體裝置機，慢慢的靠近，並加以殺死周圍一個個的純潔巨人，最後，再解決獸之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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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有人可以取代這個位置，只有利威爾才能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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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全程必須毫無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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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文加以分析：畢竟要逃也逃不了，眼前的獸之巨人砸來碎石，中標的話必死無疑，既然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用最有價值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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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計劃講起來順口，但可以說是賭上了大部分調查兵團士兵的性命，包括艾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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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利威爾沒殺成功，那他豈不是就無法對那些獻出心臟的人，給出一個好的交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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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艾爾文，真的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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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已經許下承諾，只能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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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爾當下想都沒想到，當時和艾爾文的承諾，他會在後來會如此的苦惱和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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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他和韓吉，能在這個世界對話、交談的最後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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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老早就殺了那該死的獸巨老頭，是不是就能在那時候答應韓吉，一起生活下去，韓吉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那該死的輪迴使命而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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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該在那時就直接把那個獸巨要把捅死，連什麼傳承獸巨能力都不要管了，死了最好，就不會在最後還在猶豫的片刻間，殺來一個車巨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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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重新來一次，哪怕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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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把那獸巨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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