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破碎的面具篇】同志，永遠忠誠 - (3)

「答案不是很明顯嗎？」你指著她，說：「因為神根本不是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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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討論神是不是全能，如果一個人甚麼都做得到，那他豈不是『做不到』『做不到』？那他又是不是甚麼都做得到呢？」她又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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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做不到？Not able to not able 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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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仍在思考這否定否定句的意思時，她又說：「一個甚麼都做得到的人，不是應該又做得到又做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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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甚麼叫又做得到又做不到！妳會能算出一加一等於二，又不能算出一加一等於二嗎？」你發現她經已離開邏輯，跳進小孩子的幻想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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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是等於......六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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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只是裝作算不出！真理可不會容許『你怎知道我算不算得出？』這種不清不楚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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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我很悶，不如再來一場？」艾拉芙拍了曼賈的肩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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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回頭答道：「他們在交流，不要打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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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芙看著你的後腦，說：「他們可能說到晚上還沒說完，不然我先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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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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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芙躍起來，像行步操般走到門前，拉開門走出房間再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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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烈雅待寂靜回歸後，說：「真理既清楚，又不清不楚，是點，也是圓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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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我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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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我才要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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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接受她的說法，又或者她承認她在胡說八道，這場對話不會有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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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愚蠢，無法理解真理，可以告訴我托拉姬薇達的位置嗎？」你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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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叫你去找她，不是在暗示你不可能找到她，是真的叫你去找她嗎？」弗烈雅向你伸出握著咖啡罐的手，問：「要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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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喝妳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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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管理者的口水，可能會得到啟示喔。」她縮回手，說：「不過我不會強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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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甚麼要叫我找她？她不可能猜不到她的下場。」她被沙卡美折磨的情境浮現在你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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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你找到她的話，你一定會不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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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她猜到我會來找妳，妳會教我甚麼是真理，然後我又會接受真理，妳又會在我接受真理才願意告訴我她在哪裏，所以我不會殺她，甚至會叫沙卡美不要殺她？她沒有預知能力我也不相信，她肯定我不會直接許願嗎？」你離常理愈來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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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你有許願的能力。再者，你不是為了無謂的尊嚴才來找我嗎？」弗烈雅一口氣喝完咖啡後讓咖啡罐化作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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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手上沒有的資訊也能應對？太強了吧？妳不要跟我說她是未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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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的計算從不錯誤，她是未來人的可能性不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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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人？真可惜，她不是。她只是比你們更接近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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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比你離真理更近？她因此對人性有更深了解也好，「所以在真理眼中，被她害死的人一定要死嗎？」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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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接近真理，但還沒得到真理，實際上，愈接近真理的人愈危險。不真正理解的人，很容易會將自己眼中的正確當作真正的正確，以真理之名行錯誤之事。」弗烈雅給出一個例子：「例如為了讓大自然恢復原貌而殺死所有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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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說在我們眼中她是危險人物，在你們眼中卻是最具潛力的人？難道是妳提供她躲藏地點？」像歷素包庇妮亞一樣，弗烈雅也包庇著托拉姬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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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裏是巴烏卡無意中發現的，與我無關。我會請求你保住她的性命，是因為她活下來世界才會變得更好。」她離開椅子向你鞠躬，「你要殺她，我不會阻止你，但恕我無法告訴你她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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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要填命，沒親自動手也是。」你不認為弗烈懂會不懂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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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認為那才正確，我也不多言。」她繼續鞠躬，沒有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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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說，我錯在哪裏？」你才不會屈服於她，「復仇沒有錯，我哪裏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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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回道：「不對不錯才是最無意義、最可悲的。如果是為了避免犯錯而不行動還好，但如果不想清楚自己為何不對也不錯，那只是浪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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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死了很多人，害許多人陷入痛苦，玩弄至親的感情，這些算理由嗎？」你數出托拉姬薇達罪狀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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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腰子，說：「不對不錯並不在真理之內，真理既正確又錯誤，不會不對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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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想帶我繞圈子？」你繞到沙發另一邊，用諷刺的語氣說：「真理怎會錯？妳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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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矛盾，是因為你接受不了。」弗烈雅坐下，說：「你現在不正覺得真理是錯誤的嗎？真理是正確的，你眼中的真理卻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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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坐在曼賈旁邊，看著停在角色選擇畫面的遊戲畫面，說：「妳能說服我放過托拉姬薇達，我就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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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取回主導權，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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