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破碎的面具篇】離別與啟程 - (1)

「祖先？」你想確認是否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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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祖先是甚麼嗎？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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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祖先是甚麼。但有那麼巧合嗎？」你認為有點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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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正因為我們是他的子孫，我和老爸才在五十多年前──在我那邊是五年前來到這裏執行任務。目的是抓捕偷走時光機來到那個時代的巴烏卡成員。」她說了些很宏大的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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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你會用「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來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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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未來的時候，剛好海迪路絲小姐死了，我們不方便和他說再見，所以不辭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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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你們的決定讓他苦惱了一輩子嗎？」你不是想責備她，只是覺得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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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她向你點頭，「那是不幸的巧合。雖然我們有跟他道別的話，他可能不會對我們如此執著，但纏繞著他的，依舊是海迪路絲小姐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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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B的表現來看，他也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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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年紀輕輕就死於戰爭，你不禁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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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凱倫回到禁物貯藏庫，「抱歉！」凱倫跑到奇諾身邊，奇諾問她：「你們聊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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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告訴你。」凱倫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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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諾推開白門，B跨過封鎖線和他擁抱。他回頭看到你們向他們揮手道別，走進白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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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凱倫和B擁抱後，揮著雙手向後走進白光，門自動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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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擦乾眼淚，跨出封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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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積水退去，沙卡美命令眾人迅速重建帝都。前往實驗室的魔法部隊回來後，交了所有取得的資料給小娜，她依然未決定好該怎樣處理它們。她聽了你和傑拉的戰鬥過程，認為銷毀掉比較好，但仍未有最終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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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物貯藏庫後方有條通往雪山的隧道，隧道上有輛火車，火車上有大量糧食儲備。再加上地下倉庫的糧食，躲在地下通道最底層的全帝都人民能撐一個星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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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能及時疏散人民，是因為奇諾提醒他們未來會有水災，他們才得以防範於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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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隊用魔法抽走積水，再用魔法修理好部分損毀程度較低的建築物，大幅加快了重建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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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全是工人或魔法部隊，可說是另類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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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沙卡美找了你到重建好的內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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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裏只有你們兩人，燈光看似比平常更耀眼。她站在紅毯上問：「杜萊閣下，恕我囉嗦，但閣下是不是利華特？我想聽閣下最真誠的回答。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她笑得很祥和，彷彿在說答案為何她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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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說法，迂迴答道：「陛下還記得幾天前發生的事嗎？倘若陛下心情欠隹，陸下的伴侶便會坐如針氈。利華特怕往後萬一陛下對他的感情變淡，或者陛下某天運氣特別差，他便過不了好日子。過往的皇后和皇夫都有親友陪伴，但他是孤家寡人，整個皇宮、整個帝都甚至整個帝都也不會有人向他伸出援手。連能體會他感受的岡原也因為完成任務，再過不久便要回歸虛無，到時候他就真的孤苦伶仃了。再者，他在一切完結後才『復活』，更惹人懷疑他和當初的陛下一樣，是貪生怕死才躲起來。不過，用他的身體和記憶生活良久，我大概猜到他會在哪裏隱居。我剛好對托拉姬薇達的事有些頭緒，如果他成功逮捕巴烏卡餘黨回國，人民對他的風評想必也會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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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接下貝吏刻唐那一拳，你或許又要躺兩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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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卡美聽完，靜靜看著你，眼淚慢慢從雙眼流下。她似乎從你的身影中感受到光芒，但你沒太大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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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唯一慶幸的是，她終於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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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眼淚沾濕高貴的長裙和地毯，她也沒有動手去抹，依舊對著你笑。你看得出她很想衝前抱你，但抑制了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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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為何想起某個被打碎的水杯，它和她一樣都比平日更美，讓你不禁想用十五分鐘欣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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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還有事要做，說：「如果陛下容許，請怨我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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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她的表情不變，你轉身後才想到，她內心一定有道龍捲風轉來轉去，她才想不到該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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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向大門，頭也不回地說：「我以前見過歷素小姐，她承認是她對陛下下蠱，陛下才會愛上利華特。不知陛下能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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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待她回應，便打開大門走出內殿。要得到她的回答，等你回來後再觀察她的反應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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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假的卻選擇相信......你想到心雪提過的理想之石，卻又想不起想起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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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前走了幾步，抬頭說：「歷素，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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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秒後，你被她傳送到那間熟悉的灰色密室，她坐在椅子上看一本純白封面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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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事先說了，你學懂空間魔法也找不到她。」她翻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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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讀了你的心，但你沒想到她會一來就粉碎你的希望，問：「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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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不是早就能傳送了嗎？」她又翻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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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頭痛。況且，我又不知道她在哪裏。」你用步槍瞬間移動時受到的痛楚莫大，如非必要，你不想再用。雖然現在有必要使用，但它只能用來傳送到你明確想像到的地方，並不能傳送到某個人的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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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管理者的力量解決凡間的紛爭，你這是作弊。」她闔上書，一臉感到厭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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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就是要用盡能用的力量，誰管是不是作弊？」你想她趕快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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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那麼想作弊，為甚麼不直接我給你的願望，向我請求一個能讓你傳送到她身邊的裝置？還是你像那些說要減肥但不肯節食的人一樣，想先無意義地揮灑汗水，再在甚麼成果都還沒得到的情況就說『我今天夠努力了，今晚去吃燒肉吧』？我不會幫你，你要不許願，要不腳踏實地找。」她又打開書，翻到剛才讀到的那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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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妳解決這個世界的危機，妳不打算報恩嗎？」你跟她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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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說得太恨，但還是直接一點好了。我不報，你又奈我何？」她用書擋著臉，但你肯定她的表情一定十分醜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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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女人！」你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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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億種以上的方法可以讓你當場暴斃，不要對我使用暴力。」她又翻了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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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甘心，但不得不放開拳頭。她知道你稍微冷靜下來，便說：「想得到管理者的力量，便要負相應的責任。我給你魔力，是因為那只是凡間的力量。但如果你想當我的弟子，便代表你要離開那個世界，近乎永遠地替我辦事，直到取代我的那天為止。你還是考慮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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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替她辦事？你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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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拒絕的話，就剩下她說的兩種方法。但比起讓你傳送到她那裏，讓她們傳送到皇宮是不是更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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