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回歸的災難篇】人形禽獸 - (5)

「我跟妳一起檢查她。」你跟著小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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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休息的話，沒問題。」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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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走出禁物貯藏庫，你想起上一次和繪絲一伙來到皇宮途中得到，某件難忘的東西，問：「妳有研究過我給妳的那瓶藥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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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水？」她起初聽不懂你的話，想了想才明白，「啊，那個綠色瓶子裏裝的液體。沒有。我有很多項計劃還沒著手，沒時間理它，效果是很出色，但並非無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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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少許失望，但世界沒有變灰。繪絲很久之前便製造了味道跟另一種可樂很相似的飲品，你也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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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要先苦後甜。」你用舞台演員般的誇張姿勢和語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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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沒有回話，不知她是認為你過份做作還是覺得你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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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到會客室，小娜進門時踮起腳跟在魔法部隊成員耳邊叫他派人去救樹洞裏的三個人，魔法部隊成員點頭後便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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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坐在女人對面，桌上放了一疊紙和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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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過妳的記憶，所以我來不是要審問妳。」她從口袋拿出一個針筒，走到女人旁邊，說：「我要抽妳的血，不會很多，不舒服的話寫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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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著針筒，沒有作特別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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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身在滿佈衛兵的皇宮了，能不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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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這樣抽她血嗎？她手會流血。」你想起現代醫生替病人抽血時，都要有護士在旁幫忙消毒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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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用魔法治好傷口，也沒有衛生問題。只是魔法解決不到貧血時的症狀，我才叫她不舒服就寫在紙上。」小娜微微點了一下頭，似乎在暗示自己差點叫女人不舒服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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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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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筒很快就充滿女人的血，小娜拔出針洞，對著剛泛濫的血泉伸出手掌，「希靈格·利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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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連帶已經流出的血消失，小娜放針筒到桌上，問：「有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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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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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接下來，我要問妳幾道複雜問題，請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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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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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妳想留在這裏當僕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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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拿起筆，點了些墨，在紙上寫字並給你和小娜看：「不能說話的僕人有人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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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娜交叉雙手，低著頭，自豪地說：「我很聰明，讓我告訴妳一些事。人以為很難做的事，其實大部分都不困難。真正去做的時候，會發現其實只是需要時間適應。我們有一雙手和一雙腳，但斷臂的人也能活著。不方便不代表不可能，這叫作『逆來順受』。人在不得不改變的時候，會輕易放下執著也是這個道理。妳不能說話會帶來不方便，不代表妳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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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拿著筆但沒有寫字，好像想到僕人本來就不會多說話，就算說話也只是說「是！」、「遵命！」和「對不起！」之類無意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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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給妳考慮的空間，雖然最近僕人的職位出現大量空缺，但沒有事情又怎會有空缺呢？」小娜沒有笑，她笑不出來，也認為這不是該用來開玩笑的事，純粹為提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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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在紙上寫了些字：「我想問好久了。妳是輔佐官的妹妹，那這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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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他是誰他就是誰。」小娜輕輕帶過問題，又問：「妳怎樣看待帝國和巴烏卡？不用擔心，就算妳很支持巴烏卡我也不會對妳做甚麼，每個人都有表達意見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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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另一張紙寫：「一言難盡。要長話短說，就是人們都生活得很艱苦，人心惶惶。再這樣下去，沒有人會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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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應該察覺到。」你跟小娜說：「巴烏卡想從內部瓦解帝國。就算我們人比他們多，我們失了民心還是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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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察覺到！」小娜激動地說：「我們連他們在哪裏也找不到，找到了他們又可以逃。我們甚麼都沒有做，甚麼都做不了。不要跟我說：『那妳甚麼也不做嗎？』之類的話，如果你想說，那你覺得有甚麼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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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小娜的脾氣嚇得張大嘴巴，見怪不怪的你則回道：「笑，妳可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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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甚麼？笑我自己？」小娜生氣得像臉上快要冒出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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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某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他被妳捉弄，被陛下當作兵卒指使，諸事不順，甚至想了結自己，還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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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走了。他跟現在的我們有甚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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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這是她自作自受，但你無意激怒她，「沒錯，他走了，但過得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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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不會成為自我安慰的失敗者，你有話就直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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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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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緊拳頭半秒然後鬆開，「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瞎子也看得出這是陷阱。而且，如果你是認真的話，為甚麼要在外人面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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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無話可說的女人，「她不是僕人嗎？叫她去散佈我們要向巴烏卡投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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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啞巴──她不是啞巴也好，我們也要過問沙卡美。你要過問她的話一個人去，我還有事要問她。」小娜看著女人，她似乎不想和你一起被沙卡美罵。

「抱歉，是我失言。」你站起來，「我想起我還有事要處理，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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