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回歸的災難篇】晚來一步，風貌已然不同 - (1)

愈危急就要愈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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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既然小娜都不再執著於那條裙，他也是時候找些新樂子轉移自己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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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沙卡美有提到伴侶的話題，他並非完全不感興趣。嗯......有哪個女僕夠勤奮又適合伴他左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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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想著想著就回到皇宮走廊。一位女僕正提著掃帚在他面前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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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我有問題要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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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轉身向他鞠躬，「輔佐官大人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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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覺得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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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女僕心想明明自己沒做錯事，怎會在這條寧靜的走廊上被貝吏刻唐攔下來問奇怪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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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佐官大人雙眼通紅，雖未至於失魂落魄，但仍似個眼裏透不進光芒的可憐人。女僕深明最近日子不易過，是否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也要稱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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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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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吏刻唐進逼下，女僕始終不敢說謊：「輔、輔佐官大人很疲累，需要小人送大人回寢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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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疲累？」貝吏刻唐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又多油又粗糙，連對不用顧慮外表的男性來說也難以接受，「對、對，我很累。但是我更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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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被本能驅使後退一步，怕接下來會受到「非常規」懲罰，「如、如果小人有地方做得不好，請、請請請輔佐官大人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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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人做完沙卡美平常處理的事務，再加上沙卡美失蹤的打擊，貝吏刻唐已然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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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妳沒做錯，沒有人做錯。」貝吏刻唐背向女僕，孤單地往走廊盡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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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無生氣的背影誘惑了女僕，叫她用空閒的手挽著貝吏刻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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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佐官大人！果然還是由小人送您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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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程度的疲倦感，用魔法就能一口氣清走。」貝吏刻唐沒有反抗，任由女僕挽著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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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何輔佐官大人不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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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會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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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由心靈的力量驅動。倘若一個人無心戀戰，他在戰鬥使出的魔法也會變弱。在心靈快要敗給負面情緒時強逼自身繼續勞動的話，跟自願縮短壽命無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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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用魔法趕走身體的疲勞，貝吏刻唐的心也不會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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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體會到沙卡美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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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按著貝吏刻唐的額頭，震驚地說：「大、大人您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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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發燒？」貝吏刻唐漸漸張不開眼睛，「真稀奇，魔法使應該不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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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得到魔力以來都未曾生病，身體許久沒試過如此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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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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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差點倒下來，是女僕拉著他他才沒有當場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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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送我去......」他連說話的力氣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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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女僕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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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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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吏刻唐在快要走到走廊盡頭的門時倒地，女僕處變不驚，放下掃帚抱起他。附近就有守衛在巡邏，之後的事就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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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輔佐官大人昏倒了！」她大聲疾呼，很快便聽見盔甲聲從門另一邊傳來。

同一天的稍早之前，你、小娜、心雪和梅陀來到普利王國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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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本來有擔心過托拉姬薇達會不會偷偷回國，但就結果來說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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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踏進首都的街道，心就被難以言喻的不安佔據。你帶著不安，牽著梅陀的馬和另外三人走進貧民窟，守在門口的嘍囉見到小娜，立刻興奮地上前問：「妳帶了大姐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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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是過來拿一下遺物，沒有要做你們大姐頭的意思。」梅陀撞開嘍囉，筆直往頭目的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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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嘍囉拉著梅陀，「妳不做我們大姐頭，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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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船上問過梅陀她丈夫是甚麼人。她說她跟丈夫很久沒見過面，也是聽小娜說才得知丈夫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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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去問小娜，梅陀和她丈夫分別長時間，名字也換過，帝國是如何得知梅陀的丈夫就是煞寧。她說是貝吏刻唐受繪絲委託派人搗破某殺手集團時，透過審問、翻查資料和跟煞寧日記的內容作對比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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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妮亞每天都喊著想見媽媽，貝吏刻唐又認為是時機，剛好有空出來的人手才派了幾個魔法部隊成員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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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嗅起來有銅臭味，真的是這裏的人嗎？」梅陀反問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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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臭味？」被看破的嘍囉放開梅陀，慌張地嗅他的手臂：「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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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臭。」梅陀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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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走到哪裏，都有貧民窟居民盯著你們。你不能明確地描述，但你感覺到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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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沒有生活感，也不像貧民窟般雜亂。陰暗但整潔，仔細一看，居民們的衣服都很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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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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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到煞寧生前的房間。房頂用木板擋著，暗得讓你差點看不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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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跟在你們背後的人走到床前，按下牆上的木按鈕，擋著光線的木板隨即縮到牆裏放光線進來。

你回頭，後方的人多得堵塞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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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都沒動過，是有定時清潔一下。」那個按按鈕的人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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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美的王座前放了一尊棺材。棺材躺在紅毯上，被左右兩旁的椅子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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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一直放他在這裏嗎？」梅陀問按按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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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宮的人清洗完一遍才運老大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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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是不要打開來看了。」梅陀一邊磨擦手掌一邊查看四周，「老實說，我對這些沒興趣。你們是他的手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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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聞大姐頭要來，我們就叫了所有人回來送老大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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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陀看著貧民窟的人們，「回來？即是你們現在不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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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國王履行了承諾，找了個區域安置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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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陀拍手，說：「好！他看到你們走得出這裏，一定會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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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雪在你耳邊悄悄說：「姨姨好像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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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才是她原本的樣貌。」你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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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閒話家常就此打住。我是聽到他寫了不少日記才專程來這裏，那箱東西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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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梅陀左看右看，都看不見箱狀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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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你聽見外頭有人在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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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不是有帝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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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是甚麼人？」「這裏不讓外人進來！」聽起來是兩派人馬的爭執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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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留在這裏，我去看看是甚麼狀況。」小娜轉身走向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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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講明了要帝國人，唯一的帝國人出去應門？你不怕她會被人打死，只是覺得她有點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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