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昔日幻夢篇】從逝者學習 - (2)

「要。」你再擲骰子，擲出了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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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你的船員早前被高科技星球的居民抓走，後來伺機逃脫，還帶了高科技星球的物資給你。抽五張牌。」她參照說明書陳述事件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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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死定了。」你奸笑著抽牌，抽到能一舉殲滅據點兵力的高級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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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觀裏，不同勢力的高級武器各不同，不過手牌是同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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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據點有四個，每個據點有三格兵力，據點失去所有兵力即為淪陷。淪陷的據點可以利用手牌重建，至於重建的作用，又牽涉到其他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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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芙和海迪路絲商議了一會，艾拉芙便打出結盟的手牌要求和地球人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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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圍毆我？那麼快進入最終決戰有意思嗎？」你一看到艾拉芙放到桌中央的手牌就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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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外星人和地球人結盟，遊戲就變成邪惡大領主和銀河同盟的對決。玩法跟原版差不多，而為了公平起見，邪惡大領主一回合可以抽四張牌和出四張牌，也會有兩艘巨型戰艦充當額外護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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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和防護罩各有十五格兵力值，被普通攻擊擊中便會扣減三格，在被攻陷前每回合都會恢復一格。同時，邪惡大領主的所有攻擊力都會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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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勸說曼賈：「她們是見形勢不利才要跟你們結盟。你們答應，跟縱容起火的船衝過來沒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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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邪惡大領主應該平均削弱外星人和地球人；實際上，外星人和地球人見腹背受敵，一定會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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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惡大領主在三方尚存時，最好的做法是邊毀滅一個勢力，邊削弱另一勢力的戰力，即是隔岸觀火。當然，如果企圖太過明顯，外星人和地球人始終也會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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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和傑拉商討片刻後，曼賈回絕外星人的結盟邀請：「我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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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們毀滅了，下一個毀滅的就是你們。」艾拉芙用食指和拇指夾著一張手牌，似乎要在地球人堅決拒絕時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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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侵略者替我們操心。」傑拉好像完全融入了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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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芙笑了笑，「那麼是你們自取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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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打出結盟牌，向你提出結盟邀請：「大領主，若我倆結盟，定可立刻剷除醜陋的地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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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外星人即使死也要跟地球人結盟，想不到他們早有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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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難攻不下，而地球人的手牌也不夠外星人多，結盟並無壞處。可是，如果你和外星人都不願投放大量戰力，地球人總有機會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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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遠來說，這同盟並沒有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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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吸引的提議。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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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領主，他們已是強弩之末，不要被他們哄騙！我倆聯手，定能消滅他們！」曼賈很認真地勸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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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和平嗎？你從沒想過能樂融融地和他們一起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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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光景只能在夢裏見到。沒錯，在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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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想右想，跟他們說：「經過數個月的爭戰，將士疲弊，都極渴望能與家人團聚。不如三方和談，了結這場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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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他們打出宇宙大領主持有時才能在他人回合打出的手牌──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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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星人持有時，可以奪走地球人或大領主百分之八十的手牌；地球人持有時，可以摧毀任何三個大本營以外的敵方據點；宇宙大領主持有時，可以邀請其他兩方和談。若有一方拒絕宇宙大領主的和談，大領主便會得到一艘戰艦支援，在一回合亦能抽以及打出三張牌，攻擊力不變。除此之外，其他勢力便能即時攻擊宇宙大領主，但直至另一勢力毀滅前，對其造成的傷害都會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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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和談成功，遊戲會即時結束，並以計分分式決定第一名、第二名和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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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牌全遊戲只有一張，而且在使用後不能再被放進牌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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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領主，為何要在如今建議和談？」海迪路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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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投入進大領主的角色，回道：「其實和談不只是我的意思，我們的女皇陛下亦希望戰爭能早日完結。若你們要戰至一兵一卒，我們亦會奉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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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談……」曼賈脫離遊戲問你：「利華特，你不想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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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你們可以不和談。」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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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到你首肯，曼賈立即說：「我們絕對不會接受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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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迪路絲亦附和：「若然戰爭在此結束，死去將士的血便會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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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下手牌，用雙肘撐著桌面十指緊扣，臉哄到雙手後，盯著星系圖中央的牌堆說：「很好，那麼來打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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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三方的據點只剩大本營。大本營兵力值是其他據點的兩倍，而且當大本營剩下三分之二或以下兵力值時，玩家不能在同一回合修補大本營以外的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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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勢力大本營的兵力值只剩一半或以下，勝負很快便會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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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受死吧！」傑拉打出一張可以在殘局直接毀滅對方大本營的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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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牌可以在當兩個或以上勢力都剩下大本營未淪陷時打出。使用者可以指定其中一方，使其大本營兵力值直接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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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你和海迪路絲各打出可以靠骰子抗衡的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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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勢力不可能坐以待斃。因此他們能打出另一張手牌，試圖奪取毀滅哪方大本營的控制權。在三方勢力都試圖毀滅對方大本營的情況下，若骰子擲出一至八，外星人便有權毀滅地球人或邪惡大領主的大本營；擲出九至十六，決定權便落到地球人手上；擲出十七至二十四，便由邪惡大領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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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擲骰子？」海迪路絲跟你們盯著骰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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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很久了。桌上遊戲不該有一位主持人負責確保遊戲公平嗎？」你不敢拿起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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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迪路絲，不如不要擲骰子，直接用妳那個程式抽取數值吧？」傑拉倡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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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玩桌上遊戲的其中一種樂趣，就是等骰子滾出數值！」艾拉芙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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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離椅，走向房門說：「我去找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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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來在接待處無所事事的侍應，讓侍應握著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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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客官，我要用多大力度？」侍應滿頭是汗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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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小，像你平常拋東西般就夠。」曼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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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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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應站在你對面。他一拋骰子，骰子就朝你滾來。骰子不斷滾，快要滾出桌子，你又不敢擋著它，讓位給它飛出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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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滾啊滾，落地後還在滾。你們瞪著它，它的速度漸漸減慢，一直滾一直滾，最後滾到床邊就不再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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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你的事，慢慢走出去。」曼賈叫侍應先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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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應看到桌上擺著奇形怪狀的圖畫，怕你們是犯罪人士，不敢得罪你們，由始至終都用恭恭敬敬又戰戰兢兢的態度跟曼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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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安靜地離開後，你拔出手槍瞬間移動地骰子旁邊，蹲下來查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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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看到骰子的數值，就不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贏了！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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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賈召喚出刀鞘，拔刀開啟一道通往骰子上方的傳送門。其他人湧到他身邊，紛紛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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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利兮。」海迪路絲垂頭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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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靠運氣就能贏！」傑拉坐下來，對笑個不停的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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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遊戲常會發生，不用在意。」艾拉芙邊說邊回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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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曼賈仰頭，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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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大領主摧毀了地球人的大本營，隨後也在與外星人的決戰獲勝，從此統治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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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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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慶祝時看了看時鐘，現在已是十二時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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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不早了。」你剛說完，海迪路絲以外的人都離座走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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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伏在桌上的海迪路絲提起骰子再交給你，說：「利華特，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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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過骰子，看到橙褐色骰子上屬於十八的格子被填成黃色，跟她說：「我回去後，這骰子還是會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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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在某一天，你會發現它會無緣無故被放在窗前。或者你早已忘記，但希望在那天，你會記起在今晚發生的戰爭。」她伸了伸懶腰，又打了個呵欠：「啊……明天要早起床，趕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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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骰子到桌上，仔細觀察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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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般人來說，它只是一顆較為奇特的骰子；對你來說，它代表了你和逝者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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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曉得時空系統裏存不存在平行時空。但如果存在，你相信一定有一個帝國、聯邦、加奧里和巴烏卡都不需戰鬥的時空。你不用到那個時空過活，因為你知道可能有那個時空存在，就是對你最大的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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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的故事之所以如此動人，是因為現實如此殘酷。若然逼自己看清霧後的景物，只怕看多久雙眼都不能對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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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它留在心內，留在記憶裏，留在由無數格子組成的螢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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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年，你都在受四人指導。從一次又一次地死在曼賈刀下，到能和他打得不分高下，再到能出其不意；從聽不懂海迪路絲的教誨，到能就她的話提出疑問，再到能和她討論不同話題；從看不出艾拉芙的苦心，到看得穿她的用意，再到能靜下心跟從她的指示；從經常在傑拉的課裏睡著，到能勉強聽完她的話，再到能理解她提及的概念。這半年來，你獲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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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時間絕對不長，但足夠用來訓練要營救沙卡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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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一定有更多事要學習，但不先救出沙卡美，時間只會永遠停留在你替她戴上戒指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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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你感應到曼賈的大太刀從後方偷襲你，回頭以手槍射倒大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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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曼賈穿過傳送門從上方撲向你。你傳送到他上方使他撲空，再邊向不同方向瞬間移動邊對他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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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刀靈活地幫他彈開所有光束，他起來後接刀躍向你，速度極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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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假裝要對他使出蓄力射擊，在他揮刀時依靠背後的步槍傳送到地面，留下正要發射的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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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身後開啟通往前方的傳送門，意圖讓你射失。你叫槍口伸出四尺高的光束，傳送到他上方，一口氣向下方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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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刀舉雙手到胸前抵擋手槍的蓄力射擊，藉衝擊力飛進身後的傳送門往前方飛去。你伸手接下手槍，傳送到他前方拋開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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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管他開出一道通往你身後的傳送門，傳送到他旁邊在他傳過傳送門前抓住他的腳，和他傳送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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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抓住就是我輸，你贏了。」曼賈想起之前數次被你抓住後發生的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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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他飛來飛去，還塞他的上半身進岩石裏，當他是玩具般玩弄。基本上，被你抓住就一定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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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他收手槍回槍袋，喚步槍回到手上再放回背後，問他：「今天是最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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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深感不捨，在這半年，你們之間總建立了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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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來，拍著衣服說：「是。沙卡美·比連度不能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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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有機會不會再見面，你可以告訴飛宴齋崖是甚麼意思了嗎？」你還記得他說會在你開竅時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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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仍未開竅。」他還是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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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欠缺甚麼？」你又記得他說過你開竅時會得到屬於你的武器。那把武器還沒出現，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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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他收刀，背對著你說：「讀千卷兵書，都不如打一場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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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打完這場仗便要走了。你會報夢給我嗎？」你非常非常想知道飛宴齋崖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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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次目的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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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沙卡美於水深火熱之中，回到現實。再之後的事待回到現實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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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使刀鞘化為粒子，走過來挽著你的手臂，「我認定你有資格知道的那天，我一定會讓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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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不如我寫借據給你？」你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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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就叫弗烈雅使我魂飛魄散。」他發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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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東西效力比你的誓言更大。」你拔出手槍。

你和他傳送回旅館。休息兩天後，你們五人又來到元頂之湖的碼頭。你們挑了個人甚少的角落，租了艘船供你航行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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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四人鞠躬並道謝：「感謝你們這些日子來的教導。縱使我們往後走的路不會交錯，我依然會記你們於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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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傑拉微笑著說：「生前死後，我們走的路不曾相同，不用太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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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向托拉姬薇達或沙卡美·比連度的雙親道別嗎？」艾拉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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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問她：「妳不是很恨托拉姬薇達背叛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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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怎猜得到死人在想甚麼？我一開始的確恨她，但恨她，對我、對她和對其他人都沒有好處。我不是放下了仇恨，只是認為報不報仇也沒有分別。」她看起來很忐忑，彷彿不懂如何向你說明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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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不會懂的你不去深究，回答：「這是夢，太執著要看清夢裏的事物，只會愈看愈矇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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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必要跟他們道別，而是……原因只能心領神會，不能透過文字或語言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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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楚為何我們不陪你救她嗎？」曼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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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了也沒有用。」你複述他在套房告訴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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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海迪路絲問：「在出發之前，你還有想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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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存檔。附近有沒有存檔點？」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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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她會跟你說甚麼人生只有一次，沒想過她會說：「你去到中樞便會自動存檔，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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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互指著對方燦笑數秒後，她從背後拿出一條燒好的紅魚並拋給你，說：「在船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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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過紅魚，「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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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沒有哭，而是微笑。因為你們知道總有機會再見，不知道甚麼時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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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如燈滅，美夢好比桃花園，總教人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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