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 23. 解決痛苦_23.4

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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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走到另一個包廂，而卡拿就輕輕關上趟門，坐在羅莎所在的包廂外的走廊。隔著趟門上的玻璃窗看著正在熟睡的羅莎。她一臉安然，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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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想不透為何羅莎殺了這些士兵，晚上還能這樣好好入眠。她就不怕他們夜裏尋仇，在夢中冤魂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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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們並不憎恨羅莎，而是將她當作恩人。她將他們從無盡的痛苦中解放，不用再毫無尊嚴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過活。幫助他們擺脫肉體的枷鎖，從用無用的皮囊中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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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從漆黑慢慢轉亮成深藍色，天邊的薄雲也開始讓上太陽的橙紅色。火車繼續往首都區前進。不久，休息過後的士兵回來，接替了看管的工作。經過一天多漫長的車程，從一大清早到日落黃昏，再到明月高掛，直到太陽再次歸來，火車依然還未到達首都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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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過後，火車終於駛進首都的邊緣位置。窗外的景色也開始繁華起來，開始有較高的現代建築物和完整的道路。不久，火車緩緩駛進月台，漫長的火車之旅終於結束。軍部早就已經派專車接送卡拿和押送羅莎到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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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別都不知道可時再見，儘管現在大家意見不合，但曾經都是工作上的夥伴，羅莎特別在被押走前叫住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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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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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回頭看著羅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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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了。你要好好保重。」她展露溫暖的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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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特別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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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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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現在二人的立場不同，也發生過爭執，也沒有和好。可是，今天一別很大機會今生不會再見，就此好好道別，好好珍惜道別的機會。羅莎犯下的是謀殺，毫無疑問會判處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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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但不會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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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人無數的羅莎可能死後可以進入天堂，在神的國度過上幸福的日子。但作為殺人無數的士兵，死後必然墮入業火之中，在無間地獄中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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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看著羅莎押上軍車，而她在司令部的人催促下也登上專車，出發前往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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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到首度區景色也不同了，街上多了不少從外地湧來的人。單靠他們身上的衣飾就能分辨出，他們身上都是樸素、簡單的布料。相比之下，首都區本是富商、上流社會人士的集中地，他們偏好豪華、昂貴的衣料。一眼看上去就明顯分出誰是因為逃避戰火而逃忙到這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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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你到司令部報道後直接回大宅嗎？」駕車的小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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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士兵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有點還未發育完的樣子，臉上還掛著一臉天真。看來是還未派上戰場的新兵或是富翁的兒子，利用職權的便利把兒子留在安全的首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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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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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這段時間的接送都會由我負責，請准尉不要胡亂外出，也避免與外人有不必要的接觸。」小兵叮囑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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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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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將軍安排了醫生，明早會到大宅為你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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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我無事，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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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准尉你的眼⋯⋯」他越說越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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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自己會跟將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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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小兵都是聽從指示，無必要要他難做，回去大宅後跟舅舅報個平安即可，不用這般勞師動眾，又派司機接送，又派醫生到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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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過大街，在警崗前停下，一名看守的老士兵走來，小兵搖下車窗，向對方出示文件。對方點點頭，揮手示意打開閘門，讓車子駛進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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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小兵替卡拿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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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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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一踏出車，抬頭一看，眼前這座白色巨大建築，就感到無比的壓力。司令部外牆是白色大理石建造，外牆沒有多餘的裝飾或雕塑，從外看上去沒有窗戶，只有地下正面的大門。它就猶如一塊巨大的石碑，深深地插在帝國首都的中心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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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白色無字碑埋葬了無數士兵的生命和夢想，還送葬了無數家庭的幸福。這裏就是痛苦的根源，悲傷和絕望的發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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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整理一下儀容，用手輕輕把軍服拉直，把帽子調正。然後就邁步踏上司令部的白色階梯，一步步走進石碑，走進萬惡的根源裏、惡魔的集中地、痛苦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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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解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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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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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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