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的卡拿——背負名譽與愧疚的人 - 24. 結束_24.1

24.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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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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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先到前台，之後就被安排到會議室等候負責紀律聆訊的檢控人員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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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面走樓梯到四樓，看到內裏一切都很簡潔，牆上不是釘上白底黑字的政治口號，就是張貼簡潔易明的宣傳海報。沒有任何雕塑或是藝術裝飾，就連一盆盆栽都看不見，全都是一板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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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棟司令部看來真的是連一扇窗都沒有，沒有一絲讓人喘氣的機會。她很好奇這裏工作的人是如何應付這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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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眼前的木桌、坐著的木椅都是最基本的款式。桌上的白色茶杯內裏都是沒有加奶加糖的黑咖啡，她喝了一口，完全沒有任何咖啡味道，看來是那些不斷用咖啡渣翻覆沖泡的「咖啡」。這杯咖啡水只有咖啡的顏色，但完全沒有任何咖啡的靈魂。而且苦得要命，她再也不想喝第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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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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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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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立刻站起來，迎接開門進來的檢控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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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你好。我是檢控助理，馬林，她是我助手。請坐。」他伸出右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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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卡拿微微點頭，也伸手與他握手，向二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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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名三、四十歲的男子，鼻梁架上一副金屬眼鏡，玻璃鏡片背後是一雙擁有凌厲眼神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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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面的一名短髮女子，穿著軍服，手上捧著一大疊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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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麻煩你特意來走一趟。我們先處理一下行政文件，再說說聆訊的事。」他沒有無謂的開場白，就直接單刀直入處理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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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將文件一份接一份打開，放到她眼前，然後放上鋼筆在桌上，馬林就接著開始解說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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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明白？請在這裏簽名。」他不間斷地說了一大堆話後終於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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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還未弄清楚現況就被他連珠炮發，她現在腦海還未運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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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些文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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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下星期上庭用的資料，需要准尉簽名確認這都是基爾准將曾經下達的命令。」助手小姐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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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卡拿才終於明白這一大堆文件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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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閱讀一次，內裏確實是基爾下達過的命令，當中包括對小數民族開戰、基本上全軍覆滅的林區戰等。她確認無誤後就在指定的位置簽名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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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早前在林區戰後的報告書。准尉，請你檢查一下，如果內容無誤就在每一頁的右下角簽名做實。」助手遞上另一份新文件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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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原本以為早已石沉大海的報告書原來還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因為基爾的命令下令三十多人無意義地葬身在危險的林區中。他沒有做好事前勘查工作，在無線電被干擾下，全員失聯。後來也沒有盡力搜查，草草了事。卡拿在這份報告書中詳細描述林區戰發生的事，全都指向基爾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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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再拿起鋼筆，在文件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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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文件已經全部處理好。」馬林收下文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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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准將的紀律聆訊會在下星期一開始進行，預計需時兩星期。請准尉每一個審訊日的早上九點前到司令部八樓的法庭秘書處報到。」助理按照手上的文件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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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問題，請准尉簽名核實已經收到法庭傳票。」他再從棕色公文袋中取出傳票文件放在卡拿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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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話畢，她簽下最後一份文件。終於完成這繁複的行政程序。馬林和助手收下文件，再檢查一次，沒有遺留就站起來跟卡拿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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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我們下星期一見。」馬林蓋上文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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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見。」卡拿站起來往門口方向走，助手走前替卡拿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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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她悄悄叫住了卡拿，將一封信靜靜交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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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接過信封，反轉背面，在角落的位置看到一個熟悉的簽名。這是基爾的簡簽。她與助手小姐互看對方一眼，對方微微點頭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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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順手將信放進口袋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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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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