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2.3 追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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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一件事竟然不來通知我？！！咳咳～這種事情你們要跟身為團長的我說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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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因為眼前的幼女而失去冷靜，又因為不想嚇到幼女而瞬間收斂起來，回到原來說話的語調。雖然如此，處於兩人中間的金髮幼女只是安靜的吃著手中的雙色可麗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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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新人入團不是一直都不會逐個通知團長你的嗎？而且她也是通過了測試正規入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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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聽到姓氏是伊織的時候不應該跟你們的伊織團長說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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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這個姓氏應該也沒有那麼稀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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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在一個架空世界裡面出現一個實際存在的姓氏還不夠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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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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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少女繼續為了幼女的事情爭論，身邊本來應該最被重視的國王看到這種情形也忍不住發出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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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應該從魔王軍手下保護民眾的騎士團逐漸低齡化歎息，還是因為眼前團長跟副團長不管魔將潛入王都的消息，反而為讓團長的親妹妹入團而爭論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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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兩者皆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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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姐姐，認識到很好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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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吵到這裡就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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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的老人總算是忍不住發出了聲音。聲音不算很大聲，但足夠讓這個空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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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雷吉諾德。剛才是我們不小心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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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是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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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再直呼我名字了！！只有雷希能這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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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雷吉諾德。明白了雷吉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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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當初會根據戰績選出這兩個人擔任要職啊！！算了，現在才說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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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自言自語說著，單手蓋著雙眼的同時捏著太陽穴的位置，後悔自己曾作出的決定，可是為了自己的尊嚴又不能表露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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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為了得到民眾與下屬支持而表露出過於親民的態度，做得太過火而失去了國王應有的尊嚴。現在想要找回一國之君應有的威嚴反而會被取笑。面對這情況，就算是能夠以一人之力讓大陸上所有種族同心協力的明君也沒有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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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找到什麼新線索嗎？烏姆爾副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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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重新坐直，以認真的態度發問。黑髮少女也只好認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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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陛下提供的魔道具，可以得知受害者死前看到的景象。可惜的是每個受害者都非常一致的失去了腦袋，也就沒辦法使用其他魔道具來讀取記憶。在現場也找不到兇手出現過的痕跡。而大部分受害者都有不同程度的犯罪記錄，犯罪後進入沒人的小巷就會被擊殺。而小部分沒有犯罪記錄的受害者不是在鄰里之間的評價也不太好，就是當初證據不足的嫌疑犯，說不定魔將是根據自己的標準將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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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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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在給我們王都維持治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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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現有的線索，三人得出同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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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風和日麗晴空萬里沒有線索沒有進展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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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了兩天，受害者多達十人以上，但是亞特還是找不到魔將的蹤影。雖然國王沒有說什麼，但是亞特也是心知肚明，只要沒有解決到這事，就還得忍受來自國王的壓力，而且他會一直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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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己並不討厭對方，但這對於妙齡少女而言多少還是有點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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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每天要私下低調的外出尋找線索，另一方面要照顧團長妹妹的娛樂，現在的亞特可以說是接近崩潰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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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大人呀，你就不能幫忙分擔一下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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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除了要當國王陛下的貼身護衛外，我還接手了你本來要做的行政工作了～放心吧～！我一直都是你最強大的後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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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還真的是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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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少女苦笑著，已經是懶得反駁了，畢竟騎士團內部行政工作的工作量本來就不多，就算接手了亞特的部分頂多就是每天多看數份文件。加上現在正處於特殊時期，團長跟副團長也不會親自到其他地區討伐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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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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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指著桌上的一疊文件，看向房間角落中抱著幼女的騎士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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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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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以不確定的語氣說著，而那確實不能讓人對她有信心。亞特默默翻開了文件，上面寫著的果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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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城市被襲擊了嗎？對於剛剛被襲擊的城市來說物資支援的審批可不能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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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著自己的太陽穴，少女快速的閱讀文件，在腦海中模擬著那個地方需要的救援與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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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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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最後一頁，少女卻看到了數十行的字跡與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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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完成了的話就交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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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工作一直都是你做的嘛～所以我就想說讓你先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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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尷尬的撓了撓頭，而亞特則是直接將文件交到伊織手中，用手勢示意對方使用傳送門將文件，或是說命令，送到鄰近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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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打開房間的窗戶，卻又被對方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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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亞特醬？你真的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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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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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髮姐妹的目送下，亞特再次離開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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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大多數是犯罪者，這是眾人皆知的線索。而在昨天的討論中，兩名少女與國王得出了去跟蹤犯罪者的結論，而最適合此項任務的，則是聲稱自己是【狂戰士】，戰鬥方法卻跟刺客沒兩樣的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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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不過要去哪裡找到現成的犯罪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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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作為洛佩洛王國最繁榮的地區，人口多達數十萬，治安卻異常良好。亞特等人需要依靠魔道具才能找到那十幾位死法不正常的人，而要跟蹤他們穿過大街小巷，吸引出魔將前找到他們更是難上加難。黑髮少女在各類建築上跳躍移動著，觀察著每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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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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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處，黑髮少女發現了遠處的盜賊，為了躲避追來的治安官而逃進小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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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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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就這樣全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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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宅裡，趁著國王獨自上廁所去的空隙，金髮少女總算有機會能夠對自己的妹妹講出自己心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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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凌音醬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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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跟茜姐姐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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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幼女天真無邪的答案，反而是理應更加成熟的金髮少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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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那裡的話，你可以跟其他同齡的人交朋友，也可以好好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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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跟茜姐姐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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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現在的我，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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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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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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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茜姐姐想要跟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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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啊，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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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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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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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要用這力量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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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都怪罪於命運，就像是少女本身並沒有錯。她只是在完成命運要她做的事情，為此不惜拋下僅有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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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責任，可是我不想讓你遇上危險，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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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現在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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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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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總算是對對方坦白了自己的內心想法。不過現在的金髮少女還是沒有辦法好好的做下決定。她希望確保自己僅存的家人的安全。就在此時，老人走了過來，想要推沒辦法下決心的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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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讓她留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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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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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終於願意將其成為「陛下」。但對她而言也許血親的生命比整個王都的人加起來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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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紀的小孩子沒有任何人在身邊可是會很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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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簡單的理由，卻是無法被質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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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的幽暗後巷，不知名的盜賊坐了下來喘著氣，欣賞著不知道哪裡偷來的贓物。而黑髮少女則是遠遠的看著。過了好一陣子，甚至連大街上的騷動都安靜了下來，大概是因為治安官團隊到了其他區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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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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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不願意放棄機會，大腦再次快速運轉著，思考著其他會讓魔將出現的契機。犯罪者，惡人，沒人知道的後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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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沒有目擊者！是這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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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學迷彩】！【靈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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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對方實際是用什麼機制判別目擊者，亞特只好一連使用幾個不同的能力去掩藏自己。不出所料，黑色的霧氣突然在盜賊身後匯聚，形成一條條蠕動著的觸手，觸手與觸手有相互纏綿著，最終變成類似幽靈的紫黑球體。沒有臉，沒有四肢，身體上則是散發著恐怖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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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魔：對能量體】，然後，【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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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圍牆上的少女任由重力把自己拉下來，在與牆壁成直角的一瞬間用力蹬牆。在一瞬間黑髮少女便來到盜賊身後，拔出兩把漆黑匕首準備守住敵人的攻擊。而紫黑個體則是展現出橫向的裂紋，不，正確來說是把整個身體變成血盆大口，對準盜賊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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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騎士……？什麼時候來到……？還有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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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賊因為少女的落地聲音而回頭，卻看到了不曾見過的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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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再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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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武器擋住對方的攻擊，抓住眼前的奇異存在，然後對其仔細研究來找出操控它的人，順便把盜賊抓回去，那就是亞特剛剛想到，目前正在執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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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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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情卻不如亞特想的那樣，怪物穿過了亞特的刀子，穿過了亞特的身體，就只是把少女身後人的腦袋吃了下去。對上魔王軍，亞特的攻擊再一次沒有奏效。不用回頭，從人體倒下的聲音就知道什麼情況。身前的怪物，在完成任務後便再次化作霧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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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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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感充斥心頭，少女再次癱坐在地上，坐在他人的鮮血上。她又一次失敗了，又一次沒有保護到別人，又一次看著別人的死亡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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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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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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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到了那麼多人的力量了，這樣還是什麼也做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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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媽媽，凱……還有大哥，所有人肯定會對這樣的我感到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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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的雙手，亞特想起每一個殺過的人。以面臨崩潰的眼神，少女不穩的再次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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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有人怪責自己，少女還是無法接受一事無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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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撐過現在的困難，前方一定有著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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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這樣說的……這個世界給了我這種能力……我一定要做到什麼……對，只能是現在的我不夠努力……那我也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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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思亂想間，少女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脖子。刀子直接刺穿了頸脈，明明從傷口處甚至能夠看到白骨，血液卻沒有如想像中湧出，而只是順著刀子慢慢滴落。緩緩的拔出刀子，傷口也在一瞬間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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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身體早已死不了了呢……我每次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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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個時候的少女而言，那窒息與灼痛的感覺是對那無力的自己的懲罰，也是讓自己重新找回理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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