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幕間：加塔諾托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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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自己腳下展開傳送門，任由重力把自己往下拉。從門的另一端掉出，少女已是在半空中翱翔，俯視著這個美麗而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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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從上往下看的話，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要先去哪裡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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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就降落在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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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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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固定了空間內的一切粒子活動，從而實現踏在空氣上的效果。在空無一物的半空中，少女像是走樓梯般，一步一步的重回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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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空氣，意外的讓人舒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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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王國的西北方，是內陸地帶。但得益於被山脈環繞，而且有著數個天然的大湖，也算是有著與沿海地區相似的濕度與氣溫，不至於過於乾燥與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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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選個偏遠的地方降落，應該沒有被人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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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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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降落到了山腰上，看著被群山包圍的小城鎮。閉上眼睛，像是在試著感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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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我的力量的痕跡。沒有魔將，也就是說不用擔心被認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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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少女開始了對陌生地方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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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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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擁有獨特文化氣息的城鎮。明明是個到處冒著微微熱氣的地方，但是這裡的人依然大量使用容易受潮的木材作為建築材料。大概是因為這個地方有著大量的水吧，自從有人把國家大小的魔法石炸成粉塵後灑到大海裡，現在水資源就成了魔法石本身。所以這個地方便有著不俗的經濟與讓建築不會受潮的魔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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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大部分建築皆以木與石為材料，看高度的話頂多就兩三層的高度吧？大量建築物佔據著每一寸土地，但卻不會給人一種擁擠的感覺。不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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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是熱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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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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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著的少女，突然就被搭話了。雖然一開始就帶有一定的智能，過往也有著數次要挾他人的經歷，但是像這樣普通的對話，對少女而言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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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臉孔呢。而且還穿著奇怪的搭配。是旅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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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少女身旁的，是有著野狼身體的高大男性。雖然能夠說話而且使用著雙腿站立還穿著浴衣，但是從露在外面的四肢和頭部就能知道對方不是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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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國家表面上跟其他種族的國家簽訂了和平協議，但也僅僅停留在表面上。雖然國王似乎想要推動不同種類之間的平等，但在普通人心裡那種對與自己不同的種族的恐懼始終難以徹底去除。不只是人類對其他種族，其他種族對人類也是一樣。不過偶爾也會有像他那樣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的怪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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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拉了下斗篷上的帽子，完全不想讓他人注意到自己。雖說如此，但少女還是出於禮貌，微微的點了下頭。畢竟她自己就不是來自這世界的物種，甚至不算是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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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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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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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看來你也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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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有很多跟你一樣的孩子呢。所以別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吧，大家都很樂意伸出援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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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許不曾想過面前瘦弱的少女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吧。即便對方對自己沒有敵意，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呢？兩人還能在這裡好好聊天嗎？懷著這些疑問，少女只能是趕緊混入人群中，徹底的逃離獸人大叔的視野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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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我說得太多了嗎？不過就這麼小的一個城鎮，總會再遇到的吧？希望她不要做什麼傻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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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留在原地撓著頭，看著少女消失在人群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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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無人的後巷裡，這裡才是讓少女最為安心的地方。無需在意他人的目光，也不會被他人所察覺其存在。少女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看向散發著刺眼白光的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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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間街上人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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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了，想要吃東西的話就等到黃昏吧。那個時間街上的行人大概就會比較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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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走出了後巷，轉而坐到了街角的長椅上。在那裡的話不會被任何人注意到，卻能夠好好的觀察這個城市的每一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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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的聲音。食物的香氣。小孩子的笑容。這個地方比想象中的有活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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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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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音。那是感到飢餓的反應。就在這個時候，剛才出現的獸人大叔再次出現，坐到了少女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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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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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回應，只是低下頭搖了搖頭，盡可能的避免眼神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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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著肚子可不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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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世界為了讓我從他人身上掠奪些什麼才讓我擁有這種感覺。我的身體結構跟你們不一樣，所以就算餓了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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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自己的狀況如實說出。確實，她的身體內部就是一團黑色霧氣，而作為這種存在的她本來不應該感覺到飢餓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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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聽不懂你在講什麼就是了。是某種特別的能力吧？這年頭到處都是奇怪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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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討厭這種感覺吧？你的表情總不是裝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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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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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騙人的吧？那麼看來你很有當演員的天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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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一直找自己搭話的大叔，少女不知道如何應答。她是知曉一切宇宙真理的存在，但在人際關係這方面卻是完全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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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大叔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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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少女的內心其實很想要一個能夠交心的朋友。可她的身份卻一直阻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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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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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生物的我不應該會有任何的氣味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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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了想，自己並不是生物，也就不該有任何屬於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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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啊，大概是後巷廢水加上一點其他地方的泥土的氣味吧。作為獸人的我鼻子還是很靈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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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少女的大腦停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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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間，她有著想要一拳揍下去的衝動。可是她還是忍住了。少女知道這一拳下去的話對方非死即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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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回到正題上。你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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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請你吃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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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站到少女身前，伸出右手，示意讓對方跟著自己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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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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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直接遭到少女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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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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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某條後巷，少女透過地面的水坑審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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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那麼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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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習慣了這種氣味，少女把自己全身嗅了個遍也沒有感覺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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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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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裡是溫泉的城市。今晚就潛入某個溫泉試試看是什麼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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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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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把肚子填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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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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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去除雜質的魔法。所謂氣味就是物質的微粒飄散在空中，然後恰巧被鼻子吸進去。所以所謂的聞到某種氣味，跟吃進身體裡沒有什麼分別吧？一旦了解了嗅覺的原理，似乎就開始討厭生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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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探出頭來，看著大街上的情況，尋找著今晚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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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個地方就算是入夜了，街上的行人也不會減少太多。這樣的話，只能那樣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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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學迷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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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操控著身邊的空間，使光線繞過自己，從而實現視覺上的隱形。不過正因如此，少女同樣會因為眼球接收不了光線而失去看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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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感知空間的話，能夠看得更加清楚呢。雖然這樣看不到顏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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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保持著隱形的狀態，再次走到大街上，光明正大的從每個地方拿走一點食物。少女就這樣漸漸的把袋子塞滿，如入無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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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路上的行人終於是減少了下來。少女來到了某棟建築的頂部，解除掉隱身的狀態，俯視著這個依舊燈火通明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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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收穫意外的多呢。以後也要這樣做嗎？不過看不到顏色的話還是有點無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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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打開被塞滿的袋子。袋子裡面是時間被停止空間，因此裡面的食物還是保持熱氣騰騰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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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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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的食物也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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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地方都有屬於自己獨特的飲食偏好。就算是同樣的食物，也會可能因為調味料的多少或是材料些許的不同而影響最終的味道。不過對少女來說，只要不是辣的東西都在接受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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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用盡可能慢的速度咬嚼著，想要好好品嘗每一道食物，直至食物完全失去味道才願意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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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的人潮總算少了下來，因為少女在享用完偷來的食物後已是凌晨兩三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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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試試看“溫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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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屋簷上站了起來，久違的活動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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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任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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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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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建築物頂上不斷跳躍著，尋找著一個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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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的溫泉嗎？而且也沒有感覺到有醒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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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直接從屋頂上跳下來，在接觸到地面的前一刻操縱重力，消去了動能，不發出一絲聲音的降落到了地上。而落到地面上的少女，沒有第一時間就跳進溫泉，而是被一旁的告示板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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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先洗淨身體才進入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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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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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麻煩，不過還是尊重一下當地文化吧。既然有這樣的規定，背後一定是因為有什麼原因吧？而且這樣才能完整的體驗不同地方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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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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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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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跟其他人眼裡的洗淨身體有根本概念上的不同，但是結果而言也算是一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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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先是把手放進泉水裡，想要知道所謂溫泉跟一般的純水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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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酸鹽，鈉離子，鉀離子，碳酸氫鹽，還有大量氫離子嗎？也就是偏酸的泉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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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之所以能夠去除身體上的髒東西，很大程度就是因為裡面的各類化學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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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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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來都來了，少女先是把腳後跟慢慢的放進泉水裡。適應了那溫度後才漸漸的把這個身體泡進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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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咕嚕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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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泡進溫熱的泉水裡，脫離了重力的束縛，完全放鬆，任由浮力與水流帶動自己的身體。至少在這裡，少女不需要去思考什麼，去做什麼，只需要閉上眼睛，好好感受著這無人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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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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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整個身體沉進水底。畢竟沒有呼吸系統，所以也不會有溺水缺氧的問題，不如說這樣完完全全沉浸在溫水裡對她來說更能放鬆吧。在飽腹的滿足感附帶的睡意與溫熱泉水帶來的安全感的雙重作用下，沉重的眼皮不消數秒便奪取了少女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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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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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照射近波光粼粼的泉水裡，穿透眼皮，刺激著在那之後的赤紅眼瞳。少女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馬上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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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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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溫泉不算太深。少女站起來的話大概就是到了胸口以上脖子以下的高度吧。所以現在的少女就是只探出了個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不知所措的獸人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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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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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還活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而且怎麼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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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這才發現自己的行蹤早就被發現了。外面走來走去的人影以及封條就是因為有人發現了在池子底部待了一整晚的自己吧。少女的體內沒有呼吸系統，只要沒有故意呼吸的話就算在水池之下也不會冒氣泡，對方就是因為這個斷定自己死在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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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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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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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決定轉身就跑。只要是使用那種非人的身體能力的話，輕鬆一躍就能跳到屋頂上，就算是身體比一般人強壯的獸人也不可能追上作為傳說般存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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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第一步，少女輕鬆的躍出了水面，落在溫泉的邊上。這樣只要再跳一下就能到達無人能追上的地方，之後只要趕緊離開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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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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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雙腿出現無力的感覺，接下來就是意識逐漸模糊。離開水面的少女不消兩秒便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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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泡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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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醒來，不過這次睜開眼睛後看到的卻不再是無邊的天空，背上感覺到的也不是骯髒的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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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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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簡約卻溫暖的床上爬起來，看向四周，現在的自己正躺在一個小小的木房間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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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進食，卻會因為這種原因被逮到……設計出“我”的存在的存在還真的是惡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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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雙眼，視野總算變得清晰起來。少女打開窗戶，打算就這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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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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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從門外傳來的聲音。少女回過頭來，站在門外的是為自己帶來食物的另一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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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理會對方，依然執意地想要跳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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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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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往外面跳，可是下一個瞬間卻發現自己的落點變成了房間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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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嗎？空間魔法的適性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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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還在分析狀況，思索著面對空間魔法的對策之時，下一秒就被長著黑色短髮的陌生人塞了一口麵包。而對方則是看著快要擠出眼淚的自己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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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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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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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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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虧欠他人。那是少女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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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偷回來的東西另計，那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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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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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靈溫泉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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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說話的聲量太小，少女只能依靠著魔法強化自己的聽覺才能聽清楚對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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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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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讓旅客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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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樣子的對方，少女理所當然的懷疑對方是否真的適合需要跟客人交流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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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真是奇怪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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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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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走掉的話少女的內心會過不去，而且對方也不像是會就這樣放任自己離開的人。如果對方想要尋找自己的話恐怕只會對自己與對方造成更大的麻煩吧。在思索過後，雖然沒什麼把握，不過少女還是決定先嘗試編出一個能讓對方放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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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少女，則是跟隨著面前那個時不時就會回頭看向自己然後露出奇怪笑容的怪人，走在看不到終點的走廊上。為了避免尷尬，少女只能隨便找話題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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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這個髮色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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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注意力被對方的頭髮顏色所吸引。雖然大部分都是常見的黑色，但是在黑色之中卻數片淺灰的部分。就世界觀而言，這個世界不存在挑染，所以結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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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生的……分別是父親的毛色與母親的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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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毛色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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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有跟父親見過面吧？那個應該不能被稱為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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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問下去，少女也能猜到一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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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獸人的女兒，你的身上卻沒有獸人的特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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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與人類的子嗣一般都會帶有獸類的特征，獸人肉體上的強大會讓其基因擁有主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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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母親是更強大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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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少女彷彿感覺到自己好像自己惹上了什麼麻煩事一樣，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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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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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走廊的盡頭，兩人進入了某個房間。房間的裝潢在莊重而簡約，即便擺放了各種藝術品但卻不會喧賓奪主。在這裡的人大概是個擁有地位卻依然保持克制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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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帶來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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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分裝飾的房間裡，每一個初次來到這裡的人都會先把注意力放在那張大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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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先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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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路人表面上就這樣轉身就離開了房間，但是少女卻能清楚感覺到對方依然在透過門的縫隙緊盯著自己。少女一人獨自面對可怕的氣氛，從聲音就能知道有誰坐在對面吧，雖然桌子上一疊又一疊的文件高得完全蓋住了對方的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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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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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開口的是不知所措的少女。對方沒有理會自己的話，就先隨便發出些聲音吧。這樣至少不會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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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大概知道那厚重文件背後的人是誰了，不過在經歷了種種事情後，少女也無法隨便應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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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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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從來就沒有給過少女穩重認真的印象，但也許對方實際上是個認真工作的人？也許只是過於聚焦在工作上，所以沒有聽到女兒與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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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也許不太禮貌，不過在屢次確認對面沒有回應後，少女決定繞到桌子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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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會想不到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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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的，是因為大量工作而絕望，眼裡失去光芒，甚至連身體也變成黑白抽象畫風的獸人大叔。看到如此境況，就算是傳說中的魔王也不由得捏起了自己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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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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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食指放在獸人的肩上，微微的釋放電流。獸人在輕微的抽搐後，像是在夢境裡面突然墜落，突然就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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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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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站在面前的少女，獸人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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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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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在看到自己後，似乎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吧，不過這樣的話反而加重了少女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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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我沒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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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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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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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敢直視對方的雙眼，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但卻被對方搶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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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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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來我們家旅館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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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曾想象過這種場景，一時間想不到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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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應該接受他人惡意，被討厭，被恐懼的存在……我不能因為你們的善良而接受你們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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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的的身份，少女下意識的拒絕了，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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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不是好意，是商業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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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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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這樣看待自己，不過我們這裡薪水不錯哦，還提供食宿哦。雖然不知道你的具體情況，不過現在的你過得不太好吧？都寫在臉上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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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著不敢直視獸人的眼睛，只能看著斜下方的地板，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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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那是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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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種語氣那種表情說『那是裝出來的』，還真的是有說服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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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無言以對。不過到了這時候才強行逃跑的話只會吸引騎士團的人來吧？如果還想要在勇者降臨之前好好享受生活的話就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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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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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的話就當你答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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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在這裡重新體驗作為人的生活吧。我看人還是蠻準的。你本身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吧？我不想知道為什麼能夠在水底睡了至少五六個小時不呼吸還能馬上起來談笑風生，也沒有資格追究你自以為你以前做過的壞事。過去的事情就讓它留在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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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這裡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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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剛剛說的，這是商業交易。你替我工作，我就給你相應的報酬，也就是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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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的話就說不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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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這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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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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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多麼熱情或是善良之人，也很難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幫助陌生的人吧，更何況對方也是三番四次的拒絕自己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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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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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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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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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你長得可愛吧？哎呀，這行業不多招幾個可愛的女孩子可贏不過同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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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殺氣嚇到了附近所有飛鳥。此時的少女，有那麼一瞬間，在相隔兩年後，終於是找回「魔王」應有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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