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4.1 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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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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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車上下來，這裡甚至沒有守門的士兵，三人輕輕鬆鬆的就成功進入了這個小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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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比較落後的地方，所以也沒有那麼注意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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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數也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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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野生的魔獸的話應該會優先攻擊人多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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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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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隨便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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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魔將本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人數極少的地方會傳出與魔王，魔將或是魔獸相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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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兩人還在觀察這個小城市，凌音則是把握住這個機會離開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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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魔將在這個地方被創造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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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呢～不過根據資料，上次傳出消息已經是幾週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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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最近就有可能有魔將來過嗎？不過看這裡也沒有什麼什麼被魔獸破壞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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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由凌音引發的魔獸來襲已經在野外被解決了，不過普通的魔獸並不會有什麼特殊能力，算是給少女進一步提升了基礎體質吧。現在的亞特就算站著被魔獸亂咬一通也不會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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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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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狀況，少女再次回想起以前在歐卡諾斯遇到過的那個男人，那是讓過去事件重現眼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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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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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沒有說話的幼女再次出現在少女面前，手上還多了三串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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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無論是多刁鑽的問題能夠應答。不是那個時候的情況，大家都確實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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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幼女的獨自行動為兩人帶來的重要的情報，但是作為姐姐的金髮少女似乎對此很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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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剛剛幼女所說的「刁鑽的問題」吧？無視著周遭人們奇怪的視線，伊織抓著幼女的腋下把對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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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不能自己行動吧～遇上危險的話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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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魔將的我身體比一般人類強。而且上次只是痛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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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戳到姐姐的痛點了吧，金髮少女馬上把妹妹放了下來。而在一旁的亞特也只能無奈的看著這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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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事的話就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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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好了要來這邊休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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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的提醒下，兩姐妹終於不再胡鬧。亞特從背後拿出裝滿金幣的袋子，不斷重複的往上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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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就先找個旅館安置好馬匹們，然後放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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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託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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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的我們沒有權限要求這裡的領主或者治安官提供相關信息，不過有關魔王或者魔將的消息總會有記錄吧？到了晚上我們就潛入領主的宅子或者是治安官的地方，尋找相關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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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計劃很完善，也很合理。不過兩姐妹卻一起舉起了手，想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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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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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對方想要說的話，兩姐妹已經是心有靈犀了吧，面向著亞特，叉起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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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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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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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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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無一人的簡陋房間裡，少女大字型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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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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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躺在床上才兩三個小時就靜不下來，腦袋裡不斷想著有什麼能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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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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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迫睡在床上，但是閒不下來的少女還是看向窗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的風景，看著外面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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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之前似乎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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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織跟凌音醬，她們去處理手續跟購買物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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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甚至把我的武器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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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才繼續討伐魔王的行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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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一聲，少女從床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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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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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雜著腥味的海風迎面吹來，一直以來只穿著單薄衣服的少女不由得踡縮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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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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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樣不行嗎？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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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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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讓斗篷的內部的溫度上升，總算是解決了低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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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著錢的袋子被拿走了，而且身份證明也被拿走了……早知道就先拿走幾個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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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實現即時通訊的魔道具普及起來，就算是離開了所在城市的旅行者也能靠著類似銀行的機構從其他地方領出錢來。不過前提是要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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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走在堤壩的邊上，看著無邊而平靜的海洋與灰蒙蒙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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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和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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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突出的木橋上，少女突然萌生了想要試試看不曾試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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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試試看……釣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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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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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記憶，少女以魔法造出了簡單的魚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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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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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坐在橋邊，靜止了十多秒，思考著身邊能夠當成魚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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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嗎……？算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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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少女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身邊卻有一位老人給少女遞來了一桶魚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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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聽過的聲音呢。是來這裡的旅客嗎？雖然這裡是個釣魚的好地方，不過下次要記得帶上魚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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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少女以斗篷完全遮蓋自己的外貌，所以對方也只能依靠聲音來認識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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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因為這是一時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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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就這樣坐在少女的身旁，替少女的魚竿上餌。雖然對方也不斷在吐糟這根過於簡陋的魚竿，但這似乎也代表這根魚竿勉強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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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竟然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嗎？真是罕見呢。但是現在到處都是魔獸，你還是乖乖待在有騎士保護的大城市裡面比較安全哦。不……你敢空手直接拿起蟲子就足夠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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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用斗篷蓋住整張臉，對方也只能透過聲音獲得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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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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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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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離開，卻被對方的話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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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了解這種一時興起想要做某種東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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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最後沒順從內心的話，會後悔一輩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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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靜下心來，花上整個下午就為了釣上數條魚，這種機會甚至在王都也不常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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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在王都生活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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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呢，不過那邊的生活大概也就那個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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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說，不過能說出這種話的話，他過去似乎也是有著什麼遺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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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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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了看太陽的位置。雖然這座城市被霧氣所籠罩導致一直處於灰蒙蒙的狀態，但就時間來說現在還算很早。至於外出採購物資的伊織與凌音也不會那麼早就回去旅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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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就回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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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這樣。活在當下才會找到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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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重新坐好，把魚線放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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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是應該說找到快樂，變得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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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人生中就算怎樣調整自己的心態，怎樣盡力，怎樣投入，到了最後都不一定會得到快樂或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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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的話跟我認識的某個人說過的話真像，不過還是有一點點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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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樣相信的話，無論結果是快樂還是悲傷，總會代表某種意義吧。再不濟的話，就當成是自嘲的材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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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著魚竿上隨著水波忽高忽低的浮標，就這樣渡過了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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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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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三十分鐘過去了吧。少女依舊沒有任何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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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變得不耐煩的少女，看了看身旁老人的桶子，裡面也一樣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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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確定我們沒有做錯任何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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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的時間沒有任何收穫。這讓少女開始了質疑起了這樣的行動有沒有出現什麼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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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一定要完成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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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老人這一問，少女回想起自己旅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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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吧。這份工作對於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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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過於沉重而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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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盡快找出魔將的資訊以及減輕魔將帶來的破壞吧。認真去想的話，如果至今為止遇到的魔將認真戰鬥的話，只靠兩名少女幾乎不可能活下來吧。先不論可以把事件刪除的男人，只要凌音設下「想要傷害自己的人」，甚至是「想要找出魔將真實身份的人」之類的條件，少女在有此想法的一瞬間就會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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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甚至不算是我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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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預言屬實，有魔王的話，之後也會有勇者來到這個世界吧，那麼拯救世界就是勇者的工作。想到這裡，少女不禁質疑著自己存在，甚至是一直以來戰鬥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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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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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不妨試試看放慢腳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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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魚的重點不是釣到多少或者多大的魚，而是等待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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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結果如何，你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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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不要執著於過於遙遠結果，而是試著享受眼前的過程吧。比如說眼前平靜的大海，或是天上飄過的雲朵，甚至是現在那沒有任何要做的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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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有那樣的一個階段吧，想要做得更多，做得更好，甚至迫使著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可是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是為了什麼。到了最後有了不愉快的經歷，也得不到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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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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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重新看著忽高忽低的浮標，但此時的她不再感到著急，而是單純的享受著迎面的海風與休閒的午後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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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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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像有什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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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然感受到一股向下拉的力。那就是有什麼東西上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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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隻大傢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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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坐姿的話沒有辦法好好的發力，少女緊握著手中的釣竿，對抗著來自水底的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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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到處都是魔獸的時期還有膽量旅行的人，果然有著非一般的身體素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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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下盤！！不要讓那傢伙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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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一旁給予指導，可是那似乎不是少女現在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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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撐不住的是魚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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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曾經想過用魔法來作弊，不過這樣做的話就不是釣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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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啊，不過只打破一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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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魔：堅固】！【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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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木頭與金屬製成的釣竿不再彎曲，上面的裂痕也開始自動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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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樣的話應該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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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僵持著。雖然說這只是因為少女不想要依靠魔力來提升力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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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還是不習慣這種姿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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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鼓作氣的把魚竿高舉過頭並轉過身來。大幅度的動作就這樣令少女用以遮蓋自己身體與樣貌的斗篷被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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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那動作是連命都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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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做出那樣的姿勢的下場，不是腰子被拉斷就是整個人被拉到深不到底的大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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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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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記標準的揮刀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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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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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魚竿當成劍，將其從頭頂揮下。被極其沉重的一刀拉出水面的大魚就這樣在空中劃了一個完美的半圓，最後落在少女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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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是這傢伙有超過我身高的一半！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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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臉上罕見的掛上十五歲應有的純真笑容。沒有過多的思考，這是單純的享受著成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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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跟老人分享喜悅，但對方在看到少女的臉後卻似乎換了個人似的，一把揪住少女的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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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小偷！！竟然還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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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嚇得後退了兩步，差點失足掉進海裡，剛剛捕回來的大魚也因此沒抓好而讓其逃回大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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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啊？我們以前應該沒有見過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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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雖然沒有放開了抓住少女的手，但從表情來看至少變得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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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大概是某個與你樣子一樣的人每天都在我的店裡偷走幾條魚，突然出現在這個漁村又突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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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說了我是第一次來這裡，而且那也太寒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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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少女跟你的樣子一樣……但是頭髮的顏色不一樣。是白色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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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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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還在思考著，胸口卻莫名傳來一陣劇痛，胸腔似乎是受到了阻塞，讓少女一瞬間無法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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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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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一看，有什麼東西同時貫穿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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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沉進地平線，霧氣更進一步的籠罩名為奈奧格索希普的小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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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人的身後，有什麼東西擊穿他的顱骨，同時貫穿了少女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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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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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能看著魔獸老人的尸體啃咬出一個洞，並準備向自己攻去。以敏捷的反應抓住了劍魚型魔獸，總算將亂動的魔獸摁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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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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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把武器被同行者拿去，少女的武器就只剩下雙手。用漆黑霧氣化成的水晶爪子破壞掉對方的核心，看了看四周。雖然數量不算多，但是大海裡依然充斥著無數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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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不，有魔將的話就不會只有這個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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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了看眼前的魔獸群，又看了看流到自己手上的老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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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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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少女不是處於這種完全放鬆的狀態的話，她不可能沒能發現魔獸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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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魔獸會主動尋找強者。這樣的話，少女本身就有著吸引魔獸的體質，而死在一旁的老人則是被這樣體質的黑髮少女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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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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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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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姐妹在毫無預警下打開了三人房間的大門，想要嚇一下本該在睡床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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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亞特姐姐完全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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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今天有點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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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穿著與以往不一樣的衣服，坐在房間中央的桌子上，而桌子上面則是各種的魚類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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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醬又沒有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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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今天也是忙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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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亞特姐姐有多久沒有睡超過八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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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認識亞特醬的那天開始算～不～也許是從更早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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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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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筋疲力盡的一天。雖然那大概只是一群野生的魔獸吧，數量遠遠沒到魔將的程度，但如果不是少女鬆懈下來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呢。比起身體的疲倦，愧疚感對少女的傷害似乎更大。魔獸會主動尋找強大的個體，少女理應擁有相應的自覺並對周遭保持警惕，這樣的話也許就能避免老人的死。那樣的想法在少女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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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說這個了。先坐下來吧，難得正常的晚餐都要冷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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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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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自己去潛入並找到了當時有關魔王的記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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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是說了之後要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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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少女上一秒還津津有味的享受著友人親手炮製的佳餚，下一秒便站了起來訓斥對方。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又慢慢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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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想要長話短說，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要有事情想要問問凌音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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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幼女放下了手上的食物，擺出( ᗜ . ᗜ )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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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音醬遇見魔王的時候，有看到她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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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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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有看到髮色瞳色之類的特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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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瞳色的話，因為會發光，所以就算用布蓋住臉還是能夠知道那是紅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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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色的話……好像是深灰色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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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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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說下去，金髮少女也從中推敲出一點端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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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記錄，之前這個小漁村出現過一位赤瞳白髮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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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戰鬥狀態的亞特醬嗎～？凌音醬說的魔王是深灰色，亞特醬說的魔王是白髮，然後這裡的記錄則同樣是寫說是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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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可能……隨著魔將數量越來越多，魔王的髮色也會從白變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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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有著某種能力的話，加入騎士團就能獲得不錯的薪水，用不著這樣苟且偷生。所以至少在這個時間裡面，用著強大能力卻做著偷雞摸狗之事的人太少了。加上不同人對其瞳色的描述，三人也就認為對方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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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設定有什麼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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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人說我跟當時來這裡的魔王有著一樣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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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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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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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事情就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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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擁有的資訊已經全部得到了。所以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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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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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金髮少女再次反對亞特的行動方案。她已經猜到少女後要說的事了吧？至少關於少女的壞習慣，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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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著馬上離開這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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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爭吵的兩人，幼女繼續清理著桌上的食物。反正這兩人最後都會和好如初吧，幼女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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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很清楚的哦～對亞特醬來說，作為騎士，“守護其他人”這種東西不是工作，而是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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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怎麼努力，還是會有無數的陌生人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在拿著地圖也不知道怎麼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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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一直嘗試幫助別人，難道就不能先過好自己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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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戰鬥的時候，其實一直都能夠保持意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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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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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看著不曾善待自己的亞特，金髮少女終於也看不下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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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人可不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出去的藉口……在這裡過了一年還不清楚嗎？」

金髮少女想要對方能夠更加的依靠自己，不要把所有壓力都放到自己身上，不過對方似乎並不領情。現在的少女只想要盡快結束這趟旅途，以彌補自己的罪惡感，只要早日打倒魔王的話，也許就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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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受傷，我才不願意再看見有人在我面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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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魔將，就連擁有力量的我們也會不斷的招來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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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對對方的態度感到生氣的伊織不同，現在的亞特使用著無比冷靜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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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在做什麼。就算聽不到叫聲，看不到屍體，就算眼前就是一個和平的小鎮，她也無法好好享受眼前的風景，因為她知道這片大陸上的某個地方有人因為魔獸而死亡。而她有能力阻止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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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裡面拯救世界的勇者……恐怕也不會來吧？所以我只能夠盡快的討伐魔王，而不是在這裡跟你們過著這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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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看著眼前那小小的和平，我也無法因此得到平靜……所以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這是我的問題……所以你們並不是一定要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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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道理看似在亞特那邊，但是她的聲音卻變得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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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才是我的任務……那就是我擁有力量的原因……是死去的大家希望我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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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還活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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