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M的無以名狀事件簿：可恨現實 - 三、書房（2）

JM大口地吸著口中的香煙，完全沒有顧及坐在他對面的少女尚未成年。現在他的思緒正混亂著，不單因為睡眠不足，還有剛才莫里斯提起的她和現在案件不約而同之處，還有凱文．布列特這個記憶中的人物竟然成了過去和現在的交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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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血液中的尼古丁含量提升後，JM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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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敏．梅爾，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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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敏似乎和JM一樣徹夜未眠，她的頭髮綁得很隨便，就那樣垂在腦後，完全沒有梳理好。但相比她那頭凌亂的紅髮，她的眼神卻完全相反，顯得銳利而冰冷，那張瘦削的臉還有高高隆起的顴骨，更是突顯了她那份倔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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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彷彿看到那個金髮的男孩，他的眼神也一樣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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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JM得又再吸一口煙來驅散腦中的片段：「我不是警察，我是來幫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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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敏狠狠地盯著JM，說：「那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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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凱文的朋友。」JM臨時搬出了凱文的名字：「凱文．布列特，他是你的班導師，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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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這個說法，某程度上也和事實相符。他和凱文的確認識，幾年前甚至一起調查過一連串女學生在學校墮樓身亡的事件，這也正是讓JM困惑的原因，同樣的事件，同樣的人物，一切都正和JM的記憶重疊起來，某種不祥的預感使他不得不放棄寶貴的睡眠時間，也得馬上找出凱文會在這兒出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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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出現多一個重點的話，JM一定會相信過去和現在的事件之間存在確切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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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布列特老師讓你來的？」賈斯敏咬了咬唇：「我已經說過不用他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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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憑甚麼這樣囂張呢？難道她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她的同學菲妮絲・柯爾曼在深夜裡從學校天台墜落身亡，而她當時就正正處身在天台，這個殺人的嫌疑可不是單憑倔強就可以洗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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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JM卻只得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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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甚麼也不說，警察就拿你沒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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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讓JM說中了吧，賈斯敏別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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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預想是正確的。」JM又深深抽了一口煙，才接著說：「不過前提是，你真的是清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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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說我殺了柯爾曼嗎？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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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別人不會相信的，除非你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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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自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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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敏的話恰恰和JM腦海中的某個聲音重疊著，這陳述句對JM來說有著太多重意義，過去如是，直到今天還是一樣。JM閉上眼試圖關閉腦中不停響著的雜音，反而讓漆黑的深淵和拘留室那扇小窗射進來的光所形成的強烈對比更加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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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妮絲・柯爾曼是自殺的。」賈斯敏的聲音確確實實地傳到JM耳中：「除此之外，我沒其他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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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JM想要再吸一口煙，卻發現手中只剩燒盡了的煙蒂，只得把它丟在煙灰缸之內：「那麼柯爾曼胸口上的傷痕呢？你有甚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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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賈斯敏答得很迅速，更直勾勾地盯著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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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莎芙倫・許曾經一起在餐廳打工吧，聽她說，你喜歡占卜和星相，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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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甚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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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甚麼召喚之類的法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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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法術了？」賈斯敏沒再保持她的冷漠，反而高聲喊著：「我完全不懂你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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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緊張，我不過找些別的話題和你聊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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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有話要說，」賈斯敏進一步提高了聲量：「你們找誰來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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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M沒再說甚麼，反而是站起來顯示他離去的意圖。然後，他向坐在對面的賈斯敏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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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認識你。」JM打從心底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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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賈斯敏沒有握上他的手，不過JM心中卻充滿期待。或者這就是他等待多年的機會，找出那道一直沒有謎底的問題背後的真正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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