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正在教一年級的學生有關動詞與片語的用法,用咒術的世界來說明,單字與字根就好像咒力一樣,而動詞與片語等等就是咒術了。雖然這樣的說明並不完美,但對於兩名學生能夠正確吸收知識來說,幫助很大。今天,仍舊是兩名學生的時間,我問了他們接下來的幾天,五條悟都在日本各地周遊。據說,發現了難處理的咒靈,希望他能夠出面。此刻,我不禁懷疑咒術界高層的想法。根據五條悟的報告,有兩隻未登錄的特級咒靈出現在高專出去的路上。這怎麼想也會希望五條悟坐鎮高專吧!但不然,不知道咒術界高層在想甚麼。
我與學生兩人開始談論起五條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樣的人。我只知道伏黑很早就認識五條悟了,但實際情況如何就不清楚了。稍微翻閱了有關禪院甚爾與十二年前的星漿體事件,但甚麼可疑的地方都沒找到。直至今日,我還是不懂為何有人要阻止天元與星漿體同化。說甚麼不能骯髒天元的身體都是藉口吧!一定有人在這其中找到了利益。但是,我卻甚麼也沒發現。
「五條悟好像不太會喝酒,對吧?有酒水的場合他幾乎都避開了。」我問兩位學生是否想嘗試看看酒精,但他們都否決了。我想起以前被其他前輩們灌酒的場景,很是討厭但也很感傷。那些人幾乎都不再了,死的死、傷的傷。除此之外,瘋掉的人也不佔少數。然而,咒術界卻全然不理會他們的付出與犧牲,只是用錢打發了那些遺族。
接下來,一年級的學生要去練習場跟二年級的學生會合。據說,因為交流會要開始了,所以訓練會更加嚴苛。我被要求要拿幾樣咒具去支援學生,雖然交流會不甘我的事情,但想想還是挺興奮的。我告訴學生兩名,可以先自主去練習場,我要去拿咒具,所以會晚一點到。雖然釘崎想要陪我拿咒具,但我拒絕了,因為這次的咒具只有小刀數把、大刀一把,還有長刀一把。全部背在身上還是沒問題的,再不濟也可以用咒力覆蓋全身,加強體力。
我告訴兩人,等今天練習結束後,我帶大家去吃冰吧!我最近找到一間很不錯的冰店,看裝潢很有古風傳統商行的感覺,很適合咒術高專這種老式學校。將兩人打發走後,我慢慢挪步到忌庫。此刻,我才看到那兩人的身影,我呆滯了,因為五條悟帶著虎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是咒術嗎?」我立刻將咒力集中在手腳上頭,衝了過去並且揮出拳頭,但立刻就被擋下了。此刻,眼前的五條悟才開口,說自己跟虎杖不是假的,也不是敵人的幻象。他鬆開了手,要我親眼確認真實性。我表示,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就是我護送虎杖的屍體去家入硝子那裏的啊!
「抱歉,新菜老師,讓您費心了。」五條悟稍微解釋,因為一些原因虎杖並沒有死亡。他希望我把這件事保留在心中就好,並且也不要透露給京都校的校長。他知道我跟樂岩寺校長的關係匪淺,甚至可以說他是我的恩人,所以上次才需要我去欺騙他,對吧?五條悟尷尬地笑了出來,而我要虎杖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一些不清楚的理由,我被救活了。可以推測大概是宿儺吧!」聽到這裏,我的雙腳癱軟了下來。沒想到虎杖沒有死!還活得好好地。我哭了出來並要他好好抱住我,不准再死了!他們告訴我,交流會就會告訴大家真相,要我再忍耐一個禮拜。我點點頭,並且目送他們離開。此刻,我才意識到虎杖成長了很多,而我也跟著他成長而變得高大了許多。
我很想告訴伏黑和釘崎這個好消息,但是既然是秘密,那就不應該外傳。我可以想到咒術界高層的嘴臉,若是這消息被外傳了,肯定會造成危害的。不管是人心層面,或者倫理層面都是如此。我沒機會問虎杖是否憎恨咒術界,但看他的表情或許可以推測,這根本就不是憎恨與否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世界,雙方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我只能希望他不要責怪我們這些當老師的,只能這樣希望。
我將各種咒具拿到了練習場上,熊貓和狗卷已經在做拋摔的練習了。至於真希,手中拿著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咒具,正在揮舞。我看到了他們的成長,有些許欣慰,忍不住想要告訴他們關於虎杖的事情。我露出了微笑,讓他們幾人覺得很是噁心。不過,這樣也沒關係,只要知道我的學生正在努力,那我就放心了。我將咒具遞給幾人,希望他們能夠在出任務時帶上幾種咒具,或許可以做為助力。據說,伏黑的影子有收納咒具的能力。雖然從來沒有看過,但似乎很是厲害。
當他們開始練習時,我決定先去幫他們買杯飲料。附近的便利商店好像有賣珍珠奶茶,雖然從來沒有喝過,但女孩子應該喜歡這種東西吧!正當我挑選了一籃的食物時,伊地知先生出現在我身邊。此刻,他應該也是午餐時間吧!我問他要不要跟學生們一起吃飯,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並且問了我一聲,精神上的疾病是否好轉了。我點點頭,告訴他今天我的狀況特別好,感覺原本的煩惱都消失了。我微笑的樣子肯定有點噁心吧!但我不介意,只是告訴伊地知先生,只要活下去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
「妳見到虎杖了吧。抱歉瞞了你們這麼久。」原來,伊地知先生也知道虎杖活著的事情,但為何要隱瞞我呢?當我這樣問時,我才想起來虎杖他們是為了隱瞞樂岩寺校長才不告訴我的。我對伊地知先生揍了一拳,要他下次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我們回到了練習場上,一邊看學生練習一邊試著幫帳加入更多條件。想不到該如何做出更加精緻的帳。伊地知先生告訴我,他有寫一本筆記,是有關於帳的條件設定。據說,是去年夏油傑百鬼夜行事件帶來的影響,夜蛾校長要比較資深的輔助監督都寫一本有關帳的筆記。不只要入電子檔,還要跟其他輔助監督互相討論。最後,要教學給新任的監督。由於我是從京都校轉過來的,導致他們並沒有把我加入這項體系中。不過,伊地知先生表示,之前應該有提過才是。
「對不起,我完全忘記了。」我拿到了伊地知先生筆記的影本,並且知道了在學校的資料庫中,就可以拿到有關帳的資料。我一邊吃著垃圾食物一邊懺悔自己的笨。不久後,學生們的練習才剛結束。
女生們去換衣服了,至於男生則先吃了起來。看起來,這樣才像是高中生吧!如此陽光的模樣讓我不禁有些許羨慕。我的高中生活只有讀書和考試,根本不曾享受過青春。我吃下了螃蟹口味的飯糰,不知道保存期限到底如何界定。想想,海鮮的食物不是很容易壞掉嗎?那為甚麼還會包進飯糰中呢?突然之間,好想吃炒麵,不知道哪裏有賣祭典才會有的炒麵。
「冰淇淋的味道好怪喔,為甚麼像是廁所芳香劑呢?」手中拿著一款出了十年都沒變換口味的老牌冰淇淋,味道真的好奇怪喔。然而,我卻還是買了,明明不喜歡它的味道,但還是吃光了。明明是草莓口味,但嘗起來一點都不像真的草莓,倒是有一股芳香劑的味道,讓我有點疑惑自己的味蕾。
釘崎與真希兩人回來了,拿走了我特地買給她們的珍珠奶茶,雖然沒喝過,但看顏色應該很好喝吧!我們一邊吃著垃圾食物一邊休息,直到休息了一小時後又開始練習。很快,傍晚就來臨了,太陽如期待般地下山了。在下山之前,伊地知先生接到了電話,似乎是五條悟打來的。我稍微聽了一下對面在講甚麼,但實在聽不清楚,五條悟似乎在跟咒靈戰鬥,聽得見打鬥聲和人大喊的聲音,不知道實際情況如何。
「總之,就拜託你了。」說完這句話後,五條悟就掛斷了電話。看伊地知先生的表情有點為難,但他還是開口了。他要我跟他去找停學的秤金次,似乎想幫他處理再復學的事情。除此之外,也想問問他有沒有意願參加交流會。雖然希望渺茫,但還是問問看吧!
我問伊地知先生,對秤金次是否熟悉。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常與他交流,頂多是在出任務的時候幫他打開帳而已。我也只是在照片上見過,至於現實中是否有打過招呼,我已經不記得了。記得,乙骨對他的評價很高,或許其實不是個壞學生,只是需要有人懂他罷了。我喝完手中最後的蘋果汁,開始研究秤金次這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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