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惡魔 - 1-10：詛咒（下）

「這是……什麼啊……？」與其對自己的做出的行動感到驚訝，更多的是對這一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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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害怕，剛剛脫口說出答案也是，剛剛的詠唱也是，我到底為什麼控制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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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圖以顫抖的手撐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倒下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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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咚的一聲我無力的倒了下去，很明顯的我甚至連撐起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失去了力氣的我只能坐起身子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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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在煙塵中那個聲音再次的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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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地從煙塵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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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出現的傷口在此刻雖然緩慢卻一步一步的修復著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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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還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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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給我回答我的問題吧，你為什麼會使用古靈語詠唱的魔法卻都一直不用？應該是說你為什麼能夠使用？就算你有一半是精靈依照九年前我所遇到的精靈們的魔力量也不可能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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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靈語詠唱……你在說什麼……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是半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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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看看你自己再說吧？這樣子看下來誰會不知道你是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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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啊...…」我看著在旁邊垂著的純白色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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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純白色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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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啊啊！這是怎麼回事？」隨著我的大叫，純白色的長髮在我面前逐漸的恢復成灰色的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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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吧...…頭髮白成這樣八成在你剛剛施展古靈語的時候把體內精靈的那部分逼出來了吧...…我都說這麼多了你也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你是從哪裡學來古靈語詠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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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靈語……？古靈語是什麼啊……是剛剛身體他自己突然就說了出口，我明明想詠唱的不是那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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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你沒學過的話現在就不會用出來了吧！我們明明已經將古靈語斷絕了，你為什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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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我也很困惑啊！身體不受控制的詠唱，如果你知道的話你來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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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那你看看這個！」在我面前懸浮著的是剛剛魔法投射出來的光劍的碎片，不，應該是粉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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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了。」發光的粉塵外面那層黃光逐漸的脫落，露出了血紅色的光球，他伸出爪子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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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球在碰到爪子的一瞬間便把腐蝕掉並向上侵略著，就像是澆上熱水的冰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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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的舉起另一隻爪子將那爪子割斷並丟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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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爪子就這樣被腐蝕殆盡，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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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用的魔法雖然本身就有強大的力量了，但是那其實我用來讓族輩殺死我的魔法啊！為了避免我失控而設下的保險措施，是不該讓你們知道的魔法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們會亂用這些魔法我們才把古靈語封印的，可是你現在突然用了出來還跟我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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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這麼說，我的記憶中就真的完全沒有任何有關於那個古靈語的記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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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王家的魔法使還是國家的魔法書，至少在我看過的東西中都沒有提到古靈語這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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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盡的我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用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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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了放在一邊的【光之眼】，將刀鋒架在自己的喉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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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死一次的話，就算他會完全恢復，我也能夠恢復失去的魔力跟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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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這個狀況，我也贏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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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什麼古靈語的事情……就算我這樣跟你說你大概還是不相信吧...…不過，我真的得在這裡把你打倒趕緊出去才行……所以－」我用力的握緊刀柄，不知為何明明現在是要自殺的狀態，我的手卻絲毫沒有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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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超出極限，連這樣子作好準備都用盡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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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再死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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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隨著這一聲出現，我的手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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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跟我做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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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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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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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爾～你要在那邊待到什麼時候，快點來陪我玩啦～」我從空中跳了下來，在芬爾的面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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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的眷屬那邊還沒有長大，有一堆孩子還沒辦法自己打獵，如果我又跟你跑出去的話我看我今天又要被老婆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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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們到底為什麼要有眷屬啊，一個兩個就算了，那個數量可是多的不得了欸，我們的力量光是分給他們八成就要折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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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但是反正我們的力量就算折半在這個世界也已經所向無敵的不是了嗎，那這樣子看著自己的眷屬越來越多，自己的孩子越來越多而且平平安安地生活著不是更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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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還是完全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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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等你有了第一個眷屬之後你就會知道了，不過那也是等你經歷過成年禮之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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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覺得我過完成年禮後還是不會有眷屬的時候到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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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一定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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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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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很怕寂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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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啊。」我邊笑著邊在空中彈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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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等到你成年禮後，最後的那塊碎片就會交給你繼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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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到現在還是覺得這樣子好嗎，把那個碎片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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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我們可是相信你的啊，而且你也在各個部落中證明了自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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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呢，謝了！」獲得朋友認可的我開心的在空中打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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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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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爾！我現在就去救你你給我好好撐著啊！」我在空中製造著落腳處發瘋似的衝向芬爾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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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爾？芬爾？芬爾！回答啊！」風魔法的傳話並未給與我任何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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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瘋狂的叫喊著好友的名字邊衝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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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甚至都因為我的速度而發出了爆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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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最後，依然無法救回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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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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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席恩大人……請讓我自己一人靜一下……」不等我的回應，里爾自己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旁邊的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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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靜中只有柴火的劈啪聲顯得特別明顯，我看著正在燒著的火焰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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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什麼都沒有在想，只是沉浸於失去好友的哀傷中，呆呆地看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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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席恩大人，請讓我為這孩子的無禮道歉。」芬爾的妻子，同時也是里爾的母親的歐芭向我謝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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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這也難免，畢竟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大概都不曾想到芬爾那傢伙會就這樣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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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老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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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決定好後繼人對吧？那傢伙……明明就叫他先決定好了……依照輩分來說是妳要接任族長的位置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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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我並不想接任下這個位置，我的力量並沒有強大到足以承擔保護碎片這個任務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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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子的話……也只能讓里爾繼承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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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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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那個孩子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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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們要決定的事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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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腰上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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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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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芬爾的靈核，抱歉，我原本想要把他的屍體整個帶回來的，但是人類已經先將他的屍體帶走了，所以我只能讓在現在還知道我的眷屬偷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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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死後才會產生的靈核，對我們而言等同於那個人最後留在世上的東西，就是他的靈魂離開了之後，陪伴了他一生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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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靈核的話至少能夠辦上喪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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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我剛剛已經讓族輩前去墓地將族長之墓打掃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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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竟然都事先準備好了嗎……那這個就交給你們了，好好的依照規矩－不，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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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但是席恩大人，根據律法應該是由我將他下葬的，但是－我希望由您將他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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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明明規矩就是這樣你還要讓我來嗎？而且規矩姑且不論，身為族輩的妳應該才是陪他走完最後一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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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許是這樣沒錯，我也想要在最後的最後陪著他走完，但是－」她輕輕將地上的袋子叼了起來放在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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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佔據了他的一生夠多了，所以最後的最後與其讓我們給他送行，我想他更需要的是席恩大人，也就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摯友的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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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吧？明明是他陪伴了你們那麼的久，那麼我這個偶爾來找他玩的傢伙又有什麼資格剝奪掉你們應該有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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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並不是我們應該有的權益……不論律法，不論習俗……我在此唯一想遵循的只有丈人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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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願望！那不過是你們的判斷罷了！芬爾他……芬爾他已經死了啊！憑甚麼要這樣子任意的判斷，既然我們都不知道他的願望的話那就照規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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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不語著，未給我任何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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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就這樣子起身離開，於是我把芬爾的靈核再次地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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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大人……拜託你了，請將父親送完最後一程吧……」正準備要跳上空中離開的時候，剛剛離開的里爾攔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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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你都這樣……里爾，我剛剛已經解釋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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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我還是覺得父親會更想要席恩大人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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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是聽不懂嗎……」我開始暴躁了起來，你們一個個的自顧自地認為芬爾會希望我這樣做，但是他為什麼會希望一個明明能夠救的了他最後卻失敗的渾蛋幫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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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察覺到我的魔力化為光點逐漸的洩漏了出來，但是我並沒有去刻意壓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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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大人……拜託你了……」他四腳壓平，頭貼著地面向我行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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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這番行動的歐芭也跟著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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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崖上看著的其他狼群們，在我身後待著的狼群隨著歐芭的動作也一起低下了頭，無一例外，全部都在請求著我送走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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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袋子裡面拿出了他的靈核，在我的手上的靈核此刻正如同呼吸一般發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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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裡面還有還有一絲一毫的靈魂的話，請你告訴我，芬爾……真的要讓我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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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向我透露著他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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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知道了……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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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嗚－」看見了這一幕的狼群們朝著天空長哮，在月光及靈核發出的光芒的襯托下，我不禁說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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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好走，我一生的摯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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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那些畫面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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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居然失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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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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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記憶化為迴路接到你那邊去，同時不讓我的人格和你的衝突……沒想到光是化解衝突就這麼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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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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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才不是答應我的提案了嗎？你幫我個忙，我就讓你在這邊逃出去，為了這個所以我打算直接將我的記憶接給你……結果失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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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了，他剛剛是有跟我提出這個提案過，我同意了之後他就直接舉起手朝我射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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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麼……就是剛剛你從我記憶裡面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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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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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難不成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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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將剛才所看見的畫面全部說了出來，有關於狼的部落，有關於芬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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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好死不死給我看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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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爾……他是【古狼戰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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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會這樣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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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錯嗎？只是隨便猜一猜的，畢竟有著能夠和【三日月輝兔】成為好友的實力的魔狼，而且還在你之前被討伐的魔物，我只能夠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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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時候我才剛入團兩年，只能夠跟奎因一起擔任後勤補給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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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兒團長那時候跟著其他團員戰鬥時，我們只能夠不停地補給藥水提升他們的續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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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了宛如一輩子的一小時後，艾兒團長才將【古狼戰王】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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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們那個名字……那是你們人類擅自幫我們的取的……我們並不盼望你們的命名，我們－我討厭你們取的這些名字……什麼【三日月輝兔】，什麼【古狼戰王】……簡直就像是忘記－不，不是就像是，而是單純的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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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深吸了一口氣，轉頭面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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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提案我現在就告訴你吧。」在我和他之間展開了巨大的【誓約】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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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把你們所謂的魔王的靈核破壞掉。」【誓約】的魔法陣在發著光，等待著另一人，也就是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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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接受呢……」魔王的靈核，應該就是我們平常會從魔物體內挖出來的魔核是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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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的靈核，那東西的價值足以讓人類的文明向前飛奔而去，我怎麼可能破壞掉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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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就要跟我在這邊繼續廝殺了呢，這是你想要的結局的話那也未嘗不可，只不過在你跟我在這邊廝殺的時候－」他打開了那個浮在空中的板子，裡面正顯示著受了重傷的絲莉亞正拿著劍奮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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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的生命就會這樣子一直消逝著呢……那麼你的選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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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是別無選擇了呢……我不禁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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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同意了這個誓約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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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限是在你們用那個靈核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以前，那麼你就好好加油，別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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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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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這算是我自己的願望吧……如果你有經過那傢伙的墓或是我的墓的話幫我們上朵花吧，雖然我連我有沒有墓地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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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仇視人類的吧……為了別讓我們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所以才讓我去打碎魔王的魔核……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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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的也是呢，那麼要我在這最後的時刻不用再頂著這面具跟你說話嗎？少得意忘形了你這傢伙，和別人談判本來就是要保持良好態度的，不然我剛剛一直頂著殺氣跟你說話你也不會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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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空間逐漸碎裂，象徵著正準備醒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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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可不是只有你們人類在生活著的，身為當代的英雄的你給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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