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夫君是白眼狼 - 第五十九章：很奇怪的人【哥哥篇2】

　　雲彥頓了片刻，才莞爾一笑，像是同意般的接過包子，雖有些燙手，他還是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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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什麼也沒察覺般，也無蹊蹺，他眼底有著這年齡少有的肆意，卻又因內斂的本質而稍縱即逝，雲彥輕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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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得盯緊你了，你可得記住你今日這句。多笑啊，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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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第一個喜歡他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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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舒景發自內心笑開來的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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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不知自己會在日後後悔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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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還是說不上來自己要索取舒毓什麼，他只是日復一日憑著執念日漸強大，為了接近舒毓，也為防舒毓搞什麼小動作，他附上玄清門分支的一個小門派─⁠─⁠香鳴樓的其一弟子，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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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作為雲景活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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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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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年不只平靜又美好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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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體嚐到人生的百態，總算知道為何舒毓為什麼一點也不想分給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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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聽又做了許多的努力，卻仍近不了舒毓的身，但這其中的因素卻也和舒景愈發力不從心有關係，不然他也不會拖那麼多年，放任舒毓越來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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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了很多意義上的義務，也就是勤加修煉，可他本就不了解自己真找了舒毓後，該拿他什麼？加上在香鳴樓的日子久了，他心裡開始有了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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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逐漸對所謂的討公道與復仇不感興趣，他只想做一輩子的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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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冒牌貨，會遭天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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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想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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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許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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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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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消雪融，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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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鳴樓後園不再似冬日冷清，春日的到來讓這本該含著冷意的花園煥然一新，春意盎然的各路花草怒放開來，幾年的擴建更是多了一座朱紅的臺亭，流水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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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一個大鞦韆上坐著兩個人影，暖陽恰到好處的令人舒適，兩人共蓋著一條毛毯，但本該溫馨的畫面，其中一人卻面色蒼白，纖瘦身材下露出的手腕更是幾乎皮包骨，呈現蠟黃，明顯早已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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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們仍然緊緊牽著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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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彥在陽光普照下，微微瞇起眼，隨之咳了幾聲，舒景趕緊給他順背，他卻笑著輕輕搖頭，把腦袋靠在舒景肩上，虛弱的笑道：「阿景…已經三年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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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一起結為連理三年，但雲彥也病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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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舒景另一隻手覆上他們相牽的手，儘管那人的手脆弱得彷彿一折就斷，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守護著他們緊扣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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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年，他們二十一歲，舒毓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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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吹拂，鞦韆輕輕擺動。雲彥又無力得喘了幾口氣，舒景盡量以最平靜的口氣道：「你等著，我一定又會蒐羅這全天下最好的藥和大夫，我就不信沒有治不好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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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彥這下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了，他似是想笑卻又心知自己的身體狀況早已絕望，他望著遠處的湖水，湖水泛著像是他曾經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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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嗓音一如當年的輕，只是多了幾分滄桑與虛浮，他道：「別……阿景，聽我說，我什麼都不要了，況且葉家都沒有的藥，你會有？阿景…阿景…我的阿景……答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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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忍著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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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走。」雲彥盯著湖面，這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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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這樣陪著我就夠了…我別無所求，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個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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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其實聽到這話，聽到非常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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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一直沒有正面回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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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似乎在懲罰他，放著好好的路不走，偏要搶了他人的身體也罷，還白白代替別人，妄想有個好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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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擅自肖想做個正常人，愛上不該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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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彥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雖然他才是個死人，但他卻在輕眼見證一個人，如何一點一滴消耗殆盡那最後的生命。而他的出現，彷彿是個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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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親身經歷那無力改變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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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雲彥又咳了幾聲，他感覺到自己的喉頭湧上一股熟悉的腥甜，明明早已病了太久，心裡已經做好了無數個準備，眼淚在這三年當中流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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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拼死忍住後，吞下去的同時起，他的眼眶還是矇上了一層水霧，他依稀記得那年風雪，第一次覺得舒景是個傻子，一直抓著雪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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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覺得他是個很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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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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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們之間生出情愫，一吻定情，也是不久後的風雪下，被他們的師尊發現有私情後，“離經叛道”的二人就快要被逐出師門時，那一天，舒景也是第一次放下自尊心，跪在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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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哭著踹開囚著他的柴房，不顧已染了風寒的身子，狼狽得踏著雪奔跑，然後抱住了凍僵的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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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最刻骨銘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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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舒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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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他該哭才對，舒景卻哭得有多傷心，他記得非常清楚。就像個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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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彥側頭看去舒景的側臉，終還是忍住眼淚沒掉，他又道：「阿景…你一直都是那個陪著我罰跪、挨罵，陪著我渡過這好幾年的春夏秋冬，在雪地裡…吻著我…在雪地裡向我發誓…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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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輩子愛我的人啊，阿景…真的很謝謝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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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忍不住雙眼一熱，他小心抱住那單薄的身子，就算懷中之人風華不再，油盡燈枯，他依然無法放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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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鳥兒的啁啾聲本該是那樣的悅耳，但此刻聲音卻變得異常刺耳，好似在諷刺著雲彥那迎面而來的劇烈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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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不斷幫著雲彥順背，卻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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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看似笑得多，卻實際脾氣陰晴不定，他瘋的時刻很多，卻沒有哪次像這樣快要壓不住那內心最脆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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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雲彥的期限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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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刻意忽視，卻還是總是會忍不住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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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好不容易雲彥的咳嗽聲漸漸緩止，他的臉又蒼白了一分，舒景想要拿水餵給他喝，雲彥卻沒喝，只是眼神有些渙散，開口又道：「阿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原來的雲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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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內心一震，但沒有片刻就又聽雲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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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阿景…景二……」雲彥的嗓子猶如下一秒就會隨風而去，輕得幾乎聽不見，因此舒景就微微傾身湊近他，然而雲彥卻下一秒，就扭頭用了全身力氣親上了舒景的臉頰，微笑道：「你要多笑啊，阿景，我喜歡看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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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倏地一愣，眼眶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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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仍扯了個極為難看的笑容給雲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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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彥好似看見了這世上最美麗的風景般眼楮發亮，虛弱不堪的身子，唯獨眼睛仍保有當年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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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是滿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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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景，你笑起來…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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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覺得他在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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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就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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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看啊，他說他笑起來好看，就像當年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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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也微微苦澀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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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彥重新閉上了眼，重新將頭靠在舒景肩上，舒景能感覺到這次雲彥靠在他身上的重量似乎重了些，雲彥輕輕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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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景…能否讓我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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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微微睜開嘴，終是沒說什麼，只是把毯子又往上蓋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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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雲彥就在閉上眼後，永遠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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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對於自己如何處理雲彥屍體的記憶有些模糊，他只知道他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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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過了很久也才發覺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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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生而為人，就是這麼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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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到他後悔，他就不該奢望自己能有個正常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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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幸福、什麼痛，其實真正意義都不是你在踏上人的那條路上有多艱辛，而是遇見什麼樣的人，如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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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要和那個人過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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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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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繼續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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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到這世上，然後死去，再次生而為人，可笑的以為自己能夠存在過，至少在這世上留下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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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過一場、死過一場、愛過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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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撕心裂肺的痛過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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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總也不敢回頭看向那沿途的踏印，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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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生來就是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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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在雲彥離世那天，安置好雲彥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雲景的身體，並讓雲景生了一場大病，順理成章的令原來的雲景還有其他人認為雲景是傷心過度，才有了這場病，也讓他失了這些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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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連去看一眼雲彥後續的喪禮也沒有，他甚至不知道雲彥葬在哪，不過舒景自己能想像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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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再度成為了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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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說，他本該就是一個人，愛他的人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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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渾渾噩噩來到了奈何橋，找到了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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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看他的樣子，就淡定道：「你又不是要投胎，來這作甚？」但實際上，卻已經知道舒景來這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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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面無表情的冷道：「廢話少說，有沒有可以讓人忘卻…前三年記憶的湯？」對，三年，就這最幸福又最令人痛心的三年，讓他還沒喜歡上雲彥前的記憶留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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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婆孤疑的看他一眼，「有是有，但根本上就是我拿了你魂魄的一部分，這會導致你癡傻，有時會如同個孩子般瘋癲，得看每個人的修為和自制力如何。」孟婆停下熬湯的手，盛了一碗給一個剛上奈何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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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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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你不是好不容易花了十年時間，才擺脫幼童心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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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直接掏出一顆珠子，丟給了孟婆，孟婆剛一接手，看清手中的珠子是什麼後，就興奮的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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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景冷聲道：「這不是妳該過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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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哥哥篇不會太多，很快回主線，接近完結。

當初寫哥哥篇沒有太多想法，就是順其自然寫，純粹為了幫主線圓那個伏筆還有計畫而寫。只是我當時不知為何，一直夢到兩個男人在大雪中互相抱著痛哭的場景，就直接寫進去了（？

後來朋友有看到眼眶紅紅差點掉淚，但我自己個人覺得這虐程度還好（其實寫得很懶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希望看到這裡的讀者們，不要去比較小狼×狗崽子還有副cp哥哥篇這對，到底哪對比較可憐，比較值得同情之類的。

舒毓跟舒景在看不到地方都有辛苦的時候，也有各自個性很惡劣的一面。戀愛總有苦澀的地方，每個人都不能真正的身臨其境，做到真的同情。

總之，我寫這樣，是為了讓哥哥有好結局，才會有後面的故事不是嗎？2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FH3WgW9K

也許有時間，我會另外開一個故事，寫哥哥跟彥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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