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sing】Nightingale - 人心

當阿爾卡特完成任務歸來，譚莉維亞將歸檔完成的資料夾置於因特古拉手邊。

少女與女子交換了抹心照不宣的微笑，唯一的男性則默默看著面前兩人打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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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因特古拉的頷首准許，譚莉維亞在永生的伴侶護送下來到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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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織就的光毯輕柔地托起艷紅裙擺，於佳人背後撒下一片銀白流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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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那段驚心動魄的歸鄉旅程後，空出餘力關注它事的譚莉維亞想起不久前，珍向她提出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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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抱著阿爾卡特手臂的她斟酌了會兒用詞，「阿爾卡特，你覺得沃爾特能成為終結我們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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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重大，譚莉維亞向來不會隱瞞阿爾卡特，或者逕自做主。

而阿爾卡特亦是如此，這是他們對彼此的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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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像過，但是可以期待看看。」對於譚莉維亞的提問，阿爾卡特思索片刻，回答道：「就算他從以前就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人類的成長性總能帶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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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莉維亞朝玫瑰花叢傾腰汲取朵朵芬芳，語氣極其自然地接話：「說的也是，畢竟在我們接連沉睡後，海爾辛的工作都由亞瑟和沃爾特平分，而前者比起戰鬥更擅長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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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女子話外之音的阿爾卡特停頓了下，「沃爾特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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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所知道的沃爾特，絕非等閒之輩的對手。那麼，當因特古拉陷入危機時，他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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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譚莉維亞拋出的質問，阿爾卡特陷入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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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阿爾卡特的行事風格直來直往，但他亦具備身為優秀將領的才智，思緒運轉了幾回後，他緩緩開口：「……沃爾特的計畫不是叫醒『我們』，而是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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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件事情，是我還躺在那間地牢裡呼呼大睡的話，就絕對做不到的……」一想到未說出口的答案，阿爾卡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瞇起的血眸難掩興奮之色，「把我視作要打倒的對手──沃爾特這個想法藏得可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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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阿爾卡特卻又彆扭地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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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接受上位者價值觀的教育薰陶的前貴族，以及侍奉過數代海爾辛的非人僕從，得知沃爾特因為異心背叛主人的可能性後，阿爾卡特的心情不免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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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先是海爾辛的管家，才是挑戰怪物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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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其中一環出了紕漏，沃爾特將迎來接連為主人送終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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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不變的事物是不存在的。」譚莉維亞輕聲呢喃：「其中自然包括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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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特語帶嘲諷地說：「人類最聞名的特性就是背叛，尤其背叛主君的臣子最是罪大惡極，應當砍下首級掛在城門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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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忿地「哼」了一聲冷靜下來後，阿爾卡特接著又道：「既然已經察覺端倪，接下來要做什麼好呢？是當面和他對峙，還是報告給小姑娘，或者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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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質問他，大概也得不到答案，反而會躲起來也不一定。至於因特古拉……她仍需要沃爾特的輔佐，畢竟沃爾特的能力與資歷有目共睹，因此她不能捨棄這個部下。」譚莉維亞以那夜鶯般的嬌媚嗓音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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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結論就只有一個。」阿爾卡特淡淡地說：「還沒造成實質傷害的現在，就讓他繼續將功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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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莉維亞直起包裹於華美禮裙下的優美背脊，扭首朝阿爾卡特莞爾，「沃爾特目前的表現也像在累積功勳，這或許也是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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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特摘下譚莉維亞身旁的玫瑰，仔細拔去尖刺後遞給彎眸淺笑的戀人，「妳總是如此敏銳，我的王后。在妳面前，大概沒有人能藏住任何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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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謬了，我的伯爵。向來直率的你就算想掩蓋什麼，在我看來都顯得無比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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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色指尖接過的瑰花盛起他倆繾綣交融的纏綿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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