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三十二章

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和葉璃被跟林江霞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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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跌進這理來，我還真的不曉得這座教堂裡居然有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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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似乎正在揮舞著手臂掙扎，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面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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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殷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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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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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著讓我們摔下來的那個大洞。它在好高的地方，距離比我想像的還要遠——應該說，我們的位置比我想像的還要更深。現在外面還是怕白天，洞口也依舊一片明亮，但是我們卻是身處於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連身邊的彼此都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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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麻煩了……看來我們沒辦法輕易爬上去，而且對這個地下室的地形一點都不熟悉，不但難以脫身，要是在這裡遇上敵人，那更是雪上加霜，根本無法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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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葉璃？」洞口傳來林江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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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上面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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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老朋友呢！」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不悅：「已經把他困在我的世界裡和他對打了，但是不知道能撐多久。你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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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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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們等等自己找路上來吧！」她的語氣不管怎麼聽都像是敷衍了事——根本懶得為我們兩個想辦法的敷衍：「我在上面看還有沒有其他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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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這傢伙到底有何居心？難道都不幫同伴想想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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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既然這裡有我們之前沒有調查到的地下室，你們就順道調查一下吧！說不定敵人的根據地就在那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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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妳身上有沒有手電筒之類可以照明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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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悠悠迴盪，那洞口沒有傳來林江霞回應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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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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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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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吧！」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摸黑往前走之外是沒有別的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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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走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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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傢伙……打算讓我探路，順便把危險吸收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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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用說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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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先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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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你果然好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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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聽都像是在調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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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葉璃就這麼躲在我身後，抓著我的背前進。這裡的地板似乎凹凸不平，有些地方還濕濕黏黏的，加上光線不足看不清楚，踩在上頭真的讓人感到十分不舒適——比上面的教堂還要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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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走著走著，總是會有一些微風颳過身畔，以地下室來說，十分不尋常。正常來說，位於地下應該無法有窗子之類的構造，什麼樣的地下室才會如此通風？礙於光線我們依舊無法觀察，但是這陣陣的微風卻令我毛骨悚然——總覺得通風的地下室更加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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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段時間，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我們發覺這個地方的不對勁，雙雙給震懾住了：這個地方不是普通的詭異，在一座教堂的地下室裡，是一個比教堂還要更空曠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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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地板不是發霉就是被蟲蛀了，周遭雖然擺著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卻整理地亂中有序，隱隱約約有一條道路不斷延伸。路的盡頭是一個豁然開朗的大廣場，幾絲光線從上頭照射下來，雖然為量不多，但是已經足夠——足夠讓我們在這裡可以看清楚周遭的動向。那裡有一個看起來破破爛爛，搖搖欲墜的大舞台，整體來看，這個地方像是一座荒廢的大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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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走到我身邊，兩眼直勾勾地望著眼前這座禮堂，緩步跟著我向前走。我看見她嘴巴微微張開，她驚訝是正常的，畢竟我也感到十分訝異，也存在著一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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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教堂已經很大了，為什麼會在下面擴建這麼大的禮堂？再說如果只是做禮拜，根本不需要用到這種禮堂才對吧？最後，疑點最密集的地方——雜物間走出來的這條路，究竟是什麼人走出這條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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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著，我依舊一路和葉璃並著肩，走到廣場的正中央，那幾絲光線的下邊，我無意識地朝她瞥了一眼，卻看見讓我再次震懾不已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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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記把羽翼收起來了，那些應該純白的羽毛現在卻有如蘸了墨一般，染上一些若有若無的灰色，不再潔淨如從前，但是依舊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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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簡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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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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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她回過頭，才發現自己的羽翼已經被我看見了，羞愧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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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墮天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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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我，眼中晶瑩的淚水包覆著一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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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是的……現在是了。因為你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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