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 羽第二十四章

「簡單的說，我們不可能從地獄搬救兵了，對吧？」林江霞懶懶散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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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理所當然地回覆：「而且我已經不可能再回地獄去了，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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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啦！」葉璃撞了一下我的肩膀：「為什麼要把理想國的墮天使帶進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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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國的臥底也是臥底，哪個臥底會在進入目的地之前讓人知道他們的身分啊！」聽她這麼說我感到十分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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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安靜才能思考啊！」林江霞大大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我們的人力根本就遠遠不夠吧？這要怎麼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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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葉璃回天界去搬救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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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嵐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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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為什麼叫我回去那麼自然，叫她回去我就會被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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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是需要兵源的，」林江霞看了葉璃一眼：「換你回天國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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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葉璃叫了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抱怨：「明明什麼都沒做的是殷嵐啊……而且上回還要我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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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我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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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上次對莫斯提馬做了那種事情，你們在冥界的時候好像也和他們結下了梁子不是嗎？」林江霞輕輕皺著眉——我發現她思考的時候都會這樣做：「我們大概要被理想國鎖定了，要是他們就這樣打過來，我們還能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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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那種時候總是有辦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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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樂觀大概是葉璃的缺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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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每次這種時候你都不說話，就是這樣才說你都沒有貢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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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為什麼這樣也會牽扯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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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迂迴而沒有結果的討論大抵上都是如此。我們既不想放縱理想國，也無力前去鎮壓或調查，簡而言之，這樣一個月下來，我們縮在神社裡，完全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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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的！」林江霞嘆了大大的一口氣：「往好處想，至少我們守住人間和地獄的通道了。這麼一來他們的人就沒辦法出入冥界，說不定冥界的軍隊很快就會被殲滅，我們也專心對付留在人間的墮天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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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那天理想國出現時，冥界的混亂與難堪——我不想詛咒冥界，但是總覺得地獄方面大概很難徹底解決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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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我沒有說出來。沒必要給林江霞她們徒增無意義的負面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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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吵下去也沒辦法，至少我們要做好別讓他們在人間做壞事吧？」葉璃悻悻然地站起來：「殷嵐，我們出去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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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舊神社，慢慢步上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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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冥界已經不歡迎我了，我就只剩下身邊這兩個夥伴是真正的戰友了，絕對是無能輕易的搞砸。這個癥結已久的問題，我應該要好好想一個辦法處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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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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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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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殷嵐，你難道不覺得林江霞她……」葉璃開始大聲抱怨，最近她或許是發現不應該和林江霞起衝突，刻意不在她面前吵鬧這些，但是一離開林江霞的視線範圍，她就會大聲地和我抱怨這件事情，老實說我早聽膩了，乾脆放著由她去抱怨，不與她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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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如果上次那個教堂就是理想國在人間的根據地，為什麼我們進去的時候完全沒有受到阻礙，在裡面探查半天，只找到一具屍體？但是如果那裡不是他們的地盤，莫斯提馬又到那邊去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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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王殷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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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事？」我抬頭看向突然叫我的葉璃，卻發覺她的目光並不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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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有異。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赫然發現我們跟前站著一群墮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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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嵐，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吧？」帶頭的墮天使衝著我道，他直接無視了站在我身旁的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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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現在已經不為地獄工作了，當然也不為你們理想國。」我冷冷地回答。理想國也是敵人，要我刻意把他們送進地獄，我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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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給你選擇的權力嗎？」他頭一歪，嘴角一抹奸笑：「我說帶我們去就帶我們去，這不是談判，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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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殷嵐要聽你們的命令啊？」葉璃果然忍不住了，不分青紅皂白地插嘴：「你們快走，否則我們要動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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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當然不可能，任誰都看的出來對方占了極大的人數優勢，這一點葉璃看得出來，所以沒有直接攻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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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對方當然也看得出來：「妳不就是那個天使嗎？」他說著慢步朝葉璃走來，一面張開他灰色的羽翼：「殺了妳倒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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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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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發生得那麼突然，我、葉璃，還有那群墮天使，全都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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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天上飛來的一把劍，巨大的刀刃不輸昔拉的斬首大刀，劍柄是散發著聖光的黃金，鑲著一顆巨大的紅寶石，在我們和墮天使之間，距離雙方各不到十公尺，靜靜地插在地上、那個墮天使的屍首上——就這麼把那名墮天使釘在地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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