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物語 - 第三章(5)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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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細小的雷聲，在不遠處一道微弱的雷電從魔法陣落下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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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呢？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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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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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正坐在院子裡看希洛姆學會的技能，椅子是我自己拿出來的，到剛才為止已經看希洛姆以光、暗、風、土、冰、雷的順序施放初級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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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使用雷屬性初級魔法《閃電》之後開口問道的，因為那個魔法是在所有的初級魔法當中唯一是設置型的魔法，所以希洛姆大概用起來感覺不太熟悉，魔法的施放地點離她本人也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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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初級魔法之前已經先看過她用魔法護壁和比昨天強化上限多那麼一點點的身體強化了，果然就算再怎麼速成強化上限量的增加速度也不會到太離譜的樣子，這方面跟我那時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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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魔法護壁則是只有一點點魔力會被歸為試探性防禦的那種，在應用方面也還得多加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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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妳會不會太閒了啊，只過一個晚上就把初級魔法學個遍，是整天都在看那本教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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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一不小心沒忍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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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說著俏皮話的希洛姆我就只想翻白眼回應，我看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打算克制吧，昨天看她偷偷摸摸的跑到外面我就大概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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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把妳珍藏著的最後的火魔法也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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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為什麼會知道？剛才也很肯定的說我把初級魔法都學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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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妳剛才的態度誰都能猜得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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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放完後接下來就一臉想要炫耀的表情，看了那個還有誰不知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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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教材裡明明是最先記載火魔法的，妳特意把它留到最後一個展示一定是有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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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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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別藏著了趕快放一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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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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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事先被猜到導致樂趣減半了，希洛姆回應的語氣略微低落，不過馬上就打起精神對著空地準備使用火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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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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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級魔法希洛姆還做不到完全的無吟唱，因此唸出了魔法名，使用的正是幾乎所有異世界類作品都會有的教科書等級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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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洛姆舉起的左手前方浮現魔法陣並從中發射出一顆火球，不過她射出的火球蘊含的魔力量比她付出的魔力還要多，也就是比較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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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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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情景我不由得小聲發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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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這個魔法跟一般發射型的初級魔法一樣，通常是會從魔法陣出現1到6顆數量不等的魔法，這方面完全依據個人的熟練度和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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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是可以把魔力集中只發射一顆火球，但照理不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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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希洛姆估計也只是正常使用魔法而已，發射出的那顆火球不管是大小還是威力都超過一般標準，重點是並沒有多消耗到『自身』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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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很厲害吧？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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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魔法希洛姆重新面向我這邊炫耀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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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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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為什麼只有用火魔法的時候感覺比用其他魔法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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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測驗』或許可以提前了，我開始搜尋合適的目標並準備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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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很好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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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示妳受到了眷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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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就跟希洛姆解釋『那個』來拖延一下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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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顧？是說受到才能的眷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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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這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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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希洛姆被吸引出興趣後我開始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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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剛才的火球的魔力比妳付出的魔力還要多，這正常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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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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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妳學會火魔法的速度應該比其他魔法還要快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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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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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合適的目標了開始誘導，接下來就長話短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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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錯了，這代表妳身上有火的加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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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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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名詞讓希洛姆稍微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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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更快學會、使用魔法時的威力更強，這些都是身上有加護的證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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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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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獲得的方式就完全靠運氣了，有人出生時就有了，有的人則是在空氣裡有濃郁的特定屬性魔力的地方住好一陣子突然就有了，總之全靠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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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時附近有濃郁屬性大氣魔力照理說也會提高機率，但之所以說全靠運氣就是因為像有的人在那種地方住一輩子也從來沒有獲得過加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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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個也是天生的重要因素會影響加護的取得，也就是靈魂，不過現在要長話短說這方面就先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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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代表我的運氣很好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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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然後加護每個人獲得的程度也會不同，據說還有加護在獲得的時候甚至會學會魔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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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說白了就是大氣中的魔力以特定形式匯集在身上形成的，就像蓋了個無形的印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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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持有者使用相關屬性魔法時，大氣中的魔力會感知到並自動融合進一小部分魔力進而增強持有者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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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魔法之所以會增強純粹是因為蘊含的魔力增加，只是增加的來源不是使用者本人而是大氣魔力而已──以上就是我觀察加護持有者所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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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單看作用的過程和效果其實跟附魔十分相近，也是因為這樣才讓我更加容易的搞懂加護的本質，雖然說也是多虧魔眼的功能就是了，沒有魔眼、沒有察覺到相似附魔，就都無法簡單到達加護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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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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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覺得沒事了又聽到一件有趣的話題，希洛姆用輕鬆的語氣想做個總結，不過話題雖然結束了，測驗可正要開始呢，目標現在也非常接近了，根據測驗的結果會決定我今後對待希洛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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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希洛姆，這個先借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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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一把銅劍丟到希洛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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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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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忘了跟妳說，只要結界被入侵了我是能感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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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猜想的到，但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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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瞞妳說結界現在有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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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不太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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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覺得差不多是時候讓妳經歷一下實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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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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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啦，對手只是四隻哥布林而已，真的危險了我也會協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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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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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趕快把劍撿起來，魔物逐漸接近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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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我一番勸說希洛姆雖然害怕還是撿起劍並往前移動一點距離準備在能放心戰鬥的空曠地方迎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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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測驗指的就是這麼回事，得先瞭解希洛姆有沒有那個膽量跟本事與魔物戰鬥，根據結果不同往後我對希洛姆採取的方針也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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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情況或許得讓她放棄當冒險者改走別條道路，畢竟新手面對戰鬥在心理層面上過不去也不是多罕見的事，這點不實際測試是不會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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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見敵人囉，先手攻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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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隻哥布林已經進入視野範圍所以我建議希洛姆可以先下手為強，事實上這是個很好先手用魔法攻擊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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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希洛姆好像小聲的鼓舞自己一番就轉換心情準備使用魔法，因為我離希洛姆有段距離，不是很確定她實際上是講了什麼，所以才用曖昧的說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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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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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選擇這個魔法，從希洛姆左手前方出現魔法陣並發射出3顆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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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顆啊，大概是從威力和數量做取捨才決定這個數字的吧，畢竟在使用的魔力量相同的條件下發射越多顆火球威力就會越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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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以希洛姆的情況和魔物的實力對比做考量的話針對目前的對手根本不需要在意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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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布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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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以兩前兩後隊型前進的哥布林，前面那兩隻中了火球直接就發出慘叫聲倒地不起，後面兩隻因為位置的關係所以來的及反應並躲開剩下的一顆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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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以希洛姆被加護強化過的火魔法就算用6顆火球分散威力對付哥布林大概也都是一擊必殺，根本不需要考慮分散威力的問題直接用6顆就好，估計是被教材影響了，裡面確實有寫著像是分散越多數量的魔法大多是牽制用的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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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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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親手討伐魔物可能對希洛姆產生了一點衝擊，看到被她擊倒的兩隻哥布林，希洛姆有點愣住的站在原地沒有進一步的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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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哥布林沒有放過這個破綻，迅速的衝向希洛姆並在距離相當接近時兩隻一左一右的同時跳向希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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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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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襲擊而來的對手希洛姆終於回過神來，在發動全身身體強化後，以左腳帶動身體向右，持劍的右手順勢一記從左至右的斬擊將右方那隻哥布林斬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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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希洛姆就有點呆滯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或許是在迷茫下一步的行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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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哥布林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準備再次攻向發呆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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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該怎麼辦呢，雖然在觀察一下希洛姆再來會有何作為也是可以，姑且她身上也還開著魔力護壁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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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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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隻哥布林在動起來之前就先被我以初級魔法《火炎箭》給射穿，頭部中了一箭身體則是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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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為初級火魔法火炎箭的威力比起火球略為遜色，不過優點在於速度比火球快，本來在希洛姆第一次愣住時我就有準備要救場，後來看到她動了起來以為沒事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把預備好的魔法給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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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親手斬殺跟魔法擊殺終究是不同感覺吧，不過本來的目的就只是看看希洛姆實戰的表現，作為結果的3隻討伐數也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太嚴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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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其中有一隻還是近戰打倒的，這算意外的驚喜吧，在那種狀態下能反應過來讓身體動起來以新手來說就已經值得嘉獎了，更難得的是希洛姆還是向前進攻而不是往後退縮，這又是更棒的資質，畢竟我本來是預計會全部靠魔法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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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姆那邊在看到被射倒的哥布林終於反應過來戰鬥已經結束，在默默的注視著被她打倒的哥布林一會兒，希洛姆才往我這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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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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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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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心情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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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看妳的表情就知道了，剛才就是頂著這種表情走過來的，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並沒有出聲打斷希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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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戰鬥勝利了應該要很開心，可是想到我奪走了生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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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魔物本來就不太算生物，而且大概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被創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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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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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與人廝殺啊，面對這種不顧一切襲擊過來的魔物不需要想太多擊倒就是了，所以妳就坦率的為第一次勝利感到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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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被什麼創造出來的，當然是這個世界啊，所以我是真的覺得對於討伐這件事不需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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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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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表達的意思大概傳達到了，希洛姆的表情變的比較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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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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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從口袋拿出她的冒險者卡片一番操作之後浮現出她的討伐面板，上面記錄著她剛剛討伐的3隻哥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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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真的有耶，前輩、前輩，這個算是我的冒險紀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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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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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成為了冒險者的實感逐漸湧出，感覺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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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是達成了冒險者的第一步，希洛姆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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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樣很有冒險者風格的事情，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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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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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將哥布林體內的魔結晶取出來吧，弄完後銅劍在還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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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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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相當於給希洛姆潑冷水，但這也是冒險者必備的重要技能所以也沒辦法，事實上她剛才那喜悅的笑容現在也固定住了，哎呀，感覺真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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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胸口附近，加油尋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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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看著希洛姆手忙腳亂的想要找到並取出魔結晶，雖然不太情願但終歸會好好的去做，這點我蠻欣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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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了一番功夫希洛姆終於收集完成，走回我這將劍遞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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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些就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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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劍後我隨手收回亞空間，並看向希洛姆伸出來的手掌上的4顆魔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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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喔，把那些都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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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有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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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差啦，都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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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F級魔物的魔結晶也賣不到多少錢，也就一般民眾有這個需要，話說這就讓我想起曾經我第一次跟希爾姐姐走出法爾特村莊的房子，實際到屋外藉由參觀村子來大約瞭解這個世界的風情那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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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時候我看到村民使用魔結晶還大吃一驚呢，因為這在混沌世界是不太可能出現的光景，後來我也逐漸想明白兩個世界為何會有如此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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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根本原因在於魔物的繁盛程度，混沌世界人類的生活圈不太會產生魔物連帶著魔結晶的數量也就不多，因此村莊不太會有機會持有魔結晶更別說是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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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尤利諾亞世界在這點跟混沌世界正相反，魔結晶數量充足村莊當然也能夠持有並使用，尤其像哥布林是連普通人都能對付的，有哥布林入侵村莊馬上就會變成魔結晶的來源，至於冒險者打倒哥布林取得的F級魔結晶大多也會賣給公會然後會有一大部分最終轉手到村莊，這也是這邊世界村莊取得魔結晶的管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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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根本的原因是這樣，但混沌世界是那種狀況其實蠻讓我困惑的，因為這跟以前大小姐說過的魔物形成理論不太符合，不過混沌世界也不是說沒有魔物，仔細回想起來那邊世界的魔物大多都在魔人族的領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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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並不是不會自然誕生魔物，只是因為某種不明因素魔物在魔人族裡誕生的比較多，人類領地相對就很少，可能像是大氣中的特殊魔力偏向魔人領或是會往魔人領聚集這類的原因……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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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這邊世界的附魔會比那邊世界難精通也是同樣的原因，那邊世界人類圈魔物稀少的話高階魔物數量只會更少，沒有原材料比較高級的附魔自然也無用武之地，由於上限低變相導致附魔容易精通，畢竟又不像魔道具有比較多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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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別的事的話今天就到這裡吧，妳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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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希洛姆乖乖把魔結晶都收起來，我如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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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討伐的那份魔結晶不需要特別去在意，雖然價格會浮動但1顆了不起也就賣到10G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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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輩之前有說過魔力護壁對純魔法師不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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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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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不是就出在身體強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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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妳注意到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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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今天實際戰鬥過後我就在想是不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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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妳注意到了我就詳細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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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希洛姆會自己察覺，我整理一下想法開口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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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魔力護壁講究的是使用魔力的攻擊，也因此戰士系的身體強化雖然也是魔法卻跟純粹的魔法師有了區別，關鍵就在於耗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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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強化是根據發動時要強化的魔力量從自身的魔力當中先將那部份要強化的魔力鎖住扣著，然後隨著魔法持續的時間逐漸優先減少其餘部份的魔力，也就是說如果發動的時間不長消耗的魔力量也不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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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用越多魔力強化，自身隨時間減少的魔力也就會越多，而如果持續使用到魔力減少至鎖住的部分就會導致身上強化的魔力程度降低，一直到耗盡魔力無法強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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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假如魔力量不多只在適當的時機使用此魔法也將會是一大重點，畢竟就算身體能承受的上限魔力量再高只要身上魔力不足也無法強化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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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做區分身體強化被歸類為《狀態魔法》，附加上像是強化身體的『狀態』並在發動時隨時間減少魔力就是所謂的狀態魔法，不過這種魔法並不多就是了，因為身體強化本身就蓋過很多可以強化的功能，數量當然也就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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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要談到最重要的耗魔率了，根據前面的介紹應該可以瞭解狀態魔法跟其他正常的攻擊魔法不太一樣，正常的等級魔法發揮多少威力就得消耗掉使用者多少魔力，而狀態魔法卻是隨時間一點一點減少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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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說在完全不考慮其他任何因素，只單純要打破魔力護壁的情況下，狀態魔法跟等級魔法比起來能讓使用者以更少的魔力消耗量達成同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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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前提得要是武器也用一般魔力強化，使用魔法劍的話大概就半斤八兩了，但魔法劍也是有自己的優勢，每一把武器除非各方面規格完全一樣，不然都有屬於每把武器的獨特魔力強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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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的魔力強化是得要讓魔力順利在武器上形成流轉不息的魔力循環才行，這會受到武器的製材、鍛造方式、長度、形狀等等各種因素的影響，而有各自不同的魔力灌入技巧和流轉的最佳速度與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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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剛拿到手的武器是需要時間熟悉才能得心應手的運用魔力強化來發揮攻擊力，畢竟沒用魔力強化的武器不只沒啥攻擊力還容易損壞，而這點魔法劍就不同了，魔法劍只要學會了用任何武器都能順利施展，沒有熟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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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需要提的是前面講的耗魔率的優勢基本上只限於純粹對付魔力護壁的情況，如果是實戰狀態魔法和等級魔法就各有優缺，使用上沒有標準答案，就更不用提對手是魔物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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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講到的耗魔率優勢終究是完全不考慮實戰上可能面臨的各種因素，單純只論花了多少魔力並產生了多少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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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就是魔力護壁對純魔法師不利的原因，不過就算不提這些魔法師只要被近身就是不得了的大危機了，所以妳也要好好練身體強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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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以前提過的純魔法師不會身體強化等於短腿逃跑都跑不過敵人，然後對魔法的熟練度跟魔力量也是問題，發動不夠快或是沒打中敵人都是一大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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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新手冒險者一開始不管是往身體強化或是等級魔法的方向前進都會被建議要組隊，雖然說這也是導致個人成長速度不快的關鍵因素但至少安全，更別提成長速度也還有關係到每個人本身的資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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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講的各種缺失都是等實力成長起來就有辦法慢慢克服的，所以到後來冒險者會慢慢偏向獨行，絕對不是我有意在講組隊的壞話，因為各方面來說是真的成長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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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覺還要好多東西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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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洛姆一臉疲憊的說道，哈哈哈，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是冒險者得花時間接觸並慢慢思考然後才領悟的知識，卻被我一口氣全部說完，我這個說的人都累了聽的人一定只會更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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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剛才想要強化劍確實不太順利呢，魔法劍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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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之後再瞭解就可以了，今天就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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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辛苦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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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鞠躬說完後希洛姆就朝屋內走去，幹嘛每次都這麼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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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了一會兒我強行將思緒拉回來，照這種感覺應該差不多可以了吧，我一邊這麼想著並也往屋內走去一邊決定再觀察個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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