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 第七章

「局長，」麗塔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確定這能夠算得上是一個任務嗎？還需要兩個人？」

「克萊德恩特工，」克里斯以一種正經的語氣說道，連稱呼都換成了官腔：「雖然有特調局的科技支持，但還是請你不要小瞧你的工作。」

「那個人有這麼恐怖嗎？」先聽到之前麗塔的敘說，一旁的潔安娜也對於局長的後來的警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我敢說，如果他有意要下手的話。」局長沉下臉來：「你們兩個加起來可能都撐不過兩分鐘。」

「那為什麼不讓等級更高的特工去執行？」潔安娜問道

「局長想要把他拉進特調局，」麗塔淡淡的述說道：「先前我已經做過一系列的接觸了，跟他比較熟。」

「至於亞當特工.....」克里斯局長認真地說道：「你是局裡唯一一位同時精通心理身手又好的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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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曾經放棄過心理學博士，在這方面著墨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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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任務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讓他進到特調局。」克里斯笑道：「至於脫離自由者，我覺得那已經不需要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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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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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麗塔帶著潔安娜來到了克林特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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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已經習慣了每天不同人進進出出，克林特並沒有因為有人進來而中斷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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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的潔安娜第一眼看到的固然就是那個坐在病床邊上的男人。

倚著窗外的陽光，銀灰色短髮偶爾閃著些許光絲，稜角分明的側臉，以及認真的視線指向放在手中捧著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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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一個新的人給你認識。」麗塔邊走邊道：「局長讓我們兩個從明天開始帶你出去逛逛，適應一下社會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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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眼，潔安娜被男人雙手腕上的電子鐐銬給吸引，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到男人的腳腕，也是兩個鐐銬。心理一陣驚駭，是怎麼樣的重犯才會戴到四個電子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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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麗塔說要介紹人的時候，克林特就將視線從書上移開了，看向那個淺褐色頭髮的特工，隨後快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此時的潔安娜視線還在克林特的電子腳鐐上。

「她叫潔安娜，也是特工。」直到麗塔叫到自己名字時，潔安娜才從震驚中被拉回了現實，連忙轉過頭來，畢竟一直盯著別人的腳踝並不是一件禮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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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與克林特四目相對，潔安娜瞳孔一縮，感覺心臟直接漏了一拍。

那雙銀灰色的眼睛隱隱約約透露著冷漠與殺氣，視線之強烈，好似孤狼注視獵物。

恐懼感油然而生，即使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潔安娜，也在這短短的一瞬，擠不出任何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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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潔安娜。亞當」潔安娜很迅速的調整好心理，勾起了微笑伸出手道

「克林特。」克林特也回應的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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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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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克林特的病房內有一個罕見的人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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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有一個月了吧？」克里斯微笑道

「......」克林特微微點頭

「過得還行嗎？」克里斯戴著溫和的笑容，就像自由者的那個首領＂格爾＂：「抱歉前一陣子比較忙，沒辦法來跟你打招呼。」

「......」克林特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聽說你最近看了很多書？」克里斯局長依舊掛著笑容，克林特也依舊只是點頭

「有什麼感想嗎？」克里斯局長如是問道

克林特的書都是由特調局多位心理研究人員篩選，其中時不時就會夾雜著一些心理學、社會架構，參雜著自由概念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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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在閱讀的內容中，特調局就一直在引導克林特＂起疑＂

他是聰明人，而且隱隱約約可以從一些小細節看出他擁有自信，有自主思考能力。這種人，只要讓他脫離環境，脫離思想控制，再補充知識，自然而然的，他對前面組織的依賴就會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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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其實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意識到了，在他的觀念逐漸架構齊全之下，他就有隱約感覺到書中所描述與從小接受的東西矛盾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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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的他還未證實過書中所述，僅僅是在思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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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克林特沒有說任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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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也只是笑了笑，他並不著急，他可以慢慢等

慢慢等待這顆種子發芽，日漸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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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也是克里斯局長今天前來的主要原因：「我和特工們討論一下，因為找不到你以前的身分，我們想要幫你建檔。」

「他會需要知曉你的近戰能力，身體素質，槍械操作之類的紀錄，」克里斯問到：「想問你同不同意之後約個時間做一些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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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看著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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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考量到你的身體傷口復原問題，禁止你做體能相關訓練，現在也可以解禁了。」克里斯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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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克林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先前的測試：「什麼時間？」

「你明天早上九點要出去閒晃.....」局長思索了一會道：「那就早上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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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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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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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克林特就被兩位武裝人員帶到了特調局地下四樓的格鬥教練場（地下一道三層是停車場）

一個穿著簡單灰色短袖，黑色短褲的壯碩男人就在場地中央抱胸等候。

「他是特調局的綜合格鬥教官。」其中一位武裝人員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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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索。齊格」教官伸出了手道

「克林特」克林特伸出了右手握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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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的手勁很大，而且他有意識的不斷加大力道。

看著對面微笑著的男人，克林特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既然對方都用力了，自己似乎也應該回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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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握在一塊的手慢慢加大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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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小臂的肌肉隆起，慢慢浮現了青筋。

教官微笑依舊。

克林特也是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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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教官先行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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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勁不錯。」教官笑道

「......」克林特朝他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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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索。齊格，曾經的綜合格鬥世界冠軍，其後受邀至特調局任教，今年30歲。

今天，他的任務就是測試克林特的徒手近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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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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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近戰測驗？」潔安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排在出門之前？局長都不怕他還沒出門就先累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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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麗塔笑了笑道：「放心，那傢伙絕對沒問題。」

「你怎麼知道？」潔安娜問道

「感覺。」麗塔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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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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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下規則，這是切磋，所以禁止鎖喉、插眼、攻擊後頸等容易致死致殘的攻擊。」教官早就從局長那聽說了克林特曾經是一名殺手，下手肯定是又快又狠、切中要害，為了自己的安危，以及＂測試＂的初衷，於是定下了一系列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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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解完規則後，拉索教官便擺好了戰鬥架式，朝克林特揮了揮手。

克林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甚麼，也沒多做思考，直直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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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迅速的身影筆直地朝拉索襲來，拉索並沒有提前動作，而是擺著架式靜靜的等待對方到來。

近身的那一刻，克林特一道右直拳就朝著拉索的正臉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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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索則是一個側身，讓右拳幾乎貼著自己的鼻樑擦過。

隨後一個走位，繞到克林特身後，往克林特背後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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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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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拉索碰到克林特背部的前一刻，克林特瞬間閃向了拉索的左方。

還沒等對方轉過身來，一記上鉤拳就朝拉索的上腹部橫膈膜處毫無保留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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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索雙手格擋，被往後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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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沒有任何停頓，又雙手扣住了拉索的後頸，膝蓋用力一抬，再次攻擊上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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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索擋下了克林特機近殺招的膝擊後，抓住了對方的腿，向左一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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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倒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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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索不饋是綜合格鬥冠軍，一到了地面立刻雙腳扣住克林特的軀幹，小臂鎖住對方的脖子向後一拉。

克林特就這樣被固定在了地上。

而此時拉索也自己叫停了測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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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知道，之所以能夠暫時勝利，僅僅是因為克林特不熟悉鎖技，等到他用蠻力掙脫之後，接下來自己就幾乎沒有勝算了。

而且他確定對方絕對有辦法掙脫，只是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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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在力道、靈活度、速度上都是上乘，實在很難相信他只是一名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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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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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徒手近戰後，麗塔和潔安娜也到了局裡。

鑒於距離出發僅剩一小時，克林特甚至還沒治裝，依舊套的是淺藍白色直條紋相間的病人服。

兩人和局長討論後決定剩下的測試等改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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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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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麗塔遞給克林特一頂白色鴨舌帽和一副太陽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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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麗塔和潔安娜兩人在昨天討論好的，為了遮住克林特那引人注目的頭髮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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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穿著麗塔從萊恩斯那裡借來的短T和買來的長褲。

「好扯......」麗塔看著克林特換上短T後，幾乎像是穿上緊身一樣，堅毅的肌肉線條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才赫然發現眼前這個只有175的男人竟然這麼精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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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萊恩斯可是有185的身高，這件衣服還是他衣櫃裡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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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需要一件外套。」潔安娜笑了笑道：「好險褲子是買的。」

需要外套除了身材原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遮住電子鐐銬。

腳踝上的鐐銬已經被長褲遮住，手中的相較之下就麻煩許多，好在特調局的電子鐐銬做的很低調，一般人根本認不出來，只會以為是裝飾，否則要是讓人家知道有人戴著一個要裝四個電子鐐銬的兇犯上大街，這不嚇死那些平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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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鐐銬的觸發範圍設定也從原本的特調局外，改成了距離麗塔或潔安娜超過五公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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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克林特，」麗塔在出門前又做了最後一次提醒：「記得，這不是你所以前生活的那個環境了，非必要千萬不能動手。把所有人都當成你的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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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看了一眼麗塔，沒有多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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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麗塔的擔心是多餘的，克林特從來就沒在沒有上級命令的情況下動手殺過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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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什麼脾氣暴躁，以奪人性命為樂的殺人魔，只是一個忠實執行上級命令的殺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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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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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過這嗎？」潔安娜轉頭看向克林特，有些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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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現在就在特調局外不遠處的街道上。

車水馬龍，高樓林立，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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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Ｔ國五大都之一的Ｄ市。

特調局就隱身在這座熱鬧城市中其中三棟辦公大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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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克林特點了點頭，不過那聲＂嗯＂被吵雜的背景音幾乎蓋掉了

「！？」這個回答讓站在他一左一右的兩位女士很是驚訝

「真假？甚麼時候？」還沒等潔安娜開口，麗塔就緊接著問道

「半年前。」克林特似乎對於自己的行動不像之前那樣絕口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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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執行命令的嗎？」潔安娜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因為她的目光是向前的，表情自然也沒被身旁的兩人看到

「嗯。」克林特又淡淡的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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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思索了一會：「那你有對甚麼特別有興趣的嗎？例如哪家店？什麼食物？」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難住了克林特，他頓了好一陣子才回答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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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安娜聽到這樣的回答，心理突然就閃過了一絲苦楚，帶著有些同情的眼神向右看向克林特，不到半晌又將視線轉回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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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把這座城市大大小小監視錄影設備的位置，以及警衛機構的出勤時間出現地點，以及犯罪團夥的紀錄...全都記的清清楚楚。

在他眼裡的，永遠只有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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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從來都沒有認真觀察過這些＂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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