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 第二十章

即使克林特能夠被限制在一定的距離裡頭，也不能保證不會有那些沒辦法被限制的人主動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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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鷹就是那個不請自來的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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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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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走後，克林特一直窩在床上。

不過並沒有睡著，意識一直游離在清醒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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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大門傳來了陣陣金屬磨擦聲響，克林特被那些細碎的惱人聲音給帶回了現實。

他下床的同時，門也被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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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褐色頭髮，穿着黑T黑長褲的男人站在門口。

克林特看著對方，對方也看著克林特。兩人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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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寧靜的依舊是銀鷹，他從褐髮男的身後走了出來：「好久不見，克林特.....或者應該說......叛徒？」

「......」克林特銀色的眼睹冷冷的盯著銀鷹

「您怎麼會想不開跑到那邊去呢？」銀鷹帶著鄙視的目光掃向克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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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克林特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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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鷹瞇起雙眼：「小白貓怎麼學會說謊了？他們教你的？」

「......」克林特沒有回應，他跟在銀鷹身邊已經兩年了，他知道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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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們似乎不能對於老叛徒帶出來的徒弟抱有期望喔？」銀鷹的聲調一瞬間變得非常冰冷：「那個中情局的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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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瞳孔瞬間緊縮，似乎有些被銀鷹的話激怒，原本冷淡的表情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小白貓生氣了。」銀鷹帶著他輕蔑的笑容，看向身旁的褐髮男：「薩科，殺了他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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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銀鷹看著薩科伸手摸像腰間的槍，適時的阻止了對方：「不要用槍，玩久一點。」

「是。」薩科拿起槍遞給了銀鷹，自己則是從小腿旁抽出係在上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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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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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看著電視，艾德正在廚房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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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輕哼著歌的艾德似乎聽到了一些動靜，眉頭向下沉了幾分：「小麗，先把電視關掉。」朝著客廳的麗塔輕輕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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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有些疑惑的拿起了遙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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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是默契的同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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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麗塔好像也注意到了艾德發現的動靜：「怎麼回事？」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站在廚房的艾德也探出頭來朝客廳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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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基本上隔著兩公尺的距離就是克林特那邊的窗戶，由於他沒有裝窗簾，室內發生了什麼，麗塔這邊基本上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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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在麗塔拉開窗簾的那一瞬間，就將手裡不知道哪來的硬幣彈向門口牆邊，控制客廳電燈的開關。

＂啪＂窗簾掀起的同時，麗塔這邊的燈也瞬間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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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這種東西非常有趣，當一邊全黑，另一邊燈光非常充足的時候，就會從原本的雙向視野變成單向。

言下之意，艾德讓對方不會發現自己這邊在觀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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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麗塔和艾德幾乎同時壓低了聲音驚訝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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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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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握著匕首幾乎瘋狂的朝克林特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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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貫徹銀鷹給的指令，薩科並沒有像平常執行任務一樣朝頭部攻擊。

不過就算他朝頭部攻擊徒手戰應該也能和克林特打很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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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代的培育計畫理論上是不知道對方存在的，因此對方的實力基本上是未知

薩科會做出不攻擊頭部的判斷也是情有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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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銀鷹注意到了這一點：「薩科，你可以往死里打沒問題，那傢伙很厲害。」

銀鷹講完的那一剎那，薩科的攻擊路數瞬間就變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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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從克林特眼前閃過，隨後是一記粗重的直拳。

用小臂擋下時能夠感覺到方才敲擊的地方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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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快速擋住了薩科握著匕首的那隻手手腕，另一隻手朝著薩科的脖子襲去。

開掌握住了褐髮男子的脖頸，幾乎要施力折斷的那一刻，又一記重拳擊中了側邊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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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肺部被擠壓，克林特剛吸進的一口氣被迫吐了出來。

好在薩科這一拳是在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施力的，並沒有造成克林特多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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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的攻擊被打斷，薩科從手心逃了出去。

不過最後一刻時，克林特用劃傷自己的左手手掌換到了薩科右手握着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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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心血液沿著刀刃低落，克林特握著匕首，轉守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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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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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

「你在做什麼？」麗塔瞪大了眼看著艾德將自己收到房間的手槍拿出來，架在開啟一道小縫的窗邊

「那是自由者的人。」艾德淡淡的說了一句，手中的手槍依舊在調整著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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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邊的玻璃會影響手槍的彈道。」麗塔擔憂的語氣完完整整的傳遞給了艾德：「你可能會傷到我們的人。」

「放心，」艾德自信的笑了笑：「我跟你一樣不想傷害他。」

「這個距離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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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知道自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帶著緊張的心情靜靜看著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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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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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在抵擋對方擊來的拳頭時，不小心讓薩科打到了電子鐐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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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手腕隨即傳來一陣劇痛，防止拆卸的機構此時反而成了打鬥間的最大弱點。

電流基本上讓克林特的右手直接失去控制能力好幾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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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原本應該要被擋住的重拳，隨著右手瞬間癱軟，直接送進了克林特的防守區。

碩大的拳頭奔向他的面部，毫無防備的頭部攻擊，使克林特踉蹌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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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樣的轉折，銀鷹的嘴角翹了起來。

薩科似乎也意識到了是什麼東西在搞鬼，眼光掃向了放在克林特兩隻手腕上的黑色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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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幾乎相同等級的對戰中，露出破綻就算只有僅僅幾毫秒，同樣是高下立判。

更不用說別人還找到了永久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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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在克林特後退時又朝著對方的頭部送了幾拳，克林特左手隔擋時，一不注意差一點又要被卸掉。

右手在幾秒後恢復了控制能力，不過此時的克林特已經被薩科逼到了房間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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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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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給了艾德一個非常好的射擊條件，微微一笑，同時將子彈送出槍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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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隨著手槍槍口火光一閃，對面還饒有興致觀著戰鬥的銀鷹胸前瞬間噴出大量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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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我打到大動脈了.....」艾德尷尬的笑了笑道：「沒事的，這傢伙應該不是很高層，不然我會認識。」

「這是你留活口失敗的藉口嗎？」麗塔惡狠狠的吐槽了一句，隨後立刻衝出門奔向克林特的那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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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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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突如其來的槍響，以及突然爆血倒下的銀鷹，兩人都愣了一毫秒。

不過薩科似乎並不在乎下命令的人是否還活著，而是堅持著完成他最後下達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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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搶來的匕首又被搶了回去，幾次快速的來回之下，手臂上不小心就多了兩三道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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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鐐銬幾乎成了薩科除了頭以外的第二個重點攻擊目標，幾次不小心被擊中後，克林特很快的又落了下風。

薩科的一記直拳又正中了毫無防備的克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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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因為前幾擊疊加，使得這次腦袋被擊中時感覺力道特別大。

彷彿頭殼里什麼東西隨著撞擊劇烈的搖晃，克林特的平衡直接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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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薩科拳頭施力方向，克林特向後撞去。

後腦勺又再度被牆壁給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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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準備放掉這樣的大好機會，薩科抓著克林特的頭髮，拎著對方的腦袋又朝書桌的邊緣用力敲了下去。

淡淡的紅色混雜著不明的黏稠留在了書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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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原本還有些掙扎的身體瞬間癱軟。

薩科似乎是因為已經完成了任務，抓著對方的手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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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套房的門被粗暴的衝撞開來。

麗塔似乎被這一瞬間映入眼簾的龐大資訊給嚇到了，短短的愣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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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像是沒看到對方一樣，自顧自的伸出手來繼續檢查著克林特的脈搏。

似乎是發現了心臟還有在跳動，原本被扔到了地上的匕首再度被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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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麗塔反應過來，她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槍響。

隨後，薩科拿著匕首的手腕被貫穿，匕首隨著鬆開的五指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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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科的視線終於轉向了闖入的人。

似乎有意要對兩個阻擋者實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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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沒等他移動半步，接連幾聲槍響很完美的讓他的雙手雙腳直接失去功能。

雙腿一軟，薩科重重的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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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開槍的同時，麗塔的電話就已經打到了特調局的緊急線路。

事情解決後幾分鐘，救護車就趕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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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跟著克林特一併上了救護車，剩下兩個自由者則是單獨由一輛同時具備救護和押送功能的轎車給送回了特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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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社區裡頭的槍擊案實在是過於引人注目，克里斯似乎一整夜都在為這件事情的後續奔波。

艾德在麗塔上救護車之後就消失在人群當中，根據趕到現場的特工說法，他們從頭到尾就看到麗塔和三名自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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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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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多，克里斯剛剛處理完媒體那邊的細項。

西斯和他一起從幾小時前臨時招集起來的內勤小組辦公室裡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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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年輕的參謀長眼神裡也略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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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走到了局長辦公室

「我不記得.....」正打算說他應該有關門時，克里斯看到了坐在茶几旁的黑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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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順著局長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對方，他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大腦裡搜索著那個人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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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你先離開。」克里斯轉過頭和年輕人說道

「可......」西斯看向局長，還沒說出口的後續停在了嘴邊，克里斯的視線是如此堅決，不容撼動

他又將視線轉回到那位沒有建立在他人臉資料庫裡頭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帽T，戴著的兜帽陰影使其添加了一些黑暗氣氛，一對深藍色眼睹注視著他身旁的局長......似乎能感覺到淡淡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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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抿了抿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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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能夠突然出現在局長辦公室，以這樣眼神看著局長，又不在西斯記憶當中的人.......到底是誰？

他緩緩的轉過身來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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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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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種事我很抱歉......」克里斯的語調沒有起伏，是真誠的，包含了一些疲倦與深深的自責：「艾德......」

在西斯離開後，艾德就將兜帽拉了下來，露出他那一頭有些凌亂的褐色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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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翹著腳躺坐在茶几的一邊，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看著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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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續了很久，看到克里斯似乎沒有打算繼續說任何話，艾德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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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先跟我說的。」艾德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像是敘述般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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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疏失。」局長的語氣依舊是低落的

「你如果先跟我說它媽的克林特還帶著那個它媽的電子鐐銬！」突然間，平淡的語氣變成了激動的大吼，艾德的眼中充斥著憤怒：「我就不會蠢到以為那個褐色頭髮的屁孩不會是克林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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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沉默著，只是直視對方的眼睛

艾德撇過頭，徑直的走向局長辦公桌，兩隻手用力的撐向桌邊，大吼道：「在崩掉那個白痴之後我就應該直接殺了那個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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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這句話又變回了平淡：「我想讓克林特幫我把那傢伙打個半死後再去接收......」

「我他媽算計了克林特！」艾德又轉過頭來盯著克里斯大吼道：「因為我！因為我的判斷失誤，讓他直接被打成腦殘！」憤怒的右手粗暴的指向急救室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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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媽的現在還在急.救.中.！」艾德的手臂在這句話結束後，慢慢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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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垂落，他後退了幾步，幾乎像是跌坐般，跌進了茶几的椅子。

雙手摀住了臉，淡淡的說道：「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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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艾德......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這位特工滿滿的自責......

幾乎可以說是因為特調局的疏失所導致的遺憾......在艾德心裡，全都成了他的＂判斷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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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艾德跌坐在椅子上，克里斯的心情也可見的跌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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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一下廁所。」艾德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直起身走向局長辦公室內的化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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