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者》 - 第十章

［200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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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國 A市某處地下拳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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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出場的選手，眾所期待的暗夜擊殺手：莫頓。安菲爾！」

厚重鐵網圍住的擂台中央，主持人聲嘶力竭的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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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響起了一片掌聲、歡呼、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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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鬧的台下

靜默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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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沾滿鮮血的舞台，台上的表演者用生命寫下精彩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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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對手！人稱不敗拳王：拉格。戴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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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團聲響竄出，努力的壓過先前的呼喊......

兩隊人馬的聲量叫勁，當然還有＂金錢＂較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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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單薄短褲的兩人，此時正在擂台的角落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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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是一位粗壯的拳手，渾身上下彷彿充滿了力量，兩米的身高，體重將近120公斤。

再加上特別為了格鬥剃光的頭讓他顯得更加兇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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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一拳下去的力量幾乎可以打凹圍著擂台的鐵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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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莫頓的氣場就弱了許多...

黑色俐落短髮雖然不會影響到打鬥，但讓他整個人柔和了許多

即使他也有180公分，但在拉格面前，就是紥紥實實矮了一顆頭！

不過，乍看之下纖細的體態，卻有著岩石般堅毅的肌肉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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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打者

身上各處佈滿未好全的傷痕

銳利的雙眼注視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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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眼裡只有擊敗對方，這是今天的唯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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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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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拳場是不戴全套的，有稜有角的手骨能夠給對手造成更大的傷害。

簡單纏了一層薄薄的防滑布便直接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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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位量級相差甚遠的對手，選擇了不同的進攻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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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採取主攻

莫頓選擇防守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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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審下達開始指令的那一剎那，整晚拳賽最高潮的一場比賽正式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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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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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拉格似乎有些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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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剛開始，就是朝莫頓的面部一記重拳。

莫頓靠著靈活的走位閃開了這一擊，隨後試探性的放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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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完全沒有閃避，試探攻擊在他身上彷彿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沒等莫頓收手，拉格又是一個勾拳攻擊莫頓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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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收手，同時低身閃過，莫頓機警的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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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的攻勢太猛，好幾次莫頓想反擊都差點被擊中。

看著身旁剛剛被拉格一拳打凹的鐵網，莫頓眼神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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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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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今天大金牛一定沒問題～」觀眾席上，一個穿著打扮很土豪的人正朝著一位西裝筆挺，帶著紳士帽子的男士恭維

「嗯......」紳士帽男冷淡的回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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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牛就是拉格，他是紳士帽男重金培養的一位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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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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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眼中一道冷光閃過，低身閃過拉格暴躁的一拳

隨後左臂一緊，一記左勾拳重重擊在拉格側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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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使拉格的憤怒更上一層

拋棄了拳擊架式，彷彿打地鼠般，由上朝下

瞄準莫頓的頭頂就是用力一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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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低身向後一躍，躲過了錘子，卻重重的撞在鐵網上頭

拉格眼神一瞬間亮了起來，朝著破綻百出的莫頓一記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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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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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最後一擊下去，今晚這場表演宣告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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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台下的歡呼聲此起彼落

「嗚嗚嗚～～～」與之交雜的是毫不留情的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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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兩人，一人站著，一人倒下

評審舉起那隻站著的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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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勝的是.....」大聲呼喊到：「暗夜擊殺手：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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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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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觀眾席的一角，紳士帽男冷冷的看著土豪男

「......」土豪男呆愣了一會

＂咚＂的一聲，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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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帽男朝著一旁幾位守衛揮了揮手，後者就將土豪男給拖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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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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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場旁的酒吧，比完賽的莫頓在吧台的角落喝著。

方才那場拳可是讓他賺了三十萬......當然是時候好好享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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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先生。」可惜總是有人會跑來打擾他......

紳士帽男禮貌的行了個禮後，自個坐到了莫頓旁邊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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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莫頓有些不耐煩的轉向對方

不過在被對方看到之前，就老練的換了一張禮貌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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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在下有看到你的身手，」紳士帽男彬彬有禮的說道：「實在高超。」

「不不，是您高看了。」莫頓陪笑道：「我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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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紳士帽男爽朗的笑了幾聲：「我倒是希望都能有你這樣的好運氣。」

「那我就先祝福您囉？」莫頓回應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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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次來是想問你...」紳士帽男見對方這麼好說話，便沒再客套：「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組織？」

「哦？」莫頓挑了挑眉

「看來莫頓先生對黑道世家涉略稍淺.....」紳士帽男遞出了一張名片：「在下烏康。干達拉，是黑鴞的二當家。」

「哦....」莫頓接過了名片，一臉為難的說道：「可是我已經有上級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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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紳士帽男乾脆的笑道：「莫頓先生果然是專職拳手，讓我來解釋一下，黑鴞是A市最大的黑手黨，如果您決定要到我們這邊，您之前的上司那邊我們一定替您處理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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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頓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名片

「莫頓。」一道沉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談話：「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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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一個穿着黑皮衣，帶著墨鏡的吋頭男子朝著兩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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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卡司德」莫頓衝著走來的男子笑了笑道：「黑鴞在邀請我。」

「......」吋頭男卡司德皺了皺眉，冷漠的眼睹裡多了一絲不悅：「別浪費時間了，上頭有事找你。」

「哈哈.....」莫頓騷了騷後腦：「烏康先生，抱歉啦，下次我們有空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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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紳士帽男攔住了卡司德：「能請問他的上頭究竟是誰嗎？我們可是黑鴞，這是我們的地盤.....」

「......」卡司德冷冷的看了一眼紳士帽男，說道：「自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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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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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

外頭的天空飄著小雪

昏暗的夜色，微弱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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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上頭找我？」莫頓打了個哆嗦，拉上外套的拉鍊：「A州的冬天還是這麼冷....」

「上車。」卡司德對於方才的事還在氣頭上，一點好臉色都沒留給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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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莫頓自然知道對方是因為自己無意義的拖延而不悅：「別生氣了～請你吃飯？」

「......」卡司德冷臉看著莫頓：「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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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遵命。」莫頓從口袋裡伸出手來，不怎麼情願的觸碰那冰冷的車門把

「......」來自卡司德＂火熱＂的視線催促著莫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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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車門，莫頓進到副駕駛坐：「行吧～到底什麼問題？」

卡司德看向莫頓，在指向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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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孩就靜靜的坐在駕駛座正後方

「！？」莫頓的表情看得出他的震驚：「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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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培育計劃＂的人。」卡司德淡淡道，同時發動了車子：「上頭要訓練一群直接受命於頭兒（格爾雷德）的死侍。」

「那關我什麼事？」莫頓翻找著副駕地板上的東西，一邊問道

「他們要你訓練他。」卡司德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說道：「為期兩年。兩年之後就正式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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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眼神閃過一絲黯淡，繼續弓著身翻找：「我可不會帶小孩。」

「這你不用擔心。」卡司德一邊開車一邊道：「他前面已經訓練過六年了，當作是一般的打手就行，上頭的意思是讓你帶他熟悉任務、熟悉前線，還有其他一些細節部分。」

「哦？」莫頓似乎找到了他要的東西，解開安全帶，轉過身來

看向駕駛座後方的小孩，莫頓微笑道：「吃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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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眼睹直視著莫頓，似乎不太理解他的用意

「他們不是孩子，」卡司德淡淡道：「是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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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頓沉默了一會，似乎沒將卡司德的話聽進去，衝著小孩問道：「你叫什麼？」

「......」小孩眨了眨眼，以一種還保留著童音，但語調極其平淡，毫無起伏的口吻道：「克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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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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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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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一個武裝人員走進了克林特的病房：「您的換洗衣物.....」

「......」克林特伸手接過，頓了一會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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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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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儘管今天潔安娜和麗塔可以算是休假，潔安娜還是隻身跑來找克林特

「....？」克林特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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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衣服哪裡來的？」潔安娜思索了一會問道

「局長給的。」克林特淡淡道

「......」潔安娜臉上訝異的表情不減：「所以我們的工作結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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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特工？」門外，又是那個最近很閑的身影

克里斯局長衝著潔安娜笑了笑：「克林特的衣服剛剛測試的時候有點濕，所以我找人給他送了一件。」

「你知道我們局裡並沒有庫存什麼休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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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終於恍然大悟，潔安娜的臉上才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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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身上穿的正是特調局每個特工在訓練期都會拿到的一件...算制服的東西。

是適合運動的黑色排汗領T，上面當然不可能印什麼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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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並不是一件多麼特別或出眾的衣服，甚至看著非常普通....

不過穿着這件衣服還在特調局里，基本上就代表了你是剛進入特調局的新探員，還在訓練期。

剛剛潔安娜差點以為克林特已經加入特調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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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既然你在，那順便跟你講好了。」局長示意潔安娜坐下，自己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

「？」潔安娜困惑的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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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則坐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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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因為克林特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局長道：「所以我和上面那些老傢伙們（那五位九級特工）討論了一下，決定讓他離開病房。」

「！？」潔安娜驚訝了一會，隨後問道：「那他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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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比他本人要緊張啊？」克里斯笑了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是監獄之類的地方吧？」

「沒....」潔安娜有些放鬆的低下了頭，事實上他方才還真一瞬間想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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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這就要看你的意願了。」局長稍微正色說道：「讓你回自由者想必是不可能的，並且基於國家安全，我們需要嚴密監控你。在此條件之下，我們開出了四個選項。」

「......」克林特默默看著局長，靜靜聽著

「第一，跟潔安或麗塔住到她們家裡。」（這選項~~聽起來有點不錯~~）

「第二，住到我家。」（這就感覺有點糟了）

「第三，住到監獄。」（這個應該不會納入考慮）

「第四，住在特調局的安排的外部房舍。」（這個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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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第一個選項你必須徵得他們的同意，而第四個選項你必須自己付租金。」克里斯笑道：「我可以算員工價給你，但一個月還是得繳三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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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物價基本上就等價於現在台灣物價）

（D市房屋租金略高於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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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看了一眼潔安娜，又看了一眼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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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响，開口道：「我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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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抱歉。」潔安娜看著對方：「我是和家人一起住的，沒辦法再帶你回去。」

「你的選擇呢？」局長好奇問道：「先不論金錢負擔和別人的同意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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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外面。」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克林特看了看局長：「我能從哪弄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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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克里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微笑道：「要知道，你現在是管制人口，不可能做什麼平常人的工作.....」

「所以，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替特調局工作。」也不廢話，克里斯就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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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很罕見的沉下臉

這樣的進展對於克林特來說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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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對我們這些在＂普通＂環境下生長的人很難理解。

但對克林特來說，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抉擇，而是在兩個不同陣營，亦或者甚至可以說是兩個不同世界中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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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選擇了那一邊，毫無疑問的都會被另一邊拋棄。

但現在他並不了解克里斯這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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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過去一個月看起來都還不錯，但假設這一切都是假的呢？

一切都是他們為了拉攏克林特裝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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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從自小生長，並且目前過起來還算可以的自由者裡頭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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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特調局並沒有那種＂員工宿舍＂，但他們有分散在各處，登記在不同空頭公司、人物下方的房產，平常除了租人，若是內部員工有需求也能夠以優惠許多的價格租到。

言下之意，就算是內部員工，也只會知道現在自己租地這一間是特調局的財產，無法得知其他房產位置，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住的是特調局的人。而且有很大概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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