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布蘭卡 - 第十七章—花之遊十四之星艦篇５回憶錄　凱拉篇

　　「幫忙？」凱拉有些矇，剛剛才說我是毛頭小孩，現在要我幫忙？

　　正當凱拉疑問之際，青鳥先打斷了她：「在這之前，先跟妳說說這的基本常識。」

　　青鳥打開全席投影，發光的立體建築物模型憑空出現在空中，把凱拉嚇了一跳。

　　「妳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毒之花，就是別人俗稱的，蛇眼。」青鳥手朝空中揮一下，投影切到下一個畫面，是一座在水下的建築物：「位於海下。」

　　「妳是被組織挑中的人，妳將會在這接受訓練，妳的弟弟也是。」

　　弟弟，凱拉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跳了起來，臉都黑了。

　　「別那麼激動。」青鳥按了按凱拉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先聽我說完。」

　　「組織不養廢物，所以要在這存活下去，那妳就要變的強大。」青鳥知道了凱拉的命根，特地加了一句：「否則，妳弟弟也會被妳連累到。」

　　「少拿他來威脅我……」

　　「是嗎？」青鳥按下按鈕，一片潔白的牆瞬間變成透明的玻璃，而裡面正是躺著的克恩汀。

　　凱拉一看到就要起身往玻璃上貼，但都沒站直就被青鳥按了下來：「坐好。」

　　「看好了，妳什麼樣子，妳弟就什麼樣子，以後的路還長，好好想想。」青鳥語氣中帶幾分憐憫：「這裡殘酷的程度超乎妳想像，但是妳沒有退路可以走，想要活著出去就聽我的話，幫我。」

　　說了那麼多，其實凱拉聽得懂的不超過五句，不過為了克恩汀，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

　　「妳覺得我有選擇嗎？」

　　「很聰明。」

　　此時，青鳥有些想笑：「妳真的只有五歲？」

　　凱拉並沒有回應。

　　「妳只要接受訓練，完成任務，等待七年，然後就能從這出去。」青鳥看向克恩汀：「還有妳弟弟也能出去。」

　　「幫忙？」

　　「但出去後要幫我保護一個人。」

　　——

　　早上七點，凱拉從醫療床上醒來，一旁的還有青鳥。

　　「起來了？」青鳥將一杯熱水遞給凱拉：「趕緊喝一喝，等等上面的人要下來帶妳過去。」

　　「去哪？」

　　「去集訓。」

　　「什麼東西？」

　　「去了就知道，話真多。」

　　——

　　一陣敲門聲傳來，外面的人喊著：「青鳥醫官，我們奉命來帶昨天送來的老鼠。」

　　「好，等我一下，我去帶出來。」青鳥對著門外那些士兵說。

　　「走。」青鳥拉起凱拉：「臉給我兇，不是跩，等等死第一個就是妳。」

　　邊說著，凱拉就被青鳥帶到了門外。

　　「麻煩了。」青鳥把凱拉推到士兵那。

　　「不會。」

　　凱拉被士兵包圍，青鳥走在前面，一路上是那麼安靜嚴肅，連腳步聲都是齊落，凱拉小心翼翼的觀望四周，可惜，那些士兵太高大了，凱拉看了個寂寞。

　　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而後士兵慢慢散開，眼前是一個個小孩站成一排，都是前天倖存下來的人，凱拉正看著，這時被一個士兵拉著手臂，站到了第一排第一個的位置。

　　不到一會，陸陸續續更多的人來了，總共排成了二十五排，每排十個人。

　　「小朋友們好。」

　　擴音器的聲音震耳欲聾。

　　這一聲引起了小孩子們的注意，大家齊望向那搭的有兩公尺高的講台上，那人從布幕後走出來，筆挺的西裝，黑亮的皮鞋，不變的面具，是那個五十歲大叔，在凱拉的印象中，跟上次比起來，那人沒啥差別，就西裝顏色不同而已。

　　一出場，台下瞬間安靜。

　　「歡迎來到毒之花，我是總長，這裡的最高管理者！」那人的聲音異常興奮：「代號，蛇眼！——」

　　台上的男人大放光彩，跟名人在演講似的，台下的孩子滿臉驚恐，就像老鼠面對巨蟒一樣。

　　「很高興你們加入這個大家庭！我非常歡迎你們的到來，我的孩子們。」不知何時台上那個人聲音越來越扭曲，令人心中毛毛的：「你們都是被選中的戰士，你們的弟妹！同樣也是被選中的戰士。」

　　蛇眼說完，手揮向講台正中央，一個個兩三歲的小孩排成一列被帶了出來，台上的孩子不知所措，目光呆滯，雙手不停的摳來摳去。

　　在這多個身影之中，凱拉看見了克恩汀，瞬間有一股衝動的勁從腦中湧出，但還是止住了，凱拉咬緊牙關，但眼神還是藏不住的，很快就被蛇眼發現了。

　　「小孩是不是很可愛呢？」不用看臉，從面具上那兩顆滿是血絲的眼球，還有跟扭曲的笑聲，就能知道蛇眼的表情有多猙獰。

　　但台下除了小孩以外的人卻像隻忠臣的狗似的，齊聲應是。

　　太詭異了，詭異到不行。

　　「那……就讓我們一位可愛的小朋友來幫我們說句話吧！」蛇眼轉身就把麥克風遞給站在自己身後左方的人，克恩汀。

　　凱拉不意外，她外表淡定的很，但內心努力祈禱著克恩汀千萬別亂說話。

　　麥克風就在克恩汀面前，一分一秒過去，蛇眼有些不耐煩了，正想收回麥克風時，一聲有力的「棒」傳到了每個人的耳裡。

　　凱拉低著的臉上，雙眼瞪大，心中只有兩個字，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尖銳又瘋狂的笑聲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到了。

　　「很好！太好了！——」蛇眼在台上獨自一人鼓掌：「請大家記住這位可愛小朋友的棒！以後要用這聲棒一樣的精神，為這個家庭效勞！」

　　蛇眼整理了一下因為剛剛大笑而弄亂的衣服：「今天真是高興呢！那麼，最後還有什麼問題嗎？有的話，請舉手。」

　　一片寂靜，但就在這時，既然還真的有人舉手了，還不止一個。

　　「嗯？」蛇眼舉起手，指向站在凱拉正後方的人：「小朋友，有什麼問題呢？」

　　台下的人支支吾吾的呢喃，台上跟台上太遠了，蛇眼沒聽清那個小孩說什麼，他示意讓人遞過去了一隻麥克風，小孩接下，聲音顫抖：「可……可不可以……讓……讓我回去……」

　　「喔……不行，小朋友，我不能讓妳回去喔！」蛇眼裝起了哭泣的聲音說，但不到一會，他又笑了起來：「很緊張嗎？那我來放個煙火娛樂一下吧！」

　　蛇眼跟個小丑一樣，在台上跳來跳去，一個轉身「碰」。

　　隨著「碰」舉手的小孩倒了。

　　就在蛇眼轉身之時，神不知鬼不覺掏了一把槍，朝那小孩的額頭射去。

　　凱拉感覺到了臉上有液體流下，她舉起手摸了摸臉頰，是血，子彈確實是朝那個小孩射去的，但也擦過了凱拉的臉頰。

　　有可能射歪嗎？很明顯，故意的。

　　當凱拉臉上的血已經滴到地上時，疼痛感才跟上。

　　眾人紛紛看向那個已經死透了的小孩，

　　額頭上一個被子彈穿透的黑洞邊，皮肉都往外翻開了，甚至邊邊有些焦黑，那個小女孩有著一頭金色的秀髮，但已被一灘有著從額頭噴散而出的碎肉鮮血染紅。

　　小孩子們一看紛紛尖叫，有些人已經腳軟癱坐在地，唯有凱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微低著頭，一言不發。

　　「剛剛舉手的小朋友們有什麼問題呀？」蛇眼扭曲溫柔聲音與這畫面格格不入，只見剛剛舉手的那幾個小孩瘋狂搖頭，一步步往後退。

　　「搖頭？沒問題是嗎？那剛剛為什麼要舉手？哈哈，不用跟我客氣，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想要回去是吧？不行喔——作為鼓勵，也給你們放個煙火吧！」蛇眼那恐怖的笑聲在這尖叫四起的襯托下，更瘋魔了。

　　「Show time！——」

　　槍聲接連響起，一個個無辜的小孩倒在血泊之中，而台上的人卻笑嘻嘻的大搖大擺走到布幕後。

　　凱拉閉上眼睛，試圖把自己與這噁心、血心、殘酷的世界隔絕掉，多麼希望這只是打架後做的噩夢。

　　「給我安靜！——」士兵大聲的喝令，朝天上開了幾槍。

　　這下，沒有人敢支聲。

　　「都給我排好了！」士兵再次大喝。

　　大家都乖乖照做，按照剛剛分的二十五排，排回自己的原位。

　　而後，每五排一組，被帶去了其他地方。

　　——

　　沿路上，凱拉行屍走肉，魂已經不在了，甚至都忘了克恩汀，腳步隨著前面的人移動，而腦中一片空白。

　　大家都是如此，有些人的臉蒼白到跟死了一樣，有些還在無聲落淚，止不住地顫抖。

　　凱拉拖著腳步，雙眼無神，她知道，想從這出去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要活下去。

　　此時，前面的人停了下來，就差一公分就要撞到前面的人了，凱拉很敏感，她停下腳步，緩緩抬頭，巨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慢慢前面的人散去，眼前是五張調成平躺的手術椅，以及分別站在一旁的五個醫生。

　　士兵粗大的手，抓住凱拉的手臂將她拉到手術椅上，此時凱拉不想反抗，似乎認命了。

　　凱拉被壓躺在手術椅上，一旁兩個士兵將凱拉的四肢用鐐銬固定在椅子上，其餘四張手術椅也分別被其他小孩躺滿。

　　負責凱拉的剛好青鳥，她將凱拉的袖子剪掉。

　　「這是你們的第一個訓練，請好好享受。」蛇眼的聲音從廣播器傳出。

　　「請退後。」青鳥對士兵說著。

　　五位醫生手法嫻熟的戴上手套，用夾子將沾滿優碘的消毒棉在手臂大面積的塗抹。

　　凱拉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此時青鳥在凱拉耳邊低語：「忍住，不許叫。」

　　凱拉不理解青鳥的話，正想要看清鳥時，由上臂衝來的疼痛感瞬間將失神的她拉回，而後是尖叫聲。

　　凱拉視線第一時間移到了自己的左上臂，她看到，青鳥的手持著手術刀正在割劃自己的肌膚。

　　她努力抬頭，雖然看不到全部，但其他躺在手術椅上的人也正遭受同樣的事，那尖叫聲不是來自凱拉，而是那些人。

　　一刀又一刀，刀片刺入皮肉，直線劃開皮膚，越來越深。

　　劇烈的疼痛感讓手術椅上的人尖叫、大哭，觸目驚心的殘忍畫面讓站在一旁的小孩也大叫了起來，唯獨凱拉沒有叫，她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眼淚卻悄悄從眼角滑落臉龐。

　　凱拉紅了眼眶，刺骨椎心的痛持續著，而她也強忍著，用力合緊的嘴裡，牙齦早已流血，口腔中充斥血味，凱拉吞下口中的那口血，眼睛闔上，縱使如此，在眼皮下打滾的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流出，這痛感跟委屈讓凱拉永生難忘，就像刻進DNA裡般，但絕不屈服，死命硬撐，任由其他人哭、喊還是什麼都好，反正自己絕不發出一點聲。

　　從傷口中流出的鮮血流滿了整支手，順著指尖滴落到地上，染紅了那白色的磁磚地。

　　此時凱拉睜開了眼，她看向那血肉模糊的手，一支夾著方形晶片的鑷子插入手臂深處，金屬的冰涼在疼痛之下沒那麼鮮明，但還是感受的到。

　　凱拉看向青鳥，這次，青鳥不給回應，依然低頭專注在手術上。

　　凱拉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不明物體被埋在自己肌膚深處，很快，到了縫合這一步。

　　針線在皮膚上來回穿插，卻感受不到什麼疼痛了，早已麻木，比起一開始那撕心裂肺的叫聲，現在安靜多了。

　　手臂上那被翻開的皮肉被縫合了，青鳥用棉花將血擦淨，再次用優碘消毒。

　　一旁的士兵向前將凱拉的鐐銬都打開，把她拉起。

　　或許是失血過多了，凱拉視線有些模糊，頭暈呼呼的，身子也輕飄飄，凱拉知道不能再坐在這了，她看那士兵的手剛要伸過來拉自己，凱拉馬上站起，一拐一拐地走回隊伍，一個重心不穩差點跌倒，但這時溯離扶住了凱拉。

　　「妳沒事吧？」溯離向前跨一步，剛好接住凱拉

　　之前他太虛了，根本看不出身高，這樣站直一比，溯離還比凱拉高半顆頭，他緊抓著凱拉，生怕她跌下去，但，凱拉推開了溯離。

　　「我能站，走開……」凱拉語氣無力，卻堅定。

　　「下一組。」

　　又是一陣慘叫，凱拉站在一旁觀望著，而溯離看著凱拉那蒼白的臉，跟不斷滲出血的傷口。

　　「辛苦了……」

　　溯離的那句辛苦了，說的有些不對事時地，但出奇的溫柔，凱拉並沒有回應，只是站著，愣了幾秒，她慢慢地往溯離靠。

　　大概是錯覺吧？凱拉覺得，除了溯離跟自己之外，似乎其他的聲音事務被隔開了。

　　——

　　嗯……是我，作者，看到這……心裡有個數了吧，凱拉喜歡可思娜，但，在這之前，凱拉有個前任，是溯離（歪頭　燦笑），之後會有凱拉跟溯離的感情發展史，喜歡八卦狗血的寶子，歡迎繼續追蹤本作～！（下台一鞠躬。

　　溯離的人設：男性victim，比凱拉大兩歲，墨色短髮，圓眼，灰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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