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青春 - 第四十三章劍道

「上啊！上啊！快用必殺技啊！」

「是按這個鍵嗎？敵人往後走的？」

「零哥！敵人逃走了！」琥珀失望地把手機拋在桌上「任務失敗了……」

「抱歉……我很少玩這類的遊戲……」

「沒關係，至少你比真劍佑玩得好啊！我們每次和他一隊都會任務失敗的。」

「零哥有十一等級都能幫我們過六關已經很好了！我們拿到了不少武器呢！快去升等級呢！」

「升等級？如何升等級？」

「每個角色都有等級，代表他們等能力，用武器去提高他們的戰鬥力！讓我示範給你看吧！」他點擊了零手機上的按鍵「這個角色擅長遠攻，給他弓箭……那個女的就給她佩劍！」

「你對這遊戲很了解呢！你玩了多少年？」

「我已經玩了五年了！成為了遊戲裡最強的十位玩家！」他自豪地展示排行榜，指著自己的名字道「有甚麼卡關的話，就找我吧！」

「我們去打下一關吧！下一關救了女巫之後可以招募她成為成員！」

「小不點，既然你這麼喜歡電子遊戲，為何不向這個方面發展？」

「對啊，我認為電子遊戲程式設計師挺適合你的。」

琥珀看著遊戲螢幕平淡道：「我除了玩遊戲外，讀書一事無成……雖然我喜歡劍道，但又不是打得很好……」

「我爸爸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提起我……」

「你怎可以這樣說自己的！不要理會你爸的話！」凪推了他一下道「在這裏論速度，你是數一數二快的成員，而且又有活力又有氣勢，你才不是一事無成！」

「琥珀，你學了大約半年劍道，表現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期。想有更大的進步的話，上網看看其他學校的比賽影片吧。」

「我有看過凜的比賽影片，真的很酷呢！我終有一天會打敗她的！」

「才沒那麼容易呢……凜無論是技術、速度和氣勢，都勝人一籌。想打敗她就練習多十年吧。」

「十年！不是吧……」

「凜由幼稚園練習劍道到現在，經驗豐富，一眼就能預測你的下一步。」

零看著琥珀失落的樣子，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別灰心！即使凜有天份，也要每天練習才能有今天的成果。多練習後肯定能改進你的弱點。」

「說到電子遊戲程式設計師，你可以自學編碼，網上收費不昂貴，有興趣的我可以把連結發給你。」

「好啊！」

「兄弟，你認為以我的實力能打敗現在的凜嗎？」

「凪，即使凜的體力不如以前，你也很難打敗她—啊！」

「怎麼了？」

零立刻拿起了書本跑到桌上解題道：「我想到最後一題要如何做了！」

「都說了休息一下後肯定能算出答案的！小不點，下一關在等著我們呢！」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任務失敗！」

「琥珀！原來你在這裡！」此時真劍佑和由輝衝進了休息室。

「你們怎麼氣喘喘的？」

「已經沒、沒時間解釋了！琥、琥珀快逃！」

「我爸來了嗎？我已經習慣被他罵了，不用理他！」

「不是！你要趁阿一教練來之前離開！他在找你，而且他的樣子好像要把你殺了！」

「對、對！現、現在—」

阿一教練從後向上拉著兩人的衣領，雙腳離地。

「啊—快、快、快放我下來！」

「阿一教練！」

「想叫琥珀離開？你們幫他逃過今天，他也逃不過明天的。」

他放下兩人走上前道：「終於找到你了……」

「小不點，你做錯事了嗎？阿一教練的樣子很生氣……」凪害怕得連忙收起手機。

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份文件，上面寫著「學業嚴重警告」。

「你應該知道這是甚麼吧。」

「噢……原來有人有學業問題！老實說即使我成績再差，也不會收到『學業嚴重警告』……」

「安靜！琥珀！你從今天起練習前花一個小時溫習，不完成溫習不要來練習！」

「吓！我不要—」

「唔……好吵……」零捂著耳朵握緊鉛筆，噪音使他分心，顯得有點不耐煩。

「你別想逃避啊！我會叫其他人監察你的！你再這樣下去連比賽也不用參加！」

「我不要！比賽和成績都沒有一點關係！」

「學校規定成績差的學生不能參加社團活動的！」

「阿一教練……冷靜點……」

「真劍佑，你不要包庇琥珀！這是他一手造成的問題！」

「夠了……夠了……」嗒……嗒……吵架聲中傳來細小的鉛筆聲。

「不、不要吵了！我們幫、幫他溫習不就好、好了嗎？」

「對啊！這又不是甚麼大麻煩！」凪苦笑同意道。

「我知道的，但不好好教訓琥珀，他是不會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不要說了！我知—」

「夠了！給我閉嘴！靈感全都被你們趕走了！」

所有人立刻肅靜，詫異地看著零。

「零、零哥……」

「我、我……剛才……我沒有惡意的！」

「兄弟……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做數學題……」

「由輝……那個……能放開我嗎？」

由輝被嚇到抱著了身旁真劍佑，零見此再次道歉。

「先處理琥珀的學業問題再練習，叫女生來一起幫忙吧。」

眾人離開了休息室，阿一教練揚起一邊眉毛看著了零道：「想不到你為了做數學題連老師也可以罵……」

「那個，對不起……」

阿一教練輕輕用文件打了他的頭一下後便離開了，留下零羞愧地摸了摸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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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不點……你的國語成績還比我差，我都不會拿低過三十分的成績……」

「英語需要我幫忙嗎？」

「琥珀！你從今天起把玩遊戲的時間減少！凪！你不要再引誘他打機！」

「引誘？明明是他邀請我玩的……現在怎把責任推給我……」

「安靜！現在以琥珀的成績來說，會隨時被學業組的老師禁賽！」他嚴肅道「你們棄賽一場，我肯定你們無法晉級的。」

「我不能保證你們能勝出之後所有的比賽，你們之後的對手並不弱。除了村上蓮、入江春人外，還有其他更強的對手。」

「所以！想比賽的話，就給我馬上溫習！」

「是、是……唉……你比我爸還恐怖……」

凪轉頭看著身旁的零道：「零才是最恐怖的那一位吧……我們千萬不要打擾他做數學題……」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專心而了……」

「那個，零，剛才發生了甚麼事嗎？」千穗理疑惑看著他道。

「沒事！」

「千穗理！想看看零生氣的樣子嗎？你只要打擾他做數學題就可以了！」

「凪！」

「所以我們要如何幫琥珀溫習啊？」楓把三人帶回話題中。

「在練習開始前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只需要和他溫習一小時就可以了。」他回道「星期一國語、星期二英語、星期三數學、星期四理科、星期五歷史、星期六社會。」

「甚麼！連星期六都要溫習……」

「不要抱怨！你看看你自己的成績！你的成績還比我高中時更差！」

「阿一教練！你當時的成績怎樣的？」霞好奇道。

「你為何這樣問？」

「好奇啊！阿一教練高中時是甚麼樣子的？很兇惡的？受女生歡迎嗎？」

「對呢！告訴我們啊！」凪期待道。

「我想阿一教練當時很酷吧，又懂柔道又懂劍道，有很多人羨慕吧？」

「不，完全相反。」

「真劍佑？」

「阿一教練除了體育全級第一、數學勉強及格外，其他科目全都不及格……老師的評語我還是不要說了……」

「你是怎樣知道！」他捉著真劍佑的脖子質問道。

「我不是故意搜你的東西的！我進你房間找你時你不在，走的時候轉頭看見書櫃中的畢業冊，裡面夾著你的成績表……」

「哈哈！你考得還比我們差呢！」

「你收過多少次『學業嚴重警告』啊？啊哈哈…….」

「阿一教練……我至少有四科及格……」

「琥珀……你、你也不是好得去那、那裡……不、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那個……我有點難想像你以前是那個樣子的……」

「真劍佑……下次擅進我的房間……你們知道就算了，不要告訴其他人。」

「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何你的社會科成績是零分的？我感覺你是故意的……」

「又問嗎？」他微微勒緊了他的脖子，真劍佑連忙苦笑搖頭。

「琥珀！不要逃避啊！我會監視著你的！」

「數學溫習就交給我處理吧！」

「零，能把你社會溫習都拜托你嗎？」

「可以，不過凜比我教得更好，她十分擅長寫小論文。」

「話說凜沒上學半個月，功課測驗方面怎麼辦？」千穗理問道。

「凜能跟上上課進度，我拜托零把講義和功課交給她的，她也有準時交功課。」

「琥珀！凜在醫院還比你認真學習呢！」

「知了……知了……」

「我幫你溫習英語吧！」

「理科就交給我吧！」

「背誦歷史對我來說沒有難度，讓我教你如何學習歷史。」一華說道。

「好吧，由輝哥，國語拜托你了！」

「我今天會主力幫女生練習，你們今個星期五要比賽了。」

「但是凜呢？我們沒有主將呢……」

「我相信評判會接納特殊情況的，即使凜不在你們也能靠自己勝出。」

「耶！練習去了！」

「等等！今天是星期三。零，拜托你了！」

「吓！我不要！」

看到阿一教練不耐煩地盯着他，他只好不情願地拿出數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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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千穗理用力揮下刀叫道。

「很好！再給多點氣勢！」

「阿一教練！我想比試！基本功練習很無聊……」

「無聊？即使是高手也會花最多時間在基本功上。想勝出的就聽我的指示。」

「霞，你的技術使用其實不錯的，但招式要有變化對手才不會看穿你的下一步。」阿一教練繼續道「能打好基本功、比賽表現穩定已經做得很好了，而能夠預測對手的下一步就更加好。」

「凜能做到這一步，但換作我們的話要如何預測？對我們而言有點難道。」

「一華，這對你們來說難道未免有點高了，要預測對手的下一步需要大量的比賽經驗，你們只是練習不到一年，做不到是正常的。」

「那我們可以嘗試預測嗎？」

「可以是可以，但不能讓這個影響到你的表現。我們預測對手的下一步是用以更有效獲勝，要是這反而帶來反效果的話，就不要使用了。」

「想了解多些的話可以找我和零，我們可以教你們看肢體動作預測下一步。」

「這和肢體動作有甚麼關係？」千穗理問道。

「凜說過人的行為和思想是連接的，想了解一個人就要看他們的肢體動作，肢體動作比表情更誠實，即使人有一張樸克臉，但也不會有一個樸克的身體。」

「原來是和心理學有關的？真有趣呢！」

「凜舉出了她經常用來推測對手下一步的讀心術，就是看腳。腳的方向代表了對手移動的方向，要是你看見對手的腳是直直向前指著你，這代表他們想進攻。」

「她建議你們上網看比賽影片，心裏思考選手為何要這個時機進攻或防守，這樣可以增強判斷力。」

「『基本功很重要』這些話我明白，但他們的練習很好玩呢……」

啪！凪擋去了由輝的一本技後，再用拔擊技打走了真劍佑的反擊。

「三人比賽？他們在做甚麼？」

「看起來像劍道大亂鬥……」

「哈哈！想打倒我嗎？現在沒那麼容易了！」

啪！啪！啪！啪—真劍佑左右來回拂去了竹刀。

「我的連續突刺竟然沒效！」

「哈啊！」這時由輝忽然跳起從後攻擊，兩人同時退後防守。

「膽小鬼！你是如何出現在我們背後的！」

「說話最少的人，實力往往是最強的。」他們的戰鬥越打越激烈。

「喂喂！」阿一練習停止道「我不介意你們來一場劍道大亂鬥，但記得小心安全！這裏有個洞還未修理。」

「知道了！啊！」凪的面具被真劍佑打中了「我要還擊了！」

「我們也可以來一場劍道大亂鬥嗎？」

「你們先按我的指示練習吧！喂！楓，你在做甚麼？」

楓拿起一旁的相機拍下他們大亂鬥的情景。

「能給我一點時間拍照嗎？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攝影場景！」

「楓……星期五要比賽了！」

「但是我的攝影展覽期限要到了！明天晚上前還交不了照片就會被取消資格的！」

「阿一教練，楓只是拍些照片而了，又不會阻我們很多時間！」霞解圍道「話說你的展覽甚麼時候開始啊？我好想去啊！」

「日期要等主辦方決定，知道後再邀請你們。」

「好了，你們之後再約我們要練—」

呯啪！三人互相絆倒一起跌倒在地上。

「喂！我不是叫你們小心安全的嗎？」

「膽小鬼！你為何絆倒我的腳！」

「凪……是你踢了我的腳一下……」

「咳、咳……呼、呼吸不了……」由輝揮手求救「你、你們能先站起來嗎……」

「終於完了……可以來練習了！」

「零，溫習如何？」

「今天教了琥珀正弦、餘弦和正切，能夠處理基本的二次方程問題。琥珀，記得溫習啊！下堂我會出練習題給你做！」

「知道了……我可以玩大亂鬥了嗎？」

「小不點！還差你們呢！」

「耶！我來了！」

「劍道大亂鬥？聽起來挺有趣的！」零轉身準備加入時，有人敲響了門。

「是！我來開門吧！」他走向前並拉開了門，見到一個久違的人。

「矢田先生？你……」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誰？我爸來了？」

「矢田先生？你來找琥珀嗎？」他沒有說話，脫下鞋子後走進去。

「真劍佑，你為何躲在我的後面呢？」

「你忘記了嗎？我之前頂撞過矢田先生，他是回來教訓我的嗎？」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你不需要害怕。」他摸了摸真劍佑的頭「而且我很認同你當時說的話，你父母把教養得很好。」

他聽到後笑了笑，從阿一教練身後走出來。

「你為何又來這裡？如果你是來奚落我的，回家才做吧，不要阻我練習。」

「我是來看你練習的，不可以嗎？」

「不是不可以……但你工作不忙嗎？」

他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只是問了一個問題：「這裏哪個學生劍道最強？」

「當然是凜呢！你可以去附近的醫院找她。你找凜做甚麼啊？」

「這裏哪個學生劍道第二強？」他接著問道。

「零哥！」

他轉頭看向了零後，回頭看著琥珀道：「你和他比試吧。」

「甚麼！」

「這不可能！他只練習了劍道不到一年，怎能和一個來自劍道家族的成員比試！」凪第一個大聲反對道。

「對啊！這太不公平了！」霞不滿叫道。

「我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他厲害的選手，而且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公平的，公平是給弱者的話，你無法抱怨你隨機比賽的對象是個劍道天才。」

「這也太—」

「我爸說得沒錯，我無法預測我對手的能力，所以我要勝出的話，就要花比其他人多兩倍的時間。」

「即使被打到遍體鱗傷，也是值得的！」琥珀拿起竹刀「零哥！請多多指教！不要因為我是小不點而讓賽！」

「琥珀……」零起初有點猶豫但看見他堅定的眼神後，明白他的心意「我明白的，讓我來看看你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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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我有點擔心他……」楓心中有點不安道。

「我也是……但是我們要對小不點要有信心！以他的速度而言會沒問題的！」

「對呢！我相信他肯定有進步的！」真劍佑也認同道。

阿一教練看著雖然假裝鎮定，但雙手卻在微微震動的琥珀，心中有點不安。

「開始！」

「對手是零哥……我不能輕舉妄動……」兩人凝視著對方轉圈。

零至今都沒有作出任何進攻，彷彿在把首次進攻權讓給他，讓琥珀有機會進攻。

琥珀見此有點不滿，舉起竹刀快速衝上前：「我不是說了不要讓賽嗎？」

啪！零站在原地挺直身子輕易擋住攻擊，無論琥珀如何用力推前都不能攻破他的防守。

「唔啊……唔！」

「琥珀，我是劍道家族的繼承人……」零小聲道「我不讓賽的話你會受傷的……」

「零哥，要是你讓賽這場比試就沒意思了！」琥珀因為遲遲未能攻破防守而選擇退後，腦中重整策略。

零又站在原地，這次選擇把竹刀放在胸前作為防守，他不想因為過大的能力差距而弄傷琥珀。

「宇都宮君，你是在讓賽嗎？作為劍道家族的繼承人應該深知讓賽是對對手的不尊重吧？」

「零哥，不用擔心我！放馬過來吧！」

零皺了皺眉頭，深呼吸後用力站地衝上前，心裡有點憂慮：「對不起，琥珀……」

啪—琥珀被零的速度嚇到，他在慌張之下嘗試把竹刀往右打走，但零已經預測到此便把竹刀往左打走反擊，立刻向下攻擊他的手。

「停！一本！開始！」

「唔……這麼快就失分了……冷靜……」

「我不會放棄！上啊！」啪！啪！啪！他使用連續技，但每一擊都被零輕鬆打走。

「幸好現在小不點的對手不是凜，換作是凜，她肯定會毫不留手地把小不點打得落花流水……」

「但換作是零，琥珀的下場也不是一樣嗎？」千穗理無奈問道。

「不，以兄弟現在的表現根本在讓賽，他只是努力裝出一副認真比賽的模樣，不要說小不點，連我也不敢挑戰他。」

「哈啊！」

這回琥珀打算先發制人，不斷攻擊以阻攔零的視線，想起零的弱點。

「零是看不到右方的視線，我往左方進攻便可以了！」

啪！他趁零防守之際使用突刺，打算由左至中刺向零的頸部。

「怎會……」他豎著竹刀擋著進攻，琥珀被此愕住了，絕望感慢慢湧上心頭「我無論如何進攻防守都沒用……」

他不小心放鬆了正在用力的手掌，零推前反擊時竹刀被打走，跌在他身後。

「哇！竹刀！不能沒了竹刀！」他向右邊閃過零的攻擊後，跑後撿回竹刀，慌張地站起來，已經不再假裝鎮定。

零看著站也站不穩、眼神不是直視自己的琥珀，搖頭道：「我們再比下去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只會傷到琥珀。」

「琥珀，你怎麼想？你想放棄嗎？比賽還未完的，宇都宮君還差一分才贏。」

他一眼也沒有看著爸爸，握緊了手中的竹刀，抬高頭並把雙腳張開站著。

「琥珀，你不用勉強自己，你已經表現得很好了。」

「我……」他冷靜心情，身子停止了震動「我想繼續比下去！我不會放棄！」

「小不點！你會受傷的！零一直都在讓著你！要是他出盡全力，你早就輸了！」

「即使如此……我也要繼續！」

啪！兩人的竹刀交叉在一起，琥珀使勁地向前推，零為他忽然的氣勢感到驚訝。

「氣勢和態度不俗，但你暫時還未能追上我的實力。」

啪！啪—他向前打走竹刀並跳起使用跳擊面，琥珀受不了衝擊而跌倒在地上。

「糟了！琥珀！你沒事嗎？」

「停！一本！喂！」

他這時卻站起來衝上前向零使出連續技，彷彿聽不到阿一教練的話。

「我說停啊！」

啪！啪！啪！兩人互相擊劍沉醉在比試中。

「不管我跌倒多少次，我都會站起來！」

「不錯，我喜歡你的態度！我會奉陪到底！」

所有人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倒下，但一次又一次站起來的情況。矢田先生看著兒子比試一會後便看行離開。

「啊—我不會放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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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啊！輕手一點！」

「唉……誰叫你勉強自己的……」楓坐在琥珀身邊清理他的傷口，當她用優碘塗在皮膚上，他又疼痛得大叫起來。

「啊啊啊！又說優碘溫和不刺激的！」

「優碘塗在傷口在還是會痛啦……用紅藥水或雙氧水會更痛呢！忍一下吧，還差右腳。」

真劍佑見此便摸了摸他的頭安慰笑道：「不痛了！不痛了！疼痛飛走！」

「對不起……我太大力了，使你受傷……」

「不用道歉啊，零哥！要是我不和你比試，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弱……」

「你的實力並不弱，論速度而言，這裏大部分人都比不上你。」一華回道。

「我知道……但……」他嘆氣道「在高手眼中，我速度並不快……」

「我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絕望感，不論用甚麼技術都沒用，甚至不能用零哥的弱點作起點……」

零聽到此忍不住笑道：「別以為我猜不到你的想法……因為凜也經常進攻我的右方，也被她提醒了多次了。」

「我當時被恐懼佔據了全身，根本動不了，心裡很不甘心，我不想輸但原來自己在高手眼中是不堪一擊的……」

「琥珀，你現在不喜歡劍道了嗎？」阿一教練問道。

所有人沉默地看著琥珀，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

「不，雖然我很不甘心、很害怕……但是我仍然很喜歡劍道！我不會放棄！」他堅定笑道。

「琥珀！」

「小不點！你真不懂放棄呢！」

「我就是個固執的人！像遊戲裡的角色一樣！我是遊戲裡永遠打不死的主角！」

「你別只管著打機啊！想繼續打劍道的話，下一次測驗就給我及格！」

「知、知道了！」琥珀從床上站了起來「我要再比試！」

「琥珀！你的傷口還未癒合呢！」楓阻止道。

「只是很少的傷而了！這次我要再次挑戰由輝哥！」

「你、你不休息一下嗎？」

「不用了！這次以我的速度一定可以打敗你！」

「好、好吧……我、我不介意和你比、比試……」

他立刻拉著由輝走出了醫療室。

「楓，下一次他再受傷，你用雙氧水處理他的傷口。」

「這也太殘忍了吧……阿一教練……」

「你肯定不知道雙氧水碰到傷口時……我超想說髒話！」

「我知道啊……」真劍佑認同道「小時候，我痛得不小心咬著了小空的手……」

「哈哈……」

「我真佩服琥珀的決心和毅力呢！」楓笑道。

「我也是！」千穗理認同道。

所有人走出了醫療室，笑著觀看兩人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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