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青春 - 第四十九章經驗

「糟糕……要來不及了……」琥珀對著英文書大叫。

「給、給我小聲一點！」由輝不滿道「唉……」

兩人看著課本唉聲嘆氣，凪放下數學書道：「怎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我成績這麼差都未在抱怨……」

「凪哥不用說肯定不及格吧……你根本不用擔心甚麼……」

「我肯定你才是不及格的那位！」

「啊啊啊……我、我最討厭理科了！」

「為甚麼要在考試期間比賽啊！」

「安靜一點……」真劍佑示意道「零，你不用溫習嗎？」

「他當然不用溫習呢！」

他看著兩人苦笑問道：「不如我幫你們溫習？」

「不了……」琥珀看著台下的比試「我想看一華比賽……」

凪跟著觀看一華的比試，轉頭看向正在皺眉頭的零。

「怎麼了？兄弟？」

「一華的劍法好像是在模仿凜呢……」

「不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打法嗎？」

啪！一華快速衝向對手攻擊她的頭部，但因為過於明顯被立刻擋住了。

她使勁地繼續攻擊，對方一一快速躲過後再跳上前反擊。

「好快呢……」

「當然呢，對手是來自東京的國際今井高校。」零回道「她們不容易應付的……」

啪—啪！兩人同時擊中彼此的頭部。

「打擊無效，開始！」

「啊—」一華再衝上前刺向她的頸部「不可以輸！」

「又被她擋到了！我明明已經練習了很多次……」

「啊……啊呼……集中！」踏！一華的突刺被對手的竹刀打走，她立刻舉起竹刀揮下。

一華擋著攻擊被推後了幾步，對方沒有讓步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才能找回自己的中心和平衡。

「糟了！不能輸……」

啪！啪！啪！啪！對手在一華挺直身子時又發起一連串一本技攻擊，雖然她身手靈活，但一直回避不是辦法。

她躲過攻擊、擦過對手的竹刀後再跳上前使用跳擊面，對手打下竹刀，兩人的竹刀卡在一起。

「這個叫岸本的女生挺強的……」岸本久違地退後收回竹刀防守，她腳步聲響亮、挺直身子。

「我要像凜一樣，不可以被對方的氣勢影響到！我要變強！」

啪！兩人同時衝上前打擊沒有退縮。

「打擊無效！開始！」

「凜的氣勢是來自進攻，我應該更加主動才能成為及格的先鋒！」

一華繼續不斷攻擊，在岸本攻擊時退後，尋找機會直刺她的頸部。

「速度和技術是一切！」

阿一教練看著她的表現微微皺眉頭。

「怎麼了？」千穗理小聲問道。

「一華的打法變了……她在模仿凜的劍法……」

「為甚麼？」

「但模仿得不行呢……凜的出刀十分利落，一下直擊對方的要害。」

「她只是在拖延時間……」

千穗理看著一華不斷進攻但都被打走，也慢慢皺起眉頭。

「不好意思，來遲了。」

「凜—凜……」

「凜……你……」楓緩緩地舉起手指著她疑惑道。

凜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後，邊脫下眼鏡、解開雙馬尾邊道：「這是霞的主意。」

「哈哈哈……」她大笑道「這絕對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由我這個天才想出來的！」

「天才？哼！和田醫生的觀察力不差的……你確定阿葵的演技可以騙過他嗎？」

「我和小葵在小學時可是參加戲劇學會的！別小—」

「別說廢話了！」凜束好高馬尾，看到一華的表現立刻鎖緊眉頭「一華的劍法發生甚麼事？」

啪！一華的揮下竹刀時岸本往右閃過攻擊，她微微彎下身子蓄力，往前一踏直中她的面具。

「一本！開始！」

「唔啊！失分了……」她忐忑不安地握緊竹刀看著岸本「難道我的速度不如琥珀……技術不如凜嗎……」

啪！啪—她衝上前給對方兩下突刺，岸本往左打走第一下，再用全身的力擋著身二下攻擊後向前推進。

啪喇……啪喇……竹刀互相磨擦發出微微聲音，一華和岸本擺起架來。

「唔……唔！」一華睜大眼睛，用力一下往下打走竹刀，再強行收回竹刀。

「頸！」她大力擊中叫道。

「一本！開始！」

「很好……再來一遍！」

凜看著她剛才的表現搖了搖頭，小聲呢喃道：「這樣肯定不行呢……」

啪！啪！一華勉強擋著了岸本的拂擊技，心中感嘆道：「好快……我也要像她一樣快！」

「不行呢……」

「凜……」千穗理凝視着她的側臉。

「啊—」

「啊—」兩人同時衝上前不斷交劍，左一下揮刀、右一下揮刀，不斷攻破對手的防線。

一華往左揮走竹刀，這沒有影響岸本的中心，她很快找回平衡，在一華攻擊之際做好防守姿勢。

「剛、剛才的防守！」

岸本沒有猶豫立刻雙手伸直竹刀，用力向前跳直刺她的頸部。

「頸！」

「啊！被刺中了……完了……」

「一本！紅隊勝出！」

一華目無表情地脫下了面具，看著岸本回到隊友身邊。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岸本前輩！」

「彌生！剛才的反擊真棒呢！」

一華看著她們低下頭小聲嘆氣：「我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最近……我的劍道不知怎樣了……」

「我、我……我—」

「一華！給我振作點！」

「凜、凜！」她看著凜拉著她的手臂，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跪在了地上。

凜看著她的眼睛道：「你是一華，不是琥珀、也不是凜。」

她停頓一下繼續道：「你只需要相信你的速度和技術。」

「凜……」

「一華！沒事的！你是我們最強的先鋒！」

她看著千穗理的笑容苦笑道：「你們只有我一個先鋒呢……」

「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阿一教練笑道：「你沒必要模仿任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

「大家……是！」

「站起來吧！」凜拉起了她並拍了拍她的手臂，一華見此露出微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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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踏踏踏！

「哇、哇啊！啊—」

千穗理看著對方快步衝向自己頓時愣住了，幸好她立刻回過神來衝向前交劍。

啪喇！作為次鋒就該更加勇敢上前進攻，「請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是凜的指導。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她邊閃過攻擊邊在心中重複無數遍。

她拂走了竹刀思考下一步時，對方已經再衝上前使用一本技。

「哇啊……」她想攻擊千穗理的腹部，她把竹刀收在腰前擋到攻擊。

咔喇……咔喇……對手繼續向前推而她死守住自己的腹部。

「不可以被打中！」

千穗理用盡全力防守，手臂和竹刀都在微微震動，她深呼吸一口氣，向上推走竹刀後立刻做出預備姿勢。

「呼……找到自己的中心了……現在……」她鼓起勇氣跳上前「趁現在！」

她使出了跳擊面，腦海中浮現零做出跳擊面的動作：「一定要打中呢！」

可是，千穗理攻擊時緊閉眼睛，根本打不中對手任何地方。

「啊？對不起我打不中！」她開始慌張起來「等等！我為甚麼要道歉？」

揮！對手不會等待千穗理的回復並用力揮刀，她立刻退後躲過後再跳上前反擊。

「退擊技！」

她慢慢推前，對方的力氣明顯比她大，她只好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用力。

「吸……呼……吸……呼……」她在心中打著拍子「剛才真是蠢斃了……他們沒有看見吧……」

「千萬不要被零看到呢……」

她搖了搖頭集中精神推開了對手的竹刀：「千穗理！振作起來！啊—」

「哼……」凜看著兩人擊劍微微一笑。

「哇！樸克臉竟然在笑呢！」

「你很吵……哼……千穗理有時候還真挺可愛的……」

「跳擊面竟然可以落空……」一華苦笑道「難道她近視加深了……」

「不，她肯定是攻擊時沒睜開眼睛，還是改不了害怕的習慣呢……」

阿一教練回應：「至少千穗理肯願意嘗試呢。」

「對呢……」凜笑了笑看著對手的主將點了點頭。

「你們認識的嗎？」他看著那位低馬尾的女生微微向凜鞠躬。

「嗯，她是淺野小雪，現在和千穗理交手的是她的妹妹阿光。」

「妹妹？」霞好奇問道。

「沒錯，真期待和小雪交手呢……」

啪達！啪達！千穗理不斷來回打走好幾下攻擊，但阿光似乎沒有讓步的意思。

「啊……堅持住！」

啪！她不再被動攻擊，決定在阿光第四次攻擊時用力往左打了攻擊。

「嘗試使用假動作吧……」她假裝做出突刺的動作，但在最後一刻舉起竹刀用盡全力跳起。

啪！

「面！」

「一本！開始！」

「太好了呢！我終於打中了！」

「幹得好！」女生們在一旁讚道。

「真棒！」零在台上豎起大拇指。

「好！繼續繼續！」

她面前的阿光詫異地摸了摸被擊中的面具，愣在了原地。

「怎會……」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分了。

「可惡……可惡！」她的心情由驚訝轉為憤怒，用力握回竹刀發出響亮碰撞聲。

一股殺氣從她的身上蔓延開來，千穗理頓時感到不妙，把身子團縮起來。

「她生氣了？不會吧……我只是—」

啪—啪……她一股氣直衝向千穗理，差點把她嚇出神來。

「嗚哇啊！」

「憑你的實力便想打敗我？」她自言自語道「別以為宇都宮姐姐在你就可以安心比賽！」

啪喇啪喇啪喇！她一下子連擊三次，千穗理在慌張之下快速左右防守。

「糟了……阿光生氣了……」凜平淡道。

「啊！啊！啊！」她發出響亮的叫聲，像是要吃掉對方一樣。

「啊啊啊……她到底怎麼了……」

啪啪！她繼續使勁向前打擊，有時候甚至用力過度，傷害到千穗理。

「啊哈！」千穗理的竹刀被大刀打走，由於她握緊竹刀，所以碰撞時手會感到疼痛。

「好痛！痛……」她防守時眼晴快速從手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掌和手腕……」

「啊！」啪！千穗理即使握緊了竹刀，竹刀都被打走。

在竹刀打走之際，阿光舉起竹刀，狠狠地擊中她的面具，力度比千穗理的大多了，使她失去平衡跌倒了。

「千穗理！」

「放心！我沒事！」她笑著叫道「我不能讓大家擔心我呢！」

她收拾心情拿起竹刀站起來道：「我不會害怕你的。」

「開始！」

「上吧！我不—唔？」她舉起竹刀感覺到手腕傳來一陣刺痛。

「手腕……為甚麼……」她回想起剛才倒地時的情形「難道那個時候……」

在她回想之時阿光搶去主動權，又使出連擊技，使她根本沒有養傷時間。

「唔啊……現在手根本不聽指令……動不了……」

「唯有忍一忍了……」

千穗理根本使不了出力來，只好不斷勉強防守，等待手的情況好了些後再進攻。

「忍耐……忍耐……」

她不斷推走了迎面而來的竹刀，放輕手的力道生怕會再弄傷手。

「感覺有足夠力量返擊了……」

千穗理看準機會退後再快速向前打擊，阿光見此退後把竹刀抬到左肩上，這使她愣住了。

「她、她在做甚麼……」她停止了動作，結果被阿光用擔擊技擊中了腹部。

「停！一本！紅隊勝出！」

「可惡！明明只差一點點……要不是我的手受傷了……」

凜上前輕輕捉著了她的手道：「手沒事嗎？」

「嗚嗚……我為甚麼剛才要停下來呢！」她為自己的猶疑感到不甘。

「不，那時候的假動作做得很好，你比之前勇敢多了。」

「凜……」

「來，我幫你看看傷口吧。」

「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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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忍一下吧……」一華輕輕地把藥膏塗在皮膚上「幸好楓有帶藥膏呢……」

「放心吧，這些運動傷過幾天就沒事了。」阿一教練觀察道。

「明天還要考試呢……」

「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吧！」霞焦急道「我們要—」

「要輸嗎？你真是太老套了……」

「但是我沒說錯啊！我—」

「你真吵呢！」

揮！啪—啪！凜專心地看著楓右腳大步踏前打擊，再把左腳踏前向前推進。

對手差點被楓推出方格外，她不斷用力支撐著身子，用著自己的左腳快要踏出白線外。

「唔！」她往右推走了竹刀，同時往左繞過楓走回方格內。

楓把竹刀移回身子前直直指向她，等待她的進攻。

「如果我是楓我會立刻反擊。」

踏！楓此時決定不再等待了，兩人同時衝向對方打擊。

啪！兩人的竹刀交集在一起，又繼續不斷對峙下去。

楓輕鬆地慢慢推前而對手打算反擊，她退後再衝上打擊。楓快步退後擋著攻擊，善用身高的優勢。

「看來我的身高也有好處呢！」她只需要微微伸直雙手就能碰到對手的面具。

啪！她再出擊這次只差一點點就能擊中對手了。

「只要速度再快一點的話……」

可惜的是她再揮刀的時候，對手敏捷地橫著竹刀擋到攻擊，失去良機。

對手同時立刻把自己與楓的距離拉遠，她從來沒有和這麼高的對手交手過。

「友阪同學看來遇上困境了……」凜笑了笑道「遇到身材高的對手呢……」

她繼續觀看賽況，楓注意到友阪被動不願意上前進攻了，而她也決定等待對方的攻擊。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敵不動我不動。

「我的速度不如友阪同學……但只要她衝上來我就有足夠機會攻擊！」她握緊竹刀道「現在我們不動也好，有時間蓄力。」

過了大約十五秒，楓看到友阪的右腳微微向前移動，但被楓發現到後又把腳牢牢地按在地板上。

「她好像發現到我的策略了，我該不該進攻……」

踏踏……友阪的右腳又向上動，主動進攻的想法又在蠢蠢欲動。

「來吧！我在等你呢！」

踏踏……踏……踏！她終於衝上前嘗試以速度勝過楓，楓見此也衝上前，做出準備打擊的姿勢。

「擔擊技！」

她收起了竹刀放在右肩前，友阪見此疑惑了一下。

她回想起不久前阿光打擊千穗理的情境：「現在友阪同學應該滿腦子都是身高……想不到我忽然改變策略吧……」

「面！」她趁友阪來不及反應之際立刻打擊，她雖然把竹刀擋在面前可是已經太遲了。

「一本！開始！」

「不愧是我們的楓呢！」霞擺出耶的手勢。

「哼……你再不認真練習的話，就會被楓超越呢……」

「樸克臉！你真吵！」

啪！啪！楓經過剛才的得分漸漸充滿信心，開始主動進攻。

「一下……兩下……三下！」她先是攻擊友阪的面，接著她的手和腹部。雖然三次的攻擊都被打走了，但沒有影響她的士氣。

另一方面，友阪的心變得不鎮定了，她無法專注在比賽中。在劍道比賽中，參賽者的專注力十分影響比賽的勝負。

「剛才使出了連擊技，現在不如用一本技？雖然可見性高，但符合現在的節奏。」

啪！兩人同時衝向前互相擊劍，擊過後再轉身看著彼此。

「只差一點點了！」她做出了防守姿勢，再次使用同樣的策略。

「我不會再上當了！」友阪心中不屑道。

楓也猜到友阪不會再輕舉妄動了，決定先發制人跳上前攻擊。

「跳擊面！」可是她忘記自己是進攻的一方，使用跳擊面過於明顯了。

友阪立刻快速推走了她，並拉開距離，也開始漸漸找回自己的節拍了。

楓為了隱藏自己的策略再次攻擊，假裝自己如先鋒一樣不斷猛烈進攻。

「現在要讓她感覺我變得魯莽衝動……」她上前使用拂擊技「還有時間……」

啪！啪！此時友阪主動攻擊，兩人互相揮刀以顯示氣勢。

「趁現在！」她邊防守邊注意到友阪已經進入到能攻擊的範圍「旋刀技！」

啪！她快速轉過對方的竹刀直刺中友阪。

「好！得分了！」

評判看著楓再宣布：「得分無效！」

「糟了！我忘記了叫聲呢……」

「哎呀……楓……」

「楓她忘記打擊時要叫呢……」琥珀指道。

「開始！」

評判一宣布後友阪便衝上前打擊，楓對此感到驚訝。

「這！不過……」既然她主動走近楓，身高優勢又回來了「看來剛才失誤不是沒有作用呢……」

楓不斷防守看準時機反擊，同時製造自己大意的假象。

噠噠！她跳起打算攻擊楓的面，楓看準時機舉起竹刀再次使用旋刀技，這次她沒有忘記叫聲了。

「頸！」在竹刀快要打中她的面具時，她直刺中對手的頸部，使友阪向後退了幾步。

「一本！白隊勝出！」

「呼……終於取回勝利……」她心中笑道「之後的交給凜和霞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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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力有明顯進步呢。」凜讚道。

「不過即使有進步都不能驕傲，還在犯初級者錯誤……」阿一教練看著千穗理和楓認真道。

「啊哈哈……不好意思呢……」

「以霞的表現而言，我們有可能勝出呢！」

「這很難說呢……」凜搖頭道「源幸子是她們的副將呢……」

「啊！哈！啊！」霞不斷揮刀，幸子在對面冷靜地擋著攻擊。

「只要我贏了勝利就是我們的！」

「要是這個笨蛋可以小心一點的，我們有可能會勝出。」

「甚麼！我們會輸！」

「為甚麼這麼驚訝……別忘記我們的對手可是來自東京的。」

啪！霞不斷使用一本技，但由於次數太明顯了，幸子輕鬆地躲過防守。

「可惡！被擋到了！」她不滿道「唯有繼續攻擊了！」

霞想像自己和凜一樣快速突刺，以為自己定中對手的頸部，但她想得太美了。

啪啪啪！幸子把竹刀直直收在胸前並左右移動，三次的突刺都被輕鬆解決。

「怎會這樣……」

霞的每一次攻擊都沒有效，她停下攻擊平靜自己的情緒。

揮！啪！現在輪到幸子攻擊的時候。相較於霞，她的攻擊十分利落，先是攻擊面，接著手，然後又攻擊面，這樣的進攻方式較難預測。

「唔！唔……」她左右打走攻擊，接著打下竹刀向前刺。幸子即時用旋刀技應對，反應甚快。

「頸！」

「一本！開始！」

「好痛呢！」她只要一動脖子就傳來陣陣刺痛「這麼用力的……」

「哇啊！」她回過神來幸子又衝上前進攻，這些時候對手通常到比賽後期才會展露自己的實力。

「又來了！」

她沒有停止攻擊，霞為了擺脫困局立刻強行攻擊，兩人同時打中對方的面具。

「打擊無效！開始！」

「咳咳……啊呼……」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再大意了！」

霞握緊竹刀挺直身子，並用力深呼吸，在幸子衝上前攻擊時，用力打下竹刀。

「好！趁現在！」

霞快步上前雙手直刺，幸子見此立刻大步後退，她雖然刺中她的頸部，卻因為失去平衡而身子向前倒。

「得分無效，開始！」

「竟然用這種方法避過失分！」霞不敢置信道「樸克從來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的！」

「這些手段我其實見不少。」凜向其他人說明道「為了分數你的對手甚麼也能做。」

「我們該怎麼呢？」千穗理問道。

「練習劍道時哪樣東西最重要？」

啪！霞擋著了差點打中她腹部的竹刀，她用盡全力把竹刀推回身子的中心。

「我不得不承認，源幸子這局的表現出色。」

啪！幸子往右移竹刀打算打擊，霞豎著竹刀擋過攻擊。

「不過以霞現在的水準來說已經應付得很好。」阿一教練回道「要是她練習時可以再認真一點的話……」

「抱歉，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胴！」霞的一本技攻擊又被擋著了，這使她越來越焦急。

「難道真的要……我變弱了嗎……真的被其他人超越了？」

「我……」她已經停止思考，只是靠肌肉記憶防守和進攻。

霞神情低落不斷使出一本技打擊，這很快被幸子看穿了。

在她舉起竹刀的瞬間，幸子果斷地使出出端技，快速動手打中霞的右手，之後略把身子向右展開，保持殘心的動作。

「甚……麼……」

「一本！紅隊勝出！」

霞才醒覺自己一分都未取過便輸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喂！霞！」

「凜……我們輸了……」霞不禁哭了出來「是我讓你們失望了！」

「霞！我們沒有責怪你呢！」

「對呢！你已經盡全力了！」

「不！要是我更加認真對待練習的話，我們就不用輸了！」

凜看著背著大家的霞說了一句話：「我們是從失敗中學習而不是從成功中。」

「都是我的錯呢……要是—」

「你這個笨蛋夠了！」凜大叫道「如果你想進步的話就開始思考『自己可以做甚麼』來避免下一次的失敗！」

「一旦你能這樣思考，接下來就能成長！」

「嗚嗚……樸克臉……」

凜走上前從後抱著她道：「比賽現在才真正開始呢！」

「想放棄的你們就趁現在說清楚吧。」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她繼續道：「你看，大家都和你並肩作戰呢。」

「小凜她說得沒錯呢！」

「我是否在做夢？為甚麼我聽到小葵的聲音的？」

「小霞！真的是我呢！」她睜開眼睛看見好朋友站在自己面前。

「小葵！」

「小霞！剛才的比賽真是精彩呢！」

「謝謝你呢！」

凜看著兩人互相擁抱感到開心的同時，也感到有點奇怪。

「阿葵不是幫我—唔啊！」她頓時臉色蒼白。

「凜！你怎麼了……」

「凜……」阿一教練閉上眼睛道「這次我真的幫不了你了……」

「凜，找到你了……」

「和、和田醫生…….」

她退後了兩步，看著滿臉笑容的和田醫生不寒而慄。

「小凜……對不起，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

「這些說話你還是回到醫院再說吧！」他扯著了凜的耳朵。

「豈有此理！你挺幸運的！今天我難得可以休息你卻給我添麻煩！」

「來！給我上車回去！」

「好痛！我知道了！可以放手嗎？」

「哼……現在知道丟臉是甚麼感覺了嗎？」

所有人看著凜被扯著耳朵的樣子苦笑。

「凜還是逃不過命運了呢……」

「我想她這幾天也逃不出來了……」零無奈道。

「放手！放手！放手！」

「還想逃走！你給我過來！」

「霞！我為何當初要相信你的蠢計劃呢……」

「看來你也有糊塗的一天呢……」

凜在被扯出比賽場地前多看了她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和田醫生，我們走吧！」她終於能放下心中的大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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