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青春 - 第五十章引誘

「咳咳！咳……」千穗理停下腳步不斷喘氣道「累死我了！」

「跑六個圈而了……」凪和零站在圈外等待她「你還說你是練習劍道的？」

「學校考試要女生跑三圈而了……而且劍道和長跑是兩回事吧……」

「凪，畢竟女生的體力不比男生好。」

零見此拿起她的水壺交給她：「辛苦你了！」

「咕嚕咕嚕……」她一口氣喝了半壺水「剛考完試便在跑步……」

她伸懶腰，轉肩膀呢喃道：「早就和霞她們一起去購物……」

「不是吧……你竟然想和那個購物狂逛街！」

「購、購物狂……」

「每天放學後第一件事便是購物、購物和購物！難道不是購物狂嗎？」

「我上網查了一下，這是病態！」

千穗理聽到不禁回道：「怪不得你們經常吵架呢……」

「是她主動找我麻煩的！」

「是了是了……然後每次都是楓出來停架的……」

「你有沒有想過會麻煩到別人的……」

凪看著他搖頭笑道：「別這麼認真，書呆子……」

「金髮女郎和小白兔太善良了……」

「金髮女郎？小白兔？」千穗理一臉疑惑問道。

「這傢夥經常給別人改花名……」零無奈解釋道「小白兔是指真劍佑。」

「我一向不擅長記名字，你們的樣子和性格卻能記得一清二楚。」

「難道你也為我改了花名嗎？」千穗理驚訝道。

兩人看著千穗理慌張的樣子笑出聲來。

「你不用這麼擔心啊！我沒有改你和一華花名的！」

「但為甚麼只有我們沒有？」

凪接著回道：「你們是道館裡最正常的人了。」

他接著例舉說真劍佑太溫柔、凜太高冷、霞太粗魯、琥珀太孩子氣……

「如果我要在你們當中選一個女生約會，我會選一華。」

「一華是個不錯的女生，儀態端莊、有義氣。」

千穗理聽完後直直盯著他，他立刻猜到她中的想法：「別誤會，我喜歡性感而成熟的女人。」

「哈哈……你找到我說你棒……」

「切……有女朋友很了不起嗎？」

「我們才不—」兩人異口同聲叫到一半驚訝地停下來，面面相覷。

凪見此大笑道：「哈哈哈……你們真有默契喔！」

千穗理的臉比剛才的紅了，零看到此笑了笑。

「默契……我和千穗理……」

他推了推零道：「要不要再練習長跑？」

他注意到千穗理的體力到現在還未恢復、蒼白的樣子道：「我想今天的運動量已經夠了。」

「也對，運動要適可而止呢！」

「太、太好了……」她立刻放鬆下來。

「但兄弟你的體力竟然比不上真劍佑，真讓我失望！」

零不解道：「你在說甚麼呢？」

「我已經知道你們的體育成績了！」

「咦？這麼快！」

「是真劍佑告訴我的，他趁阿一教練不注意時偷看了電腦一眼。」

「結果呢？」

「我當然是拿到五級成績！」他自豪大聲道「真劍佑也是。」

「哇！真厲害呢！我也想呢……」

「千穗理你有第三級，零有第四級。」

「第三級……」她不禁嘆氣「都算可以……以前小學拿過第二級……」

「我一向體育是拿第四級的，有甚麼問題嗎？」

「小白兔拿到第五級呢！你只拿到和小不點一樣的成績？真失望呢……」

「劍道注重技術，體力固然重要，但我會花更多時間磨練技術。」

「只靠體力不足以成為高手。」

「不過只少你比膽小鬼好，只有第三級。」

「由輝一向跑不了步，平時我們跑太快他追不上，所以他要依靠技術。」

千穗理提問道：「凜能參加體育考試嗎？」

「以她的狀況肯定考得很差吧！」

「她不用參加考試，以上學期的分數計算，而且凜未病倒前考得很好的。」

「她是能拿到第五級呢！」

凪知道後感到不甘，以為自己能超越凜，露出妒忌的表情。

「至少我的體力比你好！」

「你不要這麼自大呢！」

「不如現在來一局吧！」他指著零書包旁套在竹刀袋裡的竹刀。

零嘴角微微上揚，拿出了竹刀；凪揮了兩下竹刀，同時做出準備姿勢。

「你們真的要現在練習？甚麼保護衣物也沒有！」

「千穗理看好了！今天是零輸給我的日子！」

「你不要聽他故說！」

兩人對視了一下，凪先是衝上前左右打擊，零退後快速防守，接著往下打落攻擊後跳上前揮刀。

凪退後豎著竹刀擋著跳擊面推走了零，零退後使出突刺，連續攻擊他的頸部。

他沒有停止攻擊，突刺後先使用一本技，再用退擊技，根本不留機會凪攻擊。

零接著故意放慢打擊的速度，使凪打走他的竹刀，他然後向前打擊並收回竹刀。

「好機會！」他舉起竹刀之際，零跨步攻擊直中他的手。

「手！」

「切！」

「就知道你渴望攻擊，所以才設法令你中計。」

「這次我不會中計了！」

「來吧！上—」

「小凪！」

他們轉頭看到一個中年女人在場外向凪揮手。

「為甚麼要在這個時候……」

他不情願地走上前：「媽，怎麼了？」

「你剛才練習劍道的樣子很帥！他們是你的朋友？」

「那個沒了隻眼的是零，女生叫千穗理。」

「謝謝你們照顧小凪呢！」她笑著鞠躬道。

「媽！別這麼大聲呢！」

「快去邀請朋友來吃飯吧！考試今天完了吧！媽媽今天做好吃的！」

「媽！怎可—」

「快去幫我買菜！」她把紙幣塞在兒子的手中。

「我先回去呢！」

「喂！媽—」

千穗理兩人看著她揮手離去的身影，再看著凪。

「你……們要來嗎？」

「沒問題呢！」

兩人說完繼續盯笑著著他。

「你們不會……」

「小凪！」

「閉嘴！快去買菜！」他紅著臉快速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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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凪！」

「別再這樣叫我了！」他大力揮動手中的購物袋，打中零的身子。

「小凪！菜要被你弄壞了！」

「千穗理！連你也！」

「抱歉！這個綽號真是太可愛了！」

零同意地笑了笑，凪被氣得反了反眼睛。

「不要在其他人面前這樣叫我！」

「真劍佑也有父母改的綽號，有甚麼好尷尬的？」零回道「我也有呢……」

「咦？是甚麼！快告訴我！」

「話說我們要買甚麼？」

「這要看伯母要做甚麼菜了！」

「但是她又沒說！」他發脾氣道「每一次都要我猜！」

「她經常這樣玩弄我的！」

零此時問道：「伯母擅長做菜嗎？」

「這……每次她都能做不同款式的菜。」

「伯母可不是要你猜呢！」零接著笑著溫柔道「她想用這方法做你每天想吃的菜。」

「對呢！我也猜到呢！」

凪停頓一下眼神回避兩人，他當下不知如何回答。

「我……你們今天想吃甚麼？」

「兄弟，我們來你家作客，你作主吧！」

「所以我才問你們呢！」

三人停下了腳步笑出聲來，他接著笑道：「兄弟，今餐我請你們！」

「你喜歡吃牛排吧？我們去買吧！」千穗理笑著提議道。

「你們再不說吃甚麼，我就隨便買甜點給你們了！」

「我想要上一次的提米拉蘇雪糕！」

她接著拿出一華給的食譜道：「可以借你的廚房用一用嗎？」

「你不要炸了我的廚房喔！」

「我又不是真劍佑！」

「我去買牛排了，你們今晚就吃便利店的冰淇淋吧！」

「喂！明明伯母給你幾張五千円呢！」

「哈哈！你們幫我買調味料！」

三人分別後他們走到轉角的商店，千穗理走進去逐一逐一篩選商品。

「牛排的話……要買甚麼東西？」零指著一個個瓶子道。

「一華教過好吃的牛排不需要複雜的調味，只需要鹽巴與黑胡椒粉調味即可！」

「對了，零！」她彎下腰拿下了胡椒粉「凪說他家沒有砂糖了，你去店外面的櫃子拿吧！」

「包在我身上吧！」

零快步走出去拿起了一包白色的砂糖，準備拿去付款時，聽到後面傳來對話聲。

「是新的球鞋呢！」小男孩開心地穿著新的藍色球鞋在他的父親跳來跳去「多謝爸爸！」

零看著兩人走他面前玩耍，放下了砂糖向前走到運動店，看著各式各樣的球鞋。

「這對不錯呢……」他看著白色星星的黑色球鞋「不過那一雙也很好呢！」

他慢步觀察著每一對球鞋，停在了左方的玻璃窗前。

「這一對！」他看著店裡最新入貨的球鞋，那是一雙在美國製造的橙色球鞋。

「這對很配凪的個性呢！」

熱血、開朗……相比之下，他們的性格折然相反。

「零！你為何走了出來！我在等你呢！」

零專注地看著那雙球鞋，完全聽不到千穗理的話。

「零！砂糖呢？咦？你在看甚麼啊？」

兩人看著那雙球鞋，千穗理看著零拿出了錢包數了數紙幣。

「千穗理，能拜託你去買砂糖嗎？」他走進了店裡。

「喂—零—」她不滿叫道「真是的！」

她不滿地買完砂糖回來，凪回來與她見面。

「兄弟呢？」

「他拋下我去買東西了。」

「不好意思，久等了！」

凪看著他手中的紙袋猜道：「拋下千穗理去買數學書？」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8eXHe3mA

他搖了搖頭拿出了袋裡的東西。

「兄弟！這！」

「收下吧！」他把禮物放在凪的手中。

「但是—」

「回家吧！伯母還在等我們呢！」

「走吧，凪！」千穗理明白零的用意，笑著向凪示意。

三人有說有笑地到了凪的家。

「我家沒兄弟的那麼大，請見諒。」

千穗理搖頭理解道：「沒關係！我可以幫伯母做菜呢！」

「你是客人，我媽才不好意思要你進廚房。」

「日後我賺錢後要給她一間更好的房子呢！」他看著大門「要和零的一樣大。」

「哼……你賺了才說吧！」

「話說零的房間又大又整潔呢！」三人已經走樓梯到了門前。

「噗！哈哈……整潔？滿地都是書和紙算是整潔嗎？」

「噢？」

零立刻捂住他的嘴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

「嘻……」他奸笑後從口袋拿出鑰匙打開大門「我回來了。」

「打擾了！」

凪沒有聽到母親的回應，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源著聲音走進廚房，緩緩關下已沸騰的熱水。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5xsBBJo4

「媽？」

「發生甚麼事了？」零凝重道。

「你們先在我的房間等一下。」

他放下所有東西走到了客廳的門，隱隱約約聽到對話的聲音，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的情況。

「真的很抱歉！」

「你又買錯我想要的啤酒了！你真是沒用！」

「對不起！」

「那傢伙為甚麼在家的！」他皺眉頭心中不滿道。

他看著母親委屈地站了起來，打算出外重新購買。

啪！他用力把啤酒罐丟到她的額頭上，她痛得捂著了傷口。

「我……我究竟做錯了甚麼……」

「喂！停手！」啪！他用力推開門。

「小凪！」

凪二話不說捉著父親的衣領給他一拳，氣沖沖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父親。

「凪……」

身後的零和千穗理走出了房間目睹全部畫面，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凪，不如你先—」

他猛然推倒了零衝出了家門。

「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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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凪— 凪—」千穗理在街上大叫道「凪—」

「糟糕！這裡也沒有！我想他不會離家很遠的……」

「凪……我們一定要找到他！我不可以讓他再次墮落！」

他說完跑進了另一條街道。

「零…….」

凪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走，眼神牢牢鎖在自己的雙手中。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0OmdzQfq

「要是我連家人都保護不了，我怎去保護兄弟他們呢？」

「我、我……又出手打人了……我永遠都是這麼衝動的……」

「千穗理剛才被我的樣子嚇到了……但零……」

他轉角走進狹窄的小街停下了腳步。

「零把我從黑暗救了出來，但我不值得他的溫柔……」

他背部貼牆坐下來，把頭埋在大腿中。繁華的街道與他孤寂的身影格格不入。

「對不起……零……我不值得有你作朋友……」

「我根本和那傢伙一樣！我永遠都有他的基因！」他不甘用打了牆一下，手指關節流下一滴滴血。

「該死的！」

「哎呀？這不是凪君嗎？」

他轉頭看到一個紫髮男生，不禁退後了兩步。他想轉身離開但身後卻出現另一個黃髮的高大男生。

「唔……」凪面露難色，向後退背貼著牆。

「這麼急著離開想去哪裡？」紫髮男生玩弄著手中的棒球棒，走上前用它指著凪的下巴。

「健、健人……」

「見到舊朋友不感到開心嗎？」

「好久沒見了！凪君……」

「你們想怎樣！」

健人只是輕笑一下，繼續玩弄手中的棒球棒，圍著他轉了一圈。

「你回去當乖學生了嗎？」

凪不想回應任何問題撞開了他，但立刻從後吃了他的一棒。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26WLMZm99

「快點回答老大的問題！」

「大晴，不用焦急。」他的視線落在捂著頭的凪「你回去當乖學生了嗎？」

「切！要你管嗎？」

啪！他狠狠踢中他的肚子。

「咳、咳啊！」

他用力扯著凪的頭髮，使他的頭抬起來看著自己：「有敢再說多遍。」

凪不悄地看他一眼，二話不說用腳掃跌了健人，大晴見此立刻上前出拳被他單手捉著。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N23yZpk8

「放開我！」

他甚麼也沒說用力一扭把他的手腕扭傷。

「想不到你寶刀未老呢……」

凪不想在此多逗留立刻轉身離開。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9bgvW83KO

「我想你不習慣新的生活吧？」

他聽到後停下腳步又再次伸出雙手。

「你本來就不是好孩子的材料，為何要跟那個優異生一起呢？」

「話說那個優異生叫甚麼名字？」

「他家境好像很富裕……是不是還有個妹妹？」

凪想趁他們分心時悄悄離開，但發現自己被不認識的人包圍了。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5gJCTi90

「凪君？想去哪裡啊？」

「老大！我記得了！他叫宇都宮零。」

「那傢伙嗎？只不過是個無聊的書呆子而了！」

接著他走上前道：「凪君，你值得更好—」

啪！他給了健人一拳憤怒道：「只有我可以叫零書呆子！」

「無聊？切！我沒有這樣想過！」

健人對他的反應感到驚訝，但他只是露出笑容，響指一下，其他人便衝向了凪。

要是只是一至三人的打架他可以輕易應付，但現在同時應付十多人的攻擊，他最終避不過體力不支的下場。

「咳咳……咳！啊…….」他的手被兩人用力反在背後。

「起來！」大晴給了他的肚子一拳，他才清醒過來。

健人抬起了他的下巴笑著道：「哈哈……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luv1PCVj

「回來吧，凪君。我們才最了解你。來！抽一根煙再說！」

「凪！」零和千穗理終於找到他。

「零、零？」

「哎呀？是優異生呢……」

「凪！你知道你在做甚麼啊？你給我清醒過來！」

「零……」

零深呼吸一口氣道：「你好不容易改變了，現在卻想反悔？」

「你特意申請休學留級就是為了戒煙重生，你要破壞一直以來的付出嗎？」

「凪君！不要聽他的！」

「不要小看自己！你是值得被愛被關心的！」

「對！零一直都很擔心你！」

「兄弟……」

「凪君，到底誰才是你的兄弟呢？」他在凪面前隨意玩弄棒球棒。

「凪！」

「凪君！」

「閉嘴！」所有人都靜下來看著他，他低著頭回避大家。

「凪，我們—」零話說到一半大晴向他伸出拳頭幸好被他接到「咔啊！」

「零！」他用力掙脫束縛，衝上前踢走了大晴。

「我就知道你不會選錯人的！」

他得意地笑了笑，兩人立刻收回笑容，同時避過健人的揮棒。

「給我上！」

凪立刻衝上前和他們對抗，閃過他們的前後出拳，向前跳踢開兩人。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H6FSlr8Zq

零閃過了他們的揮棒，有人拿出竹刀揮向他，他避過後不滿道：「劍道不是用來打架的！」

接著他拿出自己的竹刀使出連擊技，連續打中三個人的頭：「這才是真正的技術呢！」

千穗理在一旁靜靜地觀戰，她很想做點甚麼但又害怕會拖累兩人。

此時有兩個男生包圍了她：「小美女！我們肯定比那書呆子更了解女人的！」

「你的電話號碼是？」

千穗理聽到後感到很生氣，看到地上有一枝管子後便撿起用力揮向他們的下體。

「不准詆毀我的零！」

「我、我的零？」

啪！凪為零擋住大晴的偷襲無奈道：「別在這種時候想女人好嗎？」

雖然兩人的實力不俗，但對方人數還是太多，只靠兩人並不足夠。

「咳、咳！要打到甚麼時候……」

「沒辦法……這是得罪錯人的後果……」凪雙手擋住攻擊後再上下連擊。

「千穗理！危險！」零衝上前用手臂吃了一棒。

「哈哈！很痛吧？」

「混賬！義肢有神經線的嗎？」零用左腳踢開他道。

啪！滴……滴…… 凪的額頭流下一行血，染紅了橙色的頭巾。

「凪君……受死吧！」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FL6VJRaJ

「唔……該死！」

啪！零衝上前用右手吃了那一棒，義肢被打斷成兩段。

「零！你的手！」

健人還想再補刀但被人用手捉著了棒球棒。

「你是！」

「大輔……你！」凪增大眼睛道。

「啊！大輔來了！我們快走！」

他們看著所有人慌忙跑走，大輔看著三人關心道：「沒事嗎？」

「大輔……」

「你們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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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簌簌…… 凪大口大口地吃著杯麵。

「凪，我可以多給你一些麵……」零左手拿着叉著。

「小王子，我還有方便麵。」大輔拿出包裝走到煮食台前「我家地方淺窄。」

「不會……那個……好久沒見……」

「哼……也不是太久……」

千穗理看著三人問道：「你們認識的嗎？」

「算是吧……」

「簌簌！大輔！再來一個！」

「小公主，他們沒有在你面前提起我嗎？」

「沒有？那個……我叫千穗理……」

零放下了叉子，煩惱地看著桌上斷了一半的義肢。

「壞成這樣的話很難修理吧……」

「嗯嗯……我想沒有人會想修理吧……」他嘆氣道「看來只好戴後備的了……」

鈴鈴鈴……鈴鈴鈴……

「糟糕！我今晚要去看凜的！」

「喂？」

「不好意思！那個……今天約了同學……唉？我在哪？這……」

零忽然想不到藉口，凪搶過了電話幫他解圍。

「他在我家！凜，好好休息了！」

「我不信凜不會懷疑呢……」

「小王子……學會說謊呢……」

零紅了紅臉沒有說話，大輔繼續道：「你也改變了。」

簌簌！凪已經吃完了杯麵，大輔把煮熟的方便麵放在他面前。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mAhUrYNa

「我不客氣了！簌簌！唔！都是你煮的麵好吃！」

大輔靜靜地看著他吃完方便麵後道：「我叫你不要回來的。」

「你看看你的額頭，又多一條傷疤了……」

他停下動作摸了摸紗布，看著染血的頭巾道：「又把你送的東西弄髒了……」

「這又沒有甚麼記念價值……」

「不！這可是你送給我的！」

大輔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笑道：「還是很重義氣呢……」

「我一直都很想見你！你怎可以無原無故消失呢！」

「凪……你的人生已經不需要我了，不要再回頭了。」

「而且你怎會去那種地方？」

凪沒有回答，看著大輔的背影道：「不……但我們不是朋友嗎？」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E8pHw5sL

「是你帶我進入健人的圈子，我才感受到世界中的一點點溫柔……」

「不過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他邊洗碗邊道。

「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的。」

「凪，你的本性不壞，你只是想得到安全感和認同。」

「但是！」他背對著零「我不值得擁有你的陪伴！」

「為甚麼要和我這種爛人做朋友！我不要你們的同情！」

「凪！你冷靜聽我說！」他捉著凪的雙臂「我和你交朋友不是因為同情和可憐！」

「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

「還記得那個承諾嗎？」他溫柔笑問道「你不是為了改變才消失了整整半年，而我也為此努力到現在。」

「你問問你自己是現在的生活舒服點，還是以前的？」

「但是……我覺得我不值得一切……我和那傢伙一樣……衝動時就想打人……」

「凪，你已經比以前的你冷靜多了，以前只要有人稍微得罪你，你就大發脾氣。」

「我也是你其中一位受害者呢……」

「哼……小王子說得沒錯……你那時脾氣真臭……」

凪臉紅地停止兩人的發言，千穗理還補句道：「還以為你會是個很帥的人……」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qwsIj80K

這話一出令兩人按捺不住笑出來，凪拍著桌子示意他們停止。

「切！那時的零還比我土氣呢！」

「小王子，你的夢想是甚麼？」

零愣了一下回道：「你怎知道我喜歡數學的？」

「你花最多時間在數學科上，我起初以為你不擅長算術，直到我看到你的參考書。」

「不想當醫生嗎？」

「不了！我知道我要做甚麼了！」

大輔笑了笑接著道：「凪，你呢？」

他見凪沉默思考時，轉身問千穗理：「小公主呢？」

「我、我……我打算修讀音樂！」

「那繼續努力彈鋼琴吧。」

「唉？你怎知道的！」

大輔指著她因彈鋼琴而變尖的手指，再指向內翻的小拇指和食指。

「戀愛呢？」

千穗理被他的發言嚇到了，她紅著臉眼睛盯著了零。

零見此為了分散視線，快速轉頭假裝看著斷開的義肢，不過動作太明顯了。

「嘻嘻……」他發出低沉的笑聲，再看著了凪。

「我…..我不會辜負大家的期待，我會繼續努力改變的！」

「我想跑長跑！」

「大輔！你也和我一起離開吧！」

「不了，我本來就屬於這裡的。」他拒絕道「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但是！」

「凪，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只是在不適合的時候遇見而了。」

見到大輔的心意已決，凪露出失落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不會由遇見大輔了。

「你已經不需要我了，你有比我更好的人陪伴你。」

「小王子，凪就拜託你了。」

「小公主，幸運的話你不會再遇到像我這樣的人。」

大輔接著送他們出去，帶他們走小抄回到街上。

「大輔！」凪看著他戴上頭盔騎上摩托車。

「不要花時間在我這種人，再見了，熱血少年。」

轟隆……他開著摩托車飛快地離開了。

「大輔……」

「大輔的離開是為你好，他希望你能做更好的人。」

凪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街上，再看看手中的頭巾。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9lFrvbfH

零拿過了頭巾道：「讓我幫你除去上面的血跡吧！」

「切！」他摸著頭巾上的星星圖案「你只是掩飾而了！」

「謝謝你，零、千穗理。我覺得沒有你們我不可能堅持這麼久。」

「別說客套話了！快點回家穿上新鞋給我們看！」

「好啊！」

凪終於轉身願意跟隨他們離開。1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0V5xiF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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