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青春 - 第二十七章自我

「補課終於完了……」霞叫道。

「最討厭社會科了！」

「這麼多東西要背誦！」

「這一課不是太難啊……」楓回道。

「哎……我記憶力差……」

「怎麼背也背不好……」

「但比起社會科，我更討厭數學……」千穗理收拾好書本。

「哎……回家後又要見到數學……」

「不過我寧願做數學題，也不想見到爸媽……」

「你爸媽的情況最近如何？」一華關心道。

「哎……有時在冷戰，有時在吵架……」

「現在他們也沒時間理會我了……」

「媽媽連晚餐也不做，我只能吃便利店的便當當作晚餐……」

「有時候就吃杯麵……」

「不是吧！這麼過份！」一華生氣道。

「這也太荒唐了！」

「吓……怎能可以只吃杯麵和即食便當，不吃正餐……」

「這樣很不健康！」楓認同道。

「唔……」

「這也沒辦法，他們又不允許我下廚……」

「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千穗理低著頭背起書包。

「唉……」她嘆了一口氣。

「千穗理……」

「沒事嗎……」

「啊！我忘了交數學功課給阿一教練！」千穗理現在才記起。

「啊……今天這麼冒失的……」

「我們陪你去吧！」

「好吧……」

眾人走到教員室門前。

「我來敲一下門。」千穗理伸手道。

啪！

凜用力打開了大門。

「哇！凜！」霞叫道。

「該死的！」

「我只是沒出席兩天就這樣說！」

「我的偵探工作很忙呢！」

「凜……」

「凜，你在說甚麼？」老師不滿地走了出來。

「你再重複多一次你剛才說的話？」

凜沒有回應，默默地戴上耳機，假裝聽不到老師的話。

「你就不能像你哥哥一樣，乖乖地聽老師的話，努力讀書嗎？」

「這只不過是你們的意願嗎？」

「哥哥向來只愛數學，是你們強迫他當醫生的。」

「你們都是因為知道哥哥是數學資優生而取錄他而已。」

「我們都有喜歡的東西，不要強迫我們做不喜歡的事。」

「為了面子……」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SzC0QaJV

「哼……真可笑……」

「相不相信我把這事說給你父母聽？」

「隨便你……」

老師生氣地走回教員室。

「凜……」

「啊……是你們……」

「剛才發生了甚麼事？」一華問道。

「沒事……」

「那個……阿一教練在嗎？」千穗理問道。

「他不在，他應該在我的課室裏改作業。」

「好的……」

「凜……你真的沒事嗎？」

凜沒有回答。

她們走到了二年二班的課室。

「阿一教練，千穗理要交功課給你。」凜叫道。

「放在這裡就可以了。」

「嗚！對不起！早上忘記交給你！」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還有，數學要加油了！」

「知道了！」她笑道。

「我們先走了……」

「凜。」阿一教練站了起來。

「你沒事嗎？」

「我沒事。」凜打算離開。

「凜！等一下！」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XjUp4sPX

他走到她的面前。

「說出來給我聽聽。」

「都說了沒事……」

「放心，我是你的班主任老師，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你的樣子告訴我你有不高興的事。」

「唔……」凜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

「你一定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霞問道。

「凜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代表她不開心。」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CjhWXQPb

「觀察力挺不錯，阿一教練。」凜點頭道。

「是……你們剛才也看到了吧……」

「我和老師吵了架……」

「為甚麼？向我們說說？」楓問道。

「我的偵探工作有時候會很忙，會佔據了我上課的時間。」

「我有時候會缺席課堂，今天也不例外。」

「啊！難怪今天我見不到你和零一起上學。」一華回想道。

「我回來學校是為了拿今天的講義。」

「然後老師就向我嘟囔，埋三怨四！」

「說甚麼學生就該努力讀書，不要做甚麼爛偵探工作……」

「我要像哥哥一樣乖乖聽老師的話……」

「我聽完後生氣極了！」

「哥哥就是被這些大人迫到極限，最後體力不支暈倒了！」

「他們還有面子說出來的！」

「然後就發生了剛才的事。」

「凜。」阿一教練叫道。

「我知道你們的生活很辛苦。」

「作為宇都宮家的子女，你們的人生就注定是與他人不同。」

「所有人都給予你們極高的期望。」

「有時候一定有想停下來休息的時候。」

凜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給自己一個休息天！」

「阿一教練？」

「對啊！全國劍道冠軍也需要休息的！」千穗理笑道。

「是前全國劍道冠軍……」

「哎呀！別計較了！」霞摸了摸她的臉道。

「我們今天要好好玩過痛快！」

「玩耍？又去逛街？」凜好奇道。

「不！我們打算去遊樂園玩！」

「啊？是上一次去的那個嗎？」

「是！上一次千穗理不開心時，我們陪她一起玩的那一個！」楓回道。

「你們又去玩了？」阿一教練繼續批改作業。

「啊！不要告訴其他人啊！」

「當然不會，你們也和凜一樣需要休息呢！」

「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

「耶！」

「但是！休息過後就要認真溫習了！」

「是……」霞不情願道。

「想期中考不及格嗎？」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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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

「你們想玩甚麼遊樂設施？」楓問道。

「凜想玩甚麼呢？」

「唔……」

「不如你們決定？」

「咖啡杯？」

「也好！」

「咖啡杯嗎……」

「是啊！一華，你怎麼了？」千穗理問道。

「不……我怕會頭暈而已……」

「哎呀！咖啡杯的速度這麼慢，怎會令人頭暈了？」霞叫道。

「可能是小時候的回憶吧……」

「不過！玩遊樂設施之前，一定要買頭飾！」

「頭飾？」凜問道。

「凜，你有沒有去過遊樂園的……」

「戴上頭飾，才能拍下好看的照片呢！」

「好想拍下很多美麗的照片呢！」楓拿著相機道。

「來！快跟我來！」

霞拉著她們的手走到了商店。

「來！快選一個自己喜歡的！」

「先讓我看一下……」一華拿起了一個紅色頭飾。

「這個粉紅色的蝴蝶結很可愛啊……」千穗理試戴了頭飾。

「哎呀……這個兔子頭飾也很好看……」

「選哪一個好呢？」

千穗理放下了頭飾，在商店裏走著。

「這裡也有別的東西賣的。」

「杯子、毛公仔、手飾……」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knMOchvk

「唔？這對手飾很美！」

「分別是深藍色和粉紅色的……」

「零很喜歡深藍色的……」

「千穗理！我們在選頭飾，不是手飾啊！」霞走到她身後道。

「這對手飾……」

「哎呀……難道你想……」

「不是啊！不是啊！」

「我覺得這與—」

「零這麼喜歡深藍色，他一定喜歡的！」

「哇！千穗理！連玩耍都在想著零……」楓笑道。

「不是—」

「放心，這對手飾和你們很配！」

「其實……你們知道零喜歡甚麼嗎？」千穗理問道。

「我、我只是好奇而了！」

「這個問題為何不去問凜呢？」

「她最了解零，最適合不過！」

「還有，現在是女子放學聚會！不要提起其他男生！」霞叫道。

「吓……」

「那……那個！」

「你、你知道零的生日是甚麼時候嗎？」

「這……」霞猶豫了一下。

「我記得好像是十一月的……」

「他是不是比賽後才生日？」

「我記得是十一月初……十一月九日？」

「在談論我哥哥的生日日期？」凜問道。

「啊！凜，你應該知道的！」

「唔……我為甚麼要告訴你呢？」

「凜！拜託了！」千穗理求道。

凜看了看千穗理，微微笑了笑。

「十一月的第二個星期四。」

「霞！快看看日曆！」

「等一下！載入中！」

「是……十一月十一日！」

「他的生日很容易記住啊！」千穗理笑道。

「千穗理。」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AtGHk4mM

「你覺得我哥哥是個怎樣的人？」

「啊、啊！你怎麼這麼問？」

霞和楓在她們背後小聲地笑著。

「你、你們在、在笑甚麼！」

「所以……你覺得我哥哥如何？」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Nwv8uwnr

「糟糕……凜難道在測試我嗎？」

「我可要認真回答了！」

「零……零是個很認真的人，對所有人都很細心，但他太過獨立，太在意別人的想法，使自己過得很累。」

「要是他能對自己的想法更加堅定就好了！」

凜沉默了。

「難道我、我說錯話了……」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她微微一笑道。

「喂！你們是否把我忘了一乾二淨！」一華無奈地走了過來。

「對不起啊，一華！」

「我買好了！你們呢？」她戴上了紅色的狐狸頭飾。

「啊！都忘記了！我們來了！」

「那個！凜！」千穗理叫道。

「你知道零喜歡甚麼嗎？」

凜轉頭看著她。

「沒甚麼！只是問問罷了！」

「只要多細心觀察，你自然就會找到的。」

「凜……」她無奈道。

「果然我是無辦法騙過她的……」

「千穗理！快一點啊！」一華叫道。

「是！」

千穗理拿起了粉紅色的蝴蝶結頭飾，看了看那對手飾。

「希望零會喜歡吧……」她拿著兩件物品走到收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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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暈啊……」一華捂著頭道。

「啊？只是玩咖啡杯而已？」霞捉著咖啡杯的杯邊道。

「這個速度已經頭暈了？」

「不是嘛……」

「閉、閉嘴！」

「不要跟我說話……唔！」

「一華……你沒事嗎？」

「你臉色很差呢！」

「千穗理……我頭好暈……」

「來！躺在我的大腿上休息一下！」

「謝了……這鬼東西甚麼時候才停下來……」

「現在才開始不多於兩分鐘，還有一段時間呢。」凜計算道。

「不是嘛……」

「老姐……救命啊……」

「都怪你們……偏要玩咖啡杯！」

「這樣已經頭暈……你怎去玩海盜船？」霞反問道。

「這還要問？我當然不會去玩呢！」

「哎……我很容易會暈、暈車浪的……」

「但上一次去海灘的時候，又不見你會這樣？」楓問道。

「上一次有吃暈浪丸……我怎知道你們會想玩咖啡杯呢！」

「我以為這只是小孩子才玩的鬼東西……」

「呃嘔唔！我想吐……」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2zhRaLNT

「啊、啊！一華！這一輪快要完結了！」

「再支持多一會！」

「凜，你不頭暈嗎？」一華問道。

她搖了搖頭。

「不會啊，腦子仍很清醒。」

「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下，也能集中精神。」

「不愧是天才劍道家啊！」楓笑道。

「玩完後，從左邊的門離開吧。」

「你們一離開，就會見到洗手間。」

「你們快點帶一華去吧。」凜觀察道。

「好吧！」

「啊！終於停了！」

「一華！一華！」

「我知道了……別吵了……」

「來！我們快去洗手間！」楓扶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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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華很容易暈車浪的……」霞苦笑道。

「你現在才知道？」凜回道。

「你之前沒注意到嗎？」

「我們的觀察力沒有你那麼強呢……」楓無奈道。

「一華坐車的時候是坐靠窗的位置，而且一直在看風景，努力保持呼吸的節奏。」

「她一定是怕吃了藥還會暈車浪了。」

「原來如此……」

「啊！凜！」

「這個送給你的！」霞從書包拿出來了一個玩偶。

「是我剛才在商店買的。」

「玩偶？」那是一隻拿著竹刀的小貓玩偶。

「對啊！這隻貓很像你呢！」

「霞……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她無奈道。

「哎呀！你看！這隻小貓的樣子真像你！」

「多給點笑容好嗎……」

凜看了看玩偶，摸了摸它的臉。

「我都是第一次收到玩偶禮物。」

「啊？你小時候沒收過嗎？」楓問道。

「沒有，小時候的我與其他女孩子不同，性格較像一個男孩。」

「我不太喜歡玩洋娃娃的。」

「是嗎……」

「啊…..舒服多了！」一華和千穗理走了出來。

「沒事嗎，一華？」

「嗯嗯。」

「接下來我想去坐摩天輪！」千穗理叫道。

「一華，你沒有畏高症嗎？」

「我這輩子只怕坐長途車和船……」

「不過！在坐摩天輪之前，我想拍張照片！」楓叫道。

「好啊！」

「凜，拿出剛才我送給你的玩偶一起拍照！」

「一、二、三……笑！」

「吓……凜！給點笑容吧！」

「我有微笑啊。」

「這和你平常的樣子沒分別……」千穗理無奈道。

「你看！是她！」

「咦？」她們轉頭一看，身後站著三個穿著同樣校服的女同學。

「你看你看！她一點也和我們不同。」

「對啊！尤其是那一把長長的金髮。」

「她那對綠色的眼睛、又長得高，十分突出。」

「表現得她很特別似的。」

「你認為她瞧不起我們嗎？」

「哼……」

凜轉頭給了她們一個死亡注視，她們慌忙離開。

「有這種時間說別人的閒話，還不如花時間做有意義的東西。」凜反了反眼睛。

「楓……」千穗理擔憂道。

楓沒有說話，默默低下了頭。

「這些事……待我們玩摩天輪時才說……」

「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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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輪在慢慢轉動，眾人看著窗外的景色。

「楓……」霞呢喃道。

「我……我很與眾不同，對吧……」楓伸手摸了摸窗子。

「這一把金髮、白白的膚色、綠色的眼睛……」

「在人群中的我，顯得鶴立雞群。」

「無論我在哪裡，都會引人著目。」

「楓的樣子長得很漂亮啊！」

「長得漂亮在這個社會會有優勢呢！」一華回道。

「是…..但不是這種美貌……」

「其實楓……」

「你說自己是日美混血兒，但這個組合是沒辦法生下金髮綠眼的孩子的。」

「所以你是不是撒謊了？」凜問道。

「凜……你有專心上生物課呢！」

「這個問題真劍佑和零也有問過。」

「因為我媽媽也是日美混血兒，爸爸是美國人，所以我是有四分之三的日美混血兒。」

「所以我的樣子更像外國人。」

「原來如此。」凜明白道。

「但因為這樣，才無法容入你們。」

「我們是你的朋友啊！」千穗理反駁道。

「我知道，但我不是說這個……」

「我小時候是住在美國的，後來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而來到日本生活。」

「我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能適應日本的生活。」

「這裡的人走得很快，生活繁忙，節奏急速，和在美國的生活相反。」

「在學校裏，我是唯一的外國人，在同學之中十分突出。」

「同學們不知道甚麼原因討厭我，排擠我，只會散播謠言……」

「同學們都在欺負我……」

「長大後也是一樣……」

「好像上一次還被人冤枉……」

「是那個男人的錯！這不是你的錯！」霞不滿道。

「我爸媽又長期在外工作，沒有人能理解我的孤獨。」

「楓……」

「你一定很辛苦了……」

「我認為這可能是我樣子的問題，想過把頭髮染黑，戴上黑色瞳孔。」

「吓？不要啊！我很喜歡這一把美麗的金髮！」霞阻止道。

「對啊！綠色眼睛是世界上最稀有的顏色！」千穗理同意道。

「哈哈……謝謝你們……」

「我早就習慣了這種孤獨的感覺，也明白到在日本的社會，你是要裝作普通。」

「裝作普通……」

「這是日本社會的潛規則，要在日本的社會生存就必須學會閱讀空氣。」凜認同道。

「空氣不是指我們呼吸的空氣，而是指氣氛。」

「人們會排擠氣氛感覺不同的人。」

「楓作為外國人，可能不懂讀空氣，察言觀色，而被排擠吧。」

「加上楓散發的氣場和其他人不同，所以被當作異類孤立了。」

「也有道理……」楓點了點頭。

「日本和美國不同，要是你有與人不同之處，就會被孤立。」

「唉……這裡好像沒有我能融入的地方……」

楓轉頭看著景色，背影顯得十分孤獨。

摩天輪繼續在轉動，她們的車箱也差不多到達最頂。

「楓……」

「以前我也是這樣想的。」凜回道。

「凜？」

「我剛才也向你們提過，我和其他女生不同，不喜歡打扮、玩洋娃娃，喜歡玩劍道。」

「我以前的個性比較像男孩子。」

「所以我小時候沒有女生朋友的。」

「大人們經常告訴我，女孩子就該怎樣。」

「這些我也聽慣了。」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z1QPpirE

「不過……」

「現在的我想通了。」

「我認為這些和我有關係嗎？」

「我喜歡劍道，喜歡偵探工作，又和關你們甚麼事？」

「隨便你們怎麼想！」

「只要努力保持強大的自己就足夠了。」凜看著窗子道。

「凜現在很帥呢！」千穗理笑道，看著她的側臉。

「楓，你沒必要在意他們的話。」

「隨他們怎麼說。」

「我最喜歡現在那個體貼且溫柔的瑟琳娜·懷特了。」凜笑了笑。

「凜……」

「沒錯啊！」

「你沒必要為你的特別的外貌感到煩惱。」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千穗理同意道。

「你要懂得欣賞自己的長處！」

「如果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那就很無趣了！」

「不要只為了迎合別人而改變自己，這會失去原本的自己。」

「每個人一定有特別之處！」

「對啊！我很羨慕你這一把金髮呢！」霞在玩弄楓的頭髮。

「我們只活一次，沒必要為了別人而改變自己！」

楓點頭微笑。

「也是的……」

她們的車箱到達了最頂部。

「景色好美啊！」楓連忙拍下數張照片。

「看到這麼美麗的風景，心情也舒服了不少！」

「好高啊！」

「能看到很多屋子呢！」一華摸了摸窗子。

「我看到我的餐廳了！」

「我看到我家了！」千穗理指著道。

「凜，你的家在哪裏？」一華問道。

「那裡。」她指道。

「那間啡色的房子。」

「哇！你們的房子很大呢！」千穗理叫道。

「哥哥的房間在亮光。」

「一定又在溫習了。」

「零……」

千穗理從書包裏拿出了那對手飾。

「甚麼時候送給他好呢？」

「當作生日禮物的話又太過隨便了吧……」

「這是送給我哥哥的嗎？」

「哇！被你發現了……」2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1NpVf0FI

「只要多細心觀察，就會知道哥哥最想要的東西了。」

「最想要的東西嗎……」

「是零的話究竟會是甚麼東西呢？」

「能給我些提示嗎？」

「我哥哥最喜歡甚麼？」凜只問了一個問題。

「數學。」

「沒錯。」

「就這？」

「自己想想吧！」

「吓……」

「凜！」

「霞？」

「你說你小時候像個男孩子，不喜歡打扮化妝？」

「是的……」

「所以你一直以來都沒有化妝？」

「是的……你怎樣這樣問……」

「在我心中，劍道比其他東西重要呢。」

「來！我幫你化妝！」霞掏出了化妝袋。

「啊！不要！」凜連忙拒絕。

「哎呀！我很想看看你化妝的樣子！」

「楓！千穗理！捉著她！」

「啊！放開我！」

「你逃不了的！」她們的車箱仍在半空。

「別亂動！」

「凜！你放心！」一華笑道。

「化妝不是你想像中這麼可怕的。」

「我才不會把重金屬離子塗在臉上！」

「這很傷皮膚的！」

「哎呀！一次半次沒所謂吧！」

「別過來啊！」

「凜，你別再掙扎了！」霞拿出口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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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化了妝後更漂亮呢！」楓拍照道。

「是啊！是啊！」千穗理笑道。

「來！自己看一看！」

霞遞過了鏡子。

「一般般。」

「怎會是一般般！」

「我可是『化妝女皇』織田霞呢！」

「我化妝的樣子很不自然……」

「要趕快洗去才行！」

「吓……這樣不給我面子嗎？」霞不滿道。

「不過……」

「由輝看到後一定很喜歡呢！」

「由輝？」

「對啊！」她傻笑道。

「真是怕了你們……」

「啊！大家！」楓叫道。

「能再多拍一張照片嗎？」

「謝謝你們的鼓勵！」

「好！」

「一、二、三……笑！」

「唉……凜永遠都是這副樸克臉……」

「我有笑啊！」

「是了是了……」其他人苦笑道。

眾人看著美麗的夜空，內心感到很平靜。

「內心沒有任何煩惱，真輕鬆自在呢……」

「偶然散散心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楓笑道。

「我對自己實在太刻薄了……」

「要多欣賞自己，才能活得開心！」

「阿一教練也有勸我們要樂觀處事呢！」

「哈哈！」

「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刻，就好了……」千穗理看著夜景道。

「對呢……」一華認同道。

眾人繼續欣賞夜景，渡過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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