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利賀至高無上的經營之神 - 22. 交涉

「所以你就這樣走了！？」

在謝利賀商會的辦事處安頓下來後沒多久，甦醒的茱莉亞就因為他們直接從城寨撤離這件事怒氣沖沖的去找盧卡斯理論。

「哥哥說要殿後絕對是騙人的，看就知道了吧！他是打算送死啊！結果你們就這樣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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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是老大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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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你去吃屎的話你也會吃嗎！？」

茱莉亞大吼起來，吼得盧卡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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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既然哥哥還活著，現在就得想辦法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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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老大現在被關押的監獄怎麼想都進不去的，除了強行突入之外幾乎就沒有其他辦法。要是亂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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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說不要去救他吧。」

茱莉亞冷冷地瞪著盧卡斯，犬耳少年在她的視線下稍微退縮了一下。

雖然茱莉亞的年紀比較小，但在城寨裡誰都對她敬畏三分，何況是現在這樣大發脾氣的茱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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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他......也不會希望我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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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廢物！」

茱莉亞不屑的嘖了一聲。

「真不知道其他人聽了會怎麼想......行啊，你要縮在這裡隨便你，我自己去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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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雖然想要阻攔，但她根本就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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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像暴風一樣遠去的茱莉亞，一直在旁邊的尼克嘆了口氣。

「先放著不管就行了吧，反正她這種時候基本不聽人話。你也別往心裡去，你也知道她就是這樣，那只不過是氣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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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盧卡斯雙拳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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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歸說，她還是很小心的，應該不會就這樣闖進去。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菈倫姊出來之後再拜託她，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有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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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盧卡斯簡短的回覆。他仍然緊握著雙拳，抿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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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喔，我覺得你沒有錯。這是正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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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是我決定要把那個人沉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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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大的指示吧？雖然那個時候我不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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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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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盧卡斯還是沒法放下愧疚感，尼克也只能在旁邊嘆氣。

「你可絕對不要跟茱莉亞一樣亂來喔，大家還需要你帶領。你要是不在了那才是最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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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的話，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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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行的啦，絕對不行。」

尼克用力擺擺手。

「我才不要帶領別人啦，我比較適合待在後方，而且要我來帶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雖然很難受，不過你要好好帶領大家逃出去喔。茱莉亞那邊我會幫忙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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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大家逃跑嗎......大家知道真實情況之後，又會怎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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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盧卡斯這句話，尼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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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哈爾與菈倫被活捉，並且關押在薩巴最高等級的地牢中這件事，他們也是從謝利賀商會那裡聽來的。因為消息還沒傳開，所以其他孩子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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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最後他們還是得遠走高飛。

但是其他孩子一但知道哈爾被關押，搞不好還會被判死刑，一定不會輕易接受吧。這樣一來為了讓他們逃走，就不得不用謊言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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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再怎麼善意的謊言，揭曉的那一刻也會招致怨恨，盧卡斯也會失去其他人的信任吧。

然而不管怎麼說他也不能帶著孩子們回去劫獄，那相當於是在沒有地形優勢的前提下同正規軍作戰，後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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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尼克在心裡這麼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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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應該是打算背負起所有的罪名，一次了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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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他們理應順利逃出城外，並且盡可能地遠離城市。當哈爾的死訊傳來時，雖然大家一定會很難過，但沒有及時救援的一切都會被歸納為「沒辦法的事」而強行接受，不是像現在這樣由某人來承擔。

會導致現在這樣的結果，都是因為菈倫姊要他們先在謝利賀的辦事處避難，而不是逃出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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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一定有什麼想法。

尼克認為現在該做的事就是搞清楚菈倫的意圖，在那之前不該輕舉妄動。在安撫完盧卡斯之後，他就追著茱莉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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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知道盧卡斯也有想要拚死救回哈爾的念頭，他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了，只是尼克拿作為領導者的責任將他栓在這裡，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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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危險的反而是茱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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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很聰明，尼克想到的事她應該都想得到。可她行事大膽，行動力也強得可怕，經常會幹出常人不敢做的事，尼克完全能想像到她偷偷混進軍營，想辦法進入地牢偷鑰匙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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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不小心被抓住的話，那可就慘了。尼克越想越害怕，第一次感到胃痛了起來。

拜託，至少等到菈倫姊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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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事處，亞伯大致裡清楚狀況之後，就為了把菈倫給撈出來而開始調動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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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要丹尼斯過來幫忙了，不過距離他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這段時間也不能浪費，因此亞伯正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努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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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與薩巴政府的交涉。

除了調查薩巴的政府官員，為了之後丹尼斯的活動累積資訊外，他們也直接與議長交涉，嘗試靠著商業上的壓力迫使對方釋放菈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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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伯完全不知道菈倫在搞什麼鬼，即便他已經大致聽了菈倫在這裡的事蹟，仍然感到一頭霧水，所以他只好照著自己的想法，從貿易方面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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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謝利賀與薩巴之間的貿易非常少，不過薩巴的加工業非常仰賴謝利賀提供的熱質石，而附近能提供熱質石礦藏的就只有謝利賀一家商會。如果謝利賀斷供，薩巴近半的加工業就會直接癱瘓，更不用說謝利賀還可以通過斷供其他城市來向薩巴製造壓力。

因此商業上的壓迫就是亞伯手上最大的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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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亞伯所想，原本菈倫就沒有犯多大的罪刑，靠著威逼利誘應該很容易把她保出來才對。

但實際情況卻是，他們提交的申請書全部石沉大海，就連議長的面都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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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寨討伐導致不少騎士的傷亡，還有政府的面子問題，不過這跟菈倫沒有直接關係。因此亞伯大膽推測，應該是那個名叫「薩拉克」的幫派在暗中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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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稍微調查之後，亞伯發現薩巴城內的混亂已經超乎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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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毒販子可不是一般的猖獗，而是到了幾乎全民販毒的地步。

幾乎每家每戶都會種幾株藍白果賺外快，一到了採收的季節就會統一拿去幫派那裡換錢，用這種植物製成的迷幻藥「健白粉」在薩巴也價格低廉，就連小孩子也買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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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一般老百姓很自然的會站到薩拉克那裡去，就連政府機構也被幫派團夥給滲透得差不多。整個城市靠著毒品賺大錢，獲得幫派支持的人就能當選議員，宣言要掃毒的人隔天就會不見，只要是會損害幫派利益的事基本沒法指望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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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就跟謝利賀商會的做法差不多，甚至可以把他們想像成是薩巴的謝利賀，不過謝利賀對於城邦政府的控制還遠沒到達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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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利賀也想掌控整個城市，他們將自己的觸手伸向城市的各個角落，並且不斷地獲取民心，最終影響議會。

要是前任會長提根還能多活個十年，也許那個時候整座城都會變成他的，然後反手再一個修法，讓自己無期限擔任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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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當地情況不夠了解的亞伯過於輕率，沒有考慮到薩拉克這個地頭蛇界直接與政府交涉，一切努力石沉大海也就能理解。當謝利賀商會與薩拉克幫派，這兩大勢力撞在一起，對方會有所警惕也是很自然的事，他們認為謝利賀站在他們的對立面，也害怕謝利賀的觸手伸向薩巴，在各種地方都死死卡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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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周也許對方會慢慢放軟態度，嘗試交涉，不過亞伯等不起這麼久。一但時間拖得太久，把貝利商會也捲進來，事情就會變得無比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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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來的法律顧問幾乎沒有派上用場。薩巴的城邦政府不願意提供協助，這完全源自於內部干涉，光靠標準程序根本行不通，但亞伯一時也想不到什麼特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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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焦頭爛額之際，丹尼斯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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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映寫魔法紙上收到亞伯的訊息後，丹尼斯就把其他事情扔一邊，火速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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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抵達薩巴後，亞伯等人就把將菈倫救出來的工作全權移交給他。不過看了亞伯蒐集的資料，稍微了解了狀況之後，丹尼斯發現其實這裡並不需要他。

亞伯的工作做得很徹底，該考慮的問題也都有考慮到，想要把菈倫撈出來就只差最後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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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來還能走哪一步。薩拉克的勢力非常龐大，而且販毒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他們擁有的資產與影響力恐怕還超過謝利賀，沒有這麼容易搞定。」

亞伯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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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丹尼斯卻輕鬆的點出亞伯的盲點：「雖然模式跟謝利賀有點像，但畢竟是違法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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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毒是違法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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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克雖然勢力龐大，但是還沒有大到能光明正大的做非法買賣。

販毒這麼好賺，要是能這麼輕鬆的擴張，當年謝利賀早這麼幹了。然而提根早就留下訓誡，絕對不碰黑色產業，因為這樣很容易被人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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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按照自己的那套理論，很快的運作起來。

他的第一步就是下令緊急斷供熱質石，不只斷供薩巴，還斷供周圍所有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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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通過映寫魔法紙向周圍城邦的辦事處以及代理商傳達緊急訊息，讓斷供的消息瞬間傳遍周邊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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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想要真正斷供沒辦法這麼快，各地工廠也一定還有庫存，但重點在於先傳出風聲。

在那之後，丹尼斯公開表示現之所以斷供熱質石，是因為謝利賀的會長因誤會而身陷囹圄，導致謝利賀商會沒法正常運作。

這一步棋的重點在於讓無端遭殃的其他城市也都站在謝利賀這邊。

大概不用多久，各城代表和商會組織就會向謝利賀商會提出詢問，同時也會向薩巴政府施壓，要求對方釋放菈倫，而這些消息理所當然會傳進滲透了政府的薩拉克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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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的下一步行動是把亞伯蒐集到的情報整理了一下，並且附了封信，直接給薩拉克的老大哥送去。信上只簡單表示希望見個面，否則他們就把這資料的手抄本寄給聯邦國聯合行政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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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非常清楚，即便薩拉克再怎麼滲透城邦，那也只不過是聯邦國兩百多個城市中的一座都市而已，在整體利益面前不足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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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國聯合行政組織」是聯邦國的統一對外政府，也是管理各城邦的中央政府。他們制定憲法，擁有軍隊，擁有對外外交的決定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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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行政對於城邦的內部運作管得很鬆。一般來說，一個城邦被某個勢力把持、鬧革命、甚至體制變更，只要不違反聯邦憲法他們都不會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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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販毒可是違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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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行政」裡面包含各城邦代表，要是他們知道薩巴不只大量生產毒品，還出口污染其他城邦，就不可能坐視不管。而熱質石的斷供加重了事件的緊迫性，謝利賀的投訴應該會迅速受理，薩拉克的高層應該也能看出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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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花了半天功夫，薩拉克的高層就與丹尼斯安排見上面，互相約定暫時停戰。畢竟要是再搞下去，可能整個城市都要被聯合行政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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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過了半天，薩巴城邦政府繳械投降，同意無條件釋放菈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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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很容易。」

對於丹尼斯一副輕鬆的樣子，亞伯不禁瞠目結舌。不過其實也用不著這麼吃驚，這不過是經驗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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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本來不是烏拉城的人。在亞伯還沒出生的時候，丹尼斯所在的故鄉城邦經歷了聯合行政「肅清」，事情的起因丹尼斯已經記不清了，可那次行動導致了聯合行政與當地的軍政府直接衝突。

在普通人看來，軍政府掌握了城內人民的生殺大權，大量的士兵與城牆上的魔導炮都極具威脅，所有人都深信聯合行政不會強行開戰。

但事實是，聯合行政的首席魔法師直接把城牆開了個大洞，隨後聯邦軍直接推進，把整條黑街都給剷了，波及此事的官員全部判刑，就連握有駐城軍與地方騎士團的軍政府都沒能有所作為，直接被原地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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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行政對於違憲城邦毫不寬赦，對重大違紀也毫不介意使出強硬手段，這讓丹尼斯印象深刻，一輩子都忘不了。人們總以為天高皇帝遠，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加上聯合行政的工作與老百姓的生活沒有直接關聯，因此包括亞伯在內的一般人很難想到可以利用聯合行政，這一切都是經驗上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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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只是交涉而已，如果要扳倒那些大幫派，除非整個城給拆了否則不可能辦到，難免兩敗俱傷。現在重要的是把菈倫小姐給弄出來了，只是之後需要細緻的安撫對方，否則會留下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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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輕鬆達成目的，但丹尼斯他們手上握有的那些證據與手段隨時都可以背刺薩拉克，那些幫派頭領當然會坐立難安，會一直防著他們，想要先下手為強把他們搞掉，因此接下來得好好安撫他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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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薩拉克一口吃下也不失為一個方法，但丹尼斯決定先把這種事趕出腦袋，他甚至連菈倫帶回的文件都還沒看呢，接下來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要處理，但最重要的事莫過於把他們的會長大人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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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獲得城邦政府的許可，釋放的流程就變得異常簡單，只是丹尼斯還有其他事要做，就由亞伯帶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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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命令很快的傳達出去。

菈倫的釋放過程不需要亞伯他們前往地牢，而是由騎士團將菈倫送進警備隊的臨時拘留所，然後在與議長談完條件之後正式釋放，所以整個過程不會有任何不相干的人有進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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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茱莉亞找上亞伯，要求帶她一起去時，看穿她想法的亞伯不得不花時間耐心解釋，而聽了解釋的茱莉亞則心情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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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毫不膽怯的在自己面前咂嘴，亞伯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孩子。

女兒有時候也會做出這種沒禮貌的舉動。放在亞伯小時候，他要是敢在父親面前咂嘴，非得被吊起來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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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都在想些什麼，他們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想要趁機劫獄可說是膽大包天，不過到處亂跑，然後自己跳進監獄的會長大人也不惶多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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