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x少女x紫藤花 - 拾參、暑假-4

　　暑期特訓的最後一天，幾乎所有新生都鬆了一口氣，這一個月他們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日子的了，但是學生會幹部很貼心的在最後一天的傍晚，準備了懷石料理跟長達十分鐘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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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朝那嬌小的身影揮揮手，當善逸看見依然穿著制服和火焰羽織的緋村，有些「果然還是一樣」的小小苦笑，他原本稍微期待了一下對方會跟著其他人一樣換成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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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跟上了善逸的步伐，兩人一起走去晚飯所在的大和室。她身旁的善逸換了一套草綠色的浴衣，外面還是她看慣了的鵝黃三角圖紋——只是從羽織換成了外掛，緋村才想起了似乎大家都會在看煙火會的時候，特意換成浴衣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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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沒有準備浴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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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會用。」她回答：「以前的訓練沒有『慰勞』這一項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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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紫藤氏的訓練沒讓你死就不錯了，哪可能還有慰勞這個項目：「不過晚飯聽說是請了很厲害的職人來掌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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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主公請了遠月飯店的職人。」畢竟她負責規劃了大部分的行程，因此緋村知道這件事的細節，而且主公還為了這個安排，特地自己掏錢補足了預算外的差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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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是遠月的啊？！學生會真是大手筆。」不過想一想，當他們這一屆實習生變成幹部，還能不能有這樣的水準，善逸真是為自己的荷包感到擔憂不已，他可是個窮學生啊，沒家世可以依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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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彿讀出了善逸的擔憂，緋村陳述起她對於未來學生會的見解：「學生會還有竈門同學跟胡蝶同學，嘴平同學跟神崎同學個人的獎金很豐富，不死川學長的弟弟明年就入學了，胡蝶學姐和不死川學長都不會讓自己的弟妹太難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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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因為炭治郎平常太勤儉了，他都忘記炭治郎其實算是富二代，而且香奈乎也肯定會全力配合自己的男朋友，想來他應該是不會太傷荷包才對，雖然相對的就得出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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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會還有我跟獪岳。」緋村又補了一句，但這一句卻讓善逸吃驚的愣住，並且整個人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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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善逸微微睜大金眸：「妳不會跟著副會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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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認為，副會長一畢業，緋村也會跟著自己的主公離開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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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理解對方沒說的話，緋村想出了一句最簡單的解釋：「但是，善逸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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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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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逸還在這裡，朋友會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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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是因為他還在鬼滅學院，所以緋村不會跟著副會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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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妳怎麼幫副會長？」該不會一邊出勤一邊讀書吧？緋村的身體會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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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明白善逸的問題，緋村歪了頭道：「……跟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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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不會勉強她，她也答應了不會做超出負荷的事情，因此緋村認為自己能夠兩邊平衡；但是她認為可以，善逸卻不這般覺得，緋村上次那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模樣，真的是嚇壞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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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要答應我！那個時候，要是有事情，絕對要像這次一樣告訴我喔！」他再也不想當個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做不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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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點點頭，那雙墨色渲染了水氣的雙眼清澈地映照出善逸的臉龐：「我知道以後你會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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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對、對！以後我都會幫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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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撇開臉，他逃避似的往前走：「晚、晚飯要遲到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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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發現善逸的腳步略匆忙，緋村帶著困惑地說：「善逸，很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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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有點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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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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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很高興，緋村第一次選了他，而不是副會長，而且、也願意稍微地、多依靠他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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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也能繼續待在妳身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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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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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宛如晚霞暈染的雙眼，在預備前往山莊院落觀看煙火的學生裡，搜索著那個向來低調的嬌小身影，但煉獄沒能找著，和其他幹部們打了招呼，便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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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物不喜爆竹煙火，牠們會下意識地躲避，因為那通常代表著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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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可能是自己躲到看不見煙火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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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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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飯的大和室裡，已經沒有學生的蹤影，只有正在收拾碗盤的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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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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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與屋室間連結的長廊上，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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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妳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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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小花園、圖書室、休憩室，煉獄全部晃了一遍，最後才來到對方的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緋村！妳在裡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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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頭無人應聲，他索性嘗試開門，卻發現門並未鎖，很輕易的就打開了，裡頭漆黑一片，卻不是他想像中的樣子——她帶來的衣服很少，卻全部散亂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就像是被人刻意翻亂了一樣，書本、藥材甚至試管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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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心底湧起一股恐懼，他是不是又太晚才察覺到異樣？緋村去哪裡了？她的房間亂成一團，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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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妳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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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大聲呼喚的煉獄，聽見了「咿呀！」一聲，卻是隔壁他的房間門開了一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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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條漆黑的縫裡，出現一雙紅黑交雜的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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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得自己見過這雙眼，在紫藤氏道場地下，這雙眼的主人朝他直撲而來，卻是為了擋住欲取他生命的長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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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煉獄單膝蹲下，朝對方緩緩伸出右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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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回答，但是他總算看見了緋村的整張臉，她的頭頂上蓋著一件他的舊制服，煉獄的腦海裡頓時想起了緋村曾對他說過的、藉由夫人日記得出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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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訓練超出負荷，夜晚我可能會不太像人，到那個時候，請主公借給我幾件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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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不太像人，是指這種不會回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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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接受了現況的煉獄，盯著緋村頭上罩著的制服看，起初他帶著這些舊衣，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怕進化中的蠱蛇因為暑期特訓承受過多負擔，但是煉獄沒有想過，竟然會在訓練的最後一天才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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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剛剛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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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的問題，緋村鑽回房內，但是單手替他推開了門，煉獄這才看見，緋村正座在一堆他的衣服所組成的小山邊，可以看得出她並沒有動用到任何他現在有在穿的衣物，那座小山全是他特意拿來的舊衣。煉獄可以大概猜測，是因為晚飯後緋村沒能在變成這種狀態前找到他，所以才直接到他房間裡翻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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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妳就這樣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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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望了他一眼，眨巴眨巴下雙眼，隨即把身體蜷曲起來，「咚！」的把自己摔在衣服山邊，然後——把她的小腦袋塞進衣服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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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他現在知道為什麼她剛剛沒有在第一時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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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示範完自己方才的姿勢，緋村默默地從衣服山下爬了出來，又恢復了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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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陣子辛苦了！」他知道，這一個月、新生組要她陪練，她自己又要跟四位幹部做練習，是真的辛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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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無聲，但是緋村輕輕的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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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煉獄望向他的衣服堆，正想著這數量似乎有點少的時候，外頭的煙火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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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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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的豎瞳瞬間放大又急遽縮小，整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自己蜷曲起來鑽進那座山裡——就像蛇遇到天敵會往藏身處鑽一樣——只是衣服數量實在偏少，緋村的身體除去頭和肩膀，其餘的還是在山的覆蓋範圍外，僵直繃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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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飛快的速度讓煉獄明白她此時有多不喜煙火的聲響，快手把所有窗戶給關上，阻隔了外面的聲音；煉獄坐回那座衣服山邊，拉過自己的火焰紋長衣覆蓋在緋村身上，再把那一整坨給拉近，緋村便本能地把背脊靠上他盤腿而坐的右腳，圖一份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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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著一疊衣服的厚度，煉獄輕輕拍著緋村的肩膀：「沒事！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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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戶外是絢爛的煙火，盛放在夜幕裡，僅被允許只有一秒美艷，隨後便要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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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好多了的話，要不要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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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煙火，是他想給緋村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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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說，他想要跟緋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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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各地都會陸陸續續有煙火大會，可是他總是忙碌，尤其是放幹部們休假的時候，煉獄不可能休息，就算他要緋村也休假，煉獄知道、她不會讓自己閒下來，在知道自己的主公仍在工作的時候，更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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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和妳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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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掛下微微浮動，他的身邊緩緩隆起一座山，緋村的頭上披著長掛，身前身後皆是衣服，但是已經正座。煉獄從衣服堆裡找到她放在膝上的柔夷，穩穩地握在手心：「這樣就更不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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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無聲地望著他，幅度略大的點頭，接著才望向窗外那已經被氣密窗隔開聲響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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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妳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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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給她自己能給的一切，想要讓她在自己身邊待著，想要看見她再一次真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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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獄雖然是個直男，但是他情商不低，他明白這樣的心情，就叫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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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村，我喜歡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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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緋村，雖然正座著，但是她已經閉上雙眼，沉穩的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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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看來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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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睡著了啊！」煉獄苦笑著嘆氣，怎麼偏偏自己一時衝動要表白的時候，對方這麼不賞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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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休息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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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緋村挪成原來的蜷曲狀，讓她靠在自己身邊睡著，絲毫沒有發現，房門外有一道腳步聲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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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逸！這邊！」炭治郎朝著善逸揮了揮手，讓他回到他們佔好的位置上：「找到緋村同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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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已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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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真是可惜，難得有煙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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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善逸輕輕一笑：「還會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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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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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頭仰望星空下的花火綻放，善逸默默地用袖口擦掉了眼角令視線模糊的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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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煙火還會有機會看，但是，緋村身邊的位置，他是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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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跟在妳身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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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真正需要的那個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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