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啟程
亞爾森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了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小病房,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嬰兒的一陣哭泣聲,醫生護士開心的說:「恭喜太太,是一對雙胞胎男孩!」 門外跑進來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孩。亞爾森愣了一下,那大人是自己的父親亨利,不過他似乎年輕了好幾十歲。
亞爾森又打量打量了小孩,似乎就是自己年幼時的哥哥洛爾森。「洛爾森?」亞爾森出聲叫喚,但是他們好像都聽不到他的聲音。
「洛爾,你有兩個弟弟囉!」亨利笑呵呵的說著。潔西卡也躺在病床上開心的笑著。小洛爾森咧著小嘴開心地哼著歌,呵呵地笑著。
「他們要叫什麼呢?」潔西卡有點虛的問道。
年輕的亨利想了想:「亞爾森和卡爾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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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爾森突然用力坐了起來,他的額頭滿是大汗,就像剛跑完了好幾公里,環顧了一下四周。他已經不在那個病房裡了。卻坐在一個精緻裝飾的房間裡。
「醒啦?」一個男人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做為一個新手,你做的不錯,雖然我幫了你一把。」
亞爾森回過頭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頭部用斗篷遮了起來。斗篷下露出了豐厚的嘴唇,嘴角上揚著。「你是出現在我家的那個人。」亞爾森說。
「對,亞爾森 · 洛特。」
「你說我被選中了,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亞爾森問題丟個不停。男人擺擺手要他停下來。
「別那麼緊張好嗎?亞爾森。」接著,他慢慢的掀開了他的斗篷帽。亞爾森原本以為自己可能會看到一個很兇惡的臉龐,但是他錯了。那男人看起來居然也只有二十幾歲。烏黑的頭髮因為被帽子壓著有點扁扁的,藏在一絲絲瀏海下的眼眸是深邃的湛藍色,輪廓明顯的臉龐完完全全襯托出他的帥氣。「我叫瑞克森 · 戴特。」他伸出強壯的手臂要拉亞爾森起來。
「戴特?」亞爾森困惑地問,有人的姓氏是死亡嗎?他伸出手握住了瑞克森的手,接著他的力量站了起來。
「亞爾森 · 洛特,你被選中了。成為取魂者的一員。」瑞克森說出了這一段如迷一般的話語。
「…取魂者?」亞爾森思考了一會兒問道。
「就是你們所說的…」瑞克森抓抓頭,思考了一下「死神。」他這樣簡短回答了亞爾森。
亞爾森更糊塗了,死神是漫畫中穿著黑色衣物衣遮住臉,手拿鐮刀的那個嗎?他心想。
「雖然有點不一樣,但是差不多。」瑞克森彷彿能聽到亞爾森心中的問題一般,自然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亞爾森愣了一下。
「我要怎麼相信你?」他開口問,「隨隨便便跑來找我,就說你是死神…這種話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吧?」
「我直接出現在你家,而且,你剛剛才通過了記憶漩渦,這一連串本不該發生的事情都發生了,還不相信嗎?」瑞克森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廚房,泡起了茶。
亞爾森想想也對:「那…記憶漩渦?」他提出了疑問。
「那是到達這個世界的入口,你有可能卡在裡面,陷入回憶,一輩子出不來都有可能。」瑞克森將兩杯冒著煙的熱茶端了過來。
亞爾森驚訝的問:「那剛剛如果我卡住呢?」
「放心啦!你從現在開始是我的徒弟了,我會把你救出來的。而且剛剛的記憶似乎沒有美好到會讓你卡住。」瑞克森放下托盤,遞給亞爾森一杯茶。亞爾森沒有接下。
「我如果拒絕了當…取魂者呢?」他問。
瑞克森依舊端著茶要遞給亞爾森:「你不能拒絕,這是命運。」他露出了狡猾的微笑,藍眼睛中閃爍著光芒。
亞爾森嘆了一口氣:「那麼簡短有力的拒絕我…看來就算我拒絕了,你也會一直煩我煩到我答應為止吧?」 看到瑞克森的笑容沒有消失,亞爾森接下了瑞克森的茶:「那我以後可以使用超能力?」他突然提問。
瑞克森笑出了聲:「那是以後的事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會做好準備,成為我們的一員。」
「我們?還有誰?」 亞爾森問。
瑞克森拍了拍趴在他身邊的黑貓:「我們是一個大群體、一個部族。而你,即將成為我們的一員。」
「他需要通過儀式。」 那貓咪開口說道:「亞爾森,我叫莉露,請多指教。」她喵聲說道。
「儀式是…?」亞爾森點了點頭問道。
「每個月的最後一天會有一場聚會。我會帶你過去的。」 瑞克森回答。他將前方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推到了亞爾森面前,示意他打開看。亞爾森緩慢的開啟了盒子,裡面是一條銀色,彎月形狀的項鍊,項鍊散發著淡淡的微光,亞爾森突然感覺到一陣暖流刷過了他的臉龐。
「戴上它,戴上後別取下來,它是你的生命、你的靈魂這條項鍊能保護你,能延長你的壽命,你會看著你的家人老去、死去,但是你的容貌是不會再改變的。很殘酷,但是這是現實。你將會為戴特族服務兩百年,最後才能休息。」 瑞克森悠悠的說著。亞爾森看著這條代表著新的命運開始的項鍊。
亞爾森將項鍊拿了出來,將它放在手心中仔細的打量,接著他隔著衣服感受到了胸膛上那白色印記在微微的陣痛,也許確實是我的命吧?他心想。接著他戴上了那條項鍊。
一陣力量如泉水般的湧入了他的身體,他覺得自己似乎變得不一樣了,眼睛變得透徹,聽力似乎也變得靈敏。他頭腦中迴盪著一個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美妙聲音,似乎歡迎著他的加入,也似乎警告著他今後可能會有的危險。直到亞爾森終於冷靜下後,他撐起了身體站了起來。
瑞克森似乎很滿意亞爾森適應的速度,他讓莉露跳上了他的肩膀。「來吧,亞爾森,跟我來。」瑞克森走到了門邊打開了大門站了出去,亞爾森也跟著瑞克森,邁出了他新的人生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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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大門,亞爾森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他發現瑞克森的房子處於一個巨大的樹洞之中。寬敞的空間裡,有許多一樣的樹洞,很多穿著黑斗篷的人穿梭其中。
不過有一個景象更令亞爾森驚訝,那些人從樹洞上ㄧ躍而下卻…「飛」了起來,亞爾森看了看瑞克森。「摸摸你的項鍊,亞爾森。」瑞克森對他說。
亞爾森握住了剛剛戴上的項鍊,突然他感覺到一股刺痛從背上傳來,似乎有什麼從他的背後竄出,他一下承受不住那稍稍的疼痛感,險些跪了下去。但是他站穩腳步,偷偷往背後望了一眼。
一對黑色的羽翼慢慢伸展開,就如同蝴蝶破蛹而出一樣,他背上的羽毛逐漸蓬鬆、變的有力。又過了一陣子,那對黑色的大翅膀已經伸展成熟,微微閃爍著銀色光芒。亞爾森伸手摸了摸羽毛,很柔軟滑順。他試圖動了動背上那對翅膀,感覺很奇妙。
瑞克森微笑著看著自己新徒弟臉上高興驚奇的表情,也摸了摸自己的項鍊,展開了自己的羽翼:「來吧亞爾森!飛吧!」接著,他跳下了平台,滑翔了起來:「別怕,你如果摔下去我會接住你的。」
亞爾森看著他的背影突然一個畫面閃進了他的腦海中,瑟琳娜…她該不會…不過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應該不太可能吧…
將思緒拉回了準備飛翔上,他抖了抖翅膀,跳了下去。風在他耳邊呼呼的吹著,冰涼的空氣刮著他的臉龐,他用力的打開了自己的翅膀順著氣流浮上了天,他不禁露出了開心的微笑,他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笑了。
「他還真是有天份耶,瑞克森,想當年你還直接摔了下去哈哈。」莉露趴在他的肩膀上打趣的說道。
「少嘲笑我了。」瑞克森瞪了自己的貓一眼。「亞爾森的確很有天份,選擇他果然是對的。」他說。看著亞爾森慢慢滑翔在巨大的這樹洞中,瑞克森飛了過去對亞爾森說:「亞爾森,到最高處去,我帶你去見首領。」
亞爾森點點頭,鼓動著翅膀飛了上去,到達樹頂,亞爾森看到了兩個漂亮的小木屋,他慢慢地想停下來到小木屋前,卻不小心被強風吹了亂了自己的節奏。他緊張的想找回平衡,差點向下墜落,這時,ㄧ雙大手抓住了他將他拉上了小木屋前的木頭上。瑞克森也慢慢降落。
「你沒事吧?」 亞爾森聽到了一個沈穩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他點了點頭。
「謝謝你。」 他慢慢站了起來。看到站在他前方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穿著和瑞克森一樣的黑斗篷,暗紅色的短髮,整齊的梳理貼著他的頭。一雙深褐色的眼睛散發溫柔的氣息盯著亞爾森。在他腳旁站著一隻白色的大狗。
「首領。」瑞克森單手貼在胸前彎腰敬了個小禮。
亞爾森愣了一下也學著瑞克森的動作輕輕的喊了聲:「首領。」
首領笑了笑:「你就是亞爾森 · 洛特吧?早就想見你了,剛剛看你飛的樣子是第一次吧?」
亞爾森點點頭,首領又繼續說道:「挺不錯的,來吧,進來說話吧。」他示意他們進到屋子裡。
「我是戴特族的首領,我叫巴倫 · 戴特。這是…」他摸了摸趴在他旁邊的大狗的頭:「凱文。」
亞爾森露出了一個微笑:「巴倫首領,謝謝你剛剛救了我一命。」
巴倫搖搖頭示意他沒關係:「想必,瑞克森已經告訴了你,我們的任務了吧?」
瑞克森替亞爾森接了話:「還沒完全說明完。」
巴倫思考了一下:「好吧沒關係,亞爾森,我現在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中的族群以及你兩百年的任務,你仔細聽好,記清楚。」
等亞爾森點點頭後,巴倫開始了他長長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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