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中,有三個族群。第一個就是我們,戴特族。我們是取魂者,也就是死神。」巴倫解釋著,「我們練習射箭、近距格鬥技巧,但基本上我們會用弓箭來了結一個生命。」
亞爾森舉手打斷了首領:「那是殺人。」 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亞爾森,那是殺人沒錯,但是我們不是亂殺,我們按照旨意,只殺生命已經到盡頭的人的生命。如果不是有我們的存在、工作。地球上的人口是會滿出來的。」 瑞克森跟他解釋,亞爾森這才點點頭繼續聆聽。
巴倫又接了下去:「兩百年的使命達成後,你可以回到人間重新開始,你的生命會繼續變老,或是住在夜城中,過歡樂的日子,所以你總會必須有離開你家人的一天。」 亞爾森低下了頭,思考了一下,又緩緩的點點頭。巴倫接著說:「以後瑞克森會教導你一切事情。」
「接下來,第二個種族便是波坦克克族,也就是保護者。他們必須負責我們的安全,他們的首領在你下一次在聚會就可以看到。保護者會帶著白色面具,上面以顏色來顯示他們的身分,一種是純白色的面具,表示他們還是正在實習中的保護者,若你看到銀色面具的便是已經完成的正是保護者。而還有一種就是戴著銀色面具,面具上有花紋的便是資深的保護者。」
亞爾森突然冒出了一句:「他們有白色的翅膀?」說出口後自己也嚇了一跳。
巴倫似乎有點驚訝:「是的,你怎麼知道的?亞爾森?」
亞爾森聳聳肩,還是別告訴別人吧…他心想,也許是錯覺也說不定。「猜的。」他回答。
巴倫點點頭又接了下去:「我們是黑色的羽翼而他們是白色的。但是接下來我要說的第三個種族,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而是有些破爛的蝙蝠貌的翅膀。他們是凱勒族,也就是獵殺者。」 亞爾森聽到了吞了吞口水,這名字聽起來就不太友善。
巴倫停下來喝了一口茶:「遇到他們,就必須戰鬥,他們以殺掉我們為樂,他們想要阻止我們抑制人口,他們沒有生命的盡頭所以他們人數龐大,我們跟保護者的人數加起來才能跟他們一樣多。他們是由背叛者或是本來就愛好血腥的人組成。在三百多年前,一位叫斯塔克林的族人背叛了我們,他找出了傷害人類以及我們族人的辦法,成立了這個族群,更找到了永生不死的方法,推戴斯塔克林為首領,到處獵殺我們的人和人類,只要是他們看礙眼的都會除掉。」
亞爾森開口問:「我要怎麼知道他們在不在我身旁?」
巴倫給了亞爾森一個微笑:「別擔心,你脖子上戴的那條項鍊會暫時保護你,等級低的獵殺者是不會單獨行動的。」
「等級是…」亞爾森問。
「跟保護者一樣,他們也有分程度戴著面具。」巴倫解釋 「純黑色面具是他們最職業的獵殺者,但是人數極少,灰色的面具是他們的見習生。金色則是剛脫離見習身分的獵殺者。」
「斯塔克林經常出現嗎?我在日常生活中…會遇到他們嗎?」亞爾森問。
「亞爾森,我們有一項技能是可以慢慢辨認出對方的身分,你訓練越多,你會越來越會分辨的。我現在能感覺到,你身邊有很多位保護者,有幾位自己的族人,也有一些獵殺者。保護者們顯然很早就知道你會成為我們的一員了,當然獵殺者也不例外。」巴倫沉重的告訴亞爾森。
亞爾森閉上眼睛,整理一下思緒,對首領說:「我了解了,我會努力的。」首領滿意的點點頭。
「大概就是這樣了。亞爾森,你在這裡所需要學習的技能,學習如何辨別誰是將死之人的技巧,學習辨認種族的技巧。所有的一切,瑞克森都會交給你,他是一個很棒的導師。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是可以自己左選擇的,想加入我們或是不想加入我們。瑞克森只是選擇你,你當然是可以自己選擇的。」說完巴倫拍了拍身旁的凱文。
亞爾森點點頭看向瑞克森,他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不過當他看向亞爾森時,剛剛那股憂愁卻又煙消雲散了。「既然你說無論保護者或是獵殺者本就知道我的存在,我想我應該要面對我自己的命運吧。」 亞爾森回頭看著瑞克森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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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爾森,我們回去吧。你差不多也該回家了。」瑞克森恢復了笑容,似乎很開心,徒弟那麼快就接受自己將成為死神這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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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第一次失敗降落的經歷,亞爾森第二次飛行降落已經好了許多。走進瑞克森的小屋內後,瑞克森收起了臉上的微笑,嚴肅地說道:「亞爾森,取魂者是一個很嚴肅的工作,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以後也必須與你的家人分離,看著他們死去,你確定要接受嗎?雖然我剛剛嚇嚇你,說你一定得接受,但是,你如果真的不想要,我也不能勉強。只是我得消除你這些記憶。」
亞爾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瑞克森,我接受了。」
瑞克森愣了一下,似乎很難相信亞爾森會答應:「好!那既然如此,請你閉上眼睛。」
亞爾森閉起了眼睛後,感覺到瑞克森冰涼的手貼在他的額頭上:「亞爾森 · 洛特」他說,「從現在起,你會接受兩百年的使命,此儀式是確認我就是你的指導員,你的師父。」接著亞爾森感覺到一股暖暖的力量流入的他的身體,但是跟剛剛項鍊中的不一樣,這次的力量很溫和,很友善。接著瑞克森戴上了他的斗篷帽,「亞爾森,下一次見面便是聚會了,等你得到你的永久壽命時,我就會開始訓練你,舞會好好的玩吧!」
亞爾森點了點頭也嘆了一口氣,「舞會啊...」他感慨的說。
瑞克森哈哈大笑,他年輕的臉龐笑起來很帥。
「對了!瑞克森?」亞爾森突然想到開口問,正在打開通路的瑞克森抬頭望著他。「你說我們有兩百年的使命。」瑞克森點點頭後,亞爾森繼續問:「你…幾歲?」
瑞克森忍笑著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問這個啊?」亞爾森搔搔頭,「開玩笑的啦!」瑞克森說:「我已經一百多歲了。」
亞爾森一臉驚恐的看著他,「你看起來跟我一樣大!」他說。
「對啊,我之前沒提到,你的容貌不會改變嗎?」
好像有…亞爾森心想。
「別想太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等到下一次聚會我會去找你的。」瑞克森告訴他。亞爾森微微笑了一下。準備走進漩渦。
「聖誕快樂,亞爾森!」莉露在他背後喊。亞爾森抬起手揮了揮後,便陷入了記憶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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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爾森!」一個穿著白色澎澎裙的女生轉頭對他說。「這邊,這邊啦!」是黛西,亞爾森去年的舞伴。
「黛西!危險...」亞爾森還來不及阻止,就看到自己的舞伴匡噹一聲把桌子撞翻了,一旁的老師驚恐的表情讓亞爾森覺得,這個舞伴實在是糟透了。
黛西白彭彭的裙子上沾滿了不同的醬料,臉上掉下眼淚。大人們忙著收拾和安慰她的時候,亞爾森愁眉苦臉默默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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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爾森用力將自己從記憶中抽出,他摀著頭,想忘掉這段不美好的回憶,「真是的…為什麼不挑一段快樂回憶呢?」他碎念著,發現自己坐在床上,舞會嗎…他心想。只希望可以順利進行呢…
他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胸前的項鍊,微微一笑,鑽進被窩,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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