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他們說，那是意外》 - 第九十六章｜信件

風在橋上兜著圈子，紙張邊角隨氣流微微顫動。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mFcOMl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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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詠珊輕輕抽出那張折疊整齊的紙條，紙面泛黃，有些年代了。她站在天橋邊的欄杆旁，一句一句地念出來，語氣平穩，神情卻愈發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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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找到我，不是因為我最關鍵，而是因為剩下的人，已經不會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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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志恆皺著眉，低聲說：「這是暗指林冠南、周志遠……甚至黃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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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主謀。我曾是系統設計的一部分……名為『退層計畫』……」黃詠珊停頓，轉向林映雪，「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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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緩緩搖頭，眉心緊鎖：「沒在我能接觸的範圍內。但這名字，像是某種……人口處理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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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簽下放棄機密備忘，也因此保住命……你們會找到我，是因為那個系統從來沒真正關掉。」黃詠珊念完這句，手指輕敲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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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說什麼系統？」嚴洛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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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然低聲答：「可能是那個監控系統……或是，錄音出現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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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們真想知道K9的起點，就別再查文件。查人。找黃建文留下的那幾筆帳，他當年不是用真名記錄的。代號裡，有一組是與觀察員交接時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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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在此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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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員……又出現了這個名字。」林映雪喃喃，「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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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黃建文留下的帳？」陳志恆望向周浩然，「你還記得那堆舊帳本嗎？從志遠留下的物資裡找到的那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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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然點點頭，沉聲道：「藏在手機店閣樓的保險箱裡，我還沒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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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你們以為最乾淨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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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唸完，天橋陷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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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詠珊望著紙面不語。林映雪卻輕聲說道：「這句話不是警告我們查誰，是提醒——我們的名單裡，有人一直被我們排除在嫌疑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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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是誰？」嚴洛看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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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接話。風聲在天橋上繼續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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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詠珊終於低聲開口：「從明天開始，我們分頭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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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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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找到我，不是因為我最關鍵，而是因為剩下的人，已經不會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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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主謀。我曾是系統設計的一部分，一小部分。但有些參數我從沒參與決策，只是負責模擬後果。當年有個計劃，名為「退層計畫」，我建議過取消，但沒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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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退出，是交換來的。我簽下放棄機密備忘，也因此保住命。離開那年，是1991年，城寨開始清場。之後，我一直低調生活，換過數次身份，從不使用舊通訊方式。你們會找到我，是因為那個系統從來沒真正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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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們真想知道K9的起點，就別再查文件。查人。找黃建文留下的那幾筆帳，他當年不是用真名記錄的。代號裡，有一組是與觀察員交接時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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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你們以為最乾淨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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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生留

（2025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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