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百八戰記 - 007、虛數幻域

哈嘍唔！

請幫幫忙，修正這個佛瑞思特大地，盡數捉拿凶……

……找出空中的花……茲……嚓……

動聽的音樂響奏流轉著，伴隨著跳針、雜訊似的顛簸。

………………

神智不清地──

恍惚中，迷茫間……

信步走在夜晚的樹林步道。

像夢境一般難以思索與辨別真假。

地上蟾蜍也驚嚇而跳入旁邊的田字草。

穿過片片密林後，總算出了樹林，眼前豁然寬敞。

遠些可見燈火及幢幢屋影，是城鎮了。

有間屋子掛著似曾熟悉的標誌招牌，不由自主地朝向那走。

隱約聽見人聲！不自覺地循著聲音前往。

漸漸聽清，似乎是小孩的聲音，好像是重複著。

「賣火柴唷。」

叫賣聲彷若鬧鐘響起，本來猶如睡夢中的人，意識也逐漸變得明晰。

「大哥哥，你要買點火柴嗎？還是木材呢？」

眼前拿著火柴叫賣的小男孩約十歲吧。

「呃……」

「大哥哥，買點火柴或木材吧。」

「呃……火柴……追拿……兇手……？」

我──呆望著小男孩半晌……有點破舊的斗篷下，覆蓋著橘黃色頭髮和後背的小背包。

隱隱感覺賣火柴的小孩，是不是有點熟悉？

意識也更加清楚了。

在那對水汪汪眼瞳的望眼欲穿之下，我不由得摸索口袋──非常非常多錢的樣子，感覺身不見底般。

「一盒多少？」

「六元，本店的火柴可是用料實在，童叟無欺的。」小男孩樂道。

「好，就先買個兩盒。」

隱隱意識到怎麼整都好，我似乎啥都能成，甚至連錢都能變現出來。

「謝謝大哥哥！還有這個贈品是很好點火的乾材，可以當小火把用！」小男孩喜出望外。

「好，你就買點新衣服和吃的唄。」我左手接過商品，右手由深色風衣的深廣口袋中抓了一把便塞過去。

「嗄……！」

雙手捧著金光閃閃的一大把，男孩當場驚呆了！

「呴呴呴呴──」貼心惡作劇成功的我，趁他驚疑未定，趕緊箭步幾晃，速速甩開他遲疑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的呼喚。

這種「玩笑」就是要急流勇退，功名深藏，來更顯灑脫。

我前往剛剛遠邊所見的鍋壺型招牌的磚石房屋。

道具屋──通常是幻想世界或遊戲中常見、且非常重要的供貨站。

門外有些植栽，像是竹蕉、小型棕櫚等等。

灰銀色頭髮的圍裙老闆娘略驚訝道：「您好呀！貴客是從遠方來的吧？歡迎來到我們這個城南郡小店，需要什麼我能幫您介紹。」

她看來約近30歲，會認為我是外地人，應該是基於我衣著比較殊異點吧。

「我先到處看看。」

一櫃櫃林立著，各種道具五花八門的陳列。

各種存放在玻璃瓶、陶罐的標本、花朵、葉片、香料、或不知名的東西。

牆邊的書櫃放滿了各種書本，也有竹簡或捲軸。

各式架子上更有琳瑯滿目的各種道具、器材。

我像蜜蜂在花草間穿梭般，這頭摸那頭拿的到處看。

來到火器類的櫃子，看到火球包。

我好像也有這類道具，大約就是點火後燃燒。

忽又想起好像遇過一群狼──要是當時有這種玩意，不就更容易逃過牠們了？

答案毫無疑問。

那就，買了！

飲品──買了！

食品──買了！

這啥玩意？──買了！

這個也是，那個也是，管他，通通都是買買買的啦！

各種狂採購，有如報復式消費般。

畢竟荒野中逃過了狼，卻還有後續的求生問題……

好像有過這種事，又好像沒有？

算啦，先結帳吧。

然後，又與老闆娘聊了些、討教些……

她也推薦我一些商品……

好一會，突然一個灰褐色頭髮的小女孩進屋，急聲道：「媽！不好啦！不好了啦！」神色慌張、手足無措地，看來是店家小孩。

「怎麼了？」老闆娘也趕緊迎去。

「他們……他們又在欺負飛飛了啊。」她邊喘氣，壓抑著要奪眶的淚水，指向屋外某方位。

「這次又是……」老闆娘眉頭皺起。

「好像是要搶她的錢……呼呼……她一直說是必須還給好心的大哥哥的金幣！」

「嗄！？他們在哪裡？！」我疾問小女孩並奪門而出。

大約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難道是客人你給的金幣！？」衝出門外的老闆娘看來也意會了。

畢竟結賬時她親眼見證我出手闊綽，而且拿出的金幣品質可謂極高成色。

她主動告知我如此頂級的神金幣，價值其實比起明面上的面額還高不少，我也跟她分享點對這種頂級金幣的看法。

我依照店家小女兒所指方位奔去，穿過街道暗巷，偶爾引起居民側目。

終於來到一處較為陰暗僻靜的公園……

「……可別打死了。」

「誰不知道這小野種還要拿來榨錢。」胖惡棍一腳踩踏著蜷縮地上的小男孩，「快交出來，不然──」

「不然你頭啦！」

怒吼的一拳，當場迸飛這胖惡棍。

「你是什──」瘦惡棍連同未完廢言也被我迸飛。

果然是那個賣火柴的斗篷小男孩，一臉痛苦難當的按住肚子，臉上似乎沒有傷。

看來是故意避開臉的，因為還要壓榨他叫賣火柴的收入吧！

這種理性而又髮指的榨取，讓我更加火大起來！

「小弟弟，有哪裡特別痛嗎？」我蹲在他旁邊。

「唔……」他流淚著，勉強坐起半身，強忍痛楚。

可以想像他是硬不肯交出我遠遠給過頭的金幣，於是這胖瘦壞蛋採用毒打來逼他交出。

「現在是………」老闆娘也趕來了，看到兩個混混暈倒地上，臉色遽變。

我便問：「他們背後勢力很大麼？」

「他們是林業公會的山柴組，這一帶的主要勢力之一。事情很難善了，恐怕只能請您趕快離開這座城南郡了！」

山柴組──難怪瘦子腰際掛著一柄小斧。

「我出逃之後，你們和小弟弟該怎麼辦？」

「我們店隸屬在道具聯盟旗下，我們也並未直接牽扯進去，他們也不能造次，不會有事。而你是外人又打了他們的人，所以祇能趕快離開這裡了。」

「那賣火柴小兄弟怎麼辦？他們還打算繼續欺負壓榨他哦！」

「恐怕只有一個方案……」老闆娘面有難色，道：「也就是你也帶著他，一起逃離這裡！」

「嗄！」有點意外又不那麼意外，畢竟逃出敵匪勢力範圍確實是通用解。

而且從我行動價值觀來說，確實也不會棄小弟弟於不顧，所以帶他走是可行的。

問題是……

老闆娘湊近我耳邊低聲道：「飛飛這孩子身世淒苦，之前母親也離世了，父親更已失蹤多年。」

有一次，飛飛生重病，母親拿珍貴的髮簪去典當，換來購買昂貴但強效的藥錢。

這件事本來飛飛並不知情，是母親去世後偶然由山柴組這得知。

那支珍貴的髮簪似乎在山柴組某幹部手中，飛飛想贖回來，因而成為山柴組的雜役、小工。

「母親的遺物子呀……」我能理解這算是小弟弟的一種心靈依靠。

「那個髮簪不光是他母親的遺物，聽說還是他父親當年給他母親的──」

「定情信物！」我高音低呼！

這簪子既然是父母共同遺留的珍物，豈不就非得拿回不可。

老闆娘：「唉，現在也管不了這些了。你離開之後飛飛一定不會沒事，他也算歸屬在他們旗下。我們一間小店也保護不了他。何況組織間有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嚴明規矩，所以……」

「原來如此。」我理解即便老闆娘強行袒護小弟弟這外人，道具聯盟也無法強行庇護，畢竟小弟弟不單不是旗下，甚至還是對方那的。

我蹲下對小弟弟道：「所以為今之計就是你跟我一起離開這裡了，以免再被這些壞蛋欺負。」

「可是我……還沒贖回媽媽的簪子。」他懊喪地流淚。

確實，我們這一出走之後，極端點說，簪子甚至也有可能被這些匪幫給破壞洩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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