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古崑崙 - 第一章、神之國度的兇殺案--四、第一個兇殺案--（40）

西王母走上前，將丁青靈擁入懷裡，輕拍後背安撫她。

站在小文媞永躲藏處附近的陌遠春、還有昏迷許久醒來後走到陌遠春身邊站著繼續往下看的陌遠洋、埃內托布朗，看見文聖哲的目光往這裡若有所思的一望，各個眼神驚嚇，紛紛往左側移動，想離開小文媞永躲藏的地方遠一點。

埃米爾眼神哀傷的看著躲在暗處的小文媞永，桑梅斯雙手握拳、眼睛發火的看著文聖哲與文宇久的背影。

在更遠處觀看的吉妮賽茉馡，臉色發白、面色凝重的看著躲在暗處的小文媞永。

文聖哲與文宇久走遠後，原本未緊閉的大門也關了起來。

整個地下室迴盪著大門關上時的沉悶聲響。

小文媞永一直停留在暗處，沒有走出來的意思。

「哈伊姆，可以放心走過來，他們已經遠離了。」溫暖輕柔的女性聲音，縈繞在眾人耳邊。

許久，小文媞永從暗處緩緩走出，雙手不停擦去臉頰上的淚水。

一步拖著一步，強忍住哽咽，拼命吸鼻子不讓哭聲發出，小文媞永緩緩走到燈火光亮之處。

燈光明亮的位置，有個像養殖水中生物的透明方形缸，下方則是灰色鋼製檯子，方形缸中充滿著黃色培養液，液體中浸泡著鎖骨以上的人體，頭皮與頭蓋骨被掀開，灰白質的大腦插滿密密麻麻的傳導線。

文媞永認得這個僅剩下些許身體的「人」，正是她的母親甘比娃，她渾身顫抖的停在方形缸前，眼淚不停流下，咬著嘴唇，凝視閉眼的甘比娃。

「哈伊姆，聽我說。」

文媞永透過意識與甘比娃交談：「媽媽，妳還活著嗎？」

「哈伊姆，我心愛的哈伊姆。」

「媽媽，為什麼不睜開眼睛看我？今天是我的生日。」

「哈伊姆，我不能張開眼睛看妳，我的眼睛已經成為紀錄影像的機器。」

「是不是文宇久？媽媽，是不是文宇久？」

「哈伊姆，生日快樂。」

「媽媽，我十歲的時候，卓環告訴我妳失蹤了，所以，妳不是失蹤，而是被文宇久抓來這裡當實驗品？這三年來，妳都在這裡被文宇久做實驗？卓環說謊。沒有人告訴我真相！所有人都在騙我！」

「哈伊姆，我最愛的哈伊姆，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妳究竟是不是還活著？我在跟什麼東西說話。」

「哈伊姆，聽我說。」

「妳的身體呢？為什麼只剩下頭部？」

「哈伊姆，妳冷靜的聽我說。」

「不要！我不要。」

甘比娃不管文媞永是否願意靜下來聽這些話，她持續將意念傳送給文媞永。

「哈伊姆，今天不是我叫妳過來的，我寧可妳認為我失蹤，也不希望妳看見我變成這個樣子。我知道妳很聰明，知道哪些是我呼喚妳，哪些不是我呼喚妳的訊息。」甘比娃閉著雙眼，在培養液中，文媞永看不出甘比娃是否有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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