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平行世界#這次我選擇靠近，是因為我想愛妳，而不是逃避痛

那天晚上，窗外下了小雨。

屋簷滴水的聲音有節奏地落在寂靜裡，像是為這晚鋪了一首很安靜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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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在廚房洗完杯子，回到沙發時，我還坐在那裡，沒有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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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問我是不是想起了誰。她學會了這個節奏——

當我沉默的時候，不急著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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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走到我身邊坐下，把茶放在桌上，然後輕聲問：

「湛霖，要蓋毯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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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聲音也很輕：「清禾，我可以問妳一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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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柔和：「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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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看著她的眼睛，彷彿那雙眼裡有我曾失去過的光。

我問：「妳會不會怕，我還在愛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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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立刻回答。

只是靜靜地靠近一點，把手放在我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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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因為我知道，她是讓妳成為現在妳的那個人。

而我喜歡的，就是現在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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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有點熱。

從來沒有人這樣，讓我不需要先證明我「已經走出來了」才值得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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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沒有逼我放下過去，而是給我一個「現在」可以安心靠近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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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靠了過去，頭輕輕靠在她肩上。

「清禾……我好像，想把自己交給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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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動，只是輕輕牽住我放在膝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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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聲音有點顫：

「不是因為我不愛她了，也不是因為我不痛了，

而是因為我現在…想學著愛一個活生生、每天都會回頭等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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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沒有立刻擁抱我。

她只是轉過身，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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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吻，比任何激情都來得深，比任何承諾都來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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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這樣說，對我來說，就是最深的愛了。」

她回握住我，兩人就這樣靜靜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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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一起躺下時，她抱著我，我沒推開。

反而自己伸手摟住她的腰，把臉埋進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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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我不是因為害怕失去才緊抓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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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我真的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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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沒有哭，沒有想起誰，也沒有夢見那些曾讓我逃不出去的樓頂。

我只是睡得很好，像終於，終於在夢之外，也得到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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