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認為這個世界很美麗(舊) - 第十八章　諾姆與原生種—第五節

　　沒有召魔威脅的現在，他們一行人在村子的四處尋著諾姆的存在。

　　即便分成了好幾組尋找仍沒有任何進展，他們重新聚在一起，席地而坐而無人答話的低迷氣氛顯得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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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真的有諾姆在嗎？」重生雙手往後往地面一撐，仰天無奈地嘆氣。

　　「有反應歸有反應，但不管到哪感應到的能量都差不了多少。」綴音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當作消遣，但緊皺的眉頭也難掩目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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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傢伙。」覺道出的一句彷彿再次把天給聊死。

　　「她的意思是大家都盡力了。」晨露趕緊解釋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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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澤想到什麼而說：「之前長老有給什麼東西對吧？」

　　快瞇上眼的重生被點醒，從自身四次元的披風中翻找，最後拿出一顆剛好可抱在懷裡大小的透明球，表面上閃著不均勻的色彩。

　　重生的手輕輕朝球的底部一拍，球輕飄飄地往上飛，同時帶動球體的表面微微變形，但是接著下降後放在手裡，又是一顆完整的球。

　　「很像泡泡的東西，我不確定這個可以做什麼。」重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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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是以前諾姆喜歡玩的球。」黯澤接過球，使勁地把球捏扁又拉長，但不管怎麼弄，球終究會回到原形。「只是……」黯澤低頭沉思，接著甩了甩頭地甩去多餘的思想，眼神堅定地抓著球，「就試看看吧！」

　　他朝向無人的方向站起身大喊：「諾姆！要一起玩球嗎？」等待了良久，回應的只有寂靜。

　　他失望地席地而坐，「還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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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試看看吧。」曉固接過球，卻一時失手「啊！」一聲，不管曉固怎麼出手想把球抓住，但球過輕導致出手的風力連帶把球吹往反方向，直至落到地面發出誰也沒注意到的亮光後輕輕回彈而終於抓住。

　　「這是在玩什麼嗎？」綴音看起來像是看了一場爛劇而感到無奈地錯愕。

　　「沒有在玩！」曉固脹紅臉，沒好氣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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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玩什麼？」不熟悉的年幼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中，不曉得是誰也不知道在哪裡。

　　在他們當中的地面下冒出一隻約五呎高的精靈獸，淡褐色的毛色搭上前半身是白色的毛色、琥珀而更加明亮的眼色，小小的耳朵、細長的尾巴的尾端卻又變得寬大，像是拿來作畫的畫筆。

　　眾人之中，祂的目光鎖定在黯澤跟曉固身上，「這不是黯澤跟曉固嗎？好久不見啦！看來還有幾位沒見過的呢。」雖然沒有翅膀，祂仍飄移自如飛至每個人身邊。

　　「還有精靈獸呢！你們好啊！」祂伸手向有些錯愕的柔光握手示好後，接著又飛向其他地方，最後回到所有人目光的焦點上。

　　「這次睡得好像有點久。」祂大伸了懶腰，很有精神地說：「要來玩傳接球的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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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之前發生的事，這隻精靈獸彷彿太過有精神而顯得格格不入，讓所有人錯愕地愣著。

　　綴音一步向前詢問：「所以、您就是諾姆嗎？」

　　「我是諾姆沒錯喔！」祂在空中轉了圈，彷彿身上帶著碎片光芒撒下像是祝福加身，「不過沒想到可以在這裡見到阿能跟豁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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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姆跟豁途認識？」飛界驚呼。

　　但諾姆搖了搖頭，「這是第一次見到面，不過一看馬上就知道了，好像所有回憶跟情感連結在一起，感覺非常熟悉。」

　　「明明是第一次見卻有回憶？」綴音困惑地問。

　　「這個嘛……」諾姆朝豁途看著，以眼神確認是否允許。

　　豁途眨了眨眼，而後閉上眼地說：「可以說，但是不要把這事傳給其他人，我不想因此行動變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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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姆點頭致意，開始解釋說：「這個世界最初的存在，我們稱為原生種。我們的存在來自於永恆的創造，大概也因此得到了相關的記憶。所以即便是第一次見，也會感到熟悉。」

　　「原生……種？」綴音對這詞認真地思考，而黯澤更加好奇地看著豁途，彷彿世上最厲害的存在就在眼前。

　　「永恆……」重生輕輕念著，腦海裡浮現記憶碎片裡那似布偶的白色小生物。可以做到這種事的恐怕也只有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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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阿能是指誰嗎？」飛界問。

　　「嗯？就是他呀。」諾姆指向重生，但重生一臉困惑不明。

　　「他的名字是重生喔！」飛界好心解釋。

　　「重生？」這回反倒讓諾姆感到困惑，距離瞬間湊近地朝重生瞧了好幾眼，讓重生不禁想往後退一步。

　　「真是的，都把我忘了嗎？」即便祂看起來相當不滿，重生只是「啊？」困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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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看來你真的忘了。」祂大大地嘆了口氣，失望地飛回空中，轉身雙手環抱地看著重生說：「明明都已經訂下契約了。」

　　這話一出，綴音馬上緊緊抓著重生的衣領衝動地說：「你跟諾姆訂過契約？」

　　「先冷靜！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重生雙手半舉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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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羅曼達、西爾芙、溫蒂妮，你至少還知道祂們吧？我們都有跟你訂過契約。」諾姆再次問，讓重生有如回到不久前的記憶。

　　在庫壘緹歐的時候曾不自覺念出沙羅曼達的名字，在辛克堤森的教堂，在差點被教主得逞之際，內心有什麼在感應呼喚，一陣狂風把教主逼退，或許那正是西爾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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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四元素精靈獸全都訂過契約？」綴音抓緊了力道。

　　「就說了等一下！」重生只能更高舉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力為難。

　　諾姆樂得笑了聲，「感覺你們之間很歡樂呢。不過要用其他名字來稱呼也無所謂，但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之後可以順道拜訪一下其他跟我一樣的精靈獸們，說不定祂們都跟我一樣，試著淨化這片大地吧。」

　　他們停下玩鬧，重生向諾姆慎重地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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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諾姆不同於剛才的活潑，嚴肅地看向重生，讓他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但接著卻微微一笑說：「你現在變得比那時還要放開心的樣子。」

　　僅僅一句話讓重生墊在心上，以前的樣貌或許跟現在的他大相徑庭，這讓他一度在想取回記憶碎片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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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著淨化大地……所以諾姆一直都在這嗎？這三年來的時間。」曉固像是不安地把手捧在心上問道。

　　「都在這啊。」諾姆飄到曉固面前，小手輕輕碰上曉固的臉頰如是傳遞思念，「不好意思，讓妳們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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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溫馨不過持續了幾秒，諾姆從夢中驚醒般說：「欸？三年嗎？」

　　「三年喔。」

　　諾姆看著發話的黯澤，雖然身高沒什麼改變，但可以感覺到內在變得比以往更加成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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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祂注意到周遭的環境變得比以往殘破，再也沒有其他活人的氣息，好像已經變成一座死城。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樣？」祂慌張地在空中快速地飛轉了數圈，最後停下地所有震驚錯愕全寫在臉上緩緩道︰「難道、大家都已經……」

　　「沒有並沒有！」曉固說話趕緊打斷諾姆奇怪的猜測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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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固簡短解釋了之前發生的事，諾姆聽了頻頻點頭。

　　「原來我睡著期間發生這麼多事，不過幸好你們用了創造空間建了新住所，雖然實際發生的事情跟我想的有出入就是了。」諾姆面帶苦笑地雙手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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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諾姆不是預料到召魔可能會暴走？」黯澤問。

　　「實際上我是擔心黑蝕有一天會把整個村子侵蝕，才想說把創造空間借出來。但是召魔暴走這種事……」諾姆左思右想，「算了，就先不管了吧！」最後是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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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祢現在身上的氣息……」晨露輕輕擺動地似是嗅著氣味，「好像有點混濁。」

　　諾姆愣地睜大雙眼，「欸？我身上的氣息很混濁嗎？」祂不斷地確認自己身上各處有沒有異狀，甚至嗅了嗅地確認體味。

　　隨後祂整個身體癱軟下來，無奈地道：「如果這是真的，那召魔確實是有可能因為我的氣息改變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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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為什麼要淨化大地？那能把黑蝕淨化嗎？」曉固問。

　　「那個沒辦法。」諾姆說。

　　「這樣的話那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即便不這樣做還是能繼續生活不是嗎？」曉固不理解地張開雙手。

　　「雖然沒辦法直接淨化黑蝕，但是透過改變環境的話，人們的情緒也會變好吧？這樣的話黑蝕肯定也會慢慢減少，而且還可以讓所有人都享受更棒的大地資源！」諾姆同樣張開雙手，像是為世間降下祝福般閃耀，曉固看了雙眼同樣閃爍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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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覺不滿地說，「如果可以這麼簡單就做到，祢也不會一身濁氣了！」

　　本來還有相當精神的諾姆被這句話無法反駁，連本來會幫忙說話的晨露這次也沒辦法插上話。

　　「人們還在破壞大地，是這樣吧。」黯澤輕言淡語說出無可奈何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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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樣，這出發點是好的。」身為前巫女的綴音走出來說句話喚醒大家低迷的意識，「但是！」她接著看向諾姆，「下次要出發前先說一聲，人的意念不全然是美好的，要是再有下次我也沒辦法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再說濁氣嗎……」她仔細地瞧了瞧，最後一聲無奈嘆：「沒辦法。我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豁途出來解釋說：「那個跟黑蝕不一樣，黑蝕是致命的，由人的意念而生，無法根治。濁氣則像是疾病，慢慢侵蝕全身，但是是由環境影響，沒辦法用你們所認知的方法去吸收負荷，但可以慢慢改善。若這次狀況再嚴重點，說不定不只是村子，連帶外面都會影響到，甚至到全世界。」

　　「不過我的話有辦法幫忙治療，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晨露晃動著，上半圓弧的線條表達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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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這樣，我想就回去創造空間，然後跟長老報告一聲？」黯澤有些不確定地問。

　　「我覺得不用。」諾姆雙手環抱顯得相當神氣，接著自信地一笑說：「讓大家直接回來這裡吧！」20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YFahf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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