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天使 - 首部曲－英雄之心　第九十二回　師徒決裂

　　我死了嗎？是誰都好，快去救救那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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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睜開眼，只見戰士反坐在滾輪椅上，法師拿著法仗，單手叉腰站著，弓箭手翹著二郎腿，三人正面帶微慍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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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宇腦子發懵，僅注意到這是一間藏書多如繁星，並帶點淡淡雪茄菸草氣息的書房。牆上掛著一幅色彩鮮豔之油畫，窗旁由褐色沉木打造而成的櫃子內，擺放了許多國家頒發的獎章，最上面一層，則放著一名陌生俊秀年輕男性的相框，那是名眼眸清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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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宇，你幹了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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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滄桑渾厚的嗓音忽從房間最內傳來，柳文宇雖仍昏昏沉沉的，但他依舊認了出來，這是他師父──中華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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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爺？」柳文宇頭疼欲裂，撫了撫後腦杓，「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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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敢說咧？幹嘛一個人逞英雄啊？」柳仁焦雙手置於胸，搖了搖頭，「哥你闖下大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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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我家，我剛與仁焦他們會面後不久便接到消息，說你放跑了許多關押中的超能罪犯。」中華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神情嚴肅，「此事可有冤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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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柳文宇總算清醒，淡淡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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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遭到危險，我剛剛體力一恢復就施法帶你回來了。」魏澄星補充道。若非表弟恰巧召喚柳文宇來此，他的腦顱恐怕是要當場迸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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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為了避免你繼續鑄下大錯！」中華龍痛心疾首，「你怎地處事如此不經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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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爺我問你，你知道黑衣特勤組刑求犯人的事嗎？」柳文宇沒有正面回應，反倒銳利地盯向中華龍，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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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龍不言，僅僅是迎上柳文宇的視線，且聽後者又道：「那我再問一個問題，你知道他們為虎作倀，背地裡掩護權貴胡作非為，傷害他人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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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仍舊沒有出聲，柳文宇見狀，心裡已有底，一時間只覺失望透頂。他對中華龍陣營的隱忍與懦弱，早已感到厭惱，如今得知師父對管制局的黑暗面實為知情，但甘願視而不見，總是畫個未來的大餅來搪塞問題，卻只讓彼此的矛盾日深。姑息養奸直至今日，終於熾盡了柳文宇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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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用他的劍，將這一切汙穢斬除，破邪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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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為你和侯聲烽他們不同，是正義的一方，但現在，我不知道了……」柳文宇眼神黯然，而後復歸清明，「不對，我老早就看清了，只是我始終不願承認罷了。侯聲烽的確是真小人，但龍爺，你也只不過是個偽君子。算是我看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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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視著徒弟，可柳文宇毫無退縮之意。老人明白該徒兒脾氣甚硬，事已至此，裂痕早已無法彌補與挽回。縱有千言萬語，說出口的，也僅能化作一句：「時間會驗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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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吧？」柳文宇怔怔地出神，「但我找到自己該走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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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後打算怎麼做？侯副局長他們很快便會前來捕捉你。」雖然外表仍舊剛硬，可畢竟是自己愛徒逢難，中華龍禁不住操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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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柳文宇變回原貌，將見習英雄識別證拿了出來，有些戀戀不捨地盯著識別證。嘆了口氣後，緩緩放置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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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你這是什麼意思？」魏思雲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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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今以後，我不願意在偽善的管制局底下做事了。」柳文宇朗聲道，「要逮捕我就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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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要想清楚，謀定而後動啊！」柳仁焦急忙勸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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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樣一走了之，侯聲烽不會放過你的。」魏澄星也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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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說無益，我心意已決。你們留在這，一定要做個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大英雄。」柳文宇說得決絕，毫無半分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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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要這麼做了嗎？」中華龍沉著臉，而柳文宇點了點頭。中華龍長嘆一聲，「唉，那我不能縱虎歸山，必須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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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謝謝龍爺你一直以來的教誨，我銘記在心。」柳文宇鄭重地向師父鞠躬行禮，使得後者心頭微微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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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間，中華龍驀然近身，聚勁逎推。黃光激射，柳文宇尚未反應過來，人已破窗，飛出多米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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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仁焦與魏家兄弟見狀欲追，卻聆中華龍說道：「甭追了，逆徒柳文宇膽大妄為，居然敢以下犯上、欺師滅祖。既與師父意見相左，雙方激戰後逃離，從此銷聲匿跡了。自此我與他恩斷義絕，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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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兄弟稍愣了下，當即會意。他仨聽出師父言下之意即是打算暗中庇護著他們大哥，欲偽造成柳文宇已然逃跑，再也尋不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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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龍神色哀戚，他瞄了眼櫃中那陌生男性的相片，心悶難當，苦海浮沉，內在荒蕪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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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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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響起，中華龍接起聽筒，看了看柳仁焦等人，接著掛上電話，啟口道：「剛剛是淑雯打來的，她說侯副局長剛才發布了通緝令，追緝文宇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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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究仍是到了這一步嗎？」魏澄星咬了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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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還有件事。」中華龍坐回椅上，闔上眼，似是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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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事？」柳仁焦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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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聲烽這冷血的傢伙特別要求，希望你們三個與聖萱也要負責捉拿。」中華龍靠上椅背，不住地撫著自己的額，「多事之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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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柳仁焦、魏澄星、魏思雲三人則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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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宇摔進山林裡，周身卻罩著煦煦的黃光，替其吸收掉了因墜地所造成的巨大衝擊。青年頹坐在地上，明瞭這是師父所給予的溫柔，一股愧疚之感，慢慢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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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何嘗不想與中華龍一起打擊犯罪？但既然這英雄生態已成如此泥淖，若不將沼澤抽乾，恰如吹不盡的野火，春風一至，便又火燒森林。即便暫時削除惡勢力，總會再度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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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要讓犯罪之人伏法，他還要推倒管制局的高牆，解放台灣所有的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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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眾叛親離的他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往後管制局內兩大派系都將不見容於柳文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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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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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爺住的地方還真清幽，居然將住宅建在深山裡？」青年望向適才所待的遠處別墅，感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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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地一陣強光，閃得柳文宇睜不開眼。情急之下，柳文宇握上自己的寶石項鍊，化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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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之視線中，隱隱約約瞥見一如鋁罐大小的黑影落至腳旁。柳文宇本能地感受到危險，顧不得他視力尚未恢復，逕直向上飛去，騎士感覺自己的背頸撞上了好多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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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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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傳來了爆破聲響，柳文宇慢慢看得清了，煙霧散去，只見一名軍裝衣著的男子，正拿著狙擊槍瞄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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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光彈與手榴彈的組合？看來是名訓練嚴實的職業傭兵，想必也是個英雄吧？是管制局派來殺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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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留太多時間給柳文宇思考，僅聽砰了一響，子彈急速朝著柳文宇的心臟處而來。又聞鏘的一聲，子彈碰撞上騎士鎧甲彈開，未傷及柳文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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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柳文宇仍舊是感到胸疼難忍，咬著牙撐住後座力，將身軀穩定於空中。觀那傭兵驚異得目瞪口呆，柳文宇無心戀戰，轉過身，加速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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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陽闌姍，不知自己身處何方，飛著飛著，瞧見前頭飄散著裊裊白煙，仔細嗅嗅，竟帶著濃厚的硫磺味。柳文宇感到好奇，遂飛了過去，赫然發現一步道。他落於步道上並變回本貌，拿出手機，用Google Maps搜尋起自己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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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龍爺的家位於陽明山上，這裡則是小油坑登山步道。火山噴氣孔終年噴出硫氣與蒸氣，濃煙瀰漫在伸手可及之處，摸起來有些溫熱燙手。偶有零星幾隻蝴蝶悠來晃去，穿梭於氤氳與夕落之間，浪漫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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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信著管制局正搜捕他，柳文宇不敢回家，吁了口氣，急須理清自己的心緒，思索著下一步方針。青年扶上圍欄，只求滿谷綠茵及搖曳芒草協助他，澄淨腦海中的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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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宇思來想去，猶是得不出結論，他突然覺得好累，好累，當下只想聽聽黃宜辰溫柔的嬌聲，遂撥了通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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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文宇嗎？你有沒有想我啊？」

　　「喂？文宇你怎麼不說話？」

　　「喂？喂？你不要嚇我唷！」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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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另一頭如何詢問，青年始終默不作聲。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下的情況，同時亦覺得十分孤單，恨不得現在就飛去女友身邊撒撒嬌。但又怕連累到黃宜辰，內在壓力愈積愈大，柳文宇狠咬著下唇，微微滲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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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宇，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啊？不要自己一個人煩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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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宜辰對自己總是這麼善解人意，柳文宇胸腔發熱，鼻頭一酸，忍不禁抽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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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宇？你在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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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在。」柳文宇竭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試圖讓自身的聲線不帶過多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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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我家吧？我來聽你訴苦。剛好我爸媽今年春節都在美國沒辦法回來陪我過年，我哥也在英法兩地跑。」黃宜辰講到這頓了頓，接著扭捏地細聲說：「孤單的時候，就更想你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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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趕過去，妳等我。」柳文宇猜想此刻女友軟嫩的雙頰，肯定正發著暈吧？不禁心神一蕩，終究決定順著心意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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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上電話，柳文宇化身騎士，準備前往女友香閨，忽聽某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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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終於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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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頭望去，果然是戰士柳仁焦，而法師與弓箭手就站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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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跟我們回去吧？我們一起回去好好解釋，管制局肯定不會太追究的！」魏思雲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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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回去，我必須找個方法整頓管制局，但尋求內部自發性的改善無疑是癡人說夢，我要從外部來瓦解高聳的圍牆。」柳文宇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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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呢？你就這樣把我們丟在管制局自生自滅嗎？」魏澄星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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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爺會保護你們，你們沒必要跟著我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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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媽的狗臭屁！」柳仁焦氣憤道，「我們不是兄弟嗎？怎麼可能眼睜睜看你走上修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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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宇聞言眼神閃爍，抿了抿唇，將頭撇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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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這麼專橫總是拒我們於千里之外？自己決定好什麼就一意孤行、乾鋼獨斷，漠視我們的想法？難道我們就這樣不配得到你的信任嗎？」柳仁焦悲痛欲絕，他胸膛劇烈地起伏，將手上的刀握得更緊，喘氣如牛。繼觀哥哥仍是緊閉著雙唇，戰士終究是再也按捺不住波濤洶湧的愁與怒，「不說話是不是？媽的我打到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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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士猛然出刀，直取騎士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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