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愛妳，所以我會一直在

浴室的水聲輕柔地流淌，空氣中彌漫著溫熱的霧氣，像一層薄紗包裹著空間，也包裹著她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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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跪坐在木製的澡盆內，手臂輕輕撐著幾乎整個人軟進她懷裡的家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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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打完一場苦戰的家瑜，全身力氣被抽光，只靠著湛霖微弱地撐著坐直，頭垂著、臉頰貼在她的鎖骨旁，呼吸緩慢而輕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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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還撐得住嗎？」湛霖在她耳邊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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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幾不可聞地應了一聲，但那聲音更像是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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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低頭笑了，輕輕托住她後腦勺：「那就交給我吧……現在的妳，只要呼吸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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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沾了溫水，小心地撥開家瑜濕軟的劉海。額頭上還有些因魔力過度使用而冒出的細汗，她輕輕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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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了泡沫的手指在家瑜的髮絲間穿梭，一寸寸洗淨那些殘留的疲憊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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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次揉洗都格外輕柔，像怕碰疼了什麼。

洗到後腦時，家瑜發出一聲低低的鼻音，不是抗拒，而是太放鬆了。她身體微微往湛霖懷裡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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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在。」湛霖低聲安撫，一邊擦去額上的泡沫，一邊用毛巾輕壓著她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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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水時，她用掌心捧著溫水，一次又一次地從頭頂慢慢沖落。水珠沿著家瑜的脖子滑下，像洗去那些無法說出口的創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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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沾了洗淨液，繞到她身後，手指在她背上來回滑動，從肩膀、鎖骨，到手臂，甚至小心翼翼地越過舊傷痕的位置，留下只有她們懂的溫柔與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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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冷嗎？」湛霖低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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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有回，但她微微側了側臉，把臉更靠進湛霖掌心裡，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回答：「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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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忍不住輕吻她的髮頂，小聲說：「妳這樣子好可愛……連洗澡都快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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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動了動嘴角，似乎想反駁什麼，但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更安靜地靠在她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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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一尊脆弱的雕像，被一點一滴擦拭、呵護。

而湛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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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洗去這些傷痕，

我會好好地把妳帶回來，

直到妳睜眼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是被愛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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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用柔軟的大毛巾把家瑜包起，輕聲抱起她，為她換上乾淨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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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房內

窗簾半掩，月光穿過霧氣未散的窗，斑斕灑在床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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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已經換上了乾淨的睡衣，被湛霖細心擦乾、包裹、抱回床上。

她整個人像被風雪打過的小獸，蜷縮著躺在湛霖懷裡，還殘留著戰鬥後的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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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額頭靠在湛霖胸口，呼吸逐漸趨於平穩，聲音迷濛得像夢：

「在妳的懷中……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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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心臟狠狠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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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太輕，卻像一顆星，悄悄點亮了她心裡最深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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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懷中的人，眼神裡柔得像水。

「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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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低沉，像怕吵醒夢裡的小貓。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真的能成為妳覺得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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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用手指順過家瑜的頭髮，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把她抱得更緊一點，讓她的臉完全埋進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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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總是那麼努力，那麼小心翼翼……像在對這個世界說：『我不會麻煩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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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妳在我懷裡說『安心』……我真的……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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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臉輕輕貼在家瑜頭頂，呼吸貼著她的髮絲說：

「從今以後，不管妳說幾次、幾百次……我都會用盡一生，讓妳一直都這麼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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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沒有說話，但她的手緩緩握住湛霖的衣襬，像是在回應。

像是在說：「我會記得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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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閉上眼，將她環在臂彎最深處。

夜愈深，世界愈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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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此刻的心，是那樣的近。

就連呼吸聲，都像交疊著說出一句話：

「我愛妳，所以我會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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