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 918 秘洞兩匙 (2432字)

皇極廿一器 第十章 極榜現世

918 秘洞兩匙

(243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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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風華發現自己竟無法看穿雲凡境界和深淺，且後者體內還有一股與宗主相當接近的力量在留滯，若不是武聖的傳人，這個怪況實在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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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是，敢以武魂起誓。」雲凡這個屢試不爽的方法確實奏效，此話一出練風華也立即深信不疑，畢竟無人敢拿自己的武魂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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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東南域的百草堂一女已領傳承，一份遺跡總不可能有兩個人能獲傳承。」練風華也覺得自己想得太多，到此一問也但求個安心：「而且，老身也沒有打算追究你誤闖禁地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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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練風華也有出手把這件按了下來，免得繼續發酵下去，在這個緊要關頭另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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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雲凡則猜測住練風華到來的原因，可對方不說他也無必要急住問，顯得自己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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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呷了口茶，然後就睜著眼地運轉三千紅塵劍訣，煉化天地靈氣，絕不浪費一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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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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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準備了甚麼聘禮。」練風華望住眼前小子不急不趕，甚至在都敢在自己面前運轉起功法來，膽子真大卻又奈不得他何，只好另開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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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長老，小子這次前來實在是意外，沒有厚禮在身。」雲凡真誠的回答，倒也不出練風華所料，於是語重心長地道了句：「既然如此，老身倒想雲公子別去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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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眉頭挑了挑，沒有想到眼前人如此開門見山，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小子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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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練月葵心儀自己，怎麼會提出此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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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伽羅把一些事都告訴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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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宗不傳之秘《九步訣》，當練到第九「步」之際，欲要大成，便得前往秘洞，進行降魔儀式，釋於天魔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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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長老，包括練風華在內，都可以憑住天魔真氣再上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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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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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要打開秘洞，則必須要有兩條鎖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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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其中一條在魔脈手中吧？」雲凡不由得嘴角一搐，這麼重要的寶物，為何不一直保管在自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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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劇情真是到處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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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年天魔宗的祖師一來為了達到制衡之效，二來為了穩住魔脈的心思，便把進入秘洞的鎖匙一分為二，兩脈各持一條。」練風華一臉無奈，好明顯她能夠深深體會雲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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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天魔宗聖女青黃不接，就算天資聰穎的也會無故過身，從練風華的口吻當中能夠聽出，要說是沒有魔脈的原因，她本人是打死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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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儘管如此，天魔宗還是有辦法勉強讓聖女練至大成，好進入秘洞釋出天魔真氣，只是代價實在有點大，幾次下來都有點勞民傷財，而且成效還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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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每次進入秘洞時，鬼脈都會給予借匙的報酬；可偏偏魔脈看準時機，直接獅子開大口，索要天價的借匙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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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脈不是沒有想過鎮壓、甚至直接剷除魔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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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着後者的實力越來越強，想要鎮壓的代價也變得沉重；畢竟魔脈本為天魔宗一分子，削去了恐怕超然勢力的名頭也得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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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宗主本就壽元不多，若是貿然動手恐怕宗主之位亦得易主，到時保不住鬼脈也算事小，魔脈敢以下犯上便算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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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想說，魔脈今次索要的代價就是練月葵的婚約吧？」雲凡雙目一瞇，對於這種趁火打劫的做法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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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他們這次的條件實在太吸引，根本無法抗拒。」練風華作為鬼脈的大長老，掌管了鬼脈三百多年，也算是勞心勞力、鞠躬盡瘁，她發夢也想鬼脈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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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背景落在雲凡耳邊似曾相識，跟當初的塵似月相當類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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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脈的大長老會以鎖匙作為聘禮，永久贈予鬼脈，讓當代魔子迎娶練月葵。」練風華如今透露的資訊，即使是練伽羅也不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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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脈根本無選擇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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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凡聽畢也無多大反應，畢竟將心比己，換轉是他來當個大長老，恐怕也會下相同的決定：「只是，小子有點好奇，為何會讓練月葵外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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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當代最出色的聖女，不就是下任宗主的最佳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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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明眼人一睇，魔脈的想昭然若揭，既不圖小利，則必有大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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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練風華口中聽起來卻不全對：「因為聖女本身…也不過是另一把鎖匙，用來打開天魔真氣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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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降魔儀式進行以後，雖然聖女的實力都會大幅提升，但壽元也會削減極多，往往在短時間內成為絕世高手，可慘在無法支撐太久便會撒手人寰，完全成不了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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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天魔宗手續又多，成效不高，而且不近人情，真是熟悉啊這種感覺。」雲凡現在的畫面立刻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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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尾就是以《九步訣》修煉者，想要大成必須入洞；入洞須得兩匙，昔日不過代價偏高，可如今鬼脈積弱，無力再付更多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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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遇魔脈提出難以回絕的聘禮，誓讓魔子迎娶聖女練月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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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未完，完成降魔會使練月葵的壽元大削，即使成為高手也命不久矣，這一切都只是作嫁衣裳，讓一眾長老的實力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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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們搞了這場大龍鳳為甚麼？」雲凡不解，如果魔脈有心迎娶練月葵，為何還要擺場「比禮招親」，好不勞民傷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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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練風華有點不解地望住雲凡：「為甚麼不擺？那些聘禮全都進天魔宗的口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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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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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九域之中的慣例，這些比禮招親的做法，一旦收了聘禮就不會再還出去；換言之，練月葵就算挑選了魔脈之子，也完全不需要歸還其他聘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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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萬利啊。」雲凡嘆了口氣，這種生意他都想做多幾次，那麼成為天武首富也是指日可待，連財神金殿也絕對比不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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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阿豬阿狗開個招親都會有那麼多人賞面，也得是練月葵這種級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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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天魔功還有另一樣很出名的，就是雙修大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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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撇開一萬步來講，練月葵所使出的天魔虛影也是鍛鍊心境的妙法，更是大大增加了娶她的理由和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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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她本尊也是位大美人，實力又高強，娶回去也絕不失禮，況且還可以跟天魔宗結個大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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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舉數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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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好似比上一世還要現實。」雲凡不由心忖了一句，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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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練風華的意思，就是怕雲凡到時候出現在晚宴會挑起練月葵的心癮，況且其性子完全不聽勸，擔心會出了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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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會透露如此多內幕消息給雲凡，一來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二來打算讓他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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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雲凡雙目堅定：「抱歉，小子恕難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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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在聖鬥祭、納蘭帝國之中如此拼命地為了自己，在這個關頭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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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雲凡都不想讓練月葵進行降魔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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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想吃罰酒？」練風華沒有想到眼前小子如此硬氣，正想要出口威脅，卻沒想到雲凡直接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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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聽起來有點狂妄，可小子連『地聖』都敢為敵，更何況一個天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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