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修稿中～】我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竭盡全力地生存下去！ - 拘束８５迴：幸福的因果 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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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樣，歐文始終將自己的復仇計劃放在首位，旁人的事情，他管不得，也無法理會⋯⋯

　　趁公會眾人皆紛紛被訓練場地的打鬥吸引進去時，金屬液體伸出幼長的小手將漆黑的委托放在冒險者公會的告示板後，縮回小手並穿越至窗戶的縫隙，直到流盡在地上化成一個金屬圓球後，再次變為人形。

　　「咳咳！」

　　歐文沒想到，有朝一日這種因果也輪及到自身，咳嗽未算過於嚴重。從黑暗公會裡喝下啤酒，然而喉嚨的乾燥感依然揮散不去。

　　剛才手肘撞到的痛感還在，眼前的少年，儘管他帶著眼罩，但無礙歐文從他那剩下的清澈眼睛中察覺這份違和感。

　　正氣？還是掌握一切知識的淡然？

　　不，那是最為純粹的執著⋯⋯

　　「你還真是安靜呢！這樣不無聊嗎？」

　　「嗯，確實挺無聊的。」

　　馬車正在移動，漆黑的沙漠一望無際，但這些並不是毫無變化，望向少年把便當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歐文感受到深處那熾熱的感覺，宛如熔岩般將堅硬的金屬外殻慢慢溶解。

　　曾幾何時，他瞧過孩子真摯笑容，那個短髮的小男孩生活在荒野小山丘上，活潑快樂、天真無邪⋯⋯

　　——休斯，我唯一的幸福。

　　「咳咳——咳咳咳咳⋯⋯」

　　胸腔的激痛，使歐文禁不住一直咳嗽，從遮蓋嘴裡的手上咳出不少液體，還有碎金屬，金屬的侵蝕更為嚴重，果然，差不多是時候了嗎？

　　就算是吻合及相性的情況有多好，也難免終有一日會發生這種事，歐文早便料想過，更甚從休斯逝去的一刻後，他便無時無刻都在想著這件事情。

　　很想死，但是他不能死，或許是良心的譴責，他沒辦法面對休斯以及他的同類，休斯在夢中的訴說，就如同他目前所堅定的信念⋯⋯

　　至少傾盡全力，也要證明「我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過。

　　這天是1月25日，護衛比起預期中還早了一些，到達城鎮後也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他抵達至商人公會二層，屬於他獨有的休息室裡，他扶著櫃檯邊角，咳嗽不停，不一久便失去平衡跪到在地氈上。

　　「咳咳咳咳——」

　　那是傾盡肺部用力地咳嗽，血漬滲透大量的黑色金屬，他虛脫得冒出冷汗，身體不停顫抖，眼前一片朦朧，昏暗的前方出現了迷樣的紫光⋯⋯

　　「唔⋯⋯！」

　　歐文微微睜開眼睛，目光所見乃是休息室的牆頂，周圍還有柔和的燭光照耀眼前，他沒記錯剛剛是昏厥倒在地上，轉身視察時，才發現穿著紅黑和服短裙的少女——瑪琳正坐在他的對側。

　　「看來你醒過來了呢！先喝些水吧！」她拿起水壺倒出了清水到透明的玻璃杯裡，遞在歐文身前。

　　「⋯⋯」

　　「怎麼，該不會還要我餵你吧？」

　　「不⋯⋯」他接過水杯，慢慢喝下。

　　濕潤的水依乎能舒緩這乾燥感，他望向那個少女，絆隨黑絲襪的長腿正翹著腳，身上也是一如概往的服飾與裝扮。

　　說起來，作為女性而言，她還挺有料的，歐文瞧看她的胸前，面無表情地感嘆著。

　　「我沒想過你還有這麼溫柔體貼的一面，瑪琳。」

　　「稱讚的說話便免了，你的身體⋯⋯」

　　「嗯，按照你們的說法，已經病入膏肓的情況吧！」歐文低垂起雙眼，淡然道。

　　「為什麼你不跟我說？要是我知道你這情況，或許還能——」

　　如果是歐文想像的她，想必也有這樣的辦法吧！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還沒被發掘，對於治療金屬人的技術，或是古代遺物的ARTS什麼的，他也能馳思遐想⋯⋯

　　「多謝你的費心，我從來都沒想過被拯救，你有這份心意已經足夠了。咳！咳——」歐文說後，咳嗽停止不下來。

　　「為什麼會咳得這麼厲害？」

　　「咳咳，這是正常狀況。」

　　「已經足夠了歐文，你無必要繼續進行任務計劃，接下來，由我和靈媒師想想辦法便可了⋯⋯」瑪琳閉起雙眼，眼皮和眉毛不時顫抖，似乎是不忍心歐文繼續燃燒自己的生命。

　　「咳咳，不行！」他激動起來，又咳出了混濁的黑血。

　　「你⋯⋯難不成想死嗎！？」瑪琳大吼道。

　　「⋯⋯都這個時候，你還挺有愛心，不是嗎？殺人魔。」

　　「⋯⋯是啊！既然你還有這口氣可以諷刺我，倒不如留下這口氣，繼續完成餘下的事情吧！俠盗。」

　　「謝謝你，瑪琳。」

　　「不用客氣⋯⋯」

　　「慢著——！」在瑪琳轉身召喚出紫色的混沌之門時，歐文大聲喝止著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做，但是他的腦海裡卻不時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以及少年在伊米格勞遇見瑪琳的事情。

　　或許歐文在困惑，始終無法對他的事情置之不理。

　　「還有什麼事情嗎？」瑪琳仰頭回眸，鮮血之瞳斜視而來盡顯高傲冷淡。

　　「關於依米格勞的事情，你是不是在小巷中遇見了那個黑髮眼睛大大的少年？」

　　「什——！雖然我知曉你的情報網遍布很廣，但沒想到就連我的事情你也有所觸及，我還真是有些少瞧你了！歐文。」她睜大那雙紅瞳，揚起眉毛，似乎在詫異瞬間切換成疑惑。

　　「⋯⋯不，是那個少年告訴我的。」歐文低垂起他那深黑混濁的雙眼，斜視道。

　　「唔！」這次她是真真正正的瞪大了雙眼，完全驚訝得說不話的臉孔。

　　「⋯⋯他還未死嗎？」

　　「這種說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不是你特意手下留情嗎？」

　　「我想我並不需要留手，以那個小子的數據，估計我就算用百分之一的力量，也能確確實實把他殺害，當然⋯⋯前提是在『機制』面前。」

　　「那、那他到底是什麼人！？」

　　「⋯⋯」她沒有回答歐文的話。

　　「欸——這還真是有意思呢！沒想到克蘿伊還藏著這樣一個寶貝⋯⋯」她語氣深長，猶如思慮某些事情說道。

　　「吶！到底怎麼一回事！？」

　　「嘛，你可以假設他不會死去便是了，換言而之，那是『不滅』的存在。」

　　「唔！」

　　歐文震驚不已，他知曉不滅這個概念到底有多麼瘋狂，難怪再次視他時，以他那虛弱乾扁的身軀還能說出這麼多話⋯⋯

　　這可能是一種無限資源，更是生物進化研發的開拓，他甚至能想像出那種極其殘酷的方式，不單單是掏空內臟，逼出所有性液和血液為之所用，更有可能是將會代替一切消耗品的永生材料。

　　類似於不斷將他殺戮再使用治癒魔法將他救活，以他身體任何部位來填滿這個世界需要運作的能量，將他的價值完全利用，最終他只會剩下頭顱永生於世界的中樞，不，惟剩下大腦才是⋯⋯

　　「嘔——」歐文強忍著那種幻想的不適，乾吐起來。

　　他不忍心這種情況的發生，特別是在瞧見少年的笑容後。

　　「他可是我們的敵人呢！別過於仁慈，儘管你認識他。」瑪琳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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