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記-本作最慢週更 - 1-8意外

麻煩總是能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間點出現。好比在需要切菜的時候突然發現菜刀刀口已經卷刃，打麻將要組國士無雙的時候有人突然槓走夭雞，抑或是在你要出遊工作時冒出一個不斷糾纏你的變態在城門口等你，準備和你一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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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城一個平凡無奇的夜晚，就有這麼一個故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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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和寧歆的約定，莫零打算馬上就去進行取材工作，然後，遇到了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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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煩欸。」莫零看著眼前那張…不能被稱為難看、甚至可以說是好看的臉，毫不留情的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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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都是等我看風景看到一半才突然從草裡洞裡冒出來，今天居然直接從城門開始等我？是被土裡的蚯蚓兄弟趕出來了？還有，直接堵我是不是有點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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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打洞。何況，我也不認為蚯蚓有能力趕得走我。」面對辱罵，奪少爺只是笑笑帶過，並沒有做出有失恰當的行為。下午他見莫零買了幾樣繪畫工具，便猜測今日她要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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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麼多，你就是在門口堵人，還不是不要臉。」小姑娘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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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者莫零漸漸向山的方向飄去的背影，奪少爺悄無聲息的跟在後邊。若非一路上不斷和莫零找著話題，或許他真能像個幽靈潛伏在旁，當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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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看你總是空手前來，今天怎麼拿了本畫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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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冷天，妳並非修行中人，可會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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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不需要外衣？我有一件，可以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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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奪少爺各種噓寒問暖，細微關心，沒話找話，把莫零吵得頭昏腦脹，偏生這傢伙甩也甩不掉，於是莫零只能罵罵對方，看能不能把這個麻煩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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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將軍公子，整天在城外跑，是不是有些不適合？要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你錯過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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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除了封賞這等事，目前還沒有什麼家裡會需要我出面。但我三個月前才在人生中第一次出戰，還只是在後線看顧後勤，憑朝廷官員那等辦事速度，又怎可能那麼快就發下封賞？」奪少爺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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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還不知道，有一個叫玻瑟的人正拿著聖旨，到處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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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莫零讀的書雖然絕不到萬卷，但這兩年來到處跑跑，還說不定真已行過了萬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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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拿著畫冊，開始畫著山景。樹影與天空相切，枝葉隨風微微擺盪，彷彿要為人間開闢一道通天大道。無數微火般的流螢在夜空裡燃燒自己的身體，直與萬千繁星爭輝，似欲在夜色裡銘刻下獨一無二、屬於自己的光點。微微有虧的月，在夜空中仍是最醒目的存在。樹上掛著大尾巴睡覺的松鼠，洞中縮成一團打盹的野熊，無數畫面被莫零的畫筆留下，存封於那本畫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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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少爺站在莫零左方，看著在秋風裡沐浴著月光的身影。素色的衣衫和鬢邊的幾縷青絲微微擺盪，那雙只能以靈動形容的眼瞳裡閃爍著認真的光芒。山中的薄霧彷彿也被吸引，隨者風隱隱向小姑娘聚集，為她的衣角、髮絲以及臉側塗上一層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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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月亮上的仙子吧？」奪少爺發出俗氣的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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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抬起頭，白了他一眼：「誇人要先打草稿，不要誇得那麼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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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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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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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仙女回到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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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收起畫冊和筆，向著山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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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去山頂？」奪少爺看著她走去的方向，有些意外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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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畫從高處俯瞰的風景。有意見？」莫零答道，同時向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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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太冷，怕妳撐不住。」奪少一面回答，一面走到她身邊，張開一道小陣，風頓時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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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傢伙毫不客氣的靠上來，莫零挑了挑眉，但感覺秋風的確小了，也就沒有拒絕，隨口說道：「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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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少爺嘿嘿一笑，露出一個極度尷尬且有失禮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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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漢。」莫零在心裡想著，同時開始向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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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將軍治家，秉持一個紀律嚴明的原則。其中一項，便是在每月祭祖等需要列隊的情況時，人與人要保持固定的距離。或許是奪少爺受到家中培養的習慣影響，他和莫零的距離不多不少保持一個拳頭的距離，行走姿勢呈標準正步，彷彿要出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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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場合下意識裡保持這等勢態，只能說明奪少爺很緊張。雖然不是第一次和莫零同遊，但他還是第一次和莫零在如此近距離下待在一起且沒有被排斥。為了掩飾情緒，奪少爺開始嘗試尋找話題。然而，話題是一個非常有講究的事情。若是找的不當，恐怕會讓本就尷尬的氣氛變得更加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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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遠點。」就在這時，莫零發話了。眼神裡沒有什麼不悅，大概只是單純不想站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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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奪少爺有些慌張的向旁邊移了半步，然而，聽著這個稱呼，想想過去的經歷，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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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零兒妳是不是不知道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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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呵斥對方不要叫自己零兒，但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莫零，不由得陷入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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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知道這傢伙是奪將軍的兒子，但還真不知道他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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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著也是閒著，說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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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莫零主動提起話題，奪少爺精神一振，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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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作奪驍，今年十六歲，住在璞玉城城北的將軍府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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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個回答實在是不怎麼樣，完全浪費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如此制式的回答，給人一種他並非在聊天，而是在面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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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突然，莫零打斷奪驍才剛剛開始的過度吉良的聊天內容，雙眼緊緊盯向一旁的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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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洞裡，是一隻蜷起身子的狐狸。這隻狐狸睡的極熟，奪驍的聲音竟沒有把牠吵醒。朦朧的月光斜灑入洞，為牠的身體蓋上一層銀白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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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伸手阻止奪驍跟在自己旁邊，悄悄的拿出畫板畫筆靠近樹洞，就著繁星與月光，開始慢慢的畫下眼前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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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這幕畫面也被刻在白紙上，準備未來成為一幅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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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把畫板拿遠了些，仔細端詳片刻後又做了數處修改，然後把畫本蓋上，接著打了一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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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在山腰之上，已經有些冷，風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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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莫零打噴嚏，奪驍慌忙的拿出一條手巾，又把陣法打開一道口子，說道：「趕緊進來，別給風吹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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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零抽了抽鼻子，轉身向著奪驍走去。月光照在她俏麗身影上，在後面的草地上留下一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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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影子反映著莫零的一舉一動，微妙的給人一種如影隨行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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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奪驍意識到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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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就是影子，怎麼能說是如影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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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才在奪驍的腦袋裡生出，身體尚未有任何反應，影子突然暴烈的抽動起來，好似要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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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莫零身後的土地出現一道裂痕，一隻手破土而出，手中握著一支左輪手槍。槍管開出一朵絢麗的煙花，子彈擦著莫零的腰帶，向奪驍的眉心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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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辦法對子彈做出即時的反應，至少以奪驍的境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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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指在肉眼可見範圍外，以暗襲方式突然飛來的一顆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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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根槍管矗立於風中之前，在那隻手破土而出之前，甚至在影子開始抽動時，雖然肢體沒有動作，奪驍卻已經開始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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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支槍管，他沒有試著伸手抓住子彈，因為對方選擇的時機很好，在陣法剛剛被打開，元氣壁微微分開一條通道時開槍。少了陣法的一層防禦，奪驍只能看到這發子彈打向自己的眉心，無法保證自己接得住這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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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暴烈的調動體內的真元，由氣竅猛烈輸出，卻並非攻擊，而是令其在眉心上凝聚，形成一層堅固的元氣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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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顆子彈停留在距離奪驍眉前，與打中只有一絲頭髮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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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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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奪驍為中心，ㄧ方魔法陣驟然明亮，籠罩至方圓一丈。天地元氣受到陣法牽引，形成一道禁制，以半圓為型，把奪驍連同莫零一起，封鎖住了周圍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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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道陣法需要展現出完全的威力，還需要極短的一段時間。奪驍暴喝一聲，抽出腰間短笛，以笛為刀，向著莫零身後的地面劈去，準備在陣法完全成形前將其擊破。空氣灌入笛口，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溢出的刀意甚至把正在下落的彈頭切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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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似沛然莫卸的刀勢，在碰到障壁後卻似江河入海，散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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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平時，哪怕無法破開陣法，奪驍也有自信能干擾陣法的運行。但剛才的那發子彈命中時終究還是對他的元氣運行造成了干擾，這道刀意微欠圓融，於是便被這座陣法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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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陣法反震，奪驍向後退了兩步，而這座陣法也完全成形，以奪驍的境界，再難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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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裂土中的手臂的主人自土中爬出。他的身上穿著一身黑衣，臉蒙面罩，銀髮挽髻，帶著無盡的血腥與殺氣站起身來。他的手掌邊緣有一道破口，垂著一條血線，連接著困住奪驍和莫零的陣法，看來他竟是利用獻身法，以生命為代價，在進行這場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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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徵兆，他的口中開始以奇快的速度喃喃念咒，手指指尖帶著一滴血珠在空中輕顫，以血水作墨水，在空中畫出一道道法陣。無數天地元氣受陣法感召，化作火焰、閃電甚至是帶著毀滅意味的光柱以及更多，向著奪驍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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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帶來的漫天銀白似乎化作了無數血光，向著四周撒下殺意與死意。秋日裡本就枯黃的葉子紛紛落下，然後被空氣中的毀滅能量化為青煙。周圍因燥意而枯萎的樹緩緩的流失著生命力。樹洞裡的狐狸早就醒來，慌張的向遠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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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屁事啊！」看著這一幕幕畫面，身為一個普通老百姓的莫零著急的大喊。這場針對奪驍的刺殺，她僅是適逢其會，就成了無辜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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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驍感受著天地元氣的紊亂與鋒利，站到了莫零身邊，舉起短笛橫置眉前，念力疾出，控制著他體內的元氣環繞在兩人周圍，形成一道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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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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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橫刀便是為防守而生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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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單純的，往往最是顛撲不破。然而，那名刺客的境界實力乃至手段明顯高於奪驍不少，這道橫刀意在強大血陣的消磨下緩緩的變薄，奪驍的念力與體內的元氣急遽消耗，眼看片刻之後，便會支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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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平時，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奪驍肯定會放棄守勢，冒險以重傷為代價，嘗試劈出一道通道，向死中求生。但此時，奪驍身後有莫零，一旦放棄守勢，莫零必死無疑。可如若維持現狀，在片刻後也是一條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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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這名刺客只需等待，而這對於奪驍來說毫無疑問是個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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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這些，奪驍心中充斥著一道不甘，對自己的無力的不甘。但憑他的能力，卻只能被動的等待死亡的來臨。對於過去翹課與廝混的行爲，也生出無盡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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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時光如覆水，既去，則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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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已經死了。」刺客冰冷的說道，聲音異常斷續沙啞，應該是經過特殊藥物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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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聽到這個宣告，莫零不禁有些驚愕，然而驚愕之餘其他情緒還尚未生出，一道聲音便穿過法陣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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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綁著馬尾的長髮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血陣之外，帶著微妙的目光看著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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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名典獄長在看著監獄裡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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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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