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千年 - 第九章

九月初，秋家屯寄來了一個包裹指名要給姬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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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因為姬霧懷孕的關係，封子羽、俞不凡跟文司宥達成共識，破解詛咒的事情，一切等到姬霧生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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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包裹卻催動了破解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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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給我的？」姬霧坐在佈滿軟墊的扇形藤椅上手裡握著一個紙箱抬頭詢問封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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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現在打開它。」文司宥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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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文司宥，你不能捨不得老婆，就棄我們不顧啊！」俞不凡不悅的在旁邊喊叫著，但是他有放輕聲音，怕嚇壞了即將臨盆的女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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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事情應該要解釋一下？」姬霧抬頭看向站立在身邊的高大身影。

「霧兒，你還記得符蝶墓的掛卷上提及的不老不死神器嗎？」文司宥蹲下靠近與姬霧的視線平高。

「嗯！」姬霧點了點頭。「可是，這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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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可大了！」俞不平出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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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羽跟文司宥轉頭一同想用眼神殺死俞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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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想用眼神殺死我，你們連用機關槍都辦不到！」俞不平不悅的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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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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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三人不老不死，已活千年。」封子羽單刀直入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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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姬霧有點茫然面對著這記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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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沒記錯，萬聖節是下個月⋯⋯，鬼話應該要等那時候再說吧。」姬霧試圖用笑話沖淡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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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封子羽拿出一把小刀往指尖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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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姬霧吃驚的喊著，伸手要阻止封子羽。

只見刀口在數秒內彌合，要不是刀尖與指尖上仍殘留著些許血跡，封子羽的指尖上，已經無法看到肉眼可見的傷痕。

姬霧抓著封子羽的手四處翻找。

「你⋯⋯」

雖然參加考古工作，知道考古界流傳許多神秘的故事與寶物，但是，身邊可是站了三個活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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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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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上前安撫著姬霧。「你不用害怕。」

姬霧面對著文司宥的第一句話是「所以，你是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爸爸的那一輩？」

姬霧眼中閃耀著好奇心跟驚喜感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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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少了幾個爸爸呢⋯⋯」俞不平失笑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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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你還會喊我娘子！」姬霧突然恍然大悟文司宥有時會出現很古老或是艱澀難懂的用詞。簡單的說，他根本就是個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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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羽看到姬霧的反應，爽朗的笑聲從胸膛不斷傳出來。

「哈、哈、哈，雖然我第一眼就覺得妳這孩子很夠膽，但是沒料到你的接受度這麼高。」

封子羽爽朗的笑聲染感了俞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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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你看你根本白擔心了！這小娃兒居然一點都不怕我們。」俞不平囂張的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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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輕輕的問。「當真不怕？」

「我肚子裡還有個小小半古人呢。」姬霧挑釁的回答。

文司宥真的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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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霧回座之後，文司宥緩緩講起那日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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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花家郡主墜崖身亡，已過三年。

同文行在文司宥近乎無眠的戮力推展之下，儼已成為大景王朝海路商貿的霸主，無人能望其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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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這趟我去就好。」文司晏望著文司宥清瘦削尖的側顏。

「嗯⋯」文司宥略微思考了一下，右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新船的船身。

「萬事小心。」文司宥淡淡說出這句話之後轉身往馬車走去。

「放心，我會完成的。」文司晏對於兄長終於願意放棄出海的念頭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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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不是文司宥近年第一次出海航行。但是，郡主的忌日將即，文司晏深怕兄長在海上有想不開的念頭會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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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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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有人送來了一個箱子指名要送給你。」管事稟報著。

「噢。何人送來？」文司宥問。

「沒有署名，但箱頂鑲嵌了一個翠玉蓮花。」管事回答著。

「蓮花？」文司宥讓人把箱子取了進來。

「這是！」文司宥略顯激動的看著鑲嵌在箱頂的蓮花玉佩，文司宥輕撫著這專屬花家的標記。

環顧箱身，他發現箱子雖有鎖孔，但卻沒有鑰匙可以將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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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封教頭來訪。」

「有請。」文司宥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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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由於蜀中戰事激烈，糧草告急，皇帝要求各商行必須肩負糧草的募集與運送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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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文行身為皇商，自無拒絕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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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指派給同文行的對口人，就是封子羽，期望藉由封子羽對於蜀中道路的熟悉，能事前規劃出最適宜的運送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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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教頭。」

「文會長。」

「今日可是為運輸路線而來。」

「正是。」

「請入座吧。」

封子羽看著文司宥眼下的陰影輕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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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會長，路線圖在此。」

封子羽攤開繪製好的路線圖，文司宥非常仔細的看著。

封子羽卻看到文司宥的身體輕晃一下，過會兒竟向一側倒去，封子羽身手矯捷的接住昏倒的文司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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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去喊大夫！」封子羽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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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不平坐在文司宥榻前替他診脈。

「唉⋯真是何必呢⋯⋯」俞不平唉聲嘆氣得說。

「文會長還好吧？」封子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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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爛命在我的手上可去不了閻羅哪裡報到。可是啊⋯⋯這傢伙根本就不想活啦！」俞不平氣憤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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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文司晏某次壓貨途中，結識了到處遊歷的俞不平，一得知俞不平曾習醫，便將兄長時常昏倒的病癥請俞不平看看，原本俞不平不打算幫文司宥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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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文司晏拿海路遊歷這件事情打動了他，文司晏表示只要俞不平能在文府內替他照顧兄長的身體為期一年，期滿之後，俞不平只要搭同文行的海船出國都不用付錢就算了，在國外的開銷都由同文行負責。

這種穩賺不賠的事，俞不平怎麼可以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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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好好給我休息，打死不願意就算了，還給我深更半夜在那裡給我弔唁一個女人。哼。真是沒用的傢伙。」俞不平繼續罵著，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吃的可是文家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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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在他弟弟必須常常外出工作，這份工作我俞不平才不想做呢！」俞不平似乎想一口氣把文司宥罵完才準備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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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箱子裡裝什麼。」俞不平問。

「不知。」封子羽回。

「不知道是不是值錢的傢伙？」俞不平把偏桌上的箱子拿起來用力的搖了搖。

一瞬間原本鑲嵌在箱頂的蓮花玉佩掉了下來。

「誒！這貨到值不少錢。」俞不平開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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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它。」文司宥虛弱的從榻上爬起來。

「誒這時候你倒是醒了！」俞不平拿著玉佩仔細端詳。

「還給⋯我。」文司宥想將俞不平手中的玉佩搶過來而伸長了手。

「俞不平。」封子羽有點看不下去俞不平的行為低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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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當寶呢！」俞不平不甘願的把玉佩遞給文司宥。

「這箱子打不開嗎？」才把玉佩還給文司宥，俞不平又開始覬覦箱子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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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鎖住了！」俞不平東敲敲西敲敲的想把箱子打開。

「文司宥～鑰匙拿來。」

「我沒有⋯」文司宥回。

「啊？你手上那個不是嗎？」俞不平用手指了指文司宥手上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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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鑰匙？」封子羽好奇的問著。

「聽說，在國外的齒牙設計的跟大景不一樣，我看這鎖孔的大小跟玉佩差不多，應該可以試試看吧？」

文司宥以姑且一試的想法，把玉佩遞給了俞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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咵噠一聲，箱子被打開了。

「給我看看。」文司宥略顯激動的說著。

俞不平把箱子遞給了文司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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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型的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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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九鼎陳舊不堪佈滿灰塵。

「咳、咳」文司宥試圖吹掉九鼎上的灰塵，看看鼎上是否留下任何有關花家郡主的訊息，卻被灰塵嗆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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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你想死啊！這上面有沒有毒物都不知道，吹什麼吹。」俞不平一把要從文司宥的手上拿走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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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不肯放手，俞不平只好更用力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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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俞不平搶贏了。

「嘶⋯」文司宥吃痛的倒抽一口氣。

九鼎的邊角劃了文司宥的手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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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真脆弱。」俞不平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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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羽覺得這場鬧劇真是讓人覺得不知所云，見文司宥已甦醒正準備離開書房去外面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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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沾附在九鼎上文司宥的血卻被九鼎所吸收。

「誒，這怎麼一回事，鼎上的血跡呢！」俞不平驚嚇的想丟開九鼎。

瞬間，陣陣紅光自九鼎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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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然後呢？」姬霧激動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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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就沒有了。」俞不平兩手一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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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成了現在這樣不老不死的樣子。」文司宥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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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解嗎？」封子羽問了三人心中都想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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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姬霧很直截的回答，嘆口氣躺進藤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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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心中雖然已有猜想，但實際聽到，內心仍是難掩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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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蝶墓中挖掘出的描金錦帛掛卷雖提及了這些古物的內容，但僅止於介紹，並沒有提到使用的方式，更別說什麼破解了。」姬霧又嘆口氣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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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箱中，其實是近日符蝶墓中再挖掘出來的描金錦帛，但不是一個掛卷⋯。」封子羽說道。

「不是？」姬霧疑惑的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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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

「書？！你怎麼不早說！」姬霧急急忙忙要拆開包裹。

文司宥的大掌覆在了姬霧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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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吧。」文司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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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土古物為了保存其原裝，因此，至研究室之前都會連同原土等少量包覆物一起運送。

雖然已經請研究室寄出前儘量多加處理乾淨，但文司宥仍是不希望有任何東西沖撞了姬霧現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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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將包裹拿到偏桌上拆封。

裡面是個用雙層充氣袋密閉的一本帛書。

文司宥連同充氣袋一起拿給了姬霧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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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外觀⋯⋯⋯這本書可能沾黏的很嚴重⋯⋯」姬霧嘟著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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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書最大的缺點就是沾黏之後，內容會因為文字雜疊造成無法閱讀的困境，所以就算能完整的將帛書修復，但無法閱讀的文字會讓整本帛書就此失去了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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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嗎？」封子羽問。

「明天送進研究室之後我拆開來看看吧！」姬霧笑著勉勵身邊的三位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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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將書交給封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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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散了吧。」文司宥說完便牽著姬霧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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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那個人跟符蝶有關嗎？」姬霧把額頭貼在高樓的落地窗前問著文司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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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蝶是秋家人，她是⋯花家人。」文司宥站在她五步之後的距離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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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你是因為我姓花才選擇我嗎？」姬霧雖然很害怕答案卻不得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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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多慮了。」文司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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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姬霧強忍著複雜的情緒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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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靜默仍讓姬霧墜入失望的境地，從沒想到孩子只不過是個藉口，原來這幾個月來的美好的相處，只不過是別人心中投射出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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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不禁苦笑了出來，說來文司宥也未曾向自己明確表示過情意，有的恐不過是自己美化過度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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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霧的問題讓文司宥陷入長考，縱使有過千年的人生歷練，在感情上，文司宥仍是停留在大景王朝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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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霧是代替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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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宥很明顯地知道她們兩個是不同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沒有花家後人這層關係，文司宥不會與她相識，更遑論現在還有了兩人的孩子，但這樣就是代替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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