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那年陽光太耀眼 - 8.籃球

「紹哥，你這成績提升效果也太明顯了……」蕭鶠盯著吳紹期中考的成績單，嘖嘖稱奇，「數學跟物理合在一起一口氣提了四十七分，太扯了。」

「數學提十三分，物理提了三十四分，物理還在及格邊緣。」吳紹回應。他的文科成績本來就好，現在理科也能及格了，老楊剛剛還哭了，感嘆終於能跟物理老師抬起頭說話了。

就他們兩個之前那都不敢抬頭看對方的情況已經被好幾個同事誤會他們有仇了。

天地良心，全是因為班上沒成材的學生。

「你自己說，是不是上課時顧澤常常幫你偷偷上課！」蕭鶠死死盯著吳紹，吳紹一挑眉，「對啊你知道的太多了，知道太多的人……」

吳紹嘿嘿一笑，「抽屜裡的瓜子分我一點。」

蕭鶠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瓜子，連著成績單一併丟給吳紹，「拿去拿去！」

吳紹將戰利品收了下來，開始扒起瓜子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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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所高中別的不說，就是大，涵蓋國小國中高中三個部，基礎設施之外各個學生部裡頭也有便利商店。而顧澤去校園裡的超商取完東西回來就看見自己桌上堆了一小堆扒好的瓜子。

「怎麼放我桌上？」他把東西擱在吳紹桌上，「恭喜進步。」

「什麼？」吳紹拿紙巾將雙手擦拭乾淨，確定沒有一丁點的髒污之後才將顧澤擺在自己桌上的盒子拿起，「替換芯？」

還是自己最常用的那個牌子。

他朝顧澤莞爾，「沒白費我十分鐘，都扒好了記得吃啊！」吳紹拍了拍顧澤的肩膀，喜滋滋的把替換芯收進後面的置物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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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課是班級活動，走進教室的卻不是老楊。

徐淮走進教室，二話不說就問了他們一句：「去不去打球？我代課。」

「去！當然去！」班上同學立刻雙眼放光。

「那就快去占球場啊！」徐淮一拍桌子，同學愣了兩秒，旋即一群人就往球場衝了出去。

蕭鶠正把帆布鞋換成運動鞋，讓他們先走，於是吳紹帶著顧澤跑在最前頭，遠遠的將同學甩在後頭。

少年人並肩奔過長廊，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他們在午後的陽光下跑過大半個校園只為了占到一個球場，這樣的行為在這樣的年歲裡格外的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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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葉衡陽找到兩個相熟的學弟才成功借到半個球場，代價是得跟他們班打友誼賽。

「借到了嗎？借到了嗎？」

葉衡陽面色凝重，幾個同學都以為沒戲了，誰知他忽然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借到了！還白嫖一場友誼賽！」

「小羊你嚇死我了！」

葉衡陽乾笑幾聲，轉頭看向自己班上的女同學，「諸位小姐，有人有興趣嗎？他們那邊有幾個妹子也想打球，但是不想跟我們這些皮糙肉厚拼肉盾。」

其中幾個女生相互對視，就往學妹的地方去了。

一個球場，先是讓給女生大了場三對三，之後就是男生的五對五。

語實的男生跟女生相比著實不多，三十多人的班級裡也才十二三個，但是挑出五個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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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班這邊就是……我、吳紹、蕭鶠、蜜蜂、猴子，有意見嗎？」葉衡陽等了幾秒，見沒有人出聲反對，給學弟們打了一個手勢表示自己這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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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拋起球，吳紹與寸頭學弟同時起跳，吳紹卻憑藉著手長率先將球拍往自己隊友的方向，蕭鶠早就預備好了，球一過來伸手就搶，一點不給學弟反應的機會。

場邊語實沒下場的同學爆發出一陣喝采。

幾個學弟才反應過來，立刻移動過去擋住了他進攻的去路。

蕭鶠運了兩下球，見眼前沒有突破口，作勢往前移動，迅速轉身把球丟給早就在一旁候著的蜜蜂。

蜜蜂雖然叫蜜蜂，個子卻有足足一八五，人雖然說不上壯實，但也偏精實，球在他手上不過幾秒就被拋給猴子這個機動性專業戶。

猴子帶著球到處竄，找準機會就把球扔給蕭鶠，蕭鶠此時剛擺脫糾纏，正想接球的時候球就被一個皮膚偏白的學弟截胡，他暗罵一聲不好，學弟已經帶著球往反方向跑去。

葉衡陽卻早早守在那裡，與蜜蜂左右夾擊，成功讓球回到蕭鶠手裡。

蕭鶠在三分線之外就高高起跳，將球往藍框的位置用力一擲，角度有些偏離，看這球運行的軌跡，所有人都以為沒戲了，不知何時溜到禁區裡頭的吳紹一把將球灌入籃筐。

吳紹平穩落地，幾名隊友衝過來就把他位在中間，大喊著他的名字。

「紹哥！這球太棒了！」

「媽呀我真的會愛死你啊操那個扣籃帥死我了！」

幾個學弟也湊了過來，「學長，剛剛那球好帥，等一下可以再一場嗎？」

吳紹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啊？喔，先等一下吧，我休息一會。」

吳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學弟笑了笑，目光掃視了一圈，才在球場邊緣瞧見一個身影，他大步流星走過去，顧澤把水遞給他。

顧澤待在一個陰涼的角落，吳紹也沒打算挪位子，坐下來就捧著水壺灌了好幾口水。

額前的頭髮被汗濕，一縷一縷地黏在額上，「終於活過來了……」

天邊的雲稍微掩著陽光，恰到好處的光線並不刺眼，微風徐徐拂過髮際，一切都是恰好的舒適。

ㄧㄧㄧㄧㄧㄧㄧㄧ小劇場ㄧㄧㄧㄧㄧㄧㄧ

鶠：我覺得我有必要拿一個最佳助攻獎

粥：行啊，順便給你獎品？

鶠：要！

粥：恭喜獲得無限供應狗糧卷，強制生效的那種

鶠：…………

鶠：就問一句，我什麼時候能跟我家謝哥再見面

粥：這本啊？挺後面的

粥：不過幾乎沒有感情線可言

鶠：……

鶠：……走心了

鶠：都是親生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粥：等到你跟謝哥那本，你在說這句話比較好（鄭重

鶠：……我感覺自己有點危險

粥：還行吧（看向自己手上一疊謝哥贊助的符咒）

鶠：……（一份信，十億份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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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那個……籃球的部分我盡力了。

粥：相信我，老楊請假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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